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没有多少堂食的客人,大多是上班族打包咖啡提神用,晚上九点,袁慎锁了里面的玻璃门,又拉下卷帘门,结束一天的工作。

回去的路上,从街道转进居民区的小巷,路灯昏黄,袁慎摸出兜里烟和打火机,静静等待着不速之客跟上。

转过弯,花辞树脚步一顿——袁慎倚靠在墙边,两指之间夹着香烟,末端微弱的一道橘色火光明明灭灭,他垂眸吸了一口,吐出的丝丝云雾笼住了他的侧脸,好似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纱,袁慎的目光往花辞树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俨然是早已察觉的模样。

花辞树避开与他的眼神对视,硬着头皮大步从他身边走过。

“你还要跟几天?”袁慎倏地开口。

花辞树的脚步再一次被绊住,他转过头,面无表情道:“谁跟着你,我不能回家吗?”

袁慎叹了口气,眉头不耐烦地皱起:“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有意思吗?”

“我幼稚?”花辞树冷笑一声,转身站到他面前,虽然年纪比袁慎小,但身材却壮他一圈,在路灯投照下,阴影几乎将袁慎整个笼住。

袁慎面色平静,一手搭着另一只手臂,把烟偏向一边,懒懒地抬眼看他:“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干吗?喜欢当尾随痴汉,不幼稚?”

“你以前是怎么说的?不是觉得年轻好么?不是说年轻有劲么?现在嫌我幼稚了?”花辞树看着他高高在上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掐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唇作势靠近。

尚未触碰到,袁慎的巴掌先落在他的脸上,力道不重,但花辞树却觉得火辣辣的,怒火直烧胸腔,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看向他。

“别得寸进尺,”袁慎道:“我现在是你哥。”

“……”花辞树气到极点,举起拳头扬在半空,袁慎冷眼看着他,甚至分心抽了口烟,烟雾朦胧了视线,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是认定了花辞树不会把这一拳打到他的脸上,这更让花辞树气到牙痒。

这一拳裹挟着劲风,在无人的巷子中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花辞树实打实地一拳打在水泥墙上,袁慎的耳边似乎轻微地震了一下,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淡定道:“是挺有劲,还挺有病。”

“我爸跟你妈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没有血缘,装什么兄弟情深?”花辞树咬牙切齿,语气藏不住怒意。

“…”袁慎别过脸,沉默几秒,抽了口烟仰头吐出:“那你就当我是腻了,行不行?”

“行个屁!不行!”花辞树眼眶发红,死死盯着他,下半句却隐隐有几分委屈:“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

袁慎无奈地啧了一声:“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就是不明白!”

“你冷静一点好吗?”袁慎抬手抚摸他的脸,拇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冷静,嗯?”

“你让我怎么冷静?”花辞树虽然这么说,但态度明显软化:“被断崖分手的又不是你。”

“你条件这么好多的是人喜欢你…”

花辞树打断他:“你少说这些哄我!”

袁慎立刻拍了一下他的脸:“那你要我怎么样?软硬不吃是吧?说了分手就是分手,有空别在外面闲逛,回家。”

袁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

花辞树看着他的背影,愤愤地踢了墙面一脚。

-

父亲早逝,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为了不让她担忧操心,袁慎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小孩’,整条街的街坊都夸他聪明乖觉。

不过装懂事也是很累的,袁慎打小就熟练掌握借刀杀人、挑拨离间这样的手段,在妈妈面前他永远懂事孝顺,他确实很聪明,聪明到妈妈永远不知道他抽烟喝酒,还是个死同性恋。

不久前,妈妈向他提起了一个叔叔,从妈妈的状态看得出来,她已经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袁慎当然表现得乐意接受,妈妈兴高采烈地约定了见面吃饭的时间。

他的高兴也不全是假的,妈妈拉扯他长大的几年,已经失去了太多属于她自己的生活,袁慎乐意见得妈妈身边有个知心的人陪伴,但得知道那个男的是不是个好人,通过妈妈给的照片和从她嘴里打听出来男方工作的地方,袁慎特地关了几天店,去了那个男人工作的学校。

