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袁慎没想到花辞树会猴急到直接把他往厕所里带,他被握着腰压到门板上,花辞树另一手抓着他的手腕,袁慎甚至来不及让他换个地方嘴唇就被再次堵住。
花辞树吻得急躁,誓要夺回自己的尊严似的,凶狠地往里探,手撩起他的上衣在腰间摩挲揉捏。
“嗯……”袁慎发出绵软暧昧的鼻音,舌尖被吮得发麻,他抬手摸上花辞树的耳廓,像安抚恶犬一样捏捏他的耳垂,示意他安定下来,不用这么凶。
微凉的指尖轻轻掠过耳廓,带起一整片酥麻,被触摸到的地方却像火燎了似的发烫,花辞树原不觉得自己的耳朵敏感,在袁慎的手下却好像变成某种可玩性很高的小东西,他被分心了,唇上的力道当然就松懈下来。
袁慎重新在接吻里找到存在感,他轻轻勾起舌头,缓缓拨弄着唾液,水声不再那么响亮,激烈的吻在他的引导下变得温和又黏糊,花辞树的手也不再乱动,全心全意地品味着这个缱绻旖旎的吻,这下倒是换袁慎动起手来,放在他耳朵上的手慢慢往下滑,四指放在他的脖子上,拇指搭在凸起的喉结,感受到喉结的滚动,袁慎莫名勾起了嘴角。
花辞树睁开眼睛拉开距离,鼻尖和鼻尖仍旧只要轻轻低头就能碰到,呼吸间的热气交杂在一起,他看到袁慎的嘴唇红了,有一点点肿,唇周被他吻得粉粉的,他相信自己的嘴巴也是这样,只不过他肯定没有袁慎这幅微眯着眼嘴角带笑,胸口还在因为急促呼吸而不自然起伏的狐狸模样。
他看起来简直让人想立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摁着操。
明明刚刚还交换了那么多快咽不下的口水,这会儿花辞树又觉得口干舌燥了。
袁慎看着他闪着红光的眼睛,像饿到极点的大型猛兽找到了猎物一般,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将他拆吃入腹。但他可不打算当食物。
袁慎迎着他的目光低头扫了一眼,轻笑一声,抬手放在他的明显鼓起裆部揉了揉。
“你硬了。”
花辞树屏了一瞬呼吸,又皱着眉沉舒了口气,藏在布料下的巨兽欢快地跳了跳。
袁慎没有多作停留,转而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同样有感觉的地方,稍稍挺起腰,顶了顶他宽厚的手心,他因为环境不得不放低的声音带上许多气声,听着又酥又麻:“没关系,我也硬了…”
“帮我舒服一下。”
花辞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一句话没说,袁慎也不寻求他的意见,就这么被按着肩膀蹲下了,逼仄的空间里站进来这么两个大男人已经没什么行动的余地,薄薄的门板下甚至还能听到外面小便池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和交流的声音,整个空间里不止他们两个。
袁慎拉下拉链,把性器从内裤里放出来,另一只手把略长的上衣撩起来,他的本钱也不差,柱身长,冠头干净,只是没那么粗,正好适口。
花辞树抬头看了他一眼,欲望驱使下,他握住袁慎的阴茎,张口含了进去,有些怪异的感觉,倒不是说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只是这是他第一次给男人吸,以往他都是相反的位置。
袁慎餍足地深吸了口气,鼓励似的摸摸他的后脑勺,微微挺腰让茎身更进到那处温热的地方:“嗯…再深一点…”
花辞树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忍不住真的开始卖力,略微粗糙的手心握着性器边撸边含着龟头挑逗,饱满的唇瓣内侧抿着圆润的顶端,舌尖绷直不停盘旋打转,又低头深深吃进去,狭小柔软的喉道被炙热硬挺的阴茎挤开,因异物入侵而本能地吞咽把龟头含得更舒服,花辞树收着牙齿吞吐起来,性器分泌出的腺液被他卷进嘴里,袁慎喘息越来越粗,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头发顶弄。
“呼…好棒……呃…”袁慎眉头轻蹙,颧骨染上一层薄红,唇瓣微张吐出热气,马眼被吸得阵阵收缩,灵巧的舌头贴着他的性器滑动,每一条敏感的青筋和沟壑都被照顾到,袁慎觉得下身快被他舔出火来,化在他嘴里。
‘酒还没喝完呢,你别想躲啊!快点出来!’ ‘知道了,我还能住这啊!’
