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是不是生气了?”看着愤然离席的男人的背影,姜文焕轻蹙着眉,满脸担忧地说:“你去哄哄他吧,不要因为我吵架。”
鄂顺叹了口气,抱歉地点了下头:“那我去跟他聊聊。”
姜文焕微笑着嗯了一声,直到包厢里只剩他一个,脸上的笑容才像揭开一层皮一样暗淡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眼底晦暗,回国半个月才见到鄂顺,此前在宴会上遇到鄂崇禹,无意中得知鄂顺现在有了正在交往的男友,甚至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姜文焕当时站在父亲姜桓楚身旁,听鄂崇禹叹息,说这个男人如何势利草包,偏偏鄂顺喜欢,看在儿子的面上才帮着给那家没什么前途的小公司送了份合作,没想到对方直接仗着这层关系打着和鄂氏合作的旗号在外招摇,鄂崇禹连连摇头,自己儿子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放着自己家好好的公司不干,要去陪着那小子吃苦,还不能说,险些为了这个吵起来。
姜桓楚都不敢置信:“小顺很乖的啊,怎么突然这样了,你还是不能让他跟那个孩子在一块,得劝劝,小顺这个条件怎么能让这种人家攀扯上。”
“那也要我劝得动呀!”鄂崇禹重重地唉了一声,转过脸:“诶文焕啊,你回国跟鄂顺见过没有?”
姜文焕一顿,放松了咬紧的后槽牙和捏紧酒杯的手,嘴角扬起,又是温润稳重的模样:“还没有,可能没空吧。”
“他能有什么正事,肯定又是跟那小子在一块!”鄂崇禹愤愤道:“我说的话他是不会听了,你要是遇见了替我劝一劝,你们年轻人比较说得来。”
姜文焕得体地点点头:“一定。”
鄂崇禹又叹气:“唉…我儿子要是像你儿子这么让人省心就好了。”
姜桓楚笑笑没说话,他这个儿子是聪明能干,可说省心,不见得。
姜文焕和鄂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两家就在隔壁,鄂顺在肚子里的时候两位母亲就开玩笑似的定过娃娃亲。姜文焕大他四岁,鄂顺就像个小豆丁一样跟在他后面跑,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姜文焕并不喜欢他,有哪个大孩子愿意跟爱哭的小孩子玩?但大人们总是喜欢照顾弱小的孩子,他要扮演好好哥哥的角色,这样才是懂事的、讨人喜欢的小孩。
一直相互陪伴的日子持续到姜文焕考上大学,姜家举家搬离了那片别墅区,他还记得当时已经是少年模样的鄂顺咬着嘴唇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车,眼泪滚落下来,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漂亮得像个玻璃做的小人。
即使后来鄂顺也经常吵着让鄂爹鄂妈带他去姜家,关系并没有疏远很多。姜文焕早已不记得感情变质是在什么时候,日子一天天堆叠起来,要不是那天碰巧让他看到有女生给鄂顺递情书,姜文焕也不会意识到他对这个曾经讨厌的小孩已经萌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看到鄂顺接过那封情书,于是毫不犹豫的转头就将这件事告诉给他们班上有名的一位大嘴巴同学,不出所料让老师知道了,他轻松地掐断了鄂顺初恋的火苗,在知道鄂顺实际上拒绝后女生还是要求收下情书他才收下时,姜文焕有了明显的愉悦。此后,他不动声色地破坏了每一段试图与鄂顺展开的恋情。
他无法确定鄂顺的性取向,如果是女人那还有些棘手,可当姜文焕见到鄂顺所谓的男友时,后槽牙便隐隐发痒,他压抑着一种被羞辱的愤怒和不爽,这样的货色,也敢趁他不在抢他的东西。
咔哒一声,鄂顺推开包厢门回来,姜文焕很快从回忆的思绪中抽离,他微笑着看向他:“怎么样,聊好了吗?”
