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李谢】佛龛,蝴蝶,蟹

※片段灭文,和海老师一起聊的水仙脑洞所以是送给海老师的! ※存在李谢前提,cp暂时是李谢和李涯&蝴蝶兄弟骨科 ※非常垃圾不考据ooc见谅


  1   谢若林叼着半拉烧饼在街上买报纸的时候,一回头看见了熟人的身影。身高和自己相仿,天津的腊月中旬,那人穿着黑色呢子的修身大衣,拎着两个皮箱像是刚出远门回来,之所以说出远门回来,是因为他在入神地查看手中的地图,似乎在找落脚的地点。   刚准备走过去打招呼,谢若林就发现那是一个跟他认识的人长得极其相似又不完全相似的男人——更瘦削三分的脸庞,头发修剪得剩下两寸,毛扎扎的,眼神也不一样。   就在这犹豫的空档,那个拎着皮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的那头了。谢若林嚼了嚼嘴里剩下的烧饼,转身往别的方向走去。   隔了几天他像摆扑克牌一样往李涯的办公桌面陈列收集的信件和gongdang的零碎情报时,随口这么问了一句:前几天我在某某街看到李队长您了,是刚打哪儿回来吗?   李涯皱了皱眉,前几天他在办公室里通宵加班了几个晚上,白天根本就没有闲空出门。谢若林给他描述了自己见到的人,他琢磨了一会儿喃喃道:是他?   你别跟我装糊涂,那明明就是你,我看得可清楚了,就这眼睛,去当狙击手都够格……不然也没资格干情报这行!   老谢很笃定那就是李涯,这却令当事人陷入了困惑中。   李涯说:“我没跟你开玩笑,那不可能是我。你看错人了。”   谢若林自打和他打交道以来日渐狎昵,这会儿趴在桌面歪着脑袋,结巴着逗他:“要不,你给我点钱,我去帮你找到那个人?”“去去一边儿去。净打听些没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李涯的心中却模糊地有了一个答案,他知道,用不了几天,这个人就会主动找上自己。


  2   果不其然,在过了两天后,保密局楼下的路灯旁边,李队长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他围了围巾却忘了戴手套,边往手心哈着气边往外走,要去车库,也不知道怎么的,眼角余光就是被不远处的光亮吸引了。那年轻的男人衣着单薄,敞着皮衣孤零零站在墙边,好像在等谁,李涯的视线刚停留在他脸上,他就冲着这边,远远咧开嘴笑嘻嘻的。   “你怎么……”李涯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跟前,惊讶地瞪大眼睛审视这个男人。二十几岁,正是身子扎实得三九天都能蹦两蹦的年纪,连上衣衬衫的领子都不扣好。那家伙冲他直乐,只是甜津津地叫:“哥。”   你还知道回来!李涯不可思议地确信了眼前正是自己那个小六岁的同胞弟弟时,冲动地拍了对方脑门一下,把对方搂进了怀里,死死抱住。“到底这些年都跑哪儿去了,南京之后,我就再也没听到你的消息!”   他拥抱的亲生弟弟胡波,化名蝴蝶,身份成谜。蝴蝶在他的耳侧蹭来蹭去,亲昵地一叠连声叫着,哥,哥。   “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只有你了,”李涯好不容易才松开对方,失态地揉起了眼眶,“你到底……有几条命啊!”   “哥你怎么哭了,看到我应该高兴啊……”蝴蝶也呲着牙,两手拇指给他抹掉脸上的眼泪,李涯这才收敛,抓住他冰凉的手:这怎么了?你那扣子给我系上!像什么样子。   蝴蝶一直在等他下班。李涯把自己的围巾扒下来给他围上,硬是把他拽到车库里塞进了自己的轿车,狠狠摔上门,自己钻进主驾。   两人看着车窗前方一时相对无言。最后还是蝴蝶先开口,“我现在叫胡波。”   “我还叫李涯。”李涯深刻地瞥了弟弟一眼。


