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姜文焕故意这么问,接吻之后的嗓音更是多了一丝情欲,仿佛在暗示什么。

“…”鄂顺抿了抿唇,不敢对着他的眼睛,侧过身埋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还想更舒服…”

“我不会,怎么办?”

“我会了,”鄂顺抬起头,有些害羞地眨眨眼:“你躺下…”

“…?”姜文焕一顿:“我躺下?”

鄂顺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很小心的…”

“……”姜文焕沉默一会,凑上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先帮你舒服。”

“嗯?嗯…?!”鄂顺还没反应过来,姜文焕就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勃起的玉茎撸动两下,从未被他人触及的地方十分敏感,光是碰到就颤颤巍巍地涨大一圈,溢出些许淫液,鄂顺皱起眉,下意识地搭住他的手,姜文焕略微粗糙的手指在顶端快速揉搓,他腿根颤抖,眼中溢出泪花,密密麻麻的快感从下蔓延到小腹,为什么姜文焕的手会比自己的舒服这么多…好新奇…

姜文焕温热的大手抚过每一寸,指腹抵着龟头下的沟壑用力摩挲,揉得小肉棒一抖一抖地吐水,他的动作太快,磨得那里又痛又爽,鄂顺仰头呜咽,腿根夹紧,脚趾也蜷缩起来:“呜嗯……”

“舒服吗?”姜文焕含住他的耳垂,边吸边舔,舌尖掠过耳廓,感受到他的颤抖,姜文焕的动作愈发快,说话时的热气呼在他脖子上:“抖得好厉害,有这么舒服吗?殿下…”

“唔…!”这个称呼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鄂顺的身体宛如电流穿过,小腹一紧,男精股股喷出,落在姜文焕手上。

泄完身,鄂顺胸膛起伏,软在他身上喘着气,声音黏糊糊:“舒服,我也要…帮你舒服…”

“那就有劳殿下了。”姜文焕松手把他放到床上,松垮的亵裤随手一拉就落下来,鄂顺没反应过来,只当他贴心放他下来休息一会,没想到下一秒姜文焕就掰开他的腿,沾满白精的手就寻到他的后庭。

“诶…”鄂顺迷茫地眨眨眼:“等等…不对,你怎么,唔…”

姜文焕伸进一根手指:“殿下放心,刚刚翻了几页,大抵明白怎么做。”

借着精液,开拓起来不算难,手指埋进深处抠挖揉搓,反复磨着柔嫩的软肉,鄂顺只感觉有些怪异,称不上舒爽也称不上难受,倒是手指抽插的动作让他感到羞耻,总想着合上腿,却被姜文焕卡着不让。

一根一根地加,实际上姜文焕心里也没底,不确定男人这里会不会感到爽快,只是鄂顺的声音听着只是呼吸重了些,他向来是不会藏的,连接吻都忍不住哼叫,这样八成是没什么感觉,姜文焕回想着刚刚匆匆扫过的几页,拉开他的寝衣,俯身含住娇小的乳果。

鄂顺一惊,孩童吃奶的动作更让他羞耻脸热,温热柔软的唇瓣贴着薄薄的乳肉,粉嫩的乳头被吸得立起来,姜文焕时而绷紧舌尖上下拨弄,时而放松舌面压着乳头来回地碾。

“嗯…嗯……姜、文焕…”鄂顺不自主地拱起腰,尾音还在发颤:“别那么、嗯…”

姜文焕对他喊名字这一行为非常受用,手嘴的动作同时加快,不知道戳到穴里哪处,鄂顺浑身猛地一抖,发出短促高亢的哼声,极为甜腻,姜文焕光是听着下身就涨得发痛。

鄂顺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脸红得快滴血,他本就生得白嫩,这下身体都羞得泛起一层粉。

姜文焕快忍不住了,抬头吻住他,一边抽出手指,从裤子里掏出硬挺的性器,鄂顺被他亲着,注意力却被压在自己性器上更粗更重的那一根抓去,那根阴茎滚烫,贴着他皮肉,沉甸甸的,那么长,难道要进到肚子里吗…面对未知,鄂顺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姜文焕松开他被亲得发红的唇瓣,弓起身体,阴影落在他身上,像只准备饱餐一顿的野兽,鄂顺被他蕴藏情欲的眼神盯得心口怦怦直跳。

