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袁慎随口一答,不愿多说。
“哦,我说呢,这么大的雨不好打车,”走进电梯,花辞树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慎眼下的乌青更重了,他问:“最近这么忙,没好好吃饭睡觉?”
“有。”袁慎的手机震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工作群的通知,明天红色暴雨预警,不用座班,可以轻松点。
“一看就没有,打份工而已,用不用这么累。”
“习惯了,”袁慎发觉他没有按楼层,转头道:“你打算去我家?”
“哦,忘按了,不过我还没有吃饭,我猜你也没有,”花辞树凑近他,肩和肩几乎要碰上,他稍微低头,问:“要不要一起?”
“暴雨天可不好叫外卖。”
“吃不吃垃圾食品?”
“嗯?”袁慎稍微转头。
花辞树解释道:“正好赶在大暴雨前点了炸鸡汉堡,不过冰箱啤酒没了,本来下楼想去便利店买的,谁知道地面雨这么大,一下就不想去了。”他提议:“去你家拿两瓶水,再去我家吃饭?你也说了外卖不好订,饿着多不好受。”
袁慎沉默一会:“我洗个澡再上去,裤脚有点湿了。”
花辞树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行,我等你。”
袁慎回到家,脱掉了沾染潮气的外套,松了松领带,把眼镜摘下走进浴室里,脱了衣服用稍烫的水温从头淋下,蒸汽驱散了寒凉,袁慎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像卸下了包袱,一会不用为晚餐吃什么而费脑力,现在洗完澡,他今晚就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待办事项了。
洗完澡把头发吹干,平常撩起的头发这下软乎乎的垂下来,袁慎在镜子前随手拨了两下,刘海好像长了,有点遮眼睛,他走出去戴上眼镜,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气泡水随后出门。
花辞树的家门留了道缝,袁慎意思地敲了两下发出声音提醒主人有客到访,屋里很温暖,透过观景落地窗可以看到被云雨笼罩的城市,隔绝了一部分雨声,剩下在接受范围内的白噪音令人感到舒适。
花辞树走出来,只穿了条居家短裤,头发也是半干的状态,胸肌上的水滴顺着肌肉蜿蜒滑下,落进裤子里:“你来了。”
袁慎移开眼神,嗯了一声:“你洗澡了?”
“对啊,反正没什么事,洗个澡顺便等你过来,”花辞树端详了他几秒,眼睛弯起来:“你这样好像读大学的时候。”
“…什么?”
“要是换副眼镜就更像了,”花辞树边说边坐到地上,食物没有拆封,现在打开还是温热的:“你大学的时候就这个发型,那时候戴黑框眼镜,每次经过图书馆就能看到你低头在那看书。”
“差多了,都多少年过去了。”袁慎都不懂花辞树怎么能把大学时候的事记得那么清楚,明明他也才待了不久。
“哪有,你没怎么变。”花辞树说。
“你能别说这个么?”
“嗯?”花辞树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袁慎托着脸,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总提醒我咱们是大学同学,我还怎么心安理得跟你睡觉?”
看着他嘴角意味不明的弧度,花辞树咽了咽口水,他琢磨不透袁慎真实的意思,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委婉地让他以后真的别说这些话,虽然他不是故意提起的。
袁慎低头轻笑一声,拿起两瓶汽水打开,把其中一瓶给他,又伸手:“一次性手套给我。”
“…哦,给。”花辞树递给他。
因为饥饿吃了一些,但感觉到饱袁慎就不吃了,这种东西吃多了还是太腻,会觉得嘴巴里一直有股味道。
“你家里有没有新的牙刷?”袁慎问。
“啊?”花辞树懵了一下,什么意思,袁慎管他要牙刷是什么意思?这…
“牙刷,没有吗?”
“有…应该有,你等等我找一下,我记得有。”花辞树站起身,在卫生间抽屉里扒拉,找出之前酒店配备的一次性牙刷,只不过这种牙刷都不太好用,他探头问:“一次性的可以吗?”
“可以。”
袁慎走过去,花辞树把牙刷递给他,又去厨房给他拿了个玻璃杯子:“这个牙刷很硬,会扎牙龈,你小心点。”
袁慎笑:“你被扎过?”