鄂顺笑着点了下头:“嗯!你吃完了吗?”他有些尴尬地摸摸后颈:“不好意思啊,我们想先走…如果你还没吃饱的话,可以…”
“没关系,”姜文焕打断他,起身抽了张纸巾拭口,提起一旁的黑色的礼品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并不怎么显眼,他往鄂顺身边走去:“我也饱了,一起出去吧。”
“好,”鄂顺边走边说:“对不起呀,本来你一回国就应该请你吃饭的,正巧他在附近,我想着介绍你们认识来着,谁知道闹得这么不愉快。”
那个凤凰男一听到是鄂顺回国的朋友就上赶着来了,被姜文焕降维打击了一通,顺便目睹了一场'兄友弟恭',气得恼羞成怒摔门走了。
“没事,”姜文焕皱眉笑了下,像是无奈:“可能他不太喜欢我。”
“不喜欢谁都不能不喜欢你呀,”鄂顺闷哼了一声:“他也是奇怪,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跟你聊不好的。”
姜文焕睨了他一眼,眼看就要到门口,他已经看见外面听的车,车窗里的人坐在副驾驶上,一脸不爽地等着人过来。
姜文焕挑了挑眉:“你开车吗?”
“啊?嗯,他刚刚喝酒了,我没喝。”
这个距离应该能听见了,姜文焕笑着看向鄂顺,亲昵地摸摸他的后颈:“今天不够尽兴,你这么难约,有点遗憾。”
鄂顺抱歉地笑了下,拖了半个月,他确实也有点心虚:“下次我单独约你。”
“真的?”姜文焕轻笑一声:“不会是说来哄我的吧。”
“怎么会,真的,我是怕你没空。”
姜文焕半开玩笑地说:“你找我我怎么会没空?你要是真怕我没空,我下次约你你可要来。”
“好啊,我这次一定随叫随到。”
走到车门前,姜文焕抬眼一看,车里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已经气红温了,估计少不了要吵一架。他站住脚步,把手上提着的东西递给鄂顺:“送你的。”
“啊…”鄂顺眨了眨眼:“你回国应该我送你才对。”
姜文焕挥了下指节:“小礼物而已,本来早就要给你的,只是见不到你。”
他都这么说了,鄂顺也不能不接:“那,谢谢啦。”
姜文焕温柔地摸了下他的头:“去吧,开车小心点。”
鄂顺微笑点头,坐进车里和姜文焕挥挥手,姜文焕和他告别后作势往后,不出两步就听到噪音。
'他什么意思?早就要给你,呵…是我耽误你们了呗?摸来摸去干嘛呢?你是谁男朋友啊?'
'你怎么又…我都跟你说了他…'
姜文焕走得远了,车里的对话就变得不大清楚,他也没心思听,回到车里,助理透过车内镜看他,问道:“姜总,去哪里?”
姜文焕稍稍仰起脖子,面无表情地扯了扯领带,又低下头拿起座旁的平板:“回公司吧,上次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是,已经发到您邮箱上了。”
姜文焕嗯了一声,他让助理查鄂顺男友的公司,果然是个不专业全靠外包的三流企业,最近竟然还靠鄂顺男友的头衔拿到某个招标会的入场券,算是吸血吸到位了。
姜文焕放下平板,看向车窗外往后退的夜景,这种人要教训一下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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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焕刚回国,公司里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业务,要尽快熟悉国内业务,连着半个月几乎都是连轴转,今天又加班到十点,从公司回家洗漱完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姜文焕换上深色的居家服,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随手拿起手机,看到鄂顺新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一首歌,还是首悲伤的粤语老歌。
姜文焕忍不住轻笑一声,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心情不好了就会在朋友圈分享歌曲。他的拇指在手机侧面点了点,思索之后给鄂顺拨去了电话。
等了一会,才听见电话那头闷闷的声音,背景音嘈杂,他不在家,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哭过:“喂…姜文焕…”
姜文焕蹙眉,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舔了舔嘴角,缓和后才道:“是我,你怎么了,声音听着怪怪的。”
鄂顺吸了吸鼻子:“我,我没事呀…”
“不要装了。”
“……”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姜文焕轻叹口气:“鄂顺,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鄂顺顿了顿:“我不开心…”
“你在哪,发定位给我。”姜文焕拿着手机放进兜里,驱车半小时,姜文焕在小酒馆吧台接到独自喝闷酒的鄂顺,鄂顺已经喝得脚步虚浮,但尚存神智,他乖乖坐在姜文焕的副驾上,瘪着嘴看着窗外。
“困吗?我开慢点。”姜文焕道。
“没关系,开吧。”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如果方便的话。”姜文焕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随意一说,又像是有预谋的,但很巧妙的用轻笑声抹除了这种感觉:“好像我出国回来都生疏了。”
“没有…我在等你约我,是你太忙,直接把我忘了。”
姜文焕笑笑,没有继续追问,把他送到自己家,从玄关鞋柜里拿出新的拖鞋:“穿这个吧。”
“哦…好,”鄂顺还是第一次来姜文焕自己的家里,他踩着拖鞋进去左右看看:“你一个人住吗?”
