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袁慎难得中断自己手上的工作,摘下金丝眼镜,合上笔电,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拿起手机,不出意外是他缠人的网恋男友。

nl:老婆,又想你了555 nl:老婆你又在忙吗

袁慎的手指一边在屏幕上点,一边起身,两步躺到床上。

zn:刚刚忙完,不想做了,留到明天去公司再做

nl:老婆好辛苦 nl:辞职吧老婆,我养你

袁慎看着屏幕笑了下。 zn:好,明天就辞职

nl:每次都这么说

袁慎知道他家里有点钱,只是跟家里人闹翻了,出来自食其力。袁慎从来不打听,都是他自己说起来,他也不大好奇,很快转移了话题,问他在做什么。

nl:想老婆

zn:还有呢

nl:馋老婆身子

袁慎挑眉,举起手机,修长白净的指节勾住白色家居服的v领往下拉一些,露出白皙的颈项和锁骨,他躺在平平无奇的白色床品上,差点白得对不上焦。拍下一张不露脸的照片,袁慎随即发了过去。

向来回得很快的另一边登时没了音讯,袁慎也不急,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过几分钟,另一头也传来一张照片,像是报答袁慎发出的那张。照片里是一件藏蓝色的上衣下摆被叼起来,露出半截精壮的蜜色腹肌,更往下是被拉低的灰色运动裤,一根勃发的粗壮阴茎正硬得流水,龟头光滑圆润,涨得深红,褐色的柱身浮起蜿蜒的脉络,囊袋也沉甸甸的,似乎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荷尔蒙爆表的腥膻味。

nl:老婆好白 nl:看到鸡巴就硬了,好想操老婆的小逼 nl:喜欢老婆 nl:好喜欢

一张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漏的照片都能硬成这样,不过袁慎已经习惯了,一开始他觉得是装的,发了几张网图给他,结果被对方一眼看穿,还可怜巴巴地质问是不是不相信他喜欢他到随时随地看到就硬。太夸张,袁慎不觉得应该相信这种事,说不定他都是提前拍好的照片,结果对方就发了段十几秒的视频,还特意照了眼时间,给他看当下的自己看到他的身体硬得有多疼。

不论如何,被如此迷恋,换做谁都会感到愉悦的,袁慎自然也不例外。

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字眼和照片,袁慎夹了夹腿,感受到胯间那处隐秘的小穴正缓缓流出黏腻的晶液,他舔了舔嘴唇,从床上跪坐起来,裤子拉到膝盖,摄像头对准被淫液沾出小片水渍的内裤又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nl:小逼又湿了,好骚,是不是想吃鸡巴了 nl:想舔老婆小逼,舌头伸进去把小逼吸干,搅得乱七八糟 nl:老婆用内裤磨一磨好不好

袁慎咬着唇,放下手机调整好角度,确认拍不到脸后干脆开启了录制,用两只手拉扯内裤前后两端,遮掩裆部的小片布料被拉成更小的布条,勒着嫩粉色的小逼,两片肉嘟嘟的阴唇从边缘挤出来,前后一拉扯,藏在里面的小小的肉蒂被磨到,一阵阵的刺激袭来,袁慎忍不住小声哼哼,贪欢的身体越磨越快,肉蒂被磨得稍稍肿起,一跳一跳地鼓动,逼缝里溢出腥甜的汁水,把挨着穴口的一块布都染湿了,淫水甚至滴落到屏幕上,袁慎腿心颤抖,前后摆动着腰部,颤颤巍巍地被内裤磨得高潮了。

视频发过去袁慎就不管了,他抽了两张纸巾先擦干净了手机屏幕,又抽了两张伸下去擦擦自己莹润的小逼,略微粗粝的纸巾磨过,小逼都要颤栗两下。袁慎脱了内裤,光着两条腿躺在床上喘气,任由手机震动不止,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缓过神来,才重新去看。

nl:老婆好色,喘得我鸡巴好痛 nl:小逼好可爱,老婆坐我脸上会不会喷我一脸水,我都会喝掉的,老婆只管在我脸上摇就好 nl:好想用鸡巴给老婆磨小逼,捂着老婆眼睛从后面操,操到老婆翻白眼吐舌头,看老婆不停晃屁股求饶,变成看见鸡巴就流水的骚货

……

袁慎喉结滚动,身下又来了感觉,待他自慰达到第二次高潮,屏幕那边传来新的照片,一根青筋虬结的鸡巴,还有一只满是精液的大手。

nl:好浪费,要是射在老婆小逼里就好了

袁慎回复:以后给你射满。

作为精致干练的金融从业者,会网恋似乎是很难以想象的,特别是一直以冷淡专业示人的袁慎。袁慎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现实中追他的人不少,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原因是他有和常人不同的身体,因此,和周围的人恋爱反而成了危险的不可控因素。但一直以来独身主义的袁慎也没想象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网恋。

这段不靠谱的恋情起源于一款游戏,有几个年轻同事午休偶尔会聊到,应该是可以组队,袁慎出于无聊下载了,度过了一段新手期,袁慎也想着要不要试试和人组队,正好有大厅可以召集好友,求大神求带妹之类,但没有编辑昵称的新号,顶着系统的随机id:织女且机智33,不出意外的无人问津。