“哈哈。”花辞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走了。
把吃完的东西收拾完放到门口,酒店保洁经过的时候会收走。花辞树的手机弹出天气预警,他转头看了眼,外面的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见袁慎出来,花辞树道:“明天台风,你打算自己开车上班吗?”
袁慎摇摇头:“明天不用坐班,而且车停在公司了。”
“你今天开车去的还让同事送?”花辞树发现了疑点。
只可惜袁慎不打算跟他解释这些,没必要。他坐到花辞树身边,摘下眼镜,目光停留在他裸露的上半身。
“做吧。”袁慎说。
话题跳转得太快,花辞树眨眨眼:“什……?”
“你让我上来不是为了这个吗。”这几天花辞树给他发的消息他都回绝了,他实在没有时间,但袁慎也知道像他们这种关系就是各取所需,拒绝的次数太多就显得没有合作精神了,主动提起也是带点补偿心理。
“我只是…”
花辞树话还没说完,袁慎打断他:“你不想做?”
“……”花辞树舔了舔嘴唇,要问他想不想,他肯定是想,上次做完后的几天简直是魂牵梦萦想着再来几次,但被袁慎一盆冷水一盆冷水地泼,火都下去了,效果堪比广东凉茶,反而是今天,他真的只是抱着单纯吃饭的心思叫他来的,这么应了显得自己是真的别有心思。
袁慎歪头,把脸凑上去:“嗯?”
操,这谁顶得住啊…
花辞树喉结滚动,声音暗哑地回答:“想…”
袁慎轻笑一声:“可是我今天有点累。”
“?”花辞树又懵了:“啊…?”
“所以我用手帮你好了,”袁慎不给反驳的机会:“要射快一点哦。”
“喔…”花辞树被他哄得七荤八素的,只顾着乖乖答应了。
袁慎伸手按在他的裤裆上,隔着布料在那团蛰伏着的肉上狠狠揉搓了几下,掌心从下往上推,包着画圈打转,另一只手挑逗他的乳头,手指上下拨弄,袁慎满意地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勾下他的裤头,半勃的性器弹出来,他两只手握着,一只缓慢地替他撸动,另一只手只用上两根手指握圈箍着冠状沟,忽而两只手同时施力,一只上下套弄,一只箍着敏感处快速地旋转磨蹭。
“呃……”花辞树被刺激得腰身一挺,腹肌随着喘息色情地一起一伏,他皱着眉,虎牙咬着自己的舌尖,身体越来越兴奋,密集的刺激从下身蔓延到神经,鸡巴涨大了一圈,马眼溢出透明的汁液,袁慎的指腹在顶端点了两下,淫水从他的指尖拉出透明的丝。
“很爽吗?都流水了。”袁慎紧挨着他的耳边,刻意放低的声音酥了花辞树半边耳朵,整个人像过电一般麻麻的,他从没想过声音也能给予快感。
柔软白嫩的手心挤压着鸡巴表面狰狞丑陋的青筋上下搓弄,袁慎一手包住硕大的龟头猛烈摩擦打转,甚至打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太刺激了,太爽了,花辞树整个下腹酸麻,他绷紧腹部,肌肉显现得更分明,呼吸短暂地停滞后大抽一口气,他仰起头,喉底泄出类似呜咽的喘声,整个身体都在细细地抖,每根神经末梢仿佛琴弦被袁慎随意拨弄着。
“原来这么敏感?喜欢这样?”袁慎更用力地搓他的龟头,刻意贴着他的耳朵呼吸,热气都喷在他的耳畔:“你这根东西太骚了,用手就能爽成这样,真是没用。”
“啊…我、我受不了了……”花辞树呼吸都颤抖,伸手想抓袁慎的手腕,却没想到袁慎直接握紧了他的性器,一下子太重,让他痛得抽噎一声。
“让你动了吗?”袁慎训斥道:“手拿开。”
花辞树只好皱着眉把手挪到沙发上,随着袁慎的动作五指压进沙发里,强烈的快感和被摆布的羞耻感如潮水涌上来,龟头被磨得又烫又麻,他就快射了,充血的粗壮鸡巴在袁慎手里一跳一跳,结实的大腿紧绷着轻微颤抖,马眼淅沥沥地流出滑腻的汁水。
“别、别一直…哈…那里太酸了…”花辞树快要忍不住求饶了,袁慎怎么这么会他那根鸡巴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自己像是他的精牛,被欺负,被榨取,被迫承受那些刺激到甚至令他感到难受的快感。
“你是要尿了?流得我一手都是…”袁慎已经摸清他的敏感点,故意揉捏裹着刺激,让快感一层一层叠加,前两次做爱都被压制,他这次就是要找回主场的,以前他觉得自己不喜欢比自己壮的肌肉男类型,现在看到花辞树眯着眼,颧骨泛红,克制地咬着嘴唇还是挡不住呻吟从喉底溢出,甚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任他宰割,袁慎咬着牙,无法否认他已经起了反应。
花辞树小腹挺动,鸡巴一抽一抽的,声音扭曲压抑:“嗬…我不行了、我…我要射了…袁慎…嗯…!”