  3   两人都收敛了激动的情绪,仿佛刚才的忘情只是幻觉。   蝴蝶跟他解释道,“我被姓胡的那家人领养了,这些年出国去了美国,一直没有机会回来找你,而且,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你傻啊。”李涯插上车钥匙,但没有启动,“咱们是两兄弟,说什么认不认的。当年咱爹妈走了,都是我这个哥哥把你拉扯大,你全忘啦?——回来有住的地方没有,一定找我找得很辛苦吧。”   “不辛苦,哥,你的名字可太好找了。”蝴蝶双手抓着李涯刚才给他的围巾,“我知道你在(),是最威名远扬的特工。现在还在天津站当行动队队长,一下子就打听出来,安顿好之后,马上就来看你了。”   “……”被多年没见的弟弟这样夸赞,李涯的内心仿佛绽开了烟花,言语也更柔和了些,“那你呢?”   “现在不方便说。”蝴蝶沉默片刻这样搪塞道。   车里又是一阵短暂的静寂,李涯叹了口气,“阿波也长大了。行,你乐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汽车发动,李涯载着自己弟弟在天津街头慢慢开着,试图劝说他到自己那儿一块住。蝴蝶拒绝了,说自己已经在旅馆安顿好,于是李涯开车送他到了旅馆附近的路口,从口袋里扯了便笺纸写住址电话给他,“不过我经常不在家,这个电话也不一定接,你有事,就到保密局来找我。”   “嗯,知道了哥。”蝴蝶仍旧是笑着,还在副驾驶凝视着李涯,忽然,就伸手扳着李涯的后颈,在他脸侧印上一吻。   蝴蝶带走了便笺纸和围巾,而坐在车里发呆的李涯脸上仍残留着亲吻的感觉。


  4   城西某家茶馆的二楼,李涯又给谢若林带来了一笔生意。“那艘旧金山来的商船载的东西去向,被谁提走,多久能搞到?”““——明天就给你弄。””“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知道一周内从国外进入天津的外来人口详细信息。”   “行,这好办,包在我身上。”谢若林有些好奇地双肘支在桌面,问道:“你是说上次那个长的特像你那人,从外国回来啊?”   “问这么多干什么。”   “好奇是情报人员的基本……哎我知道,你下一句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会掉脑袋对吧?——可是搁谁面前,两个人长得那么像,都会忍不住多问两句的。”   李涯把茶杯在手中盘弄,并不喝,“你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可能是我的谁?”   “——你的兄弟。”谢若林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李涯的脸,被后者一巴掌挥开了,“可……能是双胞胎,但是他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所以只是长得很像的弟弟。对吗?”   “是吧,”李涯思索,“他和你一样都是二零年生的。”   “作为亲哥这么了解他,还用得着我这个外人去打听底细吗?”谢若林略显揶揄。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不如表面所见到的那样一成不变。李涯隐隐叹了口气,他作为高层情报部门人员,必须也只能对身边的一切活动人员信息精确掌握,否则将会使自己陷入危险。   谢若林很快找到了自己在出入境管理局的人脉,把信息倒了出来,除了李涯要的身份信息外,入境许可上面的照片吸引了他。他看着姓名栏填的“胡波”,以及旁边照片栏贴的酷似李涯的脸庞,陷入沉思。


  5   李涯离开家的时候,蝴蝶还姓李,在火车站追着哥哥离去的列车一路狂奔,最终摔倒在路边。弟弟开始记事起,就再也没有见过亲生父母的面,李涯一面读书一面照料他,不知不觉过去七八个年头,从小一起长起来,李涯不用细想都知道这一别对这个弟弟来说是件多撕心裂肺的事情。   他还在办公室发呆回想那天最后一眼看到年幼的胞弟在站台边追逐的样子,就听到桌面的电话铃响了。   “我上班溜号出来看你啊。”李涯把外套挂在椅子扶手,和蝴蝶面对面坐了下来。“这么多年没见你长得越来越像我……跟我说说你后来怎么过的吧。嗳,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和哥你不一样,不是什么出息的工作……”   蝴蝶笑眯眯地望着他,“我跟着胡家人逃去了国外,在美国读完了大学,几经辗转谋了份平平常常的活计,给美国人做事。这次能有机会回来,也是因为工作,还有……”   “是回来找我的。”   “对!”   此刻蝴蝶的眼中几乎是瞬间发出了光芒,“涯哥,小时候咱们去的那片小树林子,里面还有个破棚子,你记得吗?”   “记得,那是咱们小时候的秘密宫殿……现在应该早就没了吧。你还记得这些啊?”李涯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他还记得那是他俩小时候没事就窝一起的小地方,所有快乐时光的贮存地。   “我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蝴蝶皱着眉,“为什么这一次离别会时隔十四年之久,我怨恨过,也苦恼自己没法儿离开那里,动身回国。咱们在小棚子里说要一辈子住在那里,还记得吗,傻得冒泡……但是每逢中秋春节,自己就想要真是那样多好啊,在海外的每一天每一份努力都是为了尽快回到哥这里来,虽然身在他乡,心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咱们的家。一取得这个出差机会,立刻就来了,我要见你,跟你团聚。”   “阿波……”   李涯险些酸了鼻子,在火车站哭泣奔跑的孩子和眼前的蝴蝶逐渐重叠在了一起,后者略显青涩腼腆的笑容也令他感怀。“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这还是我那个流着鼻涕喊着要吃糖葫芦的弟弟吗?”   “我哪有……”蝴蝶哭笑不得。   “——我也很想念你。”李涯罕有地动容了。