袁慎等了一会没人搭理,正准备自己开,房间里就进了一个同样风格的id:牛郎又桃花79。

袁慎只觉得巧,对方却在麦里感叹起这是什么天赐的缘分,对方透过游戏麦有些失真的声音一直不停,说自己换区开新号,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改,就遇到自己的织女了,还说遇上他算幸运,带他猛上几颗星。

袁慎没有开麦,也没有打字,就这么一直听他说了一晚上,感叹这孩子的精力旺盛,总感觉是大学生。

游戏结束后,对方就在游戏里给他发消息,问他觉得这游戏怎么样,又说自己一个人打新号无聊,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玩,袁慎起初推脱自己不常上,对方还说没关系,袁慎想想,觉得一起打游戏倒也没什么,也不用麻烦着找人一起了,而且这个孩子还挺厉害的,估计年轻人都对游戏有天赋吧。

之后陆陆续续打了几天游戏,对方就开始折腾,边哄边闹要他开麦,抱怨自己一个人说话,连个回应也没有,袁慎无奈之下只好开麦说了两句,自己加他的那个小号朋友圈和微信名字头像都很中性,也没有照片,加上现在有些女孩子也喜欢将性别设置为男用来防骚扰,本来以为对方发现自己不是女生会少很多兴致,谁知道一切如常,袁慎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起天来,得知对方真的是大学生,还是大四,袁慎说他很年轻,对方追着问他几岁了,袁慎只好告诉他自己三十了,对方惊喜地说听他的声音还以为比自己小。

或许没有见面反而保留了许多神秘感和空间感,以至于在对方告白的时候,袁慎阴差阳错就给答应了,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告诉对方自己的曾用名,善见,也不算骗人吧。

对方则说自己叫辞镜。

月长日久,雄性生物就不免聊到性相关,一开始只是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某天深夜,却是由袁慎自己开头搞起了黄色,顺便摊牌自己拥有男性器官的同时也长了一副完整的女性器官,毕竟是网络上,袁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接受不了大不了一删一拉黑各自相忘于江湖,结果对方下一秒就发来了一张自己鸡儿梆硬的图片,附带一连串的夸夸,给袁慎看得都有点懵。

从那开始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聊天内容有时候好好的,突然就会超速狂飙,不过两人都乐在其中,也就成了枯燥日常的乐趣之一。

他的小男友是很黏人,一会不见就是一长串消息,一会撒娇一会卖萌,每天说不完的喜欢老婆,还很会扮猪吃老虎,装得可怜兮兮骗色图,袁慎一边纵着他,一边还要骂他仗着年轻不知节制。

“喂!把你衣服拿走!还要放多久?”

外面的吼声喊得震天响,随后是又重又急促的敲门声,思绪被打断,袁慎蹙起眉,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裤子拿上手机,一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室友,他没好气地吼回去:“敲什么敲?”

袁慎毫无意识,衣服领口斜挂着,锁骨袒露,肤如凝脂,半个肩头都露出来,白得像上等的羊脂玉,脸颊还浮着未散去的薄薄一层红晕,冷淡的脸少见地展露出几丝媚意。

鼻腔萦绕过丝丝缕缕的某种气味,微弱的,难以形容的,让人蠢蠢欲动的腥甜。花辞树愣了愣,眉心抽动:“什么味道?”

“…!”袁慎小穴缩紧,瞪大眼睛,不动声色地把门关上一些,佯怒道:“你管我用什么香水,又没喷到你房里。”

被他这么一说,花辞树也没心思追究那股味道,双手抱胸指责道:“你洗衣机的衣服洗完了能不能拿出来?多少次了?你用洗别人不用洗?”

袁慎一想,衣服是差不多该洗好了,但仍不落下风:“我又不是放了多久,我在房间它好了我怎么知道?我洗个衣服要在洗衣机旁边守着吗?”

“你都多少次了?”

“你怎么这么计较?日本人吗。”袁慎反手关上门,动作粗暴地把他推开,去洗衣机拿自己的衣服。

虽然袁慎的力道对花辞树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可骂得这么脏,花辞树更气不打一处来:“你才日本人!”

要不是他和几个哥们创业惹得他老子不高兴,老爷子一怒之下把他的卡停了,那几处房产也派人看着非要他低头认错,他才不在这跟人挤一间屋子。

谁让他现在只靠着自己游戏公司的每月收入过活,当初还是靠死党介绍,才找到这家平层公寓。之前看的几个房子不满意,不是空间太小就是位置太偏,推拒了几个,死党已经开始骂街了,花辞树不得已答应他最后一个,就是现在这间,好在房子空间大,装修挺新,家电家私齐全,位置也近市中心,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有室友,不过就一个室友,花辞树当时寻思着有个伴也不错,他跟谁不是三天处成哥们,况且这个室友看着温文尔雅也挺随和的样子,谁知道袁慎就跟他天敌似的,头两天只是偶尔还点头打招呼,半个月后,也就是此时此刻,已经在相处中水火不容。