袁慎加快速度,逼问他:“爽到了么?嗯?”
“嗯…!”花辞树咬着嘴唇,边哼声边点头,他的呼吸紊乱,时而屏息时而抽气,鼻子里发出的闷哼更是隐忍可怜,完全激起袁慎的施虐欲,他突然不想让他那么痛快了。
“不要咬,爽的时候舌头要伸出来。”袁慎看着他额角浮起的薄汗和紧绷的肌肉,喉结被吞咽的动作扯动着上下滑,英气的眉头紧皱着一副快到极限的样子。
花辞树不知道是爽得没听见还是不愿意,依旧紧紧咬着嘴唇,他的马眼翕张,腹肌小幅度地痉挛,精液猛然向马眼涌去,眼前出现阵阵白光,只差一点点就能登上极乐,他已经叹息着等待着高潮的来临,最后一秒却被措不及防地堵住,花辞树的精神被快感推到高处又忽然停滞下来,酸胀的粗红鸡巴无法射精,精液在尿道里憋得愈发难受,他几乎是瞬间溢出一滴眼泪,表情扭曲地看向袁慎。
“不听话还想爽?”袁慎眉头微蹙,拇指摁着马眼,手心握着柱身微微收紧,本就酸麻胀痛的鸡巴被这么一握更是无法忍受。
花辞树立即呜咽一声,眸底盈着一层水光,俊气的脸此刻又色情又可怜。
袁慎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听话就把舌头吐出来。”
实在是忍得太难受了,花辞树甚至能感受到精液在他的尿道里回流,袁慎还坏心眼地用堵住的那根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龟头,他顾不得什么,只能服从指令张开嘴把舌头吐出来,这么一吐,急促的呼吸直接变成哈气声,让他看起来像条发情的公狗。
满足掌控欲的袁慎肾上腺素飙升,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快感,他立马想要更多,开始管控他:“憋住,我数到三才能射,记得忍住,听到了吗?”
花辞树胡乱地点头,满脑子只剩听袁慎的话他才能爽这一个念头。
“很好,很乖,乖狗狗。”袁慎放低声音,缓慢地松开手,花辞树努力绷紧小腹,一柱擎天的肿胀鸡巴在空中跳动,每一根青筋好像都快爆开了。
他竟然真的能忍住,袁慎喘息重了一些,手心搭在鸡巴上空开始数秒:“一,忍住,忍住才是好狗,二…”
但当他慢吞吞地读到二的时候,花辞树绷紧的大腿剧烈抖动,腰身不受控制的痉挛,鸡巴晃荡着,积压的精液好像一次性顶到最终端,倏地喷射出一大股,全射在袁慎手上。大设计师画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跟他的人一样白净漂亮的手,被爆出来的污秽男精糊得到处都是,这个意识简直让花辞树头皮发麻。
“呼……”花辞树绝望地呼吸着,整个人从头到指尖都是麻的,从没想过手活都能爽到这种程度。
袁慎也叹了口气:“多一秒都忍不住,真是…”
花辞树想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忍的两秒有多辛苦,完全是违背生物本能,明明两秒也很厉害了!!