  6   年关将至,过不了几天就是大年夜了,街上除了一些本地人开的店铺和馆子还在营业之外,外地来的人们逐渐收拾年货行李回了老家。谢若林就是天津本地人,自从妻子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后,那个家已经空了,回去也没有人味儿,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反倒破罐破摔想着这几天可以在外头多搞点钱而不用被问东问西了。   根据入境资料给的地址,谢若林来到了“胡波”这个人居住的街区,假装亲戚来访去问了几家邻居,却发觉那个地址是假的,住的不是租客而是本地的一家人。   像这样从外国回来的家伙,很难只用一个探亲说明理由。谢若林心想他可能是手头捏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才要填假信息,换句话说,说不定连名字和年龄都是假的。那么这样一个有着表面身份的人最有可能住在哪里呢,是旅馆,还是……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时,谢若林的脚不由自主带着他往那天初见的街道走去,兴许能在那儿碰碰运气。   李队长言谈举止中似乎很重视这个弟弟,眉间疑虑的褶皱还是体现他警觉的本质。和多疑的人做生意,说话不能弯弯绕,只能按实在的说,谢若林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成果,如果有,到时候应该卖哪部分给李涯?——还没有猎到鹿,就先想着怎么取鹿角了。   “倒霉催的……”刚啐了半句,谢若林就猛然注意到转角终于出现了胡波。他从出租车下来,大衣领子立着还戴着帽子,脚步闲适地绕过杂货铺,似乎要回住处。   谢若林立马跟了上去。但是,跟踪对象走路虽然漫不经心,却总是不走寻常路,从傍晚的小摊钻进巷落,又从别人店铺穿出后门,甚至像背后长眼睛一样往谢若林走的路测对面小巷跑。谢若林的脚步也加快起来,最终,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冷清的街道。   时间差不多也到饭点后了,他摸着空空的肚子一间间看里面的灯光,有的门已经上锁,空无一人,只有一家店,门口挂着休息中,里面的灯却亮着。   谢若林鬼使神差走进了那家理发店。里面没有客人,椅子上空空的,他走到店中间四处张望,叫了声:“老板?在吗?”   椅子上的颜色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披在椅子背上的一条围巾,谢若林下意识把它拿起来,“这……”好像是李涯的围巾啊。   “您要剪个什么头啊?”帘子里这才传来搭话声,谢若林愣愣地把围巾放回原地,说:“老板这么晚还营业啊?”   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套袖,留了小胡子还戴圆片眼镜的男人。“当然啦,只要您愿来,多晚都照常营业。需要洗头吗?”   “哦……”谢若林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见到他的脸,又陷入了凝滞:那是他刚才所追踪的,胡波的脸。


