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东伯候之子姜文焕大婚,殷寿没能把他放回东鲁,作为补偿大费周章地办了个风光,朝歌也是举城欢庆。

不过,此刻的姜文焕与将士们同坐一桌,酒肉穿肠过,一片欢声笑语中,唯独姜文焕强扯着笑脸,只字不提自己新婚的妻子。

姜文焕没见过他,或许见过吧,但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其是南伯侯的爱子鄂顺,还是个哑巴,姐姐嫁给已逝的大王子,曾经也身份显赫,只不过现新朝建立,南都差一点就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如今南都的身份已然今时不同往日,原先布在朝歌的南方阵也都被遣回了南都。

姜文焕贵为东鲁世子,也曾幻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却依旧逃不过奉旨成婚的命运,弟弟都年幼,他没得选,只能娶了这么个‘落魄贵族’。

殷寿给他指了宫殿配了婚房,话里是要他们有夫妻之实,但姜文焕执意称自己睡惯了营帐,搬也麻烦,回了这份礼。

酒过三巡,将士们都喝倒了一片,有的还戏称姜文焕都当上新郎官了,还套着这幅沉重的盔甲。姜文焕不以为意,也喝得上脸,不像是高兴,更多是一副浇愁的样子。

夜色深了,多不愿意也终是要面对的,姜文焕脚步里带着酒气,两步一晃。

营房内的烛火还亮着,姜文焕绕过屏风,床上的人躺着,估计是等久了干脆不等了。

姜文焕也不是有意折辱他晾他这么久,只是实在心烦。

姜文焕在床边坐下,手肘撑着膝盖,额头又垂在手上,床上的人感受到动静,掀开被子漏出个白嫩的脸蛋,感受到视线的姜文焕侧过脸去看他。

南伯侯那副悍匪模样,生的儿子倒是周正秀气,眼睛亮亮的,清澈得像一片碧湖,那人抿着嘴,看不出一点胆怯紧张,果然是南伯侯的宝贝儿子。虽然皮肤白皙,露出来的小臂看着并不瘦弱,姜文焕一眼就看出来,这像是个练家子。

“你…你就是姜文焕?”

姜文焕眉头一皱,瞪着眼看向他:“你不是哑巴吗?”

鄂顺慢慢从床上坐起,看看他,又低着头看看手,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缓缓道:“父亲疼爱我,对…对外宣我年幼大病,病愈后便成了哑巴,没曾想如此保护,还是未能躲过这一劫,大王…还是将我指婚予你。”

姜文焕蹙眉无话。

鄂顺抬眼看他,眼里有些落寞:“父亲说大王为的是平衡各方势力,这些我,我不懂,只是已然无力回天了,我虽未哑,却实有口疾…委屈你罢。”

姜文焕被他这一番话来,酒也醒了大半,面前人一副可怜模样,转念一想,他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处境,最能够感同身受他的也不过面前这个人了。

姜文焕套着青铜护甲的手臂抬起,拍拍他的手:“小毛病罢了,你能与我坦诚,也算是信任我,我定不会辜负你这番,你我奉命成婚,以礼相待,人前扮好模样便是,人后之事,你有何不愿,我绝不强求。”

鄂顺眉一抬,眼睛亮起来:“当真?”

“一言既出。”

鄂顺笑起来:“那,那便多谢了!”

姜文焕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不自觉地也跟着笑,心头的烦躁似乎也被这笑容扫走了许多。

鄂顺嗅嗅,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你喝这么多酒呀?”

“呃...我,”姜文焕抬手闻了闻自己,确实是一身酒臭:“兄弟们说要喝我的喜酒...”

鄂顺笑起来:“去洗身吧,这,这样不能睡的。”

“嗯...我一会去跟他们挤一挤就好了,你睡吧。”姜文焕站起身。

“不,不行。”鄂顺拉住他的手:“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要是出去了,大王知道定会怪罪东鲁,我不能害了你。”

“你说得也是。”姜文焕思索几秒:“那我睡你脚下,旁人在外往里看也看不出什么。”

“你...”鄂顺看他一身正气的样子生了笑意:“你可是堂堂东伯侯之子,哪里能睡地上,再说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是与我同榻吧,你我都是男儿身,不,不必拘礼。”

姜文焕犹豫之后点点头:“那还是听你的。”