“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就不罚你了,”袁慎起身,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手:“射得这么多…”
花辞树也抽了几张纸擦擦,把牛牛放回去,心里想,这种事可能再来一次他连两秒都坚持不住,到时候袁慎会怎么罚他?难不成还打他?不对,他为什么能这么熟练?!
“你…”花辞树舔了舔嘴唇:“你玩这种的…”
袁慎勾着唇回头看他:“哪种?”
“bdsm,还是什么,农牛?我只是知道这些,没接触过…”花辞树确实对这种玩法没兴趣,并且一直觉得只有不够持久的男人才会用这种冗长前戏的玩法掩饰自己的缺陷,像自己这种器大活好的哪需要钻研这种歪门邪道。
“知道得还挺多。”
花辞树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这种。”
“你喜欢哪种?”袁慎稍稍歪头,嘴角带笑:“喜欢掌控,喜欢床伴会叫会服软?起码像上次那样,乖乖躺着让你操?”
“…”花辞树想反驳,又发现他说得对,他的口味竟然真有这么俗?!
“是吗?”
花辞树抿了抿唇,不打算退让,从鼻子里挤出个嗯字。
“那怎么办?我可不是百依百顺的类型,”袁慎挑眉:“我也喜欢占主导来着。”
“……”花辞树莫名有种撞号了的感觉,这不对啊…
“你真的接受不了么?”袁慎手肘搭上他的肩膀,脸靠得很近,让气氛从严肃变得暧昧:“其实可以的,你喜欢被夸,我夸你的时候你很有感觉,很硬…很激动,刚刚让你伸舌头你也照做了对不对?你完成得很好。”
花辞树咽了咽口水,他刚刚确实是爽的没错,伸舌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了…不对!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花辞树猛然眨了下眼,往旁边撤开:“你、你别把我当小孩哄。”
袁慎眼神一撇,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花辞树懵懵地坐在原地,直接走了是什么意思,不是,就不能再争取一下吗,这样就放弃了?他要挽留一下吗?袁慎不会就此跟他断了吧?其实程度不太深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学着来也不是不行,袁慎应该会教他,如果做得好就会被夸了…
短短十几秒,花辞树从坚定原则到土崩瓦解,袁慎洗完手出来就听到他有点委屈地问:“会不会很难啊…”
袁慎有些意外地顿了顿,转头道:“你改变主意了?”
“我,”花辞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先问问…”
袁慎哼笑一声:“这么快就把自己说服了?”
“我没!”花辞树皱起眉:“我说了,问问先!”
“嗯…”袁慎点点头,作为炮友,确实该协调这部分,花辞树有知情权:“都有,都不重,我不喜欢太大费周章,甚至需要什么调教室之类的,我没有暴力倾向,bdsm也分sm和dom sub,这你知道的吧?”
“你是dom?”
袁慎嗯哼了一声:“道具很麻烦,”他抬起手,笑了下:“这个就够了。”
花辞树犹豫:“可我不是sub,让我下跪什么的…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做,我们是各取所需,你很抗拒的事我不会逼你,”袁慎轻笑一声:“而且我的瘾没有那么重,你把我想得太恐怖了。”
花辞树又觉得自己可以了:“那你是…什么程度…”
袁慎想了想,冲他伸出手,花辞树盯着手心眨了眨眼,不确定该把手放上去还是把头放上去,于是先放了手,然后抬眼看他,袁慎没有动作,他又把手收回来,换脸上去。
袁慎挠了挠他的下巴,又把手抬起来摸摸他的头发:“做得好有奖励,做不好有惩罚,就这样。”
“惩罚会是什么…”
“依情况而定,”袁慎笑:“怎么?你还怕我打你?”
“…没有,”花辞树摸了摸鼻子:“那可以…我可以。”
“你好容易动摇。”
“那还不是…”
花辞树刚想反驳,袁慎就坐到他腿上,手指拨弄着他的耳圈,声音温柔:“不过很乖。”
花辞树呼吸一沉,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