他嫌袁慎龟毛磨叽穷讲究,还有洁癖,他做什么都能被袁慎嫌弃的眼神盯着看,特不得劲;袁慎嫌他话多声大没品位,还很野蛮,扔垃圾都不知道拿张纸垫着,最看不惯他那一对招摇的耳环,像小混混。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准要吵架,谁都夹枪带棒的没好气。袁慎那张嘴,花辞树有时候气得恨不得给他撕了。

袁慎已经把衣服拿去阳台晾了,花辞树攒着一肚子气,把衣服捧到洗衣机那,一切弄好了也没马上回房间,而是拿起手机跟老婆诉苦,说自己新搬的家室友有多难相处。

袁慎这边刚晾好衣服,兜里的手机时不时震两下,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小男友,袁慎正低着头回复,感受到一股视线,一抬头,是花辞树正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眼神对视上,相互翻了个白眼,各自往各自的房间里去了。

花辞树只是觉得稀奇,袁慎竟然会盯着手机笑,虽然是很浅的笑意,但在他这张脸上也是难得了。

有了同样讨人厌的室友,袁慎和小男友的共同话题更多了,刚安抚他几句,就说起自己的新室友也很傻逼,刚刚还在盯着自己看,门神似的。

nl:怎么盯我老婆看,他自己没老婆吗 nl: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吧,老婆晚上睡觉记得锁门 nl:为什么盯着你看,我老婆不会要有老公了吧

袁慎皱眉笑了,没有细说,只说他们互相看不惯,让他别担心。再多腻歪了两句,小男友就贴心照顾他明天还要上班,让他早点休息,互道了晚安,袁慎放下手机睡了。

-

这两天的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大中午虽然不出太阳,可是又热又亮,是纯闷热,乌云厚厚铺了满天,雨水是说来就来的。

一下午都是阴天,偶尔响两声闷雷,袁慎加了会班,伸了个懒腰,终于把今天要紧的都做完了,刚到公司楼下,积攒许久的瓢泼大雨就像是等着接他下班似的,骤然间,整个城市被雨水笼罩,路上全是被措不及防的暴雨淋湿的上班族,撑伞的撑伞躲雨的躲雨,街道更显的行色匆匆。

袁慎站在公司楼下,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有踏出去这一步,还是该怨这雨来得太突然。他忘记带伞,也没有开车,只好折返回公司碰碰运气,看前台那有没有多余的雨伞,走过去看到前台小姐正把一把折叠伞递给某个职员,袁慎心下松了口气,过去一问又马上泄气了,最后一把伞被刚刚那个人拿走了。

袁慎又走出去公司门口,酝酿了一整天的雨下得很大,再站出去一点都会被喷到裤脚。袁慎只好拿起手机打网约车,可这地段这时间,全是晚高峰下班的打工人,一下雨街上更是拥挤,网约车师傅刚接单又赶紧退单了,等了几分钟都没人接。

袁慎烦躁地看着不要钱的雨水,肚子咕咕叫起来,一时间竟然是又冷又饿,家还回不去,袁慎都有点心疼自己了。

雨声轰隆隆的像打仗一样,雷声也大风也大,拿伞的要费劲拿着伞,拿再稳也会被风吹斜的雨水喷满身,看身旁有伞的同事也等着不敢走,袁慎心里好受多了。

靠近公司门口的街道驶来一辆出租车,袁慎看见车顶绿色的空车标识,自己的眼睛也好像冒起青光,正踌躇着想过去,身旁带伞的同事也发现了,赶紧撑着伞,佝偻着身子跑过去,袁慎看到出租车头顶的绿色变成红色,他的眼睛也红了。

可恶啊!!!

袁慎完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如果他现在点外卖回工位上吃,且不说这个路况外卖要送多久,万一送到了雨停了交通好了,他还不如回去吃,在工位上吃饭简直与加班无异。

这两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偏偏这次摸不准,好像下不完似的。

'哔哔——'

'哔————'

一辆扁扁的黑车在袁慎正对面的路上停下,喇叭响得袁慎皱眉,这车一停,后面的车过不去,更是此起彼伏地响起喇叭声,配合着漫天大雨,简直是可以把人逼疯的噪音。

那辆车怎么还不过去,袁慎板着脸这样想着的时候,那辆车的车窗摇了下来 ,正是他的室友。

“过来啊!”花辞树从驾驶座往另一边窗口探头,皱着眉冲袁慎喊。

袁慎顿时站直起来,他没有伞,即使是这么小一段路跑过去也够他淋湿了,可他不过去,这场交通堵塞好像就是由他引起的了,那么多喇叭声,好像是对他施压。袁慎啧了一声,赶鸭子上架似的,一手护着公文包一手毫无用处地遮着自己的头顶跑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身上果然湿了,鞋子裤子淌水,全滴在脚下,座椅估计也要被他坐湿了。

车子终于驶出去,耳边清静了,袁慎拍拍自己身上的水珠。

“哎!”花辞树皱着眉往旁边躲了一下:“全他妈喷我身上了!”

“…”袁慎收手,问:“有毛巾没有?”

“没有。”花辞树粗声粗气地回答:“站在那跟个二愣子似的。”

袁慎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怎么知道是你。”

“你知道是我了还不是在那站了一会。”

“你瞎啊,没看见我没带伞,我跑过来是不是湿了?”