姜文焕走到半开放式厨房的水吧里,不知道在忙什么:“嗯,有点冷清。”
鄂顺走到他面前,隔着水吧,双手搭在上面:“你在做什么?”
姜文焕搅拌着玻璃杯里的冰球,没多久一杯酒就调好了,他递到鄂顺面前:“试试,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心情不好我陪你喝。”
“你还会这个…”鄂顺拿着杯子看了看,抿了一口,很适宜入口,不怎么浓烈,似乎是度数很低的酒:“甜甜的,好喝。”
“喜欢就好。”
姜文焕嘴角勾起,袖子折上去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屋子里没有开大灯,他在厨房昏黄的顶光下显得人夫感十足,鄂顺看着他,不知怎的有点耳热,急忙底下眼喝酒:“你怎么什么都会,比外面做的还好喝。”
“皮毛而已,你喜欢有空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鄂顺的眼睛亮亮一下。
姜文焕点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健硕的手臂撑着台面,侧着身喝了一口,眼神看向他:“说说吧,怎么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面喝闷酒,要是你爸爸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
鄂顺抿了抿着,低头将酒水一饮而尽,杯子放到台面上:“不够,还要。”
姜文焕轻笑一声:“好。”
鄂顺静静看着他灵活地把各种东西倒进杯子里,一手撑着脸,突然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姜文焕头也不抬,十分随意地问:“你男朋友?”
鄂顺闷闷地嗯了一声:“本来我们是两个人去喝酒的…他竟然抛下我走了…”
姜文焕刚想问为什么,鄂顺就委屈地接着说:“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房间都开了…”
姜文焕手上的动作一顿,后槽牙猛地咬紧,他低着头,装出来的嘴角弧度也懒得继续维持。
“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们都在一起快半年了,他都…”
姜文焕绷紧下颚,缓慢地舒出一口气,在调好的酒水里加了一样浓度更高的,随后把杯子放到台面上:“这个味道不一样,试试。”
鄂顺喝了一口,有点辣嗓子,不过他喜欢,仰头全喝了下去,杯子一放,瘪着嘴道:“还要。”
姜文焕又给他调起一杯,眼眸一抬,又低下:“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一个…什么创业基金会的活动…我也忘了。”鄂顺垂着眼,好像更加迷糊了:“他让我不要依赖家里,要脱离,要独立,又让我求爸爸帮他…我搞不懂,这样不是矛盾了吗?你说呢?姜文焕,你最聪明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他需要一些捷径,你正好给他了。”姜文焕放上新的一杯酒,又很快开始调下一杯,因为鄂顺会马上喝完。
一杯,一杯,又一杯。
酒精后劲慢慢上来,鄂顺扯着衬衫领口摆了摆,垂着头撑着台面转身:“不喝了,房间…房间在哪?”