新婚夜之后,鄂顺和姜文焕一同住在营帐内,姜文焕也曾问过他,他若是觉得不舒服,他可以去找殷寿重新要来那宫殿,鄂顺听闻只是摆摆手说不打紧,自己在南都,也经常与将士们睡营房。

姜文焕更加笃定,鄂顺绝不是仗着受宠就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日子一天天过,鄂顺发觉姜文焕虽是身份尊贵,但体恤下属,待他也是极好。

他在来朝歌前曾听闻过东鲁世子的威名,在四大伯侯中,除了北崇,就属东鲁最英勇,除了这些声名远扬的战绩,多出来的就是些风流韵事的传言,说姜文焕铁汉柔情,在战火中都不忘俘虏美人,常唤美人入帐。

入了深冬,南都不像朝歌这般寒冷,姜文焕看出他胃口不好,似是有些水土不服,就让他待在营帐内别乱跑。

不过鄂顺没怎么听,一耐不住寂寞,常常跑出去看姜文焕和将士们一块训练,有时候看着别人射箭,瘾上来也跟着一块练,跟好些个士兵百夫长都混了个脸熟。

姜文焕看了总会把他赶到一边去,他心里知道鄂顺不是什么柔弱的人,可就是感觉跟这帮营地的弟兄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看着别扭,也怕那帮大老粗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伤了他。

但鄂顺这性子反而跟将士们打成一片,觉得他不娇气,营里都待见他。

南方阵的氛围和睦,姜文焕在私下跟将士们的关系好,闲来相互调侃姜文焕也不制止,现在鄂顺来了,也没见有世子妃的架子,营地里的将士说起他们来一溜的夸。

姜文焕一向与将士同吃同用,即便天气越来越冷,将士用到多少柴火,他就用到多少,不过自打鄂顺来了,倒是多用了些,将士们私下里打趣,说老大可会心疼了,自己冻得嗑牙也不能委屈了夫人,换来一阵哄笑。

昨夜下了好大的雪,风呼呼得吓人,姜文焕迷迷糊糊把颤抖的人抱紧怀里,隐约能感受到对方逐渐匀称的呼吸节奏。

今早起来倒是出了些太阳,不过并没有暖和多少,只是把昨夜的雪都浇融了。

鄂顺醒的时候,姜文焕早就在外面领兵训练了。

虽说营房里是温暖舒适些,但待得久了也未免无聊,鄂顺穿多两件衣服,又溜达到营帐外了,与以往排排列队有序训练的阵仗不同的是,这次大伙都列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打着赤膊,背着比身体还要高的木头来回地跑,这样冷的天,还浑身汗津津的,鄂顺靠得近了些,方才认出是姜文焕手下的一个兵和一个百夫长。

鄂顺未曾见过军营里出现这样一幕,拍拍身旁的将士,将士头一瞥见了他,恭敬地喊了声:“世子妃…”

“这是做什么?”

将士看了看那边,同情地摇摇头:“彭祖寿的兵,昨夜守夜时睡着了没看住火,差点把营帐点了,老大正罚他们呢。”

“一个没看住,怎么罚两个?没人劝劝吗?”

“老大定的规矩,都是这样的,谁劝得跟着一起罚。”将士上下打量了鄂顺:“夫人,这太冷了,您还是回去吧。”

鄂顺摆摆手:“我不冷,他们这样跑了多,多久了?”

将士一思索:“得有快一个时辰了吧。”

“这么久?”鄂顺惊呼,怪不得那两人身上一淌水的汗。

这一声引来了不少目光,姜文焕也朝这边看来,定睛看准了鄂顺,一皱眉,快步过去。

将士看到姜文焕过来,局促道:“老大,夫人他...”

“你又跑出来做什么?这冷。”姜文焕看着鄂顺,说着脱下毛披给鄂顺披上,系了个严严实实。

“我,我还好啦…”鄂顺嘟嘟囔囔地,又指了指那两人:“你别让他们跑了,太冷了。”

一旁的将士心头一颤,小心地看了一眼鄂顺,又偷偷观察姜文焕的表情。

“你倒是会关心他们。”姜文焕挑了挑眉,戴着盔甲的胳膊一交叠,发出青铜器碰撞的声音。

鄂顺还以为是他也冷,搓搓手在嘴边哈了哈气,再捧起他的脸:“你冷不冷?”

