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エイ森】狐朋狗友

※《安久利》荣助x森润腐向背后注意 ※部分捏造TV剧情,完全不考据,昏内出鬼,重度OOC废话流   极地cp越嗑越上头。 里面是三小节+一个段子。分别是望月爹、荣助、森润和淳之介的视角。

  大纲(如果有这东西或者这东西有用):如果说恋人是互相下了咒,那么他们俩是没有下咒的。

  -父母心-

  起夜路过后厨外面的走廊时,望月健太郎被厨房方向传出来的细碎声音吸引了。   让小偷闯进来这种事未免太过稀奇:组里虽然没有留驻很多人手,但也不至于连门都看不住。他放轻了脚步凑近,心想着要么是哪个下人,要么就是把光代吓到的那俩混蛋。   借着月色悄悄走进厨房,灶台的角落里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叠在一起耸动着,还发出嘻嘻的笑声。像极了妓馆里打情骂俏的男女。   健太郎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因为他看到了男人的木屐,而另一双没有穿鞋的腿,也是男人的。   “小乌鸦……怎么办?”   “就那么办。欸,你不是会管她怎么办的人呀……”   “咿……!疼,轻点儿。”   “说什么呢,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再快点’吗?来,说说看嘛。”稍微年少点儿的人低声笑道,“明明就‘日久不见’……”   “唔……”男人被作弄得只能发出深重的鼻息。   视线沿着蓝色纹样的袖子看下去,看到的是十指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的手。被扣在墙上的手粗糙而漆黑,压在上面那个筋腱因用力而凸显的纤细的手分明就是他儿子的。   健太郎仿佛遭了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但幸好他马上回过神来,一边注视着逐渐清晰的黑影一边慢慢后退,而他的儿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此,依旧荒唐地按着男人的后腰凶残地顶动着。


  或许是为了弥补儿时缺失的陪伴,健太郎一向宠溺,甚至纵容这个顽皮的长子,不管是想要什么,只要荣助小手一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   直到儿子要升高中之前,他和妻子光代发生了一场激烈又漫长的争吵。   “他还只有十四岁,你就要送去东京吗?明明从小到大,这孩子的一切都是抛给我来管,为什么现在突然自作主张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呢?”光代的脸涨红了,捏着袖子难得跟他大声了一回。   “你懂什么!我的儿子当然要去更好的地方上学,才能出人头地,以后好继承望月组啊!”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健太郎这次也不例外,大声地回应了回去,“何况荣助哪次要求我不是有求必应?他想要出去,难道要一辈子拴在两亲身边你才能满意吗?”   “以前就觉得你总是自我主义……现在,”光代努力咽下愤怒,“我觉得你冷血。”   健太郎向来不以为意,下意识觉得这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体现。在光代的质问下,他作出了姑且算是让步的让步:“你去问问荣助自己的意见好了。”   连续三天,那个笑起来露出两颗兔牙的长子只是摇摇头笑笑,并不作回应,一切日常只按照平时,用过三餐后便没了踪影。   “你看吧,我说他不会去的。”   “荣助还在考虑,没有正式答复之前都不算。”话是这么说着,健太郎早就托人在东京的学校里打通了关系,即最后不管荣助愿不愿意,都得上那儿去。   第三天的午后,荣助拍着去年他老爹买给他的自行车座,对他们笑着说,“去。”   “什么?是真的吗?荣助,你刚才说的去是……”   “去东京读书哟。”   “啊……”光代捂着脸发出无声叹息。“你会后悔的,老公。”   果不其然,后来关东地震的时候,他为这个决定悔青了肠子。因为栓孩子的绳子放得实在太长,久居冈山的健太郎早就不能控制他的孩子了。读书第一年中段,之前还会偶尔回封电报的荣助就失去了音讯,健太郎只得从东京的熟人那儿得到一点点儿子的消息聊以自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时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健太郎在荣助毕业之后,斩钉截铁地召回了他。但已经为时已晚,尝到自由滋味的笼中鸟,又怎甘于回到牢笼?   仍然把后代当作自己那样考虑的父亲迅速安排了长子的婚事,给他娶了一个本地的妻子,以为这样就能稳下来——可安久利目前看起来仍然不像是能制住荣助的样子,让人有些担忧。特别是近两天,又从东京跑来了个什么作家说是荣助的朋友,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看起来没有正形儿的森润。   健太郎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天晚上就撞见了儿子和那作家在厨房行苟且。一瞬间连报警的心都有了。这要是传出去别说是有伤风化了,可能还会有更加难听的罪名……他为之得意的,将来要继承家业的长子究竟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德行?   当夜老父亲一夜未眠,是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者是出于罪恶感和心虚,也没敢把这事告诉正在睡觉的光代。她要是知道了宝贝儿子被人带坏,非得哭昏过去不可。