“我要进去了…”姜文焕声音暗哑,扶着膨胀硬挺的肉棍顶在那处,被手指插开的穴口一张一合,亲吻似的吮吸着饱满圆硕的龟头,像是迫不及待邀请它进入。

姜文焕缓慢地挺身,巨大的顶端抚平褶皱挤进去,鄂顺皱着眉咬着嘴唇唔了一声,穴口被撑得太过,刺刺地疼,下意识地夹紧龟头下的沟壑,太紧了,姜文焕也被箍得不太好受,就这么卡着动不了。

鄂顺眼底溢出泪花,有些委屈地想,话本里不是说很舒服的吗,怎么他只觉得疼…

姜文焕眉头下压,呼吸粗重,大手安抚地轻轻揉着他的肚子:“放松些,进不去了…”

“是你太大了,这怎么进得去,万一插坏了怎么办…”鄂顺抱怨道。

烛火摇曳,鄂顺的脸在并不明亮却很柔和的光线下显得肤若凝脂,他的身体很漂亮,体态匀称,线条流畅,白玉似的没有一点儿瑕疵,眼中的水光更显得楚楚动人。

姜文焕看得入迷,喉咙愈发干燥,身体也热得出汗,强压着一进到底的欲望,他深呼吸一口,剥了上衣,俯身亲吻他的身体,从脖颈到锁骨和胸膛,一路留下不少星星点点的粉红印记。

注意力被分散,鄂顺舔了舔嘴唇,后穴渐渐放松下来,轻微地张合着吮吸他的龟头,姜文焕抬起头和他接吻,身下的性器极缓慢地一点点推进,穴里温热潮湿,又滑又软,他愣是咬紧了牙关,憋得满头大汗才没有选择一鼓作气地操进去。

鄂顺说他怕疼,他记得。

“好涨…姜文焕…肚子满了…”鄂顺皱着眉,额角被汗水打湿,几缕青丝散乱地贴着,后穴越来越涨,坚硬滚烫的阴茎埋得越来越深,每当他觉得已经是极限的时候姜文焕总能沉着腰再进一截,鄂顺甚至有种荒唐的想法,他莫不是要用那玩意将他捅个对穿。

姜文焕轻轻揉着他的肚子,皮肉下压,甬道的嫩肉更是四面八方地挤过来,蠕动着将肉根伺候得舒爽,他不由得沉叹一声,仰起头舒了口气,汗水在他身上覆了一层水光,凸出的喉结动了动,手臂肌肉隆起,青筋从手背蔓延到小臂,散发着迷人的雄性气息。

这幅样子实在令人春心萌动…鄂顺咬了咬唇,伸出双臂。

姜文焕瞟了一眼,虽然不懂,但还是俯身下去,鄂顺勾住他的脖子,既像抱怨也像撒娇:“别进了,肚子都要捅破了…”

姜文焕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肉根在他体内又大了一圈,惹得鄂顺又哼了两声,他蹙着眉,看向他的眼睛,声音隐忍:“别招我…”

“都在里面了还说什么…”鄂顺红着脸,抬腿缠住他的腰:“这样不舒服,你动一动呗…”

“…”姜文焕下腹一紧,忍耐许久的性器终于能够释放天性,硕大的龟头刮蹭着穴肉,甬道里格外的热,他耸动着腰胯,幅度不大,只是浅浅地抽插让他适应。

鄂顺眯着眼发出轻微的哼声,身体跟随着肉贴肉的撞击上下晃动,交合处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直到龟头碾过一处栗子大小的凸起的软肉,鄂顺腿根一抖,从未体验过的快意从尾椎骨向上蔓延,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啊……那里…”

姜文焕还以为他疼,立马停下了动作,鄂顺才刚尝到甜头就没了,不满地扭动着腰肢:“还要…那里舒服,再动动…”

