北方阵的营地又传来震天响的闹声,几乎每个夜晚,他们都会发出这种不知所谓的欢呼和笑声。
太颠认为这跟他们出生的地方有关,北崇寒冷之地,孕育了这样一群人,他们还像未开化的禽兽一样,喜欢吃肉、脾气暴躁、喜欢聚在一起大喊大叫。
他只这么想着,然后想到西岐,他和兄弟们称之为家乡的地方,姬发似乎对那里有更深的情感,他对西岐的思念也常常带动很多人,但不包括太颠,对太颠来说,西岐远到像是幻梦,他在朝歌的时间已经比在西岐的时间长得多了,虽然仍旧对西岐抱有婴儿在羊水那般的亲切,但只是因为他如果回到那里,地位会比在朝歌当侍卫高一些,不过这些话说出来未免显得冷血不近人情,因此他并不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而是偶尔附和,真诚倾听,融入得浑然天成。
帐内的火堆还烧着,木头因碎裂发出裂帛声,忽然——“靠!那帮禽兽还要吵到什么时候!”
坐在太颠身边烤火的辛甲倏地站起来,他是忍无可忍了。
太颠本想拉他下来,及时制止可能展开的斗殴,一旦打架,打完也差不多是平时北方阵安静下来的时候,这样一来,这场'仗'显得多没意义,还得耗费心神,多些淤青,为了一时泄愤实在不值当。
只可惜有杀伤力的并不是突然站起来的辛甲,而是不知道谁紧随其后的一声附和,一下子,大家都不忍了,成群结队地闯到北方阵那儿去。
免不了又是一场架,你推我搡,倒成一片。
真巧,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是他,太颠记得他的名字,是偶然听到崇应彪喊他,说:'过来,葵儿!',后来又听到人叫他金葵。
太颠对他的印象跟对北方阵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爱起哄挑事,贱兮兮的,和崇应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招人待见。要不是有好几次打架这人都奔着他这边挥拳头,太颠也记不住他,有几次,他都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不过转念想想,西方阵跟北方阵的人,见上面就算相互得罪了。
分神的刹那,太颠被打了一拳,在颧骨,这拳揍得结结实实,打得他眼冒金星,罪魁祸首正是他分心想的人。
辛甲和旁边几个看到这一幕,大骂一声,扑上去跟金葵扭打起来。无疑,太颠作为西方阵年纪最小,可以说是被几个大哥看着长大的质子,尽管现在已经不小了,但还有作为老幺的特殊关照,特别是两方掐架这种关乎尊严的时机,金葵这一拳算是引起公愤了。
已是入夜休息的时候,他们穿着麻布寝衣,披盖的棉衣早就不知所踪,身上没有重重的甲胄,那砸出闷响的拳头全是打在肉上,金葵的衣服在混乱中被撕扯着松开,露出了大片发红的胸膛,他的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咬着牙,鼻梁和嘴角都渗了血,表情仍是恶狠狠的,即使被压在身下,依旧用尽全力地反击,辛甲跨在他身上揍他,他块头大,金葵怎么扭动身体都站不起来,但他还在这么做,反而把上衣扯得更松,这下直接敞开了,太颠的注意力被他扑腾的双腿吸引过去,很像是某种濒死挣扎的猎物,明知道会死,还是倔强地抵抗到底,目光流转中,他和金葵对上了眼神,那双充血的眼睛和他想的一样,充满怒火,却是脆弱不堪一击的,一时间,他竟有些气血上涌。
这场架打到最后两败俱伤,伤得最狠的还是金葵,他被自己人拉起来,一只胳膊挎在那人肩上,另一只手抹掉了鼻血,他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眼睛还死死瞪着西方阵的人,但太颠更多看到的是他如同娼妓欲拒还迎似的从肩膀滑下来的寝衣和劲瘦精壮的男性躯体,尽管一般人根本不会把这样的画面和娼妓联系在一起,因为打架充血,金葵腹部垒块的肌肉更明显,随着他粗重的喘息有规律地起伏着,他被北方阵的人转身抬回去时,太颠注意到他微微发抖的小腿,同时,他感到喉咙有些干燥。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当太颠回到营帐发现自己身上的燥热迟迟未消时,他脑中浮现的刚刚的画面,但压在金葵身上的从辛甲变成了自己,视角也从一个旁观者变成参与者,他能看清晰地看到他的脸和眼睛,还有脖颈皮肉下滚动的喉结,他在幻想中擅自给金葵的身体镀上一层晶莹的汗水,让他更像个下贱的、任人玩弄的男妓。他可以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呼吸不上来,只能涨红了脸,吐出舌头,当那双闪着月光的眼睛变得浑浊迷离,瞳孔往上翻的时候,他会大发慈悲地松开手,接着趁他咳嗽时,并不善良地将硬到滴水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看他被撑到变形的脸,贴合着滚烫柱身的嘴唇……