“……”姜文焕一愣,眨了眨眼:“我…不冷。”

周遭的将士都往这边看来,姜文焕延迟了一会才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拿下鄂顺的手握在掌心,转头看向还背着木头的两人:“你们两个,下不为例,去烧水洗身吧。”

听到背后齐齐的两声‘谢老大’,姜文焕将鄂顺往自己怀里揽,回头对着将士们嘱咐了一声:“你们接着练。”又对鄂顺轻声些道:“先回营房吧。”

之后,方阵里面都传开了,犯了错求老大没用,要求夫人去,夫人肯开口定是管用的,夫人都救不了就等埋吧。

鄂顺不知道这些,只感觉姜文焕身边的将士更与他亲近了。

带回了营房,姜文焕给他烧热茶水递到他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铺垫了好一会才问:“刚刚…他们喊你什么?”

“他们?”鄂顺歪了歪头。

“就…兄弟们。”

鄂顺恍然大悟道:“哦,他们有时候喊我世子妃,有时候喊我夫人。”

“你…没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鄂顺笑起来:“这是在你这边嘛,他们喊我世子妃什么的也正常,等你去了我们那,也有人管你叫世子妃,咱各论各的。”

“……”姜文焕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不觉来朝歌已一月有余,鄂顺也常会想,觉得自己也算是幸运,姜文焕是个好妻子,军营中的弟兄们也算有趣,日子一天天过,倒是没想象中那么想家。

鄂顺在营房内百无聊赖,营房的帷帐被掀开,姜文焕走了进来。

鄂顺看着姜文焕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站起身来:“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鄂顺,我有事说予你,”姜文焕把他拉着坐下,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大王今日单独将我留下了…”

“跟你说什么了?”鄂顺看他有苦难言的模样有些担忧,抬手抚上他的脸,安慰道:“没事的,有什么事也跟我说,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今日大殿,大王已然知晓你哑病为假…”

“这…”鄂顺有些意外,又垂眸自责起来:“定是我太不当心,传出去了。”

“你安心,大王还未曾怪罪,只是...”

“有什么你便直白说罢,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我会与大王说,是我欺瞒,与你无关。”

“你我已是夫妻,你怎能这么想?”姜文焕看着他的眼睛,皱着眉,鄂顺还是第一次看姜文焕对他神情严肃的模样。

有些凶,鄂顺心里想。

姜文焕看鄂顺被自己训完后像只小动物似的垂下头瘪着嘴,多委屈的模样。

于心不忍下,姜文焕放软了语气:“你听我说,大王还未怪罪,只是...他知晓你我未行房事,猜忌东鲁对婚事有不满之心。”

“啊...啊?”鄂顺无措的眨巴眨巴眼。

“想必营帐外布了大王的耳目,眼下只怕是不好打草惊蛇。”

“那…那如何是好…?”

“前些日子我能搪塞过去,今日大殿上大王提及你的病,只怕是意有所指…”

“这…”

“你不必担心!”姜文焕忙握紧他的手,又怕抓得太紧,松开了些:“我说过的话定是算数的,你不愿意我绝不强求。”

鄂顺抬眼对上他真挚的眼神,看了一会,低头笑起来。

姜文焕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这般在乎我,我开心的。”鄂顺敛了笑,道:“你打算怎么办?”

“找两个人假扮糊弄过去罢。”

“可是,门房外有人盯着,只,只怕是演也不好骗过去,现在大王还未曾怪罪,若是到时候落下欺君罪名,要是你有何闪失,那我…”鄂顺顿了顿,又说:“你我的父亲,恐受牵连…”

姜文焕哪里会不知道,只是眼下再无二计了。

“我…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啦…”鄂顺抿了抿嘴,小声道:“只是你愿意吗?”

姜文焕猛地抬起头:“什么?”

“…我,”鄂顺红了耳朵:“我没经验,所以想问你…是否愿意…”

“你当真愿意?不是权宜之计?”姜文焕认真地问:“你不必为此牺牲,我会有办法的。”

“你待我这样好,我有什么牺牲的?”鄂顺笑起来:“还是说你不愿意?我也定不强求你。”

“我当然不是!”