从袁慎几天观察来看,他热情、健谈,脸上总是挂着笑,似乎是个好人,而且因为是体育老师,看起来很年轻,但袁慎从妈妈嘴里知道这个男人还带着一个年纪比他小的儿子。

——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得到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袁慎早就不是期望有兄弟姐妹在身边可以让他不感到孤单的小孩子,相反的,要处理新的人际关系让他感到疲惫,要让妈妈放心,和睦相处肯定是演也要演出来的。

约好见面吃饭的当天,袁慎没有如预计一样见到那个男人的孩子,大概是排斥父母再婚,也很正常。

直到某天,袁慎经过校园,看到花辞树和那个男人在学校门口碰面,听到他喊他‘爸’。

袁慎登时如遭雷劈,谁能想到他刚钓到的年轻猛1就是他尚未谋面的弟弟,这也太狗血了。

虽然对他很不公平,但袁慎还是提出分手,他俩这事要是捅到明面上不把两个大人气死才怪。

本来想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花辞树那边坚持一点不要见面,谁知道第二次吃饭就坐在他对面。

丫的,上次说他儿子没时间竟然是真的。

袁慎还记得花辞树当时落座后意外又探究的表情。饭局散场,大约是有意让他们打好关系,两个长辈借口有事,让开车来的花辞树送他回家。

袁慎没想让花辞树知道他家的地址,就让他送到店门口,虽然不久后还是搬到一起,但都是后话了。

一路无言,到的时候袁慎拉不开车门,转头便对上花辞树的目光。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分手的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袁慎没想瞒着他,事到如今,正常想法都应该和他一样,谁会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胡搞呢?能摊开来讲,以后在长辈面前互相配合,表现得和睦一些,反而好得多。

“是。”

没想到花辞树的反应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不同意,我不要分手,他们在一起关我们什么事,他们也没反对啊。”

袁慎皱起眉:“我们那种关系,你觉得他们接受得了吗?”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接受不了?不问问怎么知道?”

“你疯了!”袁慎呵斥他:“不许跟他们提!结束了就是结束了,都是成年人了,别胡搅蛮缠。”

花辞树当时的表情绝对可以用心碎来形容,饶是袁慎下定决心分手,心脏还是不免抽动。

“…你就当是哥哥对不起你。”袁慎说。

不过事实证明他真的惹错人了,花辞树没有要放手,一直到现在,他一有空就在对面店里观望,也不打扰他,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几天。

踏进家门,看到妈妈还在厨房捣鼓什么。

袁慎遗传了妈妈的美貌,漂亮的妇人转过头,笑着问他:“回来了?”

袁慎点头,问:“在忙什么?”

“哦,炖点雪梨汤,最近看小树咳嗽,可能是上火了,你一会也喝一点,知不知道?”

“好,”袁慎指了指楼梯:“我先上去洗澡,一会下来。”

“诶。”袁妈妈应了一声,没多久,花辞树也回来,她叫住准备上楼的花辞树:“小树,阿姨煲了点雪梨汤,过来喝一点。”

花辞树颓丧地垂着眸:“不用了阿姨,我想洗澡睡觉。”

“对嗓子好呀,喝完再睡嘛。”袁妈妈走到他身边才看到他手上渗着血,吓了一跳:“你手怎么啦?怎么流血了?跟人打架了?”