黑暗中,太颠的喘息越来越重,他粗暴地撸动着勃发的阴茎,布满薄茧的手心磨得发烫刺痛,脑内的幻想让他精神亢奋,血液沸腾,随着动作加快,太颠眉头紧蹙,仰头哈出一团热气,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他的手粘腻了。
许是声响太大,引起了帐内其他人的注意。
“太颠,你干嘛呢?”是一道迷糊的声音,估计是被吵醒的。
“…”太颠匀了匀呼吸,声音暗哑:“没事,睡不着。”
“睡不着你也别翻来翻去啊…”
“嗯…我出去待会。”
北方阵和西方阵的营帐挨得近,共用一个茅房,茅房边上搭了个棚子,放了好几桶水,是给人用的,也是怕夜里走水,时刻都是满的。
明媚的夜晚,太颠站在水桶前,不大的水面正好舀了一轮月,他没有对着月亮伤春悲秋的闲情雅致,反而对着手心湿答答的白色液体发呆。
他为什么会这样?是憋太久了吗?为什么幻想着一个男人,还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种人,莽撞野蛮,空长年岁不长脑子,是出于凌辱的心态吗?所以会想看他吐着舌头替他含屌的样子…一想到这个,他的小腹竟然又酸了。
太颠闭了闭眼,决定不再想,把手洗了回去睡觉。
水还没泼到手上,茅房里出来一个人,太颠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把人吓了一跳——换做是谁在毫无防备的黑夜里突然看到一个直愣愣站着的人都会吓出骂声的。
好巧不巧,正是金葵。
金葵也认出他来,如果不是揍了他,也不至于被辛甲那个火药桶按着揍,搞得他半夜出来上个厕所都很狼狈。他正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太颠就正好在这,还跟个愣头青似的看着他不说话,把他看得后背发毛。
“看什么看!”金葵昂着下巴,语气挑衅,十分欠揍。他注意到太颠了一直举着的手,眯了眯眼看得仔细了点,都是男人,一看就知道什么东西,金葵眉心一跳,嘴里胡乱地不知道骂了什么脏话,他走上前,特地俯身看了看,边摇头变啧嘴,抬着眉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这么多?大半夜出来自己弄啊?”
太颠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目光停留在他张合的嘴唇。
金葵以貌取人,看他脸嫩就默认他胆子小,平时偶尔注意到他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加上大半夜的一个人落单,量他也不敢跟自己动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姬发不是照顾你们吗,怎么你空虚寂寞他也不管,放你一个人出来…”金葵抿住嘴,眉毛扬起,像个淫贼右手握圈上下滑动,模仿男人自渎的样子,眼带笑意:“嗯?多可怜啊,怎么也不找个人帮帮你,他们不是都挺护着你的嘛,说不定愿意给你操屁股…”
“…”太颠蹙起眉,有了被惹怒的反应。
金葵对他的表情很满意,不知死活地变本加厉:“还不舍得洗掉了,留着当宵夜啊?还是你就射不了几次,所以分外珍惜啊?”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攻击力太强,仰头笑起来。
下一秒,脖子被死死掐住,金葵正笑着,被这么一掐倒吸了口气,被呛得直咳嗽。
太颠握着他的脖子,没有用全力,只是指腹发力,让他疼,又不至于喘不过气,他眼眸晦暗,声音也是冷的:“你再说一遍。”
“…”金葵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语气还不收敛:“怎么?我说中了?窝囊…咳!”脖子上陡然收拢的手把他的话打断,金葵皱起眉,脸涨得微微发红,试图掰开他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挟制着他,到这,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松手,你想打架是不是…”
“闭嘴。”太颠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那只沾满精液的手。
金葵瞪大眼睛,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鼻腔窜进腥臊的男性气味,嘴巴没有及时抿紧让他尝到了一些苦味,他竟然吃了另一个男人的精,恶心!操!太恶心了!