姜文焕走出去扶他到自己的房间:“慢点。”
鄂顺跌跌撞撞地一手被他扛在肩上,一手自己撑着墙壁,进了房间就开始张望:“我要去厕所,我想尿尿…”
“我扶你去。”
姜文焕把他扶到卫生间马桶前,他站在鄂顺身后,鄂顺自然而然地靠着他,掰扯了两下都没解开皮带,姜文焕盯着他的后颈,缓慢地咽了口口水,双手绕到身前替他解开皮带,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他的耳边:“别动,我帮你。”
鄂顺的身体已经因为酒精而热起来,耳朵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他看着姜文焕帮他掏出阴茎,那只手很大,很宽厚,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姜文焕边轻轻揉着他的阴茎,边低声道:“尿吧,小时候也给你把过尿,别害羞。”
鄂顺不自觉地皱起眉,被他这么弄着想尿也尿不出来,羞赧地低着头,小声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你是长大了。”
鄂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文焕似乎冷笑了一下,但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姜文焕慢慢捋着干净的肉粉色阴茎,靠着他的后肩低头看着,温热的大手略有些粗糙,轻轻缓缓地磨蹭,像给他撸一样,鄂顺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现在尿不出来了,他好像要被姜文焕摸硬了。鄂顺微微侧身,皱着眉想躲,姜文焕却不知何时已一种禁锢的姿态圈住了他。
“别…别摸了……”鄂顺难耐又尴尬,声音小得黏糊:“这样我…尿不出来…”
“为什么?”姜文焕慢条斯理地勾勒着手里这根已经勃起的性器,拇指指腹在马眼上擦过,如电流般酥酥麻麻的快感让鄂顺浑身抖了一下,顶端溢出透明的水,不知道是腺液还是尿液。
“不是尿出来了吗?别玩了,快点尿出来,我扶你回床休息…嗯?”姜文焕说着关心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被酒精和快感侵蚀大脑的鄂顺早已反应不过来姜文焕这种几乎称得上诱奸的罪行,只能服从身体本能仰起头枕在姜文焕的肩膀上喘息,腰也不由自主地前后挺动着,无意识地把火烧到姜文焕身上。
伺候着他射了一回,姜文焕撑着倒在他身上喘息的人,又看看满手的精液:“不是说要尿尿吗,怎么尿这种东西出来?”
鄂顺低头看了一眼,不太清醒地小声回答:“是因为你…”
“我怎么?”姜文焕侧过脸,嘴唇擦过他的耳廓:“我好心帮你,你弄我一手了。”
鄂顺瘪起嘴,好像真的做错事的小孩。
姜文焕顶了顶他,隔着布料蛰伏着的巨物已然硬挺,正紧紧贴着他两瓣挺翘柔软的臀肉:“你把我也弄成这样了,怎么办?”
“我…”
“我帮你弄出来了。”
鄂顺觉得脑子难以思考:“那我也…帮你弄出来…”
姜文焕笑了一声:“好啊,这里不方便,去床上吧。”
-
姜文焕坐在床边,鄂顺站着,微微弯腰,伸手摸着他的东西,又觉得姿势手酸,干脆跪了下去,他握着青筋虬结的性器撸动着,每一根脉络都在他手心里跳动,粗壮的性器微微上翘,涨成深红色,散发着惊人的温度:“好烫…”
姜文焕鼓励地抚摸他的耳朵:“快一点。”
于是鄂顺加快了速度,边撸边抬头看他,姜文焕眉头轻蹙,对上他的眼神,勾唇笑了下:“没错,做得很好…”
光是这样低头看着的角度就已经足够让姜文焕硬到发痛,他已经无数次在幻想中将他奸淫到崩溃哭泣,可今天仅仅被他的手握着他就爽到头皮发麻,进去了说不定会秒射,姜文焕想。不过他更快地瞄准了他的嘴唇,在尝试他的身体前,他要像梦中演练过无数次的一样,先操他的嘴。
“这样我射不了。”
听到他的话,鄂顺迷茫地抬起头,他的脸颊被酒精浸润得泛红,那双朦胧的眼睛无辜纯真,让姜文焕呼吸急促,凌虐欲高涨。
他伸手抹了抹鄂顺的嘴角:“用嘴舔一舔…嗯?很简单的,把舌头伸出来。”
鄂顺鼻尖萦绕着这根鸡巴的腥膻味,或许是身体压抑太久,或许是大脑回忆起他今晚本来的打算,他莫名其妙地无法拒绝姜文焕的指令,犹如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狗,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一下圆润硕大的龟头,腺液被卷进嘴里,有点咸有点腥。