“没事,”花辞树侧过手臂,避开袁妈妈的接触:“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这不行的呀,得涂点碘伏,药箱好像在楼上,你等等…”袁妈妈刚说完,袁慎就从楼梯下来,袁妈妈抓到壮丁,赶紧招呼他:“正好,儿子,小树手受伤了,你给他包扎一下。”

袁慎看到他猩红的手皱了皱眉,花辞树仰头看着他,注意到他似乎不情愿的表情,别过脸道:“我自己弄就…”

“跟我上来吧。”袁慎打断他。

花辞树一愣,袁慎已经转身上楼。

袁妈妈拍拍他的后背:“快去吧,包扎好不要沾水,啊。”

花辞树点点头跟上。

袁慎找了医药箱,带到花辞树房里给他包扎,他知道花辞树那一拳是实打实的,只是没想到真会弄得满手是血,沾满血污的皮肉混着墙上的尘土,一点点洗下来肯定是不好受的,花辞树却一声不吭,像不会疼一样,只有手指微微蜷缩才能看出他是在硬忍着,这是跟他闹脾气呢。

袁慎给他包扎完,把碘伏和纱布收进箱子里,边说:“一会洗澡套个一次性手套,我去给你找个橡皮筋,到时候箍上。”

“你是可怜我吗?”花辞树突然说。

袁慎皱眉,一时无语,抬眼看他:“你从哪看出来我可怜你?”

“不然你理我干什么,你不是不爱理我吗,这里又没别人了,不用装给他们看。”

花辞树表情倔强,袁慎却看得出他的委屈,道:“你要是少犯点蠢,别把自己搞着这样我也不用理你了。”

“…”花辞树眉头压低,见他站起身,便握住他的手腕。

袁慎看着面前的少年,轻叹了口气:“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心疼你,把手弄成这样,要多久才能好?”

“你干嘛心疼我,不喜欢我就不要心疼我。”

花辞树行为和嘴上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袁慎拨开他的手,他立马攥得更紧,袁慎没他的办法,干脆坐到他身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这才刚包好,一使劲待会又渗血我就不管你了。”

“…”花辞树不情不愿地松开,没攥紧但还搭在他的手背上,打从他爸开启第二春之后他就没机会这么安安静静跟袁慎待在一块,现在难得坐着,恨不得把他身上每一处都用目光一寸寸看过去,视线停在袁慎的嘴唇上,下一秒,袁慎转过眼,几乎是本能驱使着,花辞树没有预兆地将他压倒在床,膝盖顺势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凑上去追着他的嘴唇啃咬。

“嗯…!”袁慎蹙眉,抗拒地推他肩膀,花辞树干脆钳住他两只手腕,高高举到他头顶。

袁慎扭头躲避,不敢动作太大地挣扎,怕动到他的手,含糊地说:“门…!你疯了!”

房门还开着,虽然楼上只有他们俩的房间,但随时可能有人上来或听到什么动静。

花辞树却像是上头了一样,不管不顾地舔他的嘴唇嘴角,用鼻尖蹭他的脸,甚至用膝盖勾起了他的腿,袁慎这下真的着急了,用力咬他的嘴唇,铁锈味漫开,花辞树吃痛地嘶了一声。

袁慎扭了扭手腕,发现还挣不开,花辞树的手像是铁铐一样攥着他,虽然比他大几岁,成熟几分,但在力量这一块却完全不是对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袁慎放轻了声音:“你先把手松开,去把门关上,我就给你亲,行不行?”

“…”花辞树不说话,眼皮藏起四分之一的瞳孔,摆明了不信。

“真的,”袁慎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你去开门,我难道还跑得过你?还能溜走了?”

“你不会乖乖给我亲的,你咬我。”花辞树说。

“…我不咬你,”袁慎用还能动的腿蹭蹭他:“去关门,听话,别让人看见。”

花辞树喉结滚动,沉默一会,瘪着嘴松开手,起身去关门。

袁慎也坐起来,转了转手腕,使真大的劲,才这么一会就红了。花辞树一转身就看到袁慎正盯着手看,他的手白,像白玉雕的似的,红痕烙印在腕骨处格外显眼,之前他的腰上也会有他的手印,做得厉害的时候腰窝都是青的,汗水会濡湿他的头发,发丝贴着额头和鬓边,胸口起伏着,水润的嘴唇喘息着吐出热气,那双动情的眼眸也会弥漫着水雾……