“这?”姜文焕往前蹭,鄂顺呻吟一声,不必他回答姜文焕也明白了,他一擦过那处,穴肉就抽搐着裹上来吸,夹得他头皮发麻,有力的腰身不受控制地摆动起来,撞得砰砰作响,混着黏腻的水声,木床被顶得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升腾起的酥麻感逐渐替代了刚进入的不适,鄂顺脸蛋发红,薄唇溢出细碎软糯的呻吟,射过的玉茎又抬起头来,他伸手抓着姜文焕的手臂,觉得姜文焕身上好烫,像一个冒着热气的火炉,身下那根粗壮的阴茎更是像烧红的火棍一般,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整根抽出再用力地顶进去,蛮横无理,暴起的脉络鞭挞着每一寸嫩肉。

鄂顺能看到他被情欲浸润的眼眸,蹙起的眉头,脖颈浮起的青筋,厚实的唇瓣微张,喘息很重,鼻腔发出舒爽压抑的闷哼,腹部的肌肉绷得很紧,一块一块,看起来很结实,鄂顺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伸手摸去,指尖在中间的沟壑中轻轻扫过,莫名多了些挑逗的意思。

姜文焕呼吸一沉,箍住他的手腕按到头顶,胯下毫不留情地猛攻,穴肉被磨得软烂乖巧,一插进去就吸着绞紧,迎合着抽插的动作,每次抽出都带出一小圈殷红的嫩肉,敏感点被高速地磨来磨去,快感如潮水一浪掀过一浪,鄂顺眸色水润,嗯嗯啊啊地叫着,全然忘记了这府里还有其他人正睡着。

姜文焕俯下身堵住他的嘴,分开时唇峰还贴着些许,声音磁性含糊:“叫得太大声了,一会招了人来怎么办?”

鄂顺皱着眉,依恋地搂着他的脖子:“我忍不住嘛…唔……”

可爱…姜文焕心软成一片,低声道:“我轻点?”

鄂顺眯着眼摇摇头,嘴里还发出抗拒的嗯嗯声:“我喜欢你凶一点,这样…感觉肚子里酸酸麻麻的,里面很舒服…”

刚刚被他抓住在他床边放黄书的时候还害羞呢,谁知道上了床这么坦诚,姜文焕蹭蹭他的鼻尖,调笑道:“你之前还让我以后不能凶的,忘了?”

“那不一样…”鄂顺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睛亮亮的,半边脸被烛光照得柔和温暖,漂亮得惊人。

姜文焕头一次开荤,血气方刚的,哪里禁得住心爱之人这样撒娇,他抓起鄂顺的两条腿往下压,麦色的手臂和白花花的腿肉相映衬,猩红的肉棍散发着热气干得凶狠,捣得穴肉一颤一颤地喷水,淫液浇在龟头上,宛若置身温泉中,整根变得油亮淫荡,姜文焕脑子里越发没了其他东西,只知道大开大合地蛮干进入,他抱起鄂顺,要他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进得更深,穴口严丝合缝地吞没整根粗硬的性器。

“嗯啊……好深…全吞进去了…”肚子涨得不行,鄂顺皱着眉抱住他,声音颤颤的,又软又媚,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样的声音进姜文焕的耳朵里跟喂他喝春药没区别,因此他也不懂姜文焕怎么突然发了狂一样掐着他的腰把他上下颠动起来。

“哈啊…!!肚子…好酸…我要去了…呜嗯…”鄂顺又哭又叫,双手抓着他结实的背留下几道红痕,披在身上衣服落下来挂在肩上,他的小腹窜起一股热流,又酸又麻,腿根也抽搐个不停,翘起来的肉棒一抖一抖地出精,射出又落下,糊在两人中间。

高潮后的穴肉一抽一抽地收缩绞紧,姜文焕低喘一声,双手握紧他的腰,粗长的肉根又快又重地捅进烂熟高热的甬道,鄂顺跪在床上,后背的汗水顺着脊背后滑下,两条腿抖个不停,偏也无从挣扎,身体被完全掌控着,敏感到极致的肉穴被迫承受着雨点般密集的操干,他吐着嫩红的舌头,眼泪糊了双眼,姜文焕含住他的舌尖,边操边吮吸他的舌头,把淫荡的喘叫都吃进嘴里,两具火热的身体肉贴肉的融合在一起。