“你…!”花辞树气得长吐一口气,后悔自己这点烂好心:“我就不该可怜你,让你淋成狗看你还嘴不嘴硬。”

袁慎嗤笑:“谁求着你可怜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红色暴雨,我要是没正好经过你回不回得去还另说,好心接你连句谢谢都没有,有下次我给你当狗。”

“谢谢你行了吧。”自知理亏,袁慎别过脸看向车窗外。

花辞树被他谢得一点都不得劲,低低地骂了声:“靠。”

回了家,袁慎连打了两个喷嚏,堵在玄关换鞋,花辞树心情不美,从他边上挤过去坐到沙发上,也不管撞了他。袁慎虽不爽但也没多计较,进门就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衫被打湿贴在身上,隐约透出底下的肌肤,两颗小豆子因为雨水的冰凉而立起来,直挺挺地顶起两点,花辞树一回头就看到袁慎这么站着,眼睛像是会自动追踪一样一眼就看到那,他心头一紧,身体几乎瞬间热血起来,似乎又闻到上次那股勾人的香味。

“诶!”袁慎指着他喊了一声。

花辞树被叫回神,迅速转移视线。

“赶紧把衣服收了!房间窗户关了没有?”

原来指的是阳台,花辞树站起身,心虚让动作都麻利了。

袁慎确认了房间窗户后就去洗了个热水澡,头发吹干后软趴趴的垂在额前,他穿着简单朴素的白t,像个高中生。

袁慎拿着手机,边看外卖边往客厅上走,没注意一屁股下去,有半个都坐到花辞树大腿上,两个人同时弹开。

“你干嘛!!”花辞树惊恐地往后退,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瞪大眼睛看他,又慢半拍地把亮着屏幕的手机倒扣:“往哪坐呢你!”

袁慎也吓了一跳,退了两步:“叫什么叫,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我告诉你我有对象!别看到大腿就坐,”花辞树抓过一旁的抱枕放在腿上盖着,警惕又鄙夷地看着他:“什么素质…”

“哈…”袁慎气笑了:“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是你先坐我腿的好不好?”

“……”袁慎把头一别,从背后往沙发另一边去:“懒得理你,单细胞。”

“你!”花辞树泄气地哼了一声,一想到自己的可爱老婆,又扬了扬下巴:“你就是嫉妒。”

“犯得着嫉妒你,”袁慎阴阳怪气道:“能喜欢你的肯定跟你配。”

花辞树专注在手机上,没看到袁慎嘲讽的表情,权当听好话了。

房东当初为了让客厅看起来更开阔,沙发只有一张横的,袁慎坐到另一端,继续划拉外卖,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合同上写了,不许未经同意带人回来,要干嘛出去外面开房去。”

花辞树不以为意:“我什么时候带人回来了,别没事找事。”

袁慎把外卖点完,屏幕上方弹出延迟的微信消息,一点进去,果然满屏幕的消息,一会说雨很大,一会说室友讨人厌,这段倒是没详细说,他们都不怎么把负能量灌输给对方,除此之外还有看到的有趣的帖,加上惯例的摇尾巴环节——反复地说爱老婆喜欢老婆。

一个人也能发上这么多。袁慎嘴角微扬,没忍住轻笑一声。

沙发另一端同样笑着的花辞树听到他的声音,第一时间把手机屏幕往胸口扣,转过头看他,发现袁慎只是在看着自己的手机。

感受到他的视线,袁慎也转过去,嘴角一扯:“你不会以为我偷看你手机吧?”

“…”花辞树没什么底气地说:“我是听你笑,看你笑什么。”

“看不出来你还好奇别人隐私。”袁慎转过头,双腿踢了拖鞋踩在沙发边缘,手机靠在膝盖上回消息。

zn:被雨淋了一身,差一点回不了家 zn:刚刚洗好澡

nl:点饭了吗宝宝,没点我给你点

zn:点了

袁慎虽然挺喜欢他的,也什么骚话都说了,但没告诉他什么职业,只说是坐办公室,也没说自己住哪,只是说了个城市。后来得知他们一个城市袁慎也没提出要见一面,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回避,没有强求,两人都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袁慎始终觉得网络上的感情太飘渺,毕竟彼此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更不会知道见面之后会不会也像网上这么聊得来。

袁慎很清楚自己是个颜狗,这样不露脸的情形最好,他可以通过对方的头像和好身材来构建一个帅气的脸,毕竟男人的魅力源于他的想象力,至于那根东西嘛,看着确实挺大,不过袁慎依旧半信半疑,都是男人,他当然懂,男人为了把鸡儿拍成擎天柱,每一张看似不经意的照片都有可能找了八百个角度。

隔着屏幕聊了两句,一张沙发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门铃打断,袁慎穿上拖鞋去开门,顺便发消息给自己的小男友告会儿假吃饭,不然一会又该闹着说他不理人冷暴力了。

接过外卖,袁慎拎着放到桌上,把两杯水里的其中一杯拿出来放到花辞树面前。

花辞树抬眼挑眉:“给我的?”