  第二天早上健太郎很早地就准备好了信封里的一沓钞票,约见了森润。   穿着蓝灰上着的作家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拘谨地坐在对面朝他点了点头。   “之前有欠问候,在下是荣助的父亲。”试探性地开口了。   “啊……在下才是,之前疏忽,到府上多有叨扰,向您问候。”森润有点手足无措地答复了他。   健太郎笑笑,“听荣助说,他在东京的时候各方面受您照顾了啊……”特意在“照顾”二字上下了重音,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啊不……我才是被照顾的人。”森润好像没有察觉什么,很随意地端起左手边的茶杯,在健太郎说话的时候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说起来,我找先生是为了荣助的事。”   “是。”   “虽然好歹他现在自己也成了家……”话语中暗含的意义大概眼前这个粗神经的家伙听不明白吧,健太郎不由自主地苦笑,又倏而严肃,“但是对我们来说,他还是这个家的继承人。”   然而森润只是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继续喝茶。   “……昨晚的事,外界也许还可以理解为年轻人的心血来潮,但长此以往可就不那么好说了。”说到这份儿上,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有点儿心眼的人都能读懂了,健太郎掏出了怀里的信封递给对方,“请先生也为我们考虑一下。”   “这是什么?”不懂装懂的发问。   “——请您体谅父母心。”健太郎吸了口气,说道。   森润忽然就愣了。低下头费了几秒钟理解目前的事态,终于叹了口气。   他俯身拿起地板上的信封,“失礼了。”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沓新的钞票,粗糙的手拨弄一下大概数目,“原来如此。深沉父母心,在下领受了。”   对健太郎来说这不仅是一沓贿赂,还是写着“请离开荣助”的最终通牒、老父亲最后留的情面。   于是流浪作家像一阵风似的走了。毕竟就是那样的关系,拿到钱说走就走,也不过如此。   健太郎像安排完儿子的婚事时一样,再次松了口气,只是这出被打断的闹剧,在未来的时间里与他的愿望背道而驰。