隔板外传来清晰的交谈声,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对着小便池小解,袁慎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公共场合里被人舔鸡巴,他活了三十二年的人生里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他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这个念头的出现让他小腹一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喘息和闷哼被刻意压住。
花辞树一下就察觉到他的变化,恶劣地吐出性器,含着龟头嘬出响亮的吮吸声,把这玩意当棒棒糖一样舔得啧啧作响。
袁慎紧闭双唇,皱着眉拍了一下他的脸,无声冲他摇了摇头。
花辞树笑了笑,挑衅地吐出舌头舔了一下龟头,又含住重重一吸。
“哼……!”神经紧张身体就更敏感,袁慎腿根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马眼翕张,精液全数射进了他嘴里,射完绷紧的小腹才放松呼吸起来。
‘卧槽……’外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色情的动静,幸好只是感叹了一声便匆匆出去了。
袁慎气喘吁吁地缓过神,软下来的性器还耷在腿间,花辞树站起身,掀开马桶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转头看向袁慎。
袁慎眼尾泛红,瞪了他一眼,哑声道:“敢亲我你就死定了。”
“自己的东西还嫌弃?”花辞树笑了下,作势靠近,袁慎也不躲,他要真敢来,他也不介意一脚踢他命根子上。
所幸花辞树没有自寻死路,只是靠近贴着他的耳边:“我都给你吃出来了,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
花辞树早就憋得不行了,刚刚给他口就忍不住自己伸手粗暴地揉了几下,一想到袁慎能给他舔,阴茎早就硬得快爆炸。
“我什么时候说会给你舔了。”袁慎慢条斯理地把鸟收起来,整理好自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相比花辞树的情欲满载,他俨然已经进入了餍足慵懒的贤者时间。
花辞树懵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只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要求了,你可以拒绝我,但你没有,”袁慎摸出烟叼到嘴边,嘴角带着狡黠的笑:“你是自愿的。”
“…”花辞树气笑了。
袁慎顺手从他兜里摸出打火机,点完烟又塞回去,拍了拍他的口袋,吐出烟雾:“你可以自己动手,加油。”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
下一秒被一只手臂啪地挡住,自己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这是把他当狗耍呢,头一次被‘骗炮’的花辞树能这么放他走就怪了,他死死盯着袁慎,低声道:“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袁慎懒懒转回去,双手交叠,含着烟声音含糊:“你要是不怕被我咬断,可以强迫我。”
花辞树咬着牙:“不用嘴,用手总可以吧。”
袁慎完全没有自觉:“不要。”
“你…”花辞树气得语塞:“那你也别想出去了。”
袁慎没说话,就站着抽烟,也没有再要出去的样子,好像出不出去对他来说压根没影响,大不了就待在这看他撸一发。
狭小的空间里烟雾缭绕,花辞树拉下裤子,涨得紫红的粗大性器弹出来,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摇晃几下,柱身青筋鼓动,硕大的冠头溢出腥臊的淫水,袁慎低头扫了一眼,看着确实有一晚上用一盒的资本。
花辞树握着性器粗暴手淫,大手高速摩擦出嘶嘶声,情绪高涨的阴茎往下淌水,他靠得离袁慎的腿很近,袁慎不得不皱眉出声:“别弄脏我的裤子。”
他竟然还在关心裤子!