“嘘…小点声啦…”鄂顺竖起食指抵在他的唇上,又冲他笑:“你可想好了,若是圆房了,即便…即便是男子,你我是也是有了夫妻之实,你心里可有我?”

看着面前人清澈的瞳孔,姜文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心脏跳得特别快,比上战场杀敌还快。

见他不回答,鄂顺小脸都垮了,皱着眉催促:“姜文焕,你说话呀…”

姜文焕眨眼回神:“这是自然…”

鄂顺听闻扬起嘴角,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笑得像个小太阳:“既然如此,你便不能再有其他人了!”

“这是自然。”姜文焕看了他一眼,牵起他的手,低下头虔诚地在掌心留下一吻:“我既认定,便不会再有别人。”

夜幕降临,夜色逐渐深,像泼满了墨。

营房外一向有几个照顾人的侍从守候在外,自从白天与姜文焕有过那番话,鄂顺心里总是紧张,晚上沐浴的时候,随行的侍从非要教他怎么洗浴,说是要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一通知识说得他面红耳赤的,忙叫他住嘴别再往下说,自己按他说的做就是了。

鄂顺泡在浴桶里,水蒸气蒸得他有些晕晕的,他想,姜文焕估计也是这样吧。

鄂顺沐浴完回到帐房时感觉今晚的营帐点的烛火格外多些,照的整帐都亮亮的,姜文焕已经在床边坐着了,卸下厚重的盔甲的样子没了战士的风头,烛光映照着他的侧脸,比平常柔和许多。

姜文焕手上拿着竹简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脚步声响抬眼看到鄂顺后,便把竹简放到一旁。

鄂顺跟他对视一眼后又眨眨眼避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一想到马上要做那事,耳朵就热了起来,心也怦怦的,怕自己做不好,姜文焕会嫌弃他。

鄂顺走到姜文焕面前,姜文焕看着他对他伸出手,鄂顺刚把手递上,就被姜文焕拉了过去,一个趔趄,一只脚曲着膝盖在床榻上,另一只脚站在姜文焕两腿间。

因为站不稳,下意识地抓紧了姜文焕的肩膀。姜文焕轻笑一声,一手揽住他的腰:“阿顺,侍从可都跟你说清楚了?”

鄂顺思索了一会,说什么来着,洗浴?反正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了,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这么想着,鄂顺点点头嗯了一声。

姜文焕这才放心,抬头看着鄂顺,抬手抚上他的唇来回摩挲,鄂顺乖乖的,任由他得寸进尺地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常年射箭的手早就被磨上了茧,这粗糙的两指夹着他粉嫩的舌肉,搅弄出水声。

姜文焕停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地探进他的里衣,从腰骨往上摸去,鄂顺感觉后背酥麻,不自觉的挺了挺胸,姜文焕顺势隔着薄薄的绸衣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茱萸舔弄起来,布料磨着娇嫩的乳头,口水浸湿了布料,留下了深色的水渍。

“诶…”鄂顺呼吸一滞,感觉脸上热起来,低头看向他。

姜文焕不急不慢地用牙齿轻轻磨了磨乳尖,伸出在他嘴里的手指,再抬眼回应他的目光:“你送过来,我以为你想让我吃的。”

鄂顺支支吾吾最后只憋出了句:“我没有…”

姜文焕被他害羞的反应可爱到,起了坏心思,笑着两手抓上他的腰肢,仰起头张了张嘴,伸出一点舌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就等着鄂顺自己反应。

鄂顺果然被他逗得脸红耳根红的,无措的眨眨眼,最后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亲下去,甚至连嘴都没张开。

姜文焕扬了扬嘴角,反手扣住鄂顺的后脑勺,含住他的下唇亲吮,又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姜文焕反复拨弄着他的舌尖,湿滑的双舌缠绕,津液交织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

鄂顺感觉腰越来越软,头也晕乎,手不得已的撑着姜文焕的肩膀稳住自己。

姜文焕见好就收,唇齿分离时,鄂顺不出所料地喘着粗气,泛着水光的小嘴张着,胸口起伏得明显。姜文焕低头又含住他的胸口,另一边也由手照顾着。

鄂顺感觉胸口两点被又揉又捏,舌头照顾的那边还时不时被打转吮吸,身体竟不自觉的挺起胸膛送过去。

隔着布料即便再轻薄也未免不爽,姜文焕解了他的衣带,衣裳敞开从肩膀滑落,堪堪地落在小臂上,反而多了层若隐若现的情趣。

姜文焕摸着他白嫩紧致的皮肤,从锁骨一下一下亲到胸口,鄂顺眼睛半眯地微微仰着头,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阿顺…”