青春期的冲动能在几秒钟内达到顶峰,花辞树走上前捏住袁慎的下巴,袁慎果然顺从了很多,主动张开嘴和他纠缠在一起,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被袁慎撩到做什么都僵硬的毛头小子,灵活有力的舌尖火急火燎地钻进他的口腔掠夺,把袁慎亲出哼声。

袁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在他的后颈轻点了两下,花辞树下意识地接受指令放缓了速度,房间里充斥着口水交换的啧啧声,越亲越往下压,袁慎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撑在床上,花辞树还包着纱布的手不安分地往他衣服里探,禁欲了好一阵,一点儿小火星子,轰然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花辞树勃起的性器蹭他的腿,略微粗糙的指腹磨着娇小的乳头,炙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的面庞,忽而,袁慎错开脸,低着头抬手抵住他的肩膀,他还尚存理智,妈妈和叔叔就在楼下,他们这对'兄弟'就在楼上苟且,这太过了。

“够了…”怕花辞树又闹脾气,袁慎解释道:“他们还在楼下,我妈一会会催我们下去喝汤。”

花辞树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却不想放过他,抓着他的手往下摸,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硬了,憋了好久…”

“…”袁慎顿了顿,这个年纪的小伙,两天不发泄一下都难得,更别说花辞树了,之前能缠着他做一整天,吃饭喝水都是在床上过的,现在回头想想确实是太淫靡了。

“你没有自己打?”

“有…”花辞树见他没有松开手,变本加厉地凑上前蹭他的脖颈,哑声道:“都是想着你…”

这狗什么心思袁慎一眼就看出来,与其等他霸王硬上弓,还不如哄着点,小孩子就是这点不好…袁慎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门锁了吗?”

花辞树闷闷地嗯了一声。

“裤子脱了躺下,嘴还是手,你自己选。”

花辞树抬起眼看他,吞吞吐吐地小声问:“…能不能…用脚?”

“……”这小变态。

算了,兄弟间互帮互助很正常,袁慎只能这么给自己洗脑。

-

下楼时看到还坐在沙发上的袁妈妈,袁慎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妈,怎么还不休息?”

“哦,我马上去了,看完这集,”袁妈妈微笑着:“小树手都包好了吧?”

花辞树笑着点头:“哥都给我弄好了。”

袁慎心口跳了一下,斜眼睨了他一眼。

“咦?嘴巴怎么了?刚才还没有呢。”袁妈妈疑惑地看着花辞树嘴上的伤口。

“…呃,刚刚咬嘴皮,撕破了流了点血,”花辞树摸着后颈笑笑:“没事,一会睡前涂点润唇膏。”

袁妈妈觉得很充实整个人看着都跟上去前的状态不一样,好像精神了点,不过也没多想,只当是兄弟俩感情好,她乐得见到,说:“那就好,桌上的雪梨汤应该凉了,都去喝了,啊。”

两人应了一声。

袁妈妈专注地看回电视,另一边花辞树用脚在餐桌底下蹭袁慎的小腿,袁慎瞪了他一眼,花辞树毫不收敛,反而更往上蹭他的大腿内侧,他刚刚射了一次,但袁慎没有,花辞树看到他是硬了的,憋着坏心眼,故意撩拨他。

袁慎没让他继续撒欢,一脚给他踹了下去,端碗把汤几口喝完,立即起身上了上了楼,等花辞树跟上去时,袁慎的房间门已经锁上了。

有一就有二,花辞树认准了袁慎不想让长辈知道,软硬皆施,扮可怜装黏糊,在父母面前演兄友弟恭,一上了楼就抱着人动手动脚。

袁母花父毕竟还在蜜月期,这不,学校放假了就决定去自驾旅行,不过袁妈妈操心惯了,只说去一周,袁慎倒是让妈妈放心点出去玩,花辞树也在一旁帮腔。

收拾好行李东西,在家门口分别,袁妈妈叮嘱兄弟俩好好相处不要吵架,花爸爸嘴笨一些,就让花辞树听话,不然等他回来从袁慎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就收拾他。