“唔…唔嗯……”鄂顺皱着眉哼哼,无力的手推不开他,舌尖被吸得麻木发烫,快要呼吸不过来。

姜文焕皱紧眉头重重一顶,低下头埋在鄂顺的颈间,深处的肉根跳了跳,一股一股的浓精喷射而出,挂满了烂红柔软的内壁。

鄂顺小腹痉挛,肚子里更涨,像被灌满了一样,姜文焕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粗重含糊地说道:“我爱你…”

鄂顺感觉心脏膨胀起来,好像有鹅毛填进心里头,弄得软绵绵轻飘飘,浮到半空落不下来。他低下头,和姜文焕相拥在一起,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平日里怎么不说…弄得好像是为了做这档子事哄我的…”

“不是。”姜文焕立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唔…”鄂顺抖了一下,他现在浑身都敏感得要命,对上姜文焕的眼睛,他压了压嘴角,仰起下巴:“那你以后多说点。”

姜文焕顿了顿,眼神躲闪:“不必挂在嘴边…”

鄂顺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奇怪,好像是…害羞了?

“噗…”鄂顺没忍住笑出声。

姜文焕眉头轻蹙,抬眼看他。

“好好…我不笑了。”鄂顺抿了抿嘴,眼睛还是弯的,为了掩饰还凑上去亲了亲他。

“我的心意,你心中知晓便是。”姜文焕说。

“嗯!”鄂顺用力地点点头,笑着说:“自然是知道的…否则怎会留你在身边呢。”

“嗯…”

“好累…”鄂顺垂下头靠在他的肩上:“做的时候没感觉呢,做完就好累…”

“先躺下吧,”姜文焕抱着他躺到床上,性器从肉穴里滑出来:“我去烧些热水。”

“嗯…”鄂顺抬手抱住他:“别去…不洗了,我好累,一点都不想动…”

“出了很多汗…”

“不管,醒了再说,”鄂顺耍无赖似的把腿也压在他身上,声音黏糊糊的:“我不想你走,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姜文焕本意也是怕他觉得难受,他又何尝不想享受初次云雨后的温柔,于是便侧过身躺好,将他揽入怀中。

痴心的爱侣不顾黏腻的身体相拥,鄂顺觉得自己是累的,但精神却很亢奋,他伸手戳戳他的后背,问他:“姜文焕,刚刚你觉得如何…”

姜文焕呼吸一凛,舔了舔嘴唇:“什么如何…”

“就是…”鄂顺仰起脸,秀气的眉头皱到一起,似乎是埋怨他故意装傻:“你不觉得爽快吗?”

“那你呢?你觉得如何?”姜文焕低下头看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耳朵,轻轻地揉揉捏捏:“我做得好吗?”

这么眼对眼的,鄂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到底是自己开口问的,他说:“…我觉得很舒服呀…除了一开始有点疼,后面都…喜欢…”

姜文焕低声笑笑:“不然顺顺也不会叫得那么大声,估计明日醒了大伙都私底下问是谁那么有兴致…”

鄂顺羞赧地打了他一下:“你笑我…难道你不觉得舒服吗?”

姜文焕凑近一些,鼻尖对上他的鼻尖,声音带着欲望浸透后的慵懒低沉:“当然是,欲仙欲死…”

鄂顺心脏怦怦跳,脸颊又热起来,好奇心更甚:“有这么舒服?那下次、下次换我试试呗?”