他几乎是立马挥起拳头,但很快被钳制住,太颠握着他两只手腕,把他往墙上压,为防止他的腿也不安分,便把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胯骨压着他的胯骨,金葵奋力挣扎,但毕竟是负伤,没有太多力气,太颠花了点功夫就把他按在墙里不能动弹了。
金葵瞪着他,脸是气红的,下半张脸和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精液,太颠滚了滚喉结,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但又差不多,不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淫荡下流,瞬间就又点燃了他的情欲。
金葵感到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硌在他的大腿上,他脑中空白了一秒,反应过来整个人从头到脚一股恶寒,他猛然开始挣扎,扭腰动腿,死死咬着牙抬手,但都被按了回去。
太颠低头看着他主动磨蹭着自己胯下之物的腿,说:“骚货。”
金葵愣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太颠把他翻过去,改用一只手钳着他两个手腕,扒下他松松垮垮的裤子,把滚烫的阴茎抵在他的股缝上。太颠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异常兴奋,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小腹像有团火在烧,这很不正常,但是控制不住。
金葵听到他俯身贴着自己的耳畔的声音,粗重沙哑,喷出的热气搔着他的耳廓,激起一阵酥麻,像是黑夜里出没的恶鬼一般幽幽地:“我会让你后悔说那些话。”
“操…操!赶紧给我滚开!”金葵边喊边动,发现不仅挣脱不开,还跟主动往他那地儿上蹭似的,他开始怕了,这个看起来需要保护的臭小鬼的真面目跟他想的不一样,他把自己玩进去了。
金葵嘴里乱七八糟地胡乱谩骂着'臭农夫''狗娘养的',直到太颠一次性把两根沾了男精的手指伸进他的后庭,骂声被猝不及防的短促的呻吟取缔,他听见太颠在他身后极轻地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发出怎样的声音,金葵羞愤欲死,死死咬着嘴唇,眼眶溢出泪来。
这个男人嘴巴很坏,而且没脑子,但身体却很迷人。太颠低头看着陷在他两瓣臀肉里的手指,干脆插到底,在高热紧致的穴道里转了一圈,只是这样他就在抖了,太颠还想看他抖得更厉害些,就又加了根手指,三指并拢在穴里搅动抽插,发出了轻微的咕叽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胯下的器物涨得难受,太颠没有那么贴心,他不需要照顾这种人的感受,只要惩罚他,满足自己就够了,所以他抽出手指,放出硕大硬挺的阴茎,胡乱地撸动两下,扶着顶在尚未闭合的穴口处。
金葵心下一惊,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嘴巴又重新骂起来,也不管蹭不蹭的了,只想着不能让他进去。太颠已经红了眼,对他的反抗十分不满,一手掐着他陷进去的腰窝,一挺身,圆润的龟头操了进去。
金葵发出一声低吟,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脖子像被勒住,喘不过气来。他是后悔了,后悔得很彻底,就不该惹他,疯狗,这就是条见人就上的疯狗…
穴口的褶皱被抻平,周围的嫩肉紧紧箍着冠状沟,把他夹得动弹不得,太颠皱着眉咬牙,沉沉舒了口气,待缓过这几秒,他双手握着金葵两个对称的腰窝,破开层层嫩肉,整根没入。
“呃……!操…”金葵双手撑着墙,倏地昂起头,瞳仁有一瞬间的失焦,身后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身体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两条腿险些跌坐下去,这个狗东西是塞了个拳头进来吗…