“哎呀你就放心吧爸,”花辞树一把勾住袁慎的肩膀往自己身边一带,露出虎牙:“我可听话了。”

袁慎嘴角抽了抽,维持住笑容。

袁妈妈捂嘴笑笑:“好,相处得好就好,不要天天吃外卖,冰箱里有东西,你们谁有空就…”

“好了好了,”袁慎把妈妈推到车门前:“再说下去不用出发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饿不着。”

站在门口挥手目送,知道车子拐弯看不见,一进门,花辞树就掰过袁慎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

“啧…”袁慎嫌弃地抹了一把:“都是口水。”

“口水怎么了,吃得还少吗?”花辞树手臂环住他的腰,两步推着他往墙上抵,细细密密的吻从嘴唇亲到耳垂再到脖颈,花辞树挨着他的颈窝,撒娇似的蹭,鼻腔尽情嗅着袁慎身上淡淡的咖啡香味,胯间那玩意也紧挨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揉上他的臀瓣。

袁慎歪头躲了躲,低声骂道:“猴子都没你这么急。”

“爸妈走了,现在不怕了。”花辞树舔了舔袁慎敏感的脖子,不是挑逗的舔,而是像狗讨好主人,舌面一下一下反复在同一个位置舔舐,像是抱到了一块可口的肉,却要等待指令才能大快朵颐。

感受到某个东西迅速膨胀变得硬挺,袁慎皱眉:“怎么说硬就硬,你是到交配期了吗。”

花辞树炙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部,声音暗哑:“哥刚认识我的时候说我这个年纪好,比钻石还硬,还能来很多次,你忘了?”

“…”袁慎难得噎住,在酒吧勾搭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人后来会成他弟啊。

“我想做,硬得快爆炸了,”花辞树黏糊糊地乞求他:“想听你叫…”

“…别在这,先松开。”

“我等不及,我们就在沙发好了。”

“操,两步路你都等不及。”袁慎骂了一声。

花辞树边拉他的裤子边说:“不然就去爸妈房间,反正他们也不在,不会知道我们在家里干什么…”

袁慎心口猛跳了一下,羞耻感升腾,他当然不可能让花辞树这么胡来,身体却因为这话感到兴奋。 “再胡说八道我打你嘴!”

“不然就在这,我抱你,站着操进去。”花辞树说着,一脚踩着掉到地上的裤子,一手架起他的一条腿,袁慎的脚腕就从裤子里剥离出来。

袁慎择了一声:“你真是疯了…”

“别骂我了,”花辞树委屈地贴着他的脸又亲又蹭:“你也硬了呀,我给你摸摸…”

花辞树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撸动,很粗糙,没什么手法,给予的快感却是直接又原始的,带着野性的诱惑力,袁慎被他两下摸出哼声,顺带着呼吸也急促了些,他仰起头,一手插进他的头发里,鼓励地揉揉。

把袁慎摸到完全硬挺,顶端溢出能拉丝的汁水,花辞树憋得难受,肉棒裹在内裤里不安地跳动,站着操显然不太实际,穴口太干涩,硬进去袁慎会受伤,他也不好受。

花辞树忽然一把抱起他,袁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没想到花辞树真把他抱进一楼父母的房间里,袁慎感到胸腔膨胀,脸颊也热起来,低声呵斥他:“你干什么?还真想在这做?”