“…”姜文焕抿了抿唇,片晌扣住他的脑袋往下:“好了,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再不歇下天就要亮了。”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我又不是孩子…”鄂顺嘟囔着,却在不知不觉被安抚的动作放松,逐渐坠入梦乡。

次日一早,小铃进了鄂顺屋里发现没人才寻到姜文焕这来,她站在门口,红着脸意思意思地敲了敲,昨晚隐约飘去的喘叫声她相信不止她一个听到了…

姜文焕不做梦的时候觉浅,门敲了两声他便掀开眼皮,怀里的人还在睡着,枕在他已经发麻的手臂上,半边脸颊肉白白粉粉像个面团子。他给鄂顺掖了掖被子,冲外面道:“殿下在屋里,别进来。”

好家伙,演都不演了。小铃对自家殿下突然宿在侍卫房中接受良好,毕竟他们平常就够亲近了,她也干脆不多迂回:“好的,我去备水,还请姜侍卫早些叫殿下起身,侯爷约莫午后回府,万不能怠慢。”

刚准备演一下,假装鄂顺有什么事才在他这,没想到小铃压根没给机会装,就这么说完走了。

鄂顺显然是被他们吵到,哼唧着往他怀里钻。

姜文焕捏捏他的后颈,没着急叫他,好一会,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后知后觉侯爷不就是鄂顺他爹吗,这是要见老丈人了…吗?

姜文焕猛地蹙眉,冷漠了大半辈子,这会儿竟然感到恐慌,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但显然已是天光大亮,他拍拍鄂顺的肩膀,低声叫他:“顺顺,该醒了…”

鄂顺意识不清地哼了一声当作回应,过了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吃他的嘴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姜文焕在亲他,又亲又舔,手还在他身上乱摸,鄂顺皱眉笑了笑,声音有点哑:“好痒啊…”

“刚刚有人来传话,说侯爷午后回府。”

“哦…”鄂顺眯着眼,几秒后陡然瞪大,从床上弹起来,一边脸还有睡出来的红印子:“什么?!是今日午后吗?我都…咳,我都忘了。”昨晚上叫了那么久,现在喉咙都涩涩的,说得急了就忍不住咳嗽。

姜文焕坐起身,扭了扭被枕了一夜的酸痛的胳膊,又拍拍他的背:“想喝水吗?”

鄂顺点了点头,姜文焕便拉了拉裤头,上衣都来不及穿就下床给他倒水。

双手接过他递来的水,鄂顺边喝边往他身上瞟,这身量,怪不得昨晚那么痛快…看着想着,就心猿意马起来。

姜文焕感受到他的视线,抬手在他脑门上很轻地弹了一下:“小色鬼。”

被戳穿了心事,鄂顺红着脸嘴硬道:“我发呆呢,又没看你…”

“侯爷是你爹吧,咱们的事还是瞒…”

“得挑个他开心的时候,我最了解我爹了,他高兴的时候我说什么他八成会答应,”鄂顺认真地想:“此事重大,要让我爹高兴还不够,还得让他放心,不过我对你有信心!”他仰起脸冲姜文焕笑,顺便在他腹肌拍了拍:“你这么好,我爹一定会同意的。”

姜文焕眼眸一闪,受宠若惊,他本也不奢求什么,他的命是鄂顺救的,只求余生一辈子尽自己所能护他周全,却不曾想鄂顺会做到如此程度。

“你确定要说吗?我是男人。”

“啊,我又不是刚知道,既已认定你了,男子女子又何妨。”

姜文焕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却是感动的:“这事…瞒着也行。”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鄂顺把水放到一边,伸出双臂晃晃,等他自己走过来了再抱住他,仰起脸道:“而且你这么好,我想跟所有人炫耀你,不想躲躲藏藏。”

姜文焕轻抚他的脸,拇指指腹在他的眼尾轻轻摩挲:“哪里好?我又没什么特别的。”

“哪里都好,就有一点不好。”

姜文焕挑眉:“哪一点?”

“妄、自、菲、薄。”鄂顺一字一顿,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戳他的后腰,又道:“你不用担心,我爹只希望我过得好,我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博个名分的!”

姜文焕沉默一会,低头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鄂顺一顿,眨眨眼,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那你喜不喜欢?”

姜文焕低头亲他,低声道:“喜欢。”

-

家仆备好热水抬进屋里,在屏风外的浴桶上兑好水温便退了出去,没让别人进来,姜文焕在一旁伺候,不知怎的就闹起来,嬉笑着泼水玩闹,浴桶外的石砖都湿了一片,衣服湿了少不了摸摸蹭蹭的,要不是实在耽误不得,差点就又要擦枪走火。

申时三刻,鄂崇禹从皇宫里出来,坐着马车回府,鄂顺早早在院子里等,听到渐近的马蹄声和车轮滚过长街的轱辘声,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府门。

“爹!”