袁慎嗯了一声,继续拆自己的面吃。

花辞树一脸怀疑:“你良心发现还是让商家往里吐口水了?”

“……”袁慎抿嘴看他,作势就要拿回来:“不喝还给我。”

“这是我应得的,”花辞树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下暴雨给你当司机,再多两杯都抵不上车费。”

袁慎切了一声,也没跟他多吵。

吃完饭就回了房间,袁慎工作不进去,看了会笔电又合上,干脆躺上床。这种状态他是熟悉的,双性的身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畸形的器官发育不完善,不会来经期,但会因为多余的雌性激素而亢奋。

简而言之,会很想要。

袁慎讨厌自己像个会发情的动物,但他的意志却是不坚定的,只要稍微给予一些快感,哪怕只是撸一下揉一下,就会马上沉沦进汹涌的欲望里。他扯下裤子满足自己,前后一起来,一手撸干净精致的性器,一手拨开阴唇,揉那颗敏感的肉粒,肉缝很快给出潺潺流出丝丝缕缕晶莹的液体,快感如小小的电流,一波一波积攒侵袭,就等着喷发。

袁慎咬着嘴唇,空出一只手抽了好几张纸巾垫在下面,他越揉越快,淫水噗呲噗呲地喷出来,没几下就吐着舌头喷了。

幸好垫的纸巾够多,不至于把被子喷湿,袁慎把纸巾扔到垃圾桶,又多抽了两张打算擦一擦湿漉漉的肉穴,手突然停下,袁慎舔了舔嘴唇,把纸巾放到一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把湿淋淋的小逼和粉色的性器一起拍进去,两条白嫩的大腿张开,穴口翕张着,阴蒂也被揉得从两瓣粉嘟嘟的阴唇里翘起来,引诱着人狠狠侵犯。

照片的用途自然不必多说。

nl很会说骚话,总能说得他更有感觉,水流得更欢,袁慎有时候甚至恶劣地把他当成自己助兴用的赛博按摩棒。

nl:老婆又摸自己了是不是,我也想摸老婆 nl:水这么多,看得我鸡巴好硬,想把老婆干喷水 nl:好色,把老婆绑起来好不好,给老婆的小逼一颗一颗塞玩具,含不住就要扇小逼了,撒娇求饶也没用,老婆这么骚,会不会被扇到高潮? nl:老婆喜不喜欢户外,把老婆带到公厕里被我干好不好,老婆就只能自己掰开逼让我操了,还不能发出声音,不然被发现公厕里有一个撅着屁股接男人精液的肉便器,所有人都会进来轮奸你,把精液尿液都射进去,含不住就流一腿,可是老婆肚子里要是有野男人的精液我也会很生气,会用鞭子抽到老婆屁股开花,锁在家里关起来,只能吞精液饱肚子,看老婆还敢不敢发骚勾引男人 ……

袁慎夹紧腿摩擦,看着一条一条弹出来的消息,性欲被推上高峰,手指插进湿热紧致的肉缝里抽插,肉壁紧紧含着手指,每次抽出都像挽留似的往里吸,可手指太短,深处的空虚和瘙痒不能被缓解,反而愈发难耐,袁慎又不想爬起来去抽屉里拿跳蛋和按摩棒,那些东西用之前不再消毒一次他是不会用的。

勉强依靠阴蒂和阴茎达到高潮,某个瞬间他甚至真的想找他的小男友过来干他,但不过是不清醒时的想法。袁慎虚脱地躺在床上,释放后接踵而至的是疲惫和困倦,他草草善后,窝回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和两只手。

zn:躺下了

nl:老婆坏,自己爽完了就不管了

zn:困困

nl:老婆睡睡,晚安

zn:晚安

花辞树在房间里枪都快磨出火星子了,只能反复翻着那几张照片和视频泻火。他虽然不知道善见长什么样,但从细碎的聊天中拼凑出喜好信息,从照片中幻想完整的身体,不完全反而有一种朦胧美,或许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有神秘感的反而更吸引。

-

花辞树生日,还没到自然醒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他的那帮朋友给他组局,让他晚上去夜宴嗨一把,这么久不来,生日再不来真说不过去了,花辞树推脱说晚点看心情,随后就挂了电话继续睡。回笼觉总是睡得更久些,神清气爽醒来比平常还晚,都是午饭的时候了。

微信置顶标注着数字2的小红点,一句是早,一句是隔了一会问他还没醒吗,花辞树边刷牙边汇报早上被朋友的电话吵又挂了电话多睡了一会的事。

zn:你生日?

nl:是呀,其实我不常过生日,是他们要玩找了个理由组局而已,我都不怎么出去玩 nl:我很乖的,老婆

袁慎盯着手机屏幕笑了一声,肩膀突然被搭了一下,袁慎皱眉,把手机倒扣。

“诶——”端着杯咖啡站在他身旁的同事笑着调侃起来:“有情况啊,藏什么呢袁狐狸?不是有女朋友了吧?咱们公司这下得多几个伤心的女同事啊,啊?哈哈哈…”

“你很闲就回你位子上去,别在这晃荡。”袁慎冷冷道。

“袁慎你别理他,”另一边的同事一脚蹬出来,头往后靠着椅背,看着这边搭腔打趣:“他就是故意来讨你骂的,别让他爽了。”