“没有…”花辞树含糊地应了一声:“要扩张。”

虽然这阵子两个人背地里厮混,但都没有真刀真枪的进去,事先没有准备,就算上楼也没有润滑油用。

袁慎被他放在床上,看着他从床头柜最后一格抽屉里拿出一管润滑油,眼睛缓缓瞪大,眉头皱起来:“你…”

花辞树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不太好意思地嘟囔道:“有一回进来,他们没关严实,偶然看到的…”

袁慎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道:“你…你,靠…这太…”

“没事的,”花辞树拿着润滑油走近,抬起他的腿,低声道:“就是借用一下,不会被发现的…”

不知怎的,袁慎竟然有了种偷情的氛围,虽然原本也差不太多。他为什么没有拒绝?这可是在父母'新婚'的床上,他和他新弟弟堂而皇之地在这件卧室里交合做爱合适吗?当然不合适,甚至背德,但或许他的内心就对刺激的事无法抗拒,要不然也不会跟花辞树在初遇的酒吧厕所里做,也不会在爬山约会的时候钻进帐篷、凌晨时分在无人的地下停车场……这些都带给过他极度愉悦高度紧绷的身体和脑部的刺激,有种走在钢丝绳索上心跳加速到快窒息的感觉,而这次更是不一样。

花辞树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挤了润滑油在手上,摸进臀瓣之间,手指在穴口涂抹打转,缓慢地伸进第一根手指,袁慎反应很大地抖了一下,手指被柔软炙热的穴肉包裹着紧紧绞住,花辞树只当是太久没做才这样,他弯曲指节,缓慢细致地按揉着内壁,过了会再伸进第二根,摸索着某处凸点,指尖刮过,袁慎舒爽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摸根烟抽,后知后觉地发现裤子还仍在外面,他习惯了,嘴里实在馋得慌,便咬住了自己食指的指节。

花辞树分神看他仰躺在床上,脸颊染上薄红,微眯着眼咬着手指的样子,简直是勾引。鸡巴硬得不行,花辞树扯开裤头放出涨红的巨物贴着袁慎的腿肉磨蹭,再怎么样也是个开荤不到半年的男大,粗大的性器顶端饱满,溢出晶莹的腺液,涨得再难受也只有顶端涨成深红,柱身干干净净,粉色皮肉下埋着青绿色的青筋脉络,袁慎曾夸过他这根玩意儿比别人的好看,害他吃了好一坛子醋。

袁慎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穴道里更急切地抽插扩张,他也好久没做了,欲望叫嚣着,身体回忆起之前的酣畅淋漓,穴口收缩着想吞进更粗壮火热的东西。

“快点…再放一根就进来。”

“…三根可以吗?”花辞树虽然这么说,还是很听话地从紧致的穴口边缘塞进第三根手指,他的鸡巴太粗了,平常都是扩张到四根才能勉强进去。

“嗯……嗯…可以…”随着手指的抽动,袁慎微微抬起腰,迎合着他的动作吞吐,贪吃的穴口一手一缩好像要求他再进得深一些,顶到最里,戳得汁水飞溅才好。

花辞树看他情动的样子看得眼红,牙根都发痒,恨不得立马将他拆吃入腹,肿胀的鸡巴已经把那处娇嫩柔软的腿肉磨红了,三根手指抽插得差不多,穴口能顺利吞吃时,他也不再忍了,抽出的手沾满黏腻的淫水,花辞树随意又粗暴地在肉根上撸动几下,扶着胀痛的性器抵在呼吸的穴口前,毫无预兆地整根没入!

“——!”袁慎的腰细,此时弓成漂亮的桥形,劲瘦柔韧的男性躯体每一寸都富有魅力,他张着唇,好似满足又好似痛苦地皱着眉眯着眼睛,一时发不出声音。

“哼嗯……”太紧了,因为没有充分扩张而感到疼痛的穴口紧紧收拢,箍着肿大的肉棒根部,花辞树也拧着眉头,下腹火热,肠肉层层叠叠地裹挟上来,又热又软,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动着绞紧这根驴玩意,像要努力榨出汁水灌养自己。

大概缓了两秒,花辞树就忍不住挺动起腰身,他知道袁慎可能会受不了,也想了慢慢来,可是一进去就控制不住了,发情公狗一样的腰自顾自地寻求快感,肉根快速地摩擦着柔软湿滑的肉壁,想要再快点…再快……