听到姜文焕喊他,鄂顺刚低下头就被大手扣着亲上去,姜文焕护着他的头把他翻身压在身下,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去扒他下身的亵衣。

鄂顺意识到不对,忙挣扎着推他的胸口,在他身下含糊地说道:“不…不可…我是伯候之子…”

姜文焕停下来,看了一眼眼神迷离的鄂顺,勾起嘴角点点头:“嗯,厉害。”说完便照旧扒了他的衣服,俯身舔了舔他的耳垂,又亲亲他的喉结,在脖颈处留下星星点点的粉红痕迹。

鄂顺被他的发丝弄得痒痒,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等…等等…我…我是说…”

下一秒姜文焕就堵住了他的嘴,细碎的话语都埋没在唔唔声里,姜文焕的手也往下去,一手握住鄂顺已经半勃的性器,一会撸动一会用手心揉转着龟头,手上的茧磨得脆弱的肉柱又疼又爽,越涨越大。

鄂顺未经人事,也不曾被别人碰过性器,在姜文焕手里不过一会,就感觉小腹一紧,乳白色的精液射了出来,糊了姜文焕一手。

姜文焕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去了,动作停下来,看着手上的白浊,轻笑了一声。

鄂顺羞红了脸,恨不得赶紧找条地缝钻进去,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姜文焕。

姜文焕不紧不慢地把手上的精液刮到一处,又抹在鄂顺的穴口,突然的触碰吓得鄂顺下意识地把腿并紧。

姜文焕又笑,鄂顺每次听到他气声的轻笑就觉得耳朵特别热,像是害羞,又像是被嘲笑了而觉得羞耻。

姜文焕拿开他的手,看到他手臂下藏着的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和镀着一层朦朦水光的眼睛,他微微皱着眉,嘴巴微张着,嘴唇也是亮亮的,看得姜文焕身下一涨。

“阿顺,别挡着…”姜文焕俯身亲亲他:“我想看…”

鄂顺还来不及的抱怨什么,姜文焕就坐起身,从一旁拿来了一盒软膏,打开还有些淡淡的香味,姜文焕抹了一把,一碰到手几乎马上就融化成乳白色的水状,摸起来滑滑的。

“别害怕…”姜文焕先出声安抚他,不过乳膏涂上后穴的时候,鄂顺还是身体一颤。

“嗯…”鄂顺闷哼一声,后穴不自觉的收紧,因为感受到了姜文焕的一根手指正在慢慢探进自己的身体,借着乳膏,不一会就整根滑入了,等身体逐渐熟悉,又进了第二根。

姜文焕尝试着伸进第三根手指,但后穴夹得紧,怎么都不肯放行。

鄂顺看着他额头起了层汗,迷糊地抬手替他擦去。

姜文焕下身本就涨得难受,这下更甚,只好闭上眼沉沉地呼了口气,鄂顺还以为是哪里做错了,委屈地瘪了瘪嘴,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哪里不好吗…”

姜文焕皱了下眉苦笑,摇摇头:“没有…阿顺很好,放松一些…我不会弄疼你的,相信我…”

“嗯…”鄂顺点头,一会又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弄疼我的话…我就要踹你出去…”

姜文焕一笑:“是,夫人…”

姜文焕慢慢尝试着按压着穴口,等放松了些再缓缓伸进第三指,后穴逐渐适应,手指也开始抠挖,感受到穴肉吸着,姜文焕曲着手指关节,模拟着性器抽插起来,水声和啪啪声勾起他的欲望,无法抑制情动便不自觉地扭起腰来。

鄂顺身体起伏着,嘴里时不时随着喘息漏出几声娇哼,又觉得羞耻,咬着嘴唇不让声音跑出来。

姜文焕觉得差不多,便低声询问他:“可以了吗…”

鄂顺皱着眉点点头。

得到应允,姜文焕将他捞起来,鄂顺懵懵的任由姜文焕给他转了个身,让他像小狗一样趴在他身前。

“怎…怎么像…犬狗交合的姿势…”鄂顺越说越小声。

姜文焕俯身亲了亲他的背:“阿顺…别勾我了…”