姜文焕眯了眯眼,喉头紧缩,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很好,继续…”
鄂顺舔了舔嘴唇,竟然真的开始给他舔鸡巴,没什么技巧,像是舔冰棍一样幼稚的动作,舌面掠过凹凸不平的青筋,从上到下,他努力分泌口水,把整根鸡巴都舔亮了之后舌头滑得更方便了,鄂顺的身体也热起来,他腾出手抚摸自己的下身,更加卖力地舔弄,好像舔的是自己的东西,更是无师自通地含住了他的龟头又亲又嘬。
姜文焕发出粗重的喘息,情不自禁地仰了下脖子,又低头看,他一秒都不想错过鄂顺握着他的鸡巴伸着舌头吃的样子,色情淫荡,让他想射他满脸,逼他吞下他的精液,再吐出舌头让他亲自检查。
“张嘴含进去…乖…”姜文焕扣着他的后脑勺,鄂顺被半强迫地长大嘴巴,龟头直顶进他的喉咙,他忍不住干呕,姜文焕却在下一秒按着他的头逼他整根吃进去,粗大的性器撑开喉口,喉道紧缩,爽得姜文焕嘶嘶抽气,鄂顺却被逼出泪水,双手拍他着他的大腿。
姜文焕忍不住狠狠插了两下,一松手,鄂顺就抬起头来,捂着脖子咳嗽,他真可怜,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眼尾都红了。
“我还没有射。”说着,姜文焕掐着他的腋窝把他提起来。
鄂顺躺在床上,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文焕已经把他的衣服脱了,硕大的龟头抵在他的冒着水光的穴口,姜文焕眼眸沉了几分,竟然连扩张都做了。而鄂顺像是瞬间清醒,撑着手肘从床上起来:“不行!我有男…啊……!”
姜文焕用动作打断了他的话,鄂顺仰起白皙的脖颈,后穴被粗硬滚烫的性器破开,几乎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合不上嘴,穴口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后穴太紧,性器进了一半被卡住,姜文焕皱着眉,一挺身,又进了大半。
如果你不提他,我说不定会温柔点,姜文焕想。
“唔啊…!”鄂顺再次发出尖叫,下身像被劈开一样痛,他攥紧床单,姜文焕只给了他一会缓冲的时间,粗长的肉棒便破开层层叠叠的穴肉进到深处,直顶着结肠口抽插起来,鄂顺两眼翻白,酸软和疼痛交织,让他感觉在承受一场淫刑。
甬道内又湿又热,穴肉蠕动收绞,紧紧裹着鸡巴吮吸,努力要从这根肿胀硬挺的肉棍里吸出汁来,事先含在穴道内的润滑被抽插出咕叽咕叽的响声,姜文焕爽得眯眼,轻重缓急地摩擦着后穴,青筋剜过黏腻湿滑的肉壁,磨得嫩肉收缩抽搐,鄂顺压抑不住喘叫起来,两条腿被压在胸前,腿根酸软,悬空的小腿晃荡不止。
“啊…不…不行……”鄂顺伸手推着姜文焕伏下来的胸膛,穴口收缩不止,身体渐渐在抽动中体会到异样的快感,他像是被电流穿过,浑身又酥又软,腰竟然自己抬起来,主动迎接着肉棒的进攻,略微凸起的敏感点被龟头毫不留情地反复刮过,鄂顺快连话都说不清了,残余的意识在拒绝,身体却渴求着想要更多、更快、更深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背叛了他的男朋友,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压在底下操得喘叫连连。
他出轨了。
鄂顺皱紧眉长长地闷哼一声,穴肉骤然紧缩,姜文焕被夹得吐气,他隐忍的表情落进鄂顺眼里,杂乱的思绪和混沌的大脑让他错觉以为姜文焕也是不愿意这样的,他只是好心接他回家,关心他的情绪,贴心照顾他而已,而他却鬼使神差地撸他、舔他、希望他操得更深,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没有道德的人。
鄂顺的表情既痛苦又诱惑,极强的矛盾和反差出现在他的脸上,姜文焕病态的渴求被满足,他爱死这个表情,想让他留久一点,于是近乎癫狂地猛烈抽插起来,肉体碰撞的声音啪啪响了满屋子。
“你有男朋友,怎么可以跟我做这种事…嗯?”姜文焕的声音混杂着动作带来的喘息,染上情欲后更像是醇厚醉人的酒:“这是偷情…万一他知道了怎么办?你怎么害我变成这种人了?阿顺…”
“我们不是兄弟吗?我们一起长大,你怎么可以缠着我的腰?”