  7   谢若林被绑在里屋的理发椅上时还在积极地尝试跟蝴蝶沟通。   “嗳,说真的啊,我没想戳穿你的身份,你要真是替美国人做事,我反而还松了口气,”他面不改色地看着蝴蝶慢悠悠又狠厉地在皮子上打磨一把锋利的剃刀——看起来可以在大动脉轻轻一刀都不沾血的那种,“也……不玩儿神秘了,哥们是党通局的,就对消息感兴趣。在情报黑市,没有一件有价值的情报是不能换成钱的,怎么样,您要是信得过,咱俩做做交易,保证你不会失望。”   “你确实生了一张聒噪的嘴巴。”蝴蝶仍然是客客气气地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刀片在左手指指腹抚摸着,“还没来天津几天,就被你盯上了,我想这一定不是巧合。”   “杀人犯法哎哎哎——”面对抵在脖子旁边冰冷的剃刀,谢若林惨叫起来,“我不就跟了你一路吗!不至于吧兄弟,这就要杀我?”   “杀和不杀,看我的心情吧……”蝴蝶那张酷似李涯的脸轻佻地讲出这种话,让谢若林一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对方的专注似乎不在他的脖子上了,转而玩弄起他的领带,松了领带结拽下来,又一颗颗解开外套和马甲的扣子,再一次把剃刀抵在胸口。   “啊!不要冲动!杀了我你也没好处……”还没等谢若林叫完,那把剃刀就恶趣味地一颗颗割断了谢若林的衬衫扣子。冰凉刺骨的刀尖堪堪从胸口皮肤表面划过,也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谢若林这才睁开紧闭的双眼偷瞧了一眼,只见胸前的衣衫尽数被蝴蝶划开,露出了一大片皮肤,幸得屋子里有取暖,不然就冻死了。   “哎你怎么!我的衣服很贵啊!!”   蝴蝶像个没感情的屠户,在布料撕裂声中一刀刀把跟踪自己的男人身上的衣划碎了。谢若林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仅剩的碎布料也被蝴蝶从体下,从麻绳中抽出来,庖丁解牛般被脱了个精光,内裤都没剩下。   “不是我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就这几件衣服能藏什么啊?您要是能找出枪来,我当场把它给吃喽……”谢若林放弃反抗般说道。   那把剃刀此刻正搁在他裸露的小腹上,再往下几寸就是要命的地方了。蝴蝶翘起嘴角坏笑:“这不是枪吗?”   “……”谢若林的脸上露出了五味杂陈的表情。   “你一进这个门,我就确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蝴蝶蹲在他身前,好整以暇:“你是我哥的姘头吧?”   谢若林彻底噎住了,这也是巧舌如簧的他第一次栽坑里,而且对象还是一个看起来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你知道多少?”   “围巾,你一拿起那条围巾就说明问题了。”蝴蝶说。


  8   谢若林看到李涯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俩会搞在一起:不管是工作上还是身体上。这个献给了保密局的男人眉间始终紧蹙,骨子里透着不信任,多疑,刻薄与嫉恨。谢若林很喜欢这种喜怒形于色的家伙,容易揣摩,也很好把握。   他没有料到不久后,同样一张脸以完全不同的形式出现了,蝴蝶,李涯的亲生兄弟,脸上没有了掩饰不住的充满敌意的疏远,而是换了一副富有亲和力的表情,笑眯眯地打量他,好像打量一件刚入手的家具。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蝴蝶摇着头,很遗憾似的发出嘬嘬嘬的声音,面对谢若林被捆绑着的裸体用剃刀隔空比划了两下,“还不够,还要干净点。”   “什么干净……你说什么?”谢若林挣扎着想往后退,却被绳索限制住不得动弹。   蝴蝶像个专业的理发师似的备好了工具,甚至热水和毛巾,开始对自己的人质动手——只不过刮的不是胡子,而是下体。   在椅子上一直被强迫张开的大腿,令谢若林难得地感到了危机感以外的羞耻心,那个酷似李涯的男人细心地打好了泡沫,触摸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按着性器上方的皮肤,从脐下部位开始用剃刀刮除体毛。空气中只有微小的悉悉索索声,很快,就把腹下的部分都清理了。   谢若林看着那把冒寒光的刀就离自己老二近在咫尺,大气都不敢乱喘,他脑子里是乱的,无法正常揣测眼前这个男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刚绞尽脑汁想蝴蝶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前方的蝴蝶仿佛察觉到目光似的,抬起头对他盈盈一笑,“喜欢我的服务吗?”“你放过我吧——”他垮着脸哀求。   “不要乱动,我会把你弄干净。要是不听话,就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你。”蝴蝶抿着嘴笑笑,骨节分明的手冷不防圈住了人质的命根。   “!”   在最脆弱部位活动的刀片时不时轻蹭过私处,谢若林又惊又怕,而眼前的男人只是一言不发地操作,冷静专注得仿佛给家具上漆。“唔、求你别……不要再……咱有话好说……!”   “为什么,我和你有什么话值得说吗?哦——你想跟我谈谈我哥对不对,是觉得这活我哥来干更合适?”蝴蝶故作天真地握紧手里逐渐挺立的性器,“可是我和他长得一样,有什么区别呢。”   谢若林没忍住从喉咙漏出一声呻吟。持剃刀的男人预料之中地笑起来,快活极了。   该死,这个胡波有着和李涯一样的脸,行事却完全不同,就算自己潜意识再怎么提醒“危险人物”,身体的反应却完全地出卖了他。

  (20220107: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