“什…什么呀…”

姜文焕扶着粗长的肉棒,上面布满的青筋似乎还在跳动,姜文焕在肉棒和穴口都多涂了些乳膏,抵在穴口蹭着,鄂顺方才并没看到,但后穴被硕大的龟头顶着的感觉也能想象出这是如何一根巨物。

姜文焕推着进入,龟头还没完全进入就被鄂顺叫停了。

“不,不行…会裂开的…”

“别怕…”姜文焕慢慢地蹭,俯身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趁着他放松,在吻毕后挺身捅了进去。

“啊……!”鄂顺措不及防地叫出声,夜晚安静的营帐里,这一声不知被多少人听见。

姜文焕几乎是肉眼见到鄂顺浑身开始变红,低笑一声:“阿顺…叫的真好听…”

鄂顺蹙眉回头瞪了姜文焕一眼,在姜文焕看来,这泪眼朦胧的眼刀实在像是撒娇。

姜文焕开始动起来,动作轻柔地照顾着鄂顺,手伸下去一握,发现身下人的性器也再硬了起来。

磨蹭得久了,鄂顺难耐地扭着腰,迎合着姜文焕的动作。

姜文焕也察觉了,掐着他的腰窝,染上情欲的声音似乎更加低沉性感:“可以快一点吗…”

鄂顺闷闷的嗯了一声。

姜文焕挺着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身下人的臀部,加快了速度在穴内横冲直撞,穴肉似乎也在索求着肉棒,又吸又绞让姜文焕喘息更重。

姜文焕抬手打他的臀肉,肉浪弹起来,白皙的臀部渐渐显现了红色的手印,感受到痛感的后穴吸得更紧,姜文焕爽得低吼一声。

“哈啊…!”鄂顺有些吃痛的叫出来,羞耻心背后却想要更多。

见鄂顺没有制止,姜文焕一边耸动着腰,一边打着他的臀肉,肉棒大开大合得撞着后穴,鄂顺被操得上气不接下气,腰软趴了下去,只有膝盖跪在床榻上,撅着屁股迎合着姜文焕的动作,还真像只发情的狗。

不知是操到了哪里,鄂顺浑身一颤,甜腻的叫出来:“啊…哈啊…!那里…嗯啊…”

后穴的某一处被姜文焕的肉棒操到,一顶就浑身酥麻,鄂顺想说话,却发现只要一开口便全是锁不住的叫床声,只能咬着嘴唇。

姜文焕边抽插边俯下身,一手帮他撸着前端一手撑着床,两人的胸口和后背贴着,汗水沾在一起,彼此的温度清晰地感受着:“叫出来…阿顺…门外有人听着…叫给他们听…”

鄂顺抿着嘴猛摇头,姜文焕舔了舔嘴唇,起身一手抓着他的腰,一手打他的臀部,肉棒找准了穴内凸起的那处猛撞,鄂顺快被这快感操得烟消云散,牙关再也忍不住。

“哈啊…!啊…嗯啊…姜…呃啊…”鄂顺抓着被褥,不自觉地吐着舌头翻白眼:“要…啊…要去了…嗯…!”

“哈…”姜文焕沉声叹气,打红的臀肉被撞得抖动,啪啪声不绝于耳,穴口每一次抽出都翻出红嫩的穴肉,姜文焕加快了速度,撞得床榻都发出吱吱声。

随着一阵痉挛,鄂顺射在床上,没力气地瘫倒在床上,张着的小嘴里流出口水,不断喘着气,姜文焕的肉棒从穴里滑出来,看着被操得失神的鄂顺,姜文焕对着他的身体,握着肉棒加速撸动,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出,射在了鄂顺的胸口和脸上。

鄂顺模糊地看向帐房外,侍从经过的身影格外明显,他这才惊觉,帐内灯火通明,方才两人交合的剪影轮廓映照得清晰。

姜文焕温柔地把他抱起来,蹭蹭他的颈窝,低声问:“阿顺…可以再来一次吗…”

鄂顺心头突然一阵火…

次日,朝歌城传起流言,东鲁世子不知节制,夜半被世子妃赶出营房,挤身将士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