“嘿你…”

另一名同事成功吸引了这边这位的注意,那两个人闹去了,袁慎这边也清静下来,临近午休,他干脆提前出去,到公司附近的商场吃饭。

zn:去玩吧,生日热闹一点好

nl:那我去啦,我保证不喝多,一点之前肯定到家,给老婆报平安

zn:不用,尽兴玩 zn:不介意的话给我个地址吧,事先不知道你生日,只有生日快乐能准时送到了,礼物我给你补上

袁慎不暴露自己的地址,但对方要是愿意,他可以给他准备一下生日礼物寄过去,到时候快递单备注让抹掉发货地就好了。

nl:老婆你对我真好,爱老婆一辈子

袁慎笑了笑,让他给地址,这笑容却在看到地址的一瞬间凝固了。

这他妈不是我家吗???

袁慎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化作一座石像,还在缓缓裂出缝隙,他怎么会有他的地址。袁慎皱起眉,又重新仔细看了那一串地址,没有写明门牌号,只是他们小区那栋楼楼下驿站的地址,电话号码和姓名都不是他的,nl还在发一堆感谢的腻歪的话,看起来不像是掌握了他的隐私要以此要挟的样子。

袁慎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艰难地接受了他的网恋男友和自己可能在一栋楼的消息。

世界也太小了。

他们那栋楼有什么年轻身材好的小男孩吗?不知道,有也没注意过。

下了班,袁慎在路上买了晚饭,到了楼下,比平常多看了一眼驿站,他们这是高档小区,每栋楼都隔得远,驿站按字母排列,每栋楼都有一个不大的放快递的地方。

“看什么呢,有快递啊?”

袁慎转过头,发现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花辞树,看着春光满面的,听声音也知道心情好。袁慎没理他,往里走,俩人一块等电梯。

“我刚去扔垃圾了。”花辞树说。

“所以呢。”

“所以我该干的都干了,大小姐,”花辞树双手抱胸,手臂肌肉一挤显得更大块,他侧过脸看袁慎,道:“我今晚要出门,没什么轮到我做的没做了吧?”

“随便你,回来别给我噼里啪啦的。”

电梯到了,袁慎率先踏进去,他心里还在想事,除了礼物要送什么之外,他不免好奇起屏幕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真的可以随时见面。

“你出不出来了?”花辞树回头看他。

袁慎回过神,走出去却正好赶上电梯自动关门,虽然感应到又缩回去了,震动和声响还是吓了他一跳。

“你干嘛,心不在焉的。”

袁慎本来脱口而出关你屁事,转念一想,他下了班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花辞树却不是,他偶尔出去健身吃饭,之前还看到他在楼下和某个阿姨唠嗑,似乎跟小区里的谁都处得挺好,说不定可以问他,袁慎换了语气,只说:“没事。”

进门,袁慎坐到沙发上,扯了扯领带,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咱们这栋楼有多少住户?”

“我怎么知道。”

袁慎忍着怼他的冲动,继续说:“你有没有见过跟你差不多大的人?”

花辞树要回房间的脚步停下,挑眉看向他:“你在找人?”

袁慎沉默一会,生硬地嗯了一声。

“长什么样啊?”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网恋肯定会被嘲笑的,袁慎抿了抿嘴,摆手:“没事了。”

花辞树觉得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他还着急出门:“切…”

见他回房间,袁慎又皱起眉:“都跟你说了别把鞋穿进厅里来!”

“我马上出去了!”

-

“来了来了!大寿星终于来了!”包厢里的人见到花辞树连忙站起来,一把揽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酒瓶,反手怼到花辞树嘴边:“今天过生日,不喝说不过去了啊。”

包厢里其他人也起哄,一致地喊他喝,花辞树笑笑,也不推脱,拿起酒瓶仰头吹,喉结耸动,没一会就喝了个干净,把酒瓶倒扣过来,一滴都不剩,包厢里响起欢呼声。

花辞树被推到中间坐,一旁的人给他倒酒,开玩笑地问:“这都多久没出来了?次次喊你你都不来,我听那谁说你差点今晚都不来,太不够意思了,罚你三杯,快喝快喝。”

“一杯吧,三杯太多了。”

“嘿!才刚来就找借口不喝!”

花辞树笑着摇头:“我今天不能喝那么多,我现在跟别人住一块,室友事太多,我怕喝多了回去太吵。”

“别找借口!大不了一会给你送酒店去,快喝!”