鸡巴被穴肉挤得发酸发胀,勃发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跟随着原始的抽插动作暴力地刮蹭过每一个敏感点,袁慎话都说不出就被铺天盖地的顶撞冲得只剩压抑的呻吟,腿弯被花辞树抬起,小腿悬在半空中摇晃不止,整个身体也被顶得上下晃动,穴口最初被强势闯进的疼痛渐渐被升腾的快感覆盖,舒爽中掺杂着酸麻,难以言喻的刺激爽得他眼前发晕。

“哥…爽吗?弟弟干得你爽不爽…嗯?”花辞树边操边问,话里带着年轻男人独有的青涩又色情的喘息。

“呃…!”被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袁慎不适时地想起他们见不得光的身份,巨大的羞耻和隐秘的快感像电流一般从尾椎直窜上脑门。

“嗯!呼……”花辞树重重喘了口气,深埋在袁慎身体里的肉根感受到穴道强烈的反应及时停顿下来,否则他真要被榨出来了,那也太丢脸了点。

或许是为了挽尊,花辞树俯身,转作轻轻地动,故意说:“哥,你怎么能在爸妈的床上吸我的鸡巴…这样太坏了…”

袁慎腿根抽了抽,耳朵红到脖颈,眉头下压,抓着花辞树的手臂,指甲镶进他壮硕的肌肉里,恶狠狠道:“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

花辞树笑了笑:“知道,操的就是哥哥。”

肉棒突然开始猛攻,硕大的龟头一下下戳着深处,大开大合地粗暴抽插挺入,淫液混着润滑被拍打成沫糊在穴口,袁慎半边屁股都湿了,胯骨碰撞臀肉的声音都变得黏腻,蓄满精水的囊袋一下下打在臀缝上,花辞树浑身的肌肉隆起,他运动时晒得多,肤色偏深,额头和脖子冒出一层晶莹的细汗,但因为这张青春的脸,不显得脏臭,反而既显出活力又荷尔蒙满满,袁慎一开始就是看中他这张脸。

操干中,花辞树发现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便殷勤地凑上去亲亲他的嘴唇,含糊地说:“好爽…好舒服…哥,你里面好紧好热…你舒服吗?”

“……”袁慎心里燥动得不行,勾住他的脖子,忽而翻身将他压倒在床,花辞树没有防备,两人就这么措不及防地交换了位置,鸡巴也从穴里滑了出来。

袁慎跨坐在他身上,并不着急坐下,只用湿乎乎的穴口抵在涨红粗长的鸡巴前轻微地蹭,花辞树一抬头便能看到他翘起滴水的性器和隐隐约约红肿的肉穴,饥渴的肉棒一下子离开了软热的天堂,被这样挑逗着更是空虚难忍,袁慎一边蹭一边像给奶牛挤奶一样用力地撸动着他的鸡巴,穴口流出的黏液滴到龟头顺着柱身滑下,被他肉嫩的掌心抹匀,花辞树的呼吸愈发急促,下身酸麻舒爽却不满足,离穴口只有咫尺,却什么都做不了——袁慎的手正威胁着他的命根子。

花辞树抓着他的腿,小幅度地往上顶着软嫩的肉花,袁慎没有计较他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只要主动权还在他手上。

他迟迟不进,花辞树憋得难受,眼底浮起难耐的泪水,皱着眉低声请求:“哥,我想要…给我吧哥…”

袁慎坐下去,臀缝压着倒下的肉根,饱满白嫩的腿肉夹着他的胯部滑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是用身体给他涂按摩油,花辞树被蹭得上下起火,粗长的肉根被肥嘟嘟的肉穴亲吻着,敏感得要命,虽然爽,但更想插进去被湿热的肉套子紧紧裹住吸汁,把所有精液都灌溉进去,要袁慎变吞边吐出他的精水…

袁慎双手压在他的腹肌上,抬着屁股磨:“受不了了?”