“夹得好紧…如果你放开我,现在还来得及…”
“唔……”鄂顺满脸潮红地摇头,混乱中他不经思考就相信了恶魔的低语,他害得姜文焕变得和他一样坏,都是他的错,他害姜文焕变成小三,姜文焕这么好的一个人,因为他有污点了。
鄂顺的眼睛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不停流泪,姜文焕不知疲倦地侵占着他具有韧性的男性躯体,那个蜜汁连连的后穴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地疯狂卷着他的鸡巴收缩缠绞,他能感受到鄂顺身体的迎合,听得见他逐渐沉醉的呻吟,姜文焕紧咬着后槽牙,马眼翕张,鼓胀的囊袋收缩,随着一记深顶,薄薄的小腹被龟头顶起一个明显的凸起,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灌溉在穴道深处,鄂顺小腹抽搐痉挛,仰着头昏了过去。
姜文焕还插在他身体里,鄂顺的领口凌乱的散开,脖子上那条项链姜文焕送给他的礼物,小小的立方吊坠里藏着一个微缩定位器,他低头亲了亲昏迷的鄂顺,眼里闪着光,像是抢回了心爱宝物的野兽,在窗外圆月的窥视下笑得扭曲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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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鄂顺头痛欲裂地醒来,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腰和大腿像是被打碎了重组一样酸,他撑起身皱眉揉着太阳穴,身上的睡衣不是他的,这间房间也很陌生,鄂顺的耳朵耳鸣般地嗡了一秒,记忆像碎片拼凑起来,鄂顺怔住了。
他做了什么……
姜文焕正在书房,电脑屏幕显示的是房间的画面,他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合上笔电,起身去厨房热了杯牛奶。
鄂顺看到姜文焕拿着牛奶在门框边出现时,下意识低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姜文焕,做了这样的事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还连累了姜文焕,即使那些记忆不连贯,姜文焕质问他的声音和散落的画面他都能联想清楚,更别说他记得姜文焕大晚上特地去接他,还有那一句句的安慰。
姜文焕在门口站着,他没有贸然进入,不像在自己家,反而像个不速之客:“头疼吗,要不要喝点东西?”
他的关心和分寸反倒让鄂顺更加羞愧。
见鄂顺没有应答,姜文焕问:“我可以进去吗?”
鄂顺并没有准备好怎么和他对话,他像个知错的罪犯,在一夜春情后拾起了他的羞耻心。可这是姜文焕的家,就算他心底不愿意在这时候和他对话,也不能像鸠占鹊巢一般阻止他进来,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于是鄂顺点头,他的'嗯'藏在喉咙里,低得听不见。
姜文焕进门坐到床边,把牛奶递给他,鄂顺摇了摇头,姜文焕又把牛奶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低着眼,眉头轻蹙,沉默几秒后才沉沉开口:“对不起。”
鄂顺抬起头:“…什么?”
姜文焕看向他,眼底满是懊悔:“我们都喝多了,我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是我的错。”
鄂顺鼻腔一酸,瘪着嘴摇摇头:“是我不好…是我…”
“不要自责,我不想看你伤心…”姜文焕伸出手,又在半空中撤回去:“没有人知道,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鄂顺低下头沉默好久才低声喃喃道:“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姜文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爽地咬了下后槽牙,声音依旧温柔:“当然可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这只是个意外,没关系的。”
鄂顺再抬起眼的时候眼眶里已经蓄满了盈盈泪水,姜文焕伸手替他擦拭,眼皮挤出来的水珠落在他的指腹上,他冲鄂顺笑笑,张开双臂:“抱一下?”