亲也不给亲,口也不给口,连手也不摸一下,岂有此理!被白嫖了的花辞树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把拉起他的衣服,把淡粉色的乳果含进嘴里。
“啧…”袁慎被他没有前摇的动作吓了一跳,烟灰险些掉他身上,急忙挪开,花辞树已经叼着他的乳头边吃奶边打手枪。
“……”袁慎算是服了他了,这么大个人压在他身上他动也动不了,他转过头长叹了口气,认命地吸了口烟,他也没真想那么过分,只是为了报复一下花辞树把他带到厕所这种脏地方来,不过也确实双标,给花辞树口交不行,他不做这种活,但一会施舍给他摸摸还是可以的,谁知道就变成这样了。
花辞树找到了不被禁止的漏网之鱼,发泄般地含着乳头又抿又咬,虎牙叼着磨,舌头把软乎乎的小粒拨弄到硬起,厚实的唇瓣贴着薄薄的乳肉,真空吸起一小块,松开时发出啵的一声。
撩起来的衣服堆在花辞树的头顶,掉下来就会把他整个头都套住,袁慎烦躁地伸手往上拉了拉:“嘶…轻点咬,牲口。”
花辞树闻言更重地啃咬吮吸,一会才松开嘴哀怨地抬眼看他:“我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袁慎无语地抿了抿唇:“你之前那么多次,我还以为你是走量。”
“?”花辞树反应了一下才顿悟,袁慎还有力气嘲讽他!花辞树更生气了,伸手就要扒他的裤子。
袁慎啧了一声,立马拽着裤头皱眉呵斥:“行了你!”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了,花辞树要真跟他用强的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就算能逃出去,闹起来也太丢人了,但他完全觉得花辞树这种人是不会在意脸不脸的,秀才遇上兵,袁慎叹了口气,选择退让:“手拿开,我给你摸。”
“…”花辞树一脸怀疑地盯着他。
袁慎瞪了他一眼:“到底要不要?”
花辞树委屈地瘪了瘪嘴,往他胸前看了一眼:“我还要吃。”
“……”袁慎眉心跳了跳,拍下他的手从他手里接棒,热乎乎的性器烘着软嫩的手心,脉络似乎激动地跳了跳,与他自己的粗糙暴力不同,袁慎一下一下从头捋到尾,手掌箍着冠状沟旋转摩擦,指腹在顶端盘旋摩挲不停刺激着流水的马眼。
花辞树粗喘着,喉底时不时发出几声性感的闷吼,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乳头传来细细密密的快感,但还不足以让袁慎再次硬起来,他没有那么重欲,不过也不羞于面对欲望。
直到花辞树终于快射,袁慎动得手腕都酸了,松开手让他对着马桶撸射别挨到他。
花辞树射了好几柱,浓白的精液十分强劲似的砸出水花,袁慎侧过身腾出位置:“你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害什么臊,刚刚听到的还能蹲墙角听到现在啊…”花辞树穿好衣服,嘀嘀咕咕地挪过去开门,左右看了一圈,回头道:“没人。”
“没人你还不让开。”袁慎打开门,外面小便池前赫然站着一名正在拉裤链的哥们,见两个男的从一间里出来,眼珠子瞪得跟见了鬼似的,匆匆洗了手赶紧出去。
“……”袁慎脸黑得能滴墨,花辞树站在一旁搭着他的肩膀憋笑憋得颤抖。
袁慎深呼吸,走到洗手台挤了三泵洗手液洗手,花辞树也过去洗,顺便漱了漱口,见身边的人一声不吭,他低头探去:“真生气啦?”
袁慎剜了他一眼,暗自记下这一笔:“送我回去。”
怕真给他惹急眼了,花辞树跟在身后,老老实实去开车,恭恭敬敬给他请上去。回去的路上袁慎还是不说话,但能感觉到身边频频投射过来的视线,他冷声道:“专心开车。”
“…哦。”花辞树知道他脸皮薄,他刚刚出来自己也有意挡着,那人很难看到袁慎全脸,不过心知玩过头,花辞树还是不惹他了。
送回酒店,一出电梯袁慎头也不回地出去,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挨到厕所门板的开衫脱下,进浴室放水再洗一次澡。
泡进浴缸里,袁慎开始反思,自己因为一时撩拨跟花辞树在外面做了这种事,主要是场地的问题,他默认酒吧里的厕所不论看着多干净都是脏的,还有最后出来的插曲,他前两天在网上刚刚小火了一把,虽然概率很低,但万一被认出来大众的审判会直接对他和公司声誉造成致命影响,互联网发达的时代更容易将一件事夸大夸张,这也是袁慎不愿意多在公众前露面的原因,要时时刻刻像圣人一样规范自己,他做不到。
而这两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花辞树直接导致的,故花辞树全责,经过简单理清思路,袁慎确定了今后应该远离花辞树,一会出去就把烤盘放进去洗,还回去之后就再也不联系。