花辞树才坐下一会,他这个久不露面的寿星就被连灌了好几杯,到后来更是白的红的掺着来。包厢里吵,来之前他特地把静音关了,手机一响花辞树就是喝着酒也要拿起来看一眼。

“不是,老看手机干嘛?还有对象管你啊?你不是和室友住吗?”一个问。

另一个答:“你不知道啊?他有对象都多久了,不是对象管,是花自己喜欢,上赶着要人家管呢!不过你们这都异地恋多久了?啊?花,什么时候带嫂子出来让大伙看看?别是故意藏着吧。”

“下次一定。”花辞树拿起酒杯搪塞,其他人看他喝酒也不追问了,莽足了劲地灌他。

花辞树总不能说他自己都没见过自己老婆长什么样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花辞树这么想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寿星,他又想到老婆说要给他寄生日礼物,阴霾一扫而空,应着起哄声多喝了两杯。

这边袁慎还在挑礼物,想起前两天聊天提到耳机坏了,正好给他买副新的,省得折腾了。他盘算着反正是一个城市,到时候就说让跑腿放在楼下了,他就去看看是谁拿了快递。

正想着,手机就弹出消息,是五秒钟的语音,背景音很吵,依稀能听见低沉含糊的男声:好想见你,宝宝…

袁慎的心脏怦然一声,手指停在屏幕上,停了一会也不知道回什么,最后躺进床里,卷着被子也回了条语音。

看到回信的花辞树顿时站起来,喝得有点上脸,跟朋友做了个手势就出去了,门一关,走廊比里面清静得多,花辞树捧着手机送到耳边,听筒传来平静温润的声音:别喝太多,晚安。

花辞树几乎是听这句话听清醒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又像个痴汉一样反复听了好几遍。或许是酒精麻痹,丝毫听不出这声音有几分耳熟。花辞树回了包厢炫耀了一番,说对象催回家,不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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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到的那天正好是周末,袁慎拆了验货,没有破损就准备包装,除了耳机他还抽空去线下试了瓶香水,放进蓝色盒子里下楼,刻意放在边角容易找到的位置。袁慎从来没有和小男友打过电话,那天生日回他的一段语音是对袁慎来说很出格的行为,他们没有打过电话,对方听得最多的是他不成调的呻吟,他向来谨慎,对一个知晓自己是双性的人,暴露越多也意味着越危险,那天却心软了,或许是夜太深,让情感占了理智的上风。第二天醒了,袁慎还收到对方道歉的消息,说喝了酒才那么说的,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如此贴心,让袁慎怎么能不心软。

袁慎想,如果没有那个畸形的器官,他或许会更早跟他见面。

袁慎站在楼下,先发消息了问他人在哪,小男友回消息一向是很快的,今天却不知怎的有点慢,他等了一会才收到回复。

nl:刚洗好澡,老婆怎么啦?

zn:礼物我让跑腿放在楼下了,蓝色盒子,你下去拿一下

nl:! nl:我穿个衣服,马上去拿!

袁慎摁灭手机,马上就会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了,他却突然紧张起来,心脏突然怦怦跳个不停,手心也渗出汗。

印象中是运动型很有活力的孩子,现实中会是怎么样的人呢,起码不要邋里邋遢,长相嘛,就只要干干净净就好了,别像他的室友,打扮得妖里妖气的。能巧到出现在同一栋楼,袁慎都要相信缘分这一说了。他是很恶劣的,偷偷躲在暗处,不平等地掌握更多信息,网恋毕竟有太多不确定性。

袁慎度秒如年,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拿起来才看到备注,大概没有人在下班时间收到上司的电话不会臭脸的,袁慎深呼吸一口,调整好语气接了电话。

上司先问在家还是在公司,袁慎当然说在家,结果上司说在家也不要紧,有份文件的电子版很着急,要他赶紧发过去,要马上。上司的语气火急火燎,袁慎只是应下,想着等人下来看一眼再上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可电话刚挂消息就轰隆隆地催过来了,无视了消息又弹出语音电话。

袁慎烦躁地啧了一声,踌躇一会还是进去,说不定速度快点一会下来还能撞见,要是对方楼层高,说不定电梯里就撞见了。

叮咚——一楼到了——

电梯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门一打开,见到是花辞树,袁慎想都没想就挤进去把他赶了出来,疯按关门键。花辞树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嗤了一声走出去,他有要紧事,没空跟袁慎计较。

袁慎冲进房间打开电脑,因为着急,密码还输错了一次,愈发焦躁,终于发过去,却听到门开的声音,花辞树上来了?那不就代表电梯很有可能走过一轮了,他不就看不到了?

袁慎皱着眉着急忙慌地出去,一出卧室却愣住了。花辞树捧着那个蓝色盒子刚进来,见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盒子,还护食一般地往后护着,恶狠狠地:“干嘛,看什么看。”

袁慎像是石化了。花辞树见他竟然没怼回来,还觉得稀奇,不过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回房间郑重地打开这个盒子。

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的袁慎大呵一声:“那是什么!”

花辞树吓得一颤,差点盒子都拿不稳,皱着眉回头:“你被雷公打了啊。”

“我问你那是什么?”袁慎边说边快步走近,脸色阴沉。

花辞树往后退了半步,把盒子拿到身后:“干嘛,我告诉你别的也就算了,这个绝对是我的东西,你敢碰我立马跟你急眼。”

“拿出来我看看。”袁慎严肃认真,语气命令。他还抱有侥幸,会不会只是相似的盒子,就算他知道刚刚放的时候周边就没有这样的盒子,但只要一想到网恋这么久的人是他最烦的室友,就感觉天都塌了,恨不得两眼一闭背过气去。

“发什么疯。”花辞树皱眉,转过身就要进去。

袁慎捏住他的肩膀:“打开我看看!”