“嗯…”花辞树可怜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大,瞳孔湿漉漉的,水光潋滟的样子极具迷惑性。

“弟弟怎么能求着哥哥操?”

“…”花辞树咬着唇,明白袁慎这是在报复他,要是不顺着指不定用什么惩罚他,他不想像精牛一样在他手里被控射了:“我错了…”

“哼…”袁慎笑了一声,他也忍够了,懒得再推拉,坐起来扶着壮硕的肉根,张开肉花一点点吞了进去,他仰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湿滑的嫩穴重新把硬挺的鸡巴套进去,含着弟弟的肉根上下骑起来。

这个角度花辞树更能看到穴口每次抽出被拉扯出来的一截殷红的嫩肉,自己的东西被吞下又吐出,变成了袁慎的玩具,被他骑着玩,裹着转圈扭动,而他是哥哥的人形按摩棒。

炙热的两处相互摩擦牵扯,袁慎呻吟着越动越快,腰腹肌肉绷紧,虽然不比花辞树大块,但线条流畅,极具力量感,白里透着红,宛若釉瓷。

花辞树的性器太大了,袁慎努力平复着呼吸,大张着双腿,屁股往后撅,让自己的肉茎磨他的腹肌,一手往前撑着他结实的小腹,一手往后撑着他粗壮的大腿,紧紧含着他的鸡巴又吸又裹,快感由下往上辐射到四肢,袁慎哈气中带着满足的呻吟,舌尖抵着贝齿,眼神迷醉地望向天花板。

“哈…哈…嗯嗯…好爽……”

花辞树被他叫得下身更胀,快到临界点,他握住袁慎的性器,边挺腰边用力地揉他的龟头,也算是把袁慎给他用的那一套用还给他了。

自己动尚且好控制,花辞树突然发力,又前后一起攻击,袁慎发出一声高亢黏腻的哼叫,整个人被顶得花枝乱颤,下身涨麻到不行,像是气球被吹到快破开,快感满到溢出,他不行了…受不了…要射了…唔……!!

“哼嗯——!”袁慎抓紧他的皮肉,呻吟绵长,前身抖动着喷出乳白色的精水,落在花辞树麦色的腹肌和手上,高潮后的穴道一寸寸收绞得厉害,花辞树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喘叫着射进穴道深处,精液泡在高热的穴道里好像也变得热了,袁慎被射得一颤一颤的,大腿痉挛抖动,脱力地慢慢趴到他身上。

十几秒都没人说话,只有交杂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几分钟后,袁慎感觉到花辞树又在小幅度地用半硬的东西蹭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门传来把门手拧动的声音。

大门是指纹锁,就录了家里四个人,这时候回来的还能有谁?

袁慎猛地抬起头,跟同样瞬间清醒的花辞树对上眼神,他用力地一拍他的胸口,着急忙慌地从他身上起来,压低声音:“操!快穿衣服先出去!!”

花辞树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两个人乱作一团。

门外已经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呀开一半发现东西忘拿了,真是的!”

花辞树拿出毕生最快的速度把上衣裤子套上率先冲出去,袁妈妈看到玄关掉着的裤子,疑惑地问了句:“这谁的衣服,怎么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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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花辞树眼眸一闪,赶紧过去捡起来,急中生智道:“刚…刚跟哥闹着玩,他急眼了!拿阳台刚收的衣服扔我,我躲了就掉这了!”

袁妈妈笑:“你们这俩小子…你哥呢?”

“他…他去开店了!”

“哦…”袁妈妈点点头,笑着说:“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你爸还在车上等呢。”

花辞树怕她要进房间,忙说:“拿什么东西?我跟您一块拿!”

“没事,小东西,我自己拿就行。”袁妈妈走到电视柜下,不知道拿了什么,重新走了。

送走袁妈妈,花辞树松了口气,一回头,袁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下一秒,他的耳朵快被拧下来。

“嗷嗷嗷…!疼!哥!!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