穴肉越是紧,太颠就越是操得凶狠,非要把他操得松软多汁不可,嫩肉四面八方挤压着闯入的巨物,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挽留,穴肉不停蠕动按摩,像有无数小嘴一吸一吸地嘬着,因为太紧,每次抽出都能卷出一小圈殷红的嫩肉,太颠被夹得头皮发麻,野蛮地寻求快意,动作粗暴生猛,毫无技巧,只是一味地撞击,胯骨一下下撞在饱满的臀肉上,囊袋打得啪啪响,两瓣浑圆的软肉弹性十足,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他只顾自己的意愿,仿佛操的是个没生命的玩物。
“不要…滚…畜生,放开我…”金葵脸色发白,冒了一额头的汗,他只感觉到疼,比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还疼,无声的泪水流个不停,太颠操得用力,自己雌伏在他身下,如同犬交一般,太颠每动一下都把他的身体往前推,穴口被磨得火辣辣地疼,他把嘴唇咬到出血,残余压抑不住的闷哼从齿缝溢出。
太颠想起要看他的脸,为了印证他是否和想象中的一样,于是拎起他的一条腿,把他侧着翻过来,金葵本来就没了力气,两条腿都是虚的,这下更是摇摇晃晃站不稳,害怕坠落,他下意识地伸手搭住太颠的肩膀,一只手扶着墙,阴茎在体内转了半圈,不知道碾到哪处,金葵浑身一颤,好似有电流在他的脊背甩了一鞭,穴口猛地缩紧,把太颠夹得低哼,他一抬眼,就看到夜色中的金葵,他的眼眸已经被泪水糊得朦胧不清,但依旧在黑暗中闪着光,是泪水反射出来的,额头的汗水也一样晶莹,咬着被血染红的嘴唇,显得楚楚可怜,但太颠并不对他有什么怜惜,升腾的只有兽性和凌虐欲。
他把金葵两只脚都抬起来,让他背靠着墙,金葵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狰狞猩红的巨物是如何进入他的身体,肉眼可见更加震撼,他像是吞了根棍子进去,肚皮被顶出骇人的凸起。
“停、停…妈的,我求求你了…”金葵的声音都在颤,这个姿势进得实在深,好像要操到胃里了:“别动了,好疼……”
“不,”太颠盯着他的眼睛,很笃定地说:“你活该的。”
金葵倒吸了一口气,从他深沉的眼眸里,感受到被恶灵缠住的颤栗。
整个夜晚,金葵成为他的掌中之物,喉底的呻吟从抑制不住到叫不出声,他心惊胆战地害怕引来别人,又被操到无心担忧,穴口红肿,小腿乱蹬,大腿抽搐,小腹被顶到痉挛,好像几次濒死都被救回来一样,更可怕的是在无止境地操干中,他爽到了,硬了,然后被生生操射,毫无尊严。
庆幸的是,醒来的时候天只是蒙蒙亮,身边已经没有别人,金葵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衣服已经穿好了,但艰难站起时,他发现屁股底下是湿的,是穴口流出来的精液。
清洗自己时,金葵几次觉得鼻子发酸,但忍住了。
这种事也不能跟谁说,他更害怕的是太颠说出去,于是开始更加注意西方阵,好几次他看见太颠都是笑着的,一副纯良开朗的样子,见谁都是笑脸相对,只有他知道他的真面目。
西方阵围作一圈吃饭的时候会聊天,金葵都有意无意地往那看,他怕太颠说什么,像是注意到视线,太颠本来正笑着跟人说话,一转眼,那目光就远远和他对视上,金葵皱紧眉头,立马移开了眼,太颠极轻地哼笑一声,也转过头去。
巡逻排班,辛甲上次跟金葵打了架,偏偏还跟他分到巡一块地方,来问太颠能不能跟他换,太颠笑了笑,同意了。
晚上,金葵穿好甲胄到今晚巡逻的地方,看到太颠跟见了鬼似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皱着眉瞪着一双眼。
“过来。”他听到太颠说话,不知怎的,只是听到声音他就不由自主地心里发毛,惊弓之鸟一般。
好在整晚没出什么事,太颠不跟他说话,他们正常巡逻,终于到换其他人的时候,金葵和他一块交接了令牌打算回营,走没几步,手腕被拉住,金葵被拽进屋里,是个存放柴火的地方,太颠反手把插销插上,一回头,金葵已经拔出了剑,警惕地看着他。
太颠上前一步,脖子离刀尖只有毫厘,他声音平静,有恃无恐:“你敢杀我吗?”
杀了他确实没法交代,金葵握着剑柄的手出了汗:“你要干什么?”
“昨天没送你回去,”太颠说:“我带你回去不合适,会打架。”
“…”金葵沉默片晌,想起来:“所以呢?你他妈就把我放那?我差点冻死!”
“给你拿我的衣服,回头要怎么解释?”太颠撇开他的剑:“你要告诉他们你被我…”
金葵扇了他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脸,完全是出于本能,但打完就后悔了,他怕了,这条疯狗会做什么他是见识过的。
太颠摸了摸被打的那边脸,步步逼近他,金葵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惊恐地盯着他,太颠捏住他的脸,问他:“我硬了一晚上,你要不要摸?”