鄂顺瘪了下嘴,像小时候依赖这个哥哥一样紧紧抱住他。姜文焕拍拍他的背,侧过脸痴迷地闻着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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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的行为不会因为口头上的几句话就真的像没发生过,姜文焕看着每一次见面鄂顺别扭又努力地想表现得像以前一样,就像看一只笨拙的小狗向他叼来骨头放在他的手心,还会摇尾巴示好,他用力过猛,反而很不自然。
鄂顺真的很不会撒谎,他们之间弥漫的氛围,显然像有什么一样怪异。姜文焕转着尾戒,嘴角不经意地挑起,他还有一次约会的机会没用呢。
秘书在外敲了敲门,顺便为姜文焕带来一个好消息,鄂顺男朋友的公司已经如他计划的一样陷入资金周转的难题,姜文焕并没有掩饰是他的手笔,那男的已经憋不住找上门了。
姜文焕的手指在桌面上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抬眼看向秘书:“去龙水湾酒楼订个包厢,让他八点钟过来,过时不候。”
秘书点了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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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顺前脚刚被男朋友放鸽子,后脚就收到姜文焕的信息约他吃饭,他答应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对姜文焕很愧疚,而几次见面姜文焕虽然一切如常,但鄂顺还是隐约感觉到不同,他不想失去姜文焕,不想和他疏远,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的感情,现在姜文焕主动约他,鄂顺抑制不住地感到开心。
和每一个出轨的男人一样,鄂顺这段时间花了很多时间和他的男朋友待在一起,出于一种补偿心理,鄂顺几乎对他百依百顺,即使对方放他鸽子他也不会明面上表现出生气,而对方也因为他的懂事感到开心。
而隐隐的,鄂顺对这段有阴暗面的感情感到累和疲倦,可他是过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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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鄂顺进包厢后,坐到姜文焕身旁。
“没事,这个时候晚高峰是比较堵,”姜文焕把菜单递给他:“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鄂顺接过,发现夹着的已经打出来的单子上已经点了几道菜,都是他爱吃的,姜文焕都记得。鄂顺笑了下:“不用了,再点吃不下。你记忆力真好,好像从你大学开始我们一起吃饭的机会就少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记忆力一般,只记要记的事。”姜文焕边倒茶边说,眼神都没给一个,好像说的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鄂顺的心脏却因为这句暧昧不明的话猛地震颤了一下,他看到姜文焕不变的神色,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大脑能储存的东西有限。”姜文焕补充道。
鄂顺松了口气,心底却闪过一丝遗憾……不对,他在想什么呢,鄂顺摇摇头,姜文焕转头看他,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鄂顺扯起嘴角笑了下:“没什么。”
姜文焕也笑了下,眼睛扫过他干干净净的脖颈:“送你的项链呢?怎么没戴了,不喜欢吗?”
“哦…”鄂顺尴尬地摸摸脖子,不大好意思地说:“我男朋友……他有点吃你的醋,不让我戴了。”他们现在的聊天提到他的男朋友好像怪怪的。
姜文焕低头拿起茶杯,眉弓稍挑,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这样啊。”怪不得定位不动了。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鄂顺不自在地眼睛乱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犹豫一会,道:“对不起…”
姜文焕皱眉笑了下:“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男朋友喜欢你才会吃醋。摘了就摘了吧。”
鄂顺顿了顿,点了下头,不知怎的,他不太喜欢从姜文焕嘴里听到这种话,明明他说的是他和他的正牌男友。
“下次给你买个新的,”姜文焕看向他,眼眸微眯,嘴角带笑,声音故意放得低,像在说什么秘密:“不让他知道就好了。”
“…!”鄂顺胸腔一震,心跳咚咚地响,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脑中闪过那晚香艳的片段,好像姜文焕说的并不是礼物,而是他们不为人知的关系…不,他们哪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服务员推门上菜的声响打断了暧昧不清的氛围,鄂顺浑身抖了一下,像被电击过一样,他马上移开眼神,故作冷静地转移话题:“…上菜还挺快的。”
姜文焕眼尾瞟他,勾了勾唇:“是。”
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菜上齐后他们的聊天内容就自然很多,鄂顺被姜文焕春风拂过一般圆滑的聊天带着走,很快就忘记了上菜前怪异的心态。
姜文焕低眼隐晦地确认腕表上的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他指了下被转盘转到鄂顺手边的茶壶,又拿起杯子:“劳驾给我倒一杯?”