马车停下,鄂崇禹脚刚沾到地就被亲儿子扑了个满怀:“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鄂崇禹嘴上责备,脸上皱纹却是笑出来好几道,他拍拍鄂顺的背,鄂顺便松开手,上下打量他,瘪着嘴故作深沉道:“不错,扬州挺好,没让您瘦着回来。”

“臭小子…”鄂崇禹假模假式地抬手要打。

鄂顺笑嘻嘻地往后跑,躲在姜文焕身后,双手扒着他的肩膀,俏皮地露出一个头:“我这不是担心您在外面过得不好嘛。”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回来,你就能翻了天了。”鄂崇禹指了指他,注意到挡在鄂顺前面的姜文焕,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道:“这位…”

“他就是姜文焕。”鄂顺争着说。

“哦,你就是…”

姜文焕颔首,恭敬地作了个揖。

鄂崇禹扶他起来:“进去说吧,都别站着了。”

“…是。”

鄂顺理所应当地陪着鄂崇禹进去,姜文焕和其他人走在主人家身后,他有些搞不清状况,看起来鄂崇禹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鄂顺和鄂崇禹到了前堂坐下,侍女上了茶水糕点就被遣下去,父子俩快半年不见想必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姜文焕也就没有跟进去,在院子里站了许久,侍女却匆匆赶来,说正堂里唤他进去。

姜文焕顿了顿,面上看不出惶恐,随着侍女走到正堂门前,鄂顺坐在里面,笑着冲他招招手。

姜文焕走到正中央,欲要行礼,鄂崇禹先一步出声打断:“不必多礼,坐吧,小儿承蒙照顾,来龙去脉我已知晓,我儿收你做侍卫我没有意见,你护主有功,理当奖赏,可有想要的?”

“是的是的,”鄂顺在一旁点点头,不停给他使眼色:“想要什么尽管说。”

“…”姜文焕落座到一旁,隐晦地咽了口唾沫:“殿下救我一命,可怜我无处可去收留我在侯府,我保护殿下乃职责所在,不敢索要奖赏。”

“嗯。”鄂崇禹赞赏地点了点头:“姬发信上说你身手了得,还协助大理寺破了大案,本来我不放心,现在看来你是个明事理的,就继续跟在鄂顺身边吧,府里不会亏待你的。”

鄂崇禹果然是在试探他,姜文焕颔首:“是。”

“不是…爹,”鄂顺转过头,皱着眉道:“真什么都不给啊?”

鄂崇禹瞟了他一眼,让他闭上嘴少说话,鄂顺却不管:“要是没有他,你就没儿子了,他救了我诶,爹!你儿子这么不值钱吗?!”

鄂崇禹啧了一声,压着声音恨铁不成钢似的:“我说过什么都不给吗!”

“那你现在就给嘛!”

一时间,两个人都看过来,姜文焕尴尬地张了张嘴:“呃…在下没什么想要的。”

鄂崇禹看向鄂顺:“听见没有,人家没你那么功利!”

“人家是怕你不给好不好!你干嘛装得这么凶啊,本来就是老头子了…”

“臭小子你嘀咕什么呢!堂堂一个南伯侯府,金银珠宝美玉良人,他要什么我给不起?”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鄂顺拍板站起来:“他不敢说,我替他要!”

姜文焕皱起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爹,他要我!”鄂顺指着姜文焕。

果然,姜文焕瞳孔放大,没想到鄂顺这么虎,刚回来就要公布。

“他本来就是你的人!”鄂崇禹怒道。

“不一样,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鄂顺走到姜文焕面前,把他拉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上去,响亮地啵了一声,除他之外,另外两个都懵了。

鄂顺挽着他的手,坚定地对老爹说:“爹,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鄂崇禹张着嘴,沉默了一会,倏地拍桌:“成何体统!他!他一个侍卫!你…!”

“爹——!他才不是普通的侍卫呢!”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