“……”金葵冒了一背冷汗。
他真的被鬼缠上了,有名有姓的鬼。
太颠威胁他,如果不让就要说出去,于是就有了第二次、三次,数不清多少次…有时候是在存放东西的营帐,有时候在柴房,还有一次户外打猎,在树林里,耽误太多时间,金葵打到的猎物比以往少了许多,还被崇应彪打趣,他只好借口手生糊弄过去,人群中,远远看见太颠给他投了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像是在提醒他夹紧后穴,不要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
身体是可以磨合的,久而久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金葵确实越来越能感受到做那事的快活,他明明是被逼的,却每次都被操得死去活来,口水精水,上下一起流,太颠好像也越来越懂他,有时候会故意吊着不让他去,要他求饶,说几句好听的才放过他,虽然换的经常是没遮拦的骂声。
大王要去河州办事,不需要太惹眼,就只带了一队人马护送,都是西方阵的,太颠就在其中,明日就要启程,今晚他们还厮混在一起。
太颠把脱力的金葵放下来,蹲在他面前,伸手把他鬓角散乱的几缕发丝撩开,说:“我明天走,不知道去几天。”
金葵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你最好死路上。”
太颠笑了笑:“死不了怎么办?”
“想死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太颠侧坐到他身上,肩膀挨着他的肩膀:“听人说河州的沿海,那的人用贝壳海螺串珠子。”
“关我屁事。”
太颠转头看他:“我要是活着回来,带一串给你看看。”
“…”金葵转过头,狐疑地看着他,一会,冲他摊开手心。
太颠盯着他的手心,伸手拍了下去:“干什么?”
金葵切了一声:“有钱直接给我,买那玩意干嘛,能吃啊。”
“我说给你了?”太颠故意说:“我说给你看看,又没说给你。”
“…”金葵白了他一眼:“滚。”
安静了好一会,太颠突然说:“河州不远,到时候可能七八天就…”话还没说完,肩膀一沉,太颠转头一看,金葵已经闭眼睡着了,他静静看了一会,把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盖在他身上,许是太安静,不知不觉,也挨着他睡了。
西方阵里,姬发正四处问太颠去哪了,明日启程,该准备的不能落下,可问了好几个都说没见着,也不知道哪去了,走出营帐,东方阵的马兆见他四处问,给他指了个方向,说刚刚看到太颠往那去。
姬发找到放杂物的营帐,一打开,左右一看,目光落到角落里的两个人,走近了才看清是谁,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太颠光着上半身,金葵身上还盖着太颠的衣服。
“靠…”姬发如遭雷劈,赶紧捂住了嘴,他皱着眉走近,把金葵身上的衣服一拉,看到敞开衣衫下的牙印和粉红点点欲言又止。
自家孩子闯祸了,咋办?
缓了好一会,姬发决定先叫醒太颠,太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姬发,一下子清醒了。
姬发压着声音:“你干了什么?!”
“……”
见他不说话,姬发指了指他,又放下手:“赶紧把衣服穿好,我去喊人来领他走。”
太颠蹙眉:“喊谁?崇应彪?”
“我疯了我找他,除非你不想要命了!”姬发骂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赶紧把他衣服穿好,我去找……啧…找苏全孝吧,他还好说话点。”
太颠沉默一会,嗯了一声。
姬发离开,太颠穿好衣服,顺便替金葵整理衣衫,想着整理好再叫醒他,能多睡一会是一会。
帐外传来吵闹声,帷帐猛的被掀开,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是崇应彪,背后跟着好几个北方阵的,自己人理亏,姬发只能拦着不能动手,但显然拦不住这么一帮人。
崇应彪一眼就看到太颠在弄金葵衣服,金葵还是不清醒的样子,他一下就火了,冲上去拽住太颠的衣领把他往边上一扔,拳头雨点似的落下:“你小子对他做了什么!啊?老子弄死你!”
姬发手足无措地上去挡,手背挡了一拳疼得骂娘,他拼命拉开崇应彪,太颠却躺着,连挣扎都没有,姬发冲他喊:“你赶紧起来啊!”
金葵被北方阵的几个人叫醒,这么好些人围着他,他心里咯噔一下,扭头就看到崇应彪不知道在打谁,姬发在一边拉,嘴里说着:“你再这么打下去他就死了!”
“太颠!到底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啊!”
“…!”金葵蹙眉,意识到崇应彪在打谁,立马站起来,几步跑过去拦住他:“彪哥!别打了!”