鄂顺笑:“呐呐呐,那就给你倒一下吧。”
姜文焕也笑:“辛苦了。”
他没有放到桌上,故意拿着杯子,转过头盯着鄂顺的侧颈看,眼神赤裸,视线毫不掩饰,冷不丁地伸手摸了下:“有脏东西。”
饶是鄂顺的脖子不算敏感也被突然的接触吓了一跳,茶壶嘴一晃,茶水落到姜文焕腿上,深色的西装裤浸湿了一块,位置靠近大腿内侧。
鄂顺急忙把茶壶放到桌上,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姜文焕无奈,开玩笑地说:“搞得像这么大还尿裤子。”
鄂顺也忍不住笑了,气氛瞬间就没那么紧张,他抽了几张纸想给他擦擦,门却在这时候开了。凤凰男看着弯腰俯身,手还在姜文焕那边的鄂顺,瞬间呆在原地,接着像捉到奸一般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鄂顺又被吓了一跳,看着说有事放他鸽子的男友出现在这,联想到他最近一些无理取闹的行为,顿时皱眉:“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你做了什么要我跟踪?啊?!你是心虚才怀疑我跟踪你吧?”凤凰男知道姜文焕的来历,这时候只敢对着鄂顺发火,全然忘记鄂顺身后的背景与姜文焕不相上下,他这个小男友最近对他好得没边,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但现在他算知道鄂顺突然对他很好的原因了。
如果没有那晚的事,鄂顺可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可他却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就算今天是清白的,也显得底气不足:“我不管你误会了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后半句的时候,鄂顺的耳朵在发烫。
“操!一次两次,还说什么都没有,你真让我恶心!”凤凰男转身出去,像上次一样摔门。
鄂顺坐在原地,只是觉得心跳加速,却没感觉到心痛,甚至没有萌生追出去的想法。
反倒是姜文焕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不会听你解释的,我去跟他说吧。”
鄂顺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姜文焕转头看他:“怎么了?不想我去吗?”姜文焕看起来面色平静,呼吸却已经兴奋得需要刻意缓慢来掩饰,他的头皮发麻,甚至有要勃起的冲动:“你男朋友会误会我们偷情的。”
鄂顺像被烫到一样急忙抽回手:“放…放他冷静一下也没关系,我之后再跟他解释…没事的…”
姜文焕轻叹口气,像个知心哥哥一样抚摸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的嘴角,皱着眉笑得温和无奈:“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吵架,嗯?”
姜文焕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还是走出去,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酒楼门口,凤凰男果然还在车里,等着鄂顺像之前一样追出来哄他,没想到出来的却是姜文焕,他看向姜文焕,板着的一张臭脸稍有缓和,但语气依旧不算很恭敬:“怎么是你出来?”
“我来解释。”
听到这句话,凤凰男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没想到抓到鄂顺和姜文焕一起还能白拿姜文焕一个人情,这样他的公司别说资金周转,攀上鄂氏又攀上姜氏,他算是发达了。
“其实这事也没那么不好解决。”凤凰男抬了抬下巴,端起架子:“姜总,我的公司…”
“我的裤子湿了,他帮我擦。”姜文焕打断他。
凤凰男一顿,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就算刚刚鄂顺真的在桌下给他口又怎么样呢,更别说撞见这一幕就给他换来这么大个机会。
“姜总,我想说的是…”
“跟鄂顺分手吧。”姜文焕再度打断他,他站在车前,低眼看着车里的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什…什么?”
“他是我的。”姜文焕冷漠地看着他,面对鄂顺以外的人,他的耐心消退得很快。
凤凰男吃惊地呆了一秒,接着猛然反应过来:“你、你是故意让我看见的?你想让我们分手…我告诉你不可能!他很爱我,就算我要分他都不会分!”好不容易拴紧鄂顺这种级别的富家子弟,他怎么可能放手:“你果然对他有想法…”
“他是我的,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是我的。你占着我的东西,”姜文焕盯着他,语调平静:“我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