花辞树挥开他的手,袁慎伸手去抢,被单手拿着的盒子一个不稳。

嘭——!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盒子掉到地上,香水从里面掉出来,好在没有摔碎,只是瓶嘴的盖子飞了,空气顿时凝固。

一秒后。

“袁慎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让你一次两次你蹬鼻子上脸是吧?”

“……”袁慎沉默,被一嗓子吼回理智,他不应该这么做,就算发现那就是他的盒子能怎么样,他不可能跟花辞树摊牌,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缺陷,不是把把柄拱手送给他吗,他也是一时太不敢置信了,才蠢到像个野蛮人一样上来抢。

袁慎一句话没说,转身跑回房间。

“你还委屈上了是吧!”花辞树一肚子火,看着他的背影骂了声操,弯腰把东西捡起来,他本来想拍个开箱的视频发给老婆,这下都知道是什么了,被袁慎一打岔,惊喜感全被怒气代替。

花辞树拿着箱子回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以宣泄自己的不满。抱着盒子坐上床,还没再打开,就先发去了消息。

nl:老婆我拿到啦 n l:好生气,刚刚我那个傻逼室友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我把盒子给他看,我自己都还没看呢凭啥给他看,盒子还被他推倒了,不过东西没坏,老婆放心 nl:我这个房子真不能再住了,跟这个室友住下去真怕得精神病,等找到了我就搬走,押金也不要了

袁慎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却没心思看,心理争斗了一番,觉得倒不如直接拉黑了,拿起来看到那几条消息,却又怎么都下不去手,最后设了个免打扰,把手机扔到一边躺上床去。

他现在很乱,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个房间里的花辞树没收到回复只当是老婆在忙,自己拆起了生日礼物,一瓶香水和头戴式耳机,都是怕摔的东西。花辞树想,幸好没坏,要不然他绝对不会看袁慎体格比他小就让着他,就是平常让多了才给他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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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对方的礼物花辞树本来是很开心的,可不知怎么,好像突然经历起冷暴力。这两天对方的消息总是回得特别慢,一天能有五条消息都是顶天了。花辞树独自懊恼,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他收到礼物没有表现出很高兴,没有给够情绪价值吗,不对啊,他明明刷了整整三页屏幕,看收不到回复怕吵到老婆才没继续发的。

nl:老婆老婆,在做什么

nl:老婆你最近很忙吗,都没有空理理我

nl:我哪里做错了吗,老婆说,我肯定改,秒改,永不再犯

nl:老婆还没忙完吗

花辞树泄气,果然,没到晚上十一二点是不会收到消息了,可现在才七点,晚饭才吃完不久。

袁慎从房间里出来,想倒杯水喝,却看到花辞树坐在沙发上,一脸愁容地盯着手机,像只沮丧的大狗。他本想退回房间去,花辞树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下不出去像怕了他似的。

袁慎死要面子地走出去,努力不去看他的脸,他仍旧无法面对他,本来想冷处理,结果每天都收到那样炙热的消息,又狠不下心不回。

花辞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盯着手机了,从那次之后他没等到袁慎的道歉,两个人就过上了互相无视的生活。

袁慎倒完水拿起来喝,为了让自己有点事做不至于干巴巴地尴尬,他干脆拿起手机,看到花辞树又给他发的新的消息,袁慎在心里冷哼一声,还告诉自己叫辞镜,心眼不小。

点进去又是那种可怜小狗的画风,袁慎偷偷瞟了一眼,跟他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如出一辙。

袁慎突然来了兴趣,又倒了杯水当掩护,手指敲敲给他回了消息。

zn:最近工作有点多,冷落你了,是我不好

袁慎发完抬眼看,花辞树的脸色几乎是瞬间阴转晴还带横了道彩虹,满心欢喜地回了消息,他发出的一秒,袁慎也收到,幸好自己静音了。

nl:老婆辛苦了 nl:你忙,抽空理我一下就好 nl:不要让我等太久,不要不理我,这是虐待

袁慎笑了一声,而后措不及防地和花辞树对视了一眼,短暂的视线交错后又各怀鬼胎地双双错开。

袁慎偷偷观察,看花辞树那副开了花似的傻狗样就忍不住逗他。

zn:好累,好久没有释放压力,要瑟瑟吗

“咳…”花辞树冷不丁地咳嗽一声,忽然站起身捧着手机往房间去。

袁慎见他走了,正好光明正大在沙发上坐下,忍着笑,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

nl:老婆你的话题跳得好快…

zn:那不搞了

nl:啊?

zn:宝宝,如果有天我们见面,你讨厌我怎么办

nl:老婆你的话题真的跳得好快 nl:我不会讨厌你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袁慎挑眉,看着这两句话哼笑一声,心里又不免被他这两句哄到。

花辞树却很高兴,这是对方第一次正经和自己说见面的事,是不是说明老婆也想要见自己了,花辞树乘胜追击。

nl:老婆,你想见我吗

袁慎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无外乎,肯定是不想的,但一想到这是花辞树,就想报复他,这两天一直在冷战,花辞树那些看不惯的行为袁慎都没法开口跟他说,画个大饼让他空欢喜一场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