崇应彪这架势根本就是往死里打的,一拳砸下去,太颠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
姬发和金葵都惊了,合力把崇应彪两只胳膊拦住。
“彪哥,不能再打了!”
崇应彪气红了眼,咬牙看着金葵:“他逼你是不是?你他妈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彪哥,”金葵皱着眉,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别打了,他会死。”
“他当然会死,”崇应彪冷笑一声:“老子今天就弄死他。”
金葵抱紧崇应彪的胳膊,可崇应彪就像暴怒状态下的野兽,金葵整个身体都随着他锤下的重拳歪倒,他焦急回头跟另外几个兄弟说:“快来帮忙啊!”
北方阵当然是向着崇应彪的,这事明眼人都看懂了,他们都觉得太颠该打。
“彪哥杀了人大王问罪怎么办!”
此话一出,兄弟几个相视几眼,这才上去拉开。
太颠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半张脸都是血,金葵下意识地想过去看看,迈出半步,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崇应彪正瞪着他,他已经看穿他的意图,抬手指了指他,转身跟其他人说走。
金葵原地站了一会,姬发扶起太颠,跟他对上眼神,金葵顿了顿,道:“我先走了。”
姬发冲他点了下头,出去前,他看了太颠一眼,发现他也在看他。
金葵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只知道第二天他还是跟着队伍一块去河州了。
回去之后崇应彪也没问金葵什么,倒是金葵被天天挨臭脸不太好受,想着法子献殷勤。有个那天在场的,知道这事后一直有意无意地呛他,平时撞一下挡一下金葵都忍了,好死不死让他听到那人拉着几个人说他卖屁股什么的,这就忍不了了,还没等他过去,崇应彪从另一边出来,上前捏住那人的后颈,边捏边笑:“你刚说咱哪个兄弟卖屁股来着?没听清楚,再说一遍来。”
去河州的队伍一去去了十多天,回来那日搞得挺热闹,个个都带了些小玩意,一个个地往外分,崇应彪嗤了一声,说:“一帮农夫捡破烂回来了。”
他转身走,金葵也转身跟上,回头瞥了一眼,看到刚刚停下脚步的太颠,隔着一段距离跟他对视。
晚上,金葵躺着榻上,双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帐顶,想着那一眼。忽然,身旁帐布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金葵没当一回事,过了会,又有小石头打到这,他坐起身来,别人都已经睡了,也没见其他人有这动静。
他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穿了鞋,边系好松垮的带子边走出去,绕到营帐侧边,果然看到个人蹲着,他也转过头来,是太颠。
金葵皱眉,快步过去,低声问:“你来这干嘛?”
大半夜,西方阵的往北方阵窜,这不是找练吗?
“找你。”太颠站起来。
金葵拽住他的衣袖往外走:“别在这,一会让人看见,你想挨揍啊。”
把他拉到水棚金葵才松开手,他双手抱胸,偷偷打量他的脸,看起来已经好了,“找我干嘛。”
太颠从衣衫里掏出那条手链,悬在他眼前,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活着回来了,带给你的。”
“…”金葵压了压唇角,抬起眉,伸手扇了一下那条贝壳串子:“就这啊,一般。”
“就这串有金色的海螺。”太颠说。
“…”金葵静了一会,哦了一声,低头摸摸鼻子:“没事了吧,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太颠牵起他的手,把那串串子放进他的手心。
金葵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干什么,送我啊?”他拿起串子晃了晃,看向他:“不是卖我吧,我不要的啊。”
太颠笑了笑:“送你,行了吧。”
金葵故作嫌弃地啧啧两声:“唉,勉为其难。”
太颠往后看了一眼,没有应他的话,嘴角有所收敛,金葵觉得奇怪,转过身肩膀一颤:“…!彪哥…”
站在后面的崇应彪拉着一张脸:“干嘛!上茅房不行啊!”说着就瞪着眼气冲冲地进去了。
金葵和太颠对视一眼。
“……”
“……”
沉默一会,金葵清了清嗓子:“我回去睡觉了,困。”
太颠点头:“嗯。”
金葵也点点头,脚尖一转,走出去一步又回头,见他还站着没动,问:“你还站这干嘛?”
“我马上走。”
“…”金葵抿了抿唇,眼神看向别处,嘴里低声含糊:“我明天晚上当值,巡东边…”
太颠勾起唇角,点了下头:“那我明天也当值。”
“嗯,”金葵不自然地眨眨眼:“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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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柴房安静,没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