“嘶…”袁慎皱眉,平常稍热的水温对他来说刚好,但对破了皮的右乳来说就太烫了,低头一看右边乳头比左边肿了一圈,颜色也更深,怪不得碰水那么痛,刚刚被毛衣磨着也有轻微的刺,袁慎更烦了。
乳头的影响还远不止于此。
袁慎睡前涂了上次买的软膏,第二天一早已经不那么肿,但还是红艳艳的,激凸得明显,不论是衬衫还是毛衣都遮不住,单单只顶起一边,就算套上外套到了办公室也要脱掉,被人看见了也太尴尬,袁慎翻箱倒柜找出创可贴贴上,又被压得不舒服,整个上午的办公都被影响到。
这只狗…是没断奶吗,咬得这么狠。
不知道是不是被肉体上的不适分了心,袁慎在找寻灵感这方面也陷入瓶颈,尽管他对NG团队提出的各项条件持不耻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将是他回国以来最需要把握的机会。
看了几个小时,袁慎放弃从时尚圈里寻找灵感,待在办公室里太久了,把眼光局限在屏幕里是设计师的大忌,他应该出去看看。
于是,袁慎花了点时间处理好待办事项,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回到家里简单收拾好包裹,把要用的东西都装进旅行袋,他注定走不了太远,所以打算先开到郊外,去哪里?待定。
出门前,袁慎想起已经洗好的烤盘,发了消息给花辞树等了五分钟没有得到回复,他不打算再拖,就拿着亲自送上去,花辞树在群里的备注上写了房号,这倒是方便了他。
袁慎敲响了他的门,等了一会又敲了第二次,难道还没睡醒吗,现在已经下午两点钟了,不过要是他日夜颠倒袁慎倒也不觉得奇怪。
袁慎看了眼时间,正想着要不要直接给他放门口算了门就开了。
“我说了交给…”
花辞树穿着衬衫和西裤,头发也是打理过的,衬衫扣子开到第三颗,隐约露出胸肌,因为身材好表情臭倒是不显得油腻。
见到来人,花辞树的表情缓和下来,说到一半的话也中止:“…是你啊,我以为是我秘书。”
你还有工作呢。袁慎在心中腹诽,拿起烤盘递给他,并不在意他这身打扮要去干什么:“还给你。”
“哦,”花辞树接过,回身随手放在玄关隔断上,看他挎着包又一身没见过的冲锋衣速干裤便多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出门?爱探险的袁袁?”
袁慎面无表情地转身:“我走了。”
“诶…”花辞树抓住他的手腕。
袁慎冷冷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地方:“放手。”
花辞树张开手掌,投降似的把手举起来:“好好,我不碰…还生气呢?别生气了呗,你去哪,我送你。”
“用不着。”袁慎再也不想坐第二次他那辆显眼到不行的车了。
袁慎又要走,花辞树一把抓住他的手,这回直接手指扣紧了,把他整个人往回拉,另一只手护着他的腰,一点要撒开的意思也没有。
酒店走廊,随时可能有人出现,两个男人在门口搂搂抱抱,一眼就让人想歪,袁慎扭了两下挣脱无果,反被花辞树紧紧箍住腰,手臂一收力,两句身体贴在一起,外套宽松,他回家换了衣服就把创口贴撕了,这会又磨到,袁慎嘶了一声,拧眉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辞树扬唇一笑:“没什么,打听打听你去哪。”
“你先松开我,啧…”袁慎压着声:“一会被人看见!”
花辞树流里流气地调戏他:“怎么呀,又不是偷情,还怕人看。”
“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说去哪。”花辞树说着还更靠近,被袁慎一手抵着脸,他莫名想起网上刷到的猫,不愿意被亲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袁慎左右观望,生怕哪间房里开门出来。
不巧的是真有人这会儿出来,一个女生正拎着垃圾,一手把门关上就要转身。
袁慎情急之下连带着自己把花辞树往里推,反手嘭地把门关上,花辞树往后趔趄了几步,转了个身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好歹不至于两个人一块往地上摔。
花辞树疼得哼了一声,皱眉苦笑:“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我也遭不住啊…”
袁慎也撞疼了,不止胸前,小腹被他的皮带一硌也疼。趁花辞树没用劲,袁慎一把推开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哇塞,你昨天还让我给你舔,今天就说我没有边界感,我好委屈啊。”
袁慎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