  -狐朋-

  森兄留下了那把黑伞不告而别,倒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望月荣助在森润坐过的位置坐着,思考了会儿人生,到底这次是因为什么理由呢?嘛,管他的。砰、他躺倒在那块地面呼呼大睡了起来。   小乌鸦好像很开心地拎着黑伞就出了门。   铃、铃,自他离开冈山后车头的旧铃子一直没换过,随着颠簸的路面偶尔发出一两声。睡醒过后的傍晚时分仍然骑着单车在街上乱逛,却没有去平时经常去的地方。荣助一捏闸,停在了去画画的高台下面,把车立在那儿,自己靠在了墙上。   三年前某一天,自己捏着一叠装在信封里的稿纸站在东京某个离学校有点距离的酒肆的墙外面。喂,手里的那个,给我看看如何?一个路过的醉鬼对他说道,虽然浑身酒气,但眼神看起来还很清醒。   反正也是被退稿的无用之物,就算不给眼前这个戴墨镜的男人,待会儿也是要拿去撕掉。荣助翻了翻上眼皮,伸长手递出信封,待他接过之后便起身准备走。   “小世说得没错,”黑色圆顶礼帽下,同样漆黑的镜片后下垂眯缝的双眼一页一页扫视过了他写的文字,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和服上穿着黑色斗篷,“你还可以再写出更好的。”   “喔?”他不带希望地露出了嘲讽的笑。   “嘛,你的用词确实足够尖锐,华丽,但还没有到讲好一个故事的程度。我不是刻意挑刺,只不过是个路过的兴趣者而已。”对方像数钱似的捻着稿纸说道。   荣助饶有兴致,止住了脚步转回身,“没关系,我喜欢听。”   当天他没有回寮,而是和那个自称叫森润的男人待在了saravi咖啡馆里谈了很久的小说。人都喜欢听赞美而不是批评,但荣助寂寥了许久,他需要有人给他很多很多有用的建议,甚至是尖锐的批评也行。没什么比有人认认真真读完自己的作品并且作出感想更加令创作者兴奋的了。   事实上这些话也并不是白给的,荣助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时,森润已经以他的名义喝完了两瓶好酒了。或许是三瓶?他数不清楚,此前因为家族管制滴酒不沾的孩子现在不知不觉开始饮酒,直到连眼前的瓶子都数不清,稿纸的字也看不清了。   “谢谢!老弟,今天我很开心!下次再会!”深夜差不多大家该讲的都讲完该展望的也都展望完后,森润毫无痕迹地寒暄着向他和世津子告别,然后跌跌撞撞地出门去了。   “好开心啊……再会!”荣助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吧台上,还坚持伸出一只手向男人挥别。早上,即使是父亲老熟人的世津子小姐也毫不留情地叫醒睡在二楼沙发的他,并且足额地收了昨天的酒钱。   自那以后虽然还是屡屡被坑了饭钱酒钱,荣助还是隔三差五就到seravi咖啡馆找森润,学会了怎么拓展思维,也学会了喝酒,更学会了怎么去风月场所。是的,就连那地方也。   这一段时间是荣助在孕育作品期间最如日中天的日子。接受各种各样的刺激,在体会了不一样的环境和生活后回到书桌前奋笔疾书,也有了自己的理想——成为能出书的小说家。家中老父临行前托付的殷切希望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只剩下了写、写、写。毫无疑问,向家里要生活费的频率也增高了,简直让家人怀疑儿子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什么女人。   “你真是个无邪的人啊。”某一天在谁也没喝酒的情况下,森润冷不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森兄一直这么看我的吗?”   “唔,是啊。”森润嘶了一声,皱着眉似乎努力思考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最初我还以为会是个怎样抑郁不得志的青年,没想到仔细一看,完全就没有一点丧气嘛。”   “是那样?”   “‘没关系你说吧我听着呢’当时这么说的你看起来像被点燃的火花一样,瞬时就亮堂了起来。”森润点点头,“即是你的好处所在。”   “怎么了,有那么好笑吗。”荣助噘着嘴。   “……只是觉得好玩。”   荣助无声地抿嘴笑了,“不管什么姿态都很没出息,所以干脆就破罐破摔了。”   “本色如此呀。独立的个体之所以为独立的个体……”   “嗯。”   “‘星星一样耀眼了起来’。”森润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星星,“星星要是不耀眼,就约等于不存在了……有时候看着天,会觉得人类很渺小。大部分人类一生都在迷茫中度过,同样处于万物规律的统治下,星星却从来没迷惘过。”   “那不是很无趣吗。”荣助也仰望着漆黑的天幕,“会迷失,会茫然的人生才有意思哩。”   “对。但也难说,按自己的轨道走是无趣呢,还是按别人的轨道走……”   “反正都得选一条,不如走自己乐意的那条。”   “喔、老父亲给你写信了吗?”   “写了。”   “还是不能浪费写作的才能啊,或许其他人不这么看,但你……”森润的语气难得地坚定认真,“是走这条路的人。”   荣助挠了挠后脑勺,“我老爹自己继承了家业,所以从小聚少离多,现在糟心的命运又轮到我们的身上了,真叫人头大。” 从以前就知道父亲的私生活并没有自己宣称的那么老实,母亲为此偷偷抹过多少泪,让年幼的他痛恨这种责任式的绑定。   “到底是多顽固的老父亲,下次我也去冈山看看。”森润笑了,“说来明年就毕业了对吧——”   “嗐,别提了。”   “毕业怎么了,啊。”   “森兄,是不是到了某个时间段,每个人都会有确定的目标呢……”   “确定的目标?”   “虽然听上去很没出息——我的路前方什么也没有。”与话语相反的是,荣助月牙一样的眼睛笑眯眯地,还是一点丧气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的话,不是更方便你自由驰骋了吗?”   “嗯。在写出来之前我还是要呆在东京。”   “那样的话,还在垦荒阶段呢。”肩上承担了巴掌的重量,“往前走什么都有。”   “真的吗?”荣助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得露出了牙齿。   森润皱着眉盯了他一会,突然冒出新的话题:“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像个狐狸?”   “哪里像了?”   “或者是兔子啊。”   “扯淡吧……”一脸怀疑地收起了笑容。   森润又端详了一会儿,伸出双手揪住了他的脸蛋试图拗出一个笑脸。   “真的很像!”   “只赫腻个幻觉(只是你的幻觉)。”   森润很是欢喜地扯他的脸蛋,把他的头发弄弄乱。   关系发生改变的那天是森润主动的,在旅馆的房间里,洗完澡之后随意地坐在墙边,荣助坐在他对面不远处的书案前。   荣助根本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炙热地盯着对方半开的浴衣领口,于是把视线下移……那是深色和服底下露出来的半条腿——中年男人满是腿毛的腿。森润平时穿着袴,脚踝开始被太阳晒黑了,显出黑白分明的一圈儿来。青色筋脉虬结生长,暴露了它的主人平时善于行走的生活习惯。   那脚没有像往常一样盘坐起来,而是单膝立着平放在榻榻米上,所以岔开的腿把浴衣下摆拉得更开了。   拿在手里的杂志突然就掉在了地板上,荣助有些慌乱地捡了起来。   察觉到他不对的森润问,“好看吗?”   “啊?”他咧着嘴。   “杂志、”森润指着他手里的书,“拿倒了。”   “……”荣助反手就把杂志撇书案上了。扭头移开了视线,却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人突然靠近。   他没有反对,只是半张着嘴,专注地看着中年男人伸手扯开他的和服下摆,裤子被顶起来了。   “年轻就是好啊……”森润捞出了那在注视下逐渐变烫变硬的性器,颇为感慨地笑笑。两人沉默了一阵,只见年长一方先俯下了身,埋在他腿间开始动作。荣助舒爽地喘了一声,想去拒绝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毅然决然地按住了男人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   后来的程序几乎是水到渠成。荣助第一次见到森润如此主动地掀起了浴衣下摆,直接按着他的肩膀骑了上来。自己勃起之后的那活儿,神奇地被对方的身体一点点吞进去,直到没根,森润近在耳边吃痛的喘息声听起来明明就不如女人婉转的叫床声,却让他兴奋了起来。   看不见底下的情形,未免可惜,“明明给我叫个女人我会更高兴的……”荣助被坐得有点飘飘然,还是假意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说什么傻话你下面明明就硬得不行……”老森骂骂咧咧。   浴衣早就滑落到了臂弯中,荣助寻着裸露的皮肤一路舔舐上去,情不能自已地啃咬着那具躯体上因为太瘦而凸显出来的锁骨,那皮肤可说是黝黑而逐渐弹性不再了,胴体处于壮年到衰老的变化中,小腹的肌肉都是柔软的,连下面会吮吸的部位也柔软舒适至极,但胸膛还很坚硬,对方声带的震颤通过像熟瓜般结实的胸腔共鸣传达到了他的嘴里。震耳欲聋。   底下被像母胎一样湿润温暖的腔体紧紧箍住,海绵体涨得生疼,却远远不足以平息欲火。亲得嘴都发酸了,仍着了迷而乐此不疲地向上,再向上,一直舔到中年男人的嘴角。然而被一把推开,“不,别。”   森润无力地摇了摇头。   即使细节被忘得差不多,单这件事荣助却一直介怀。把男人里里外外操了个遍,但就是没有碰到对方的嘴唇。   书案上的纸张被扫落到地上,他跪在书案前抓着森润的膝盖弯,报复式地把自己推进了对方的腿间。一直只肯发出一点疼痛的喘息声的森润终于被突然改变的体位逼得叫了一声“荣助……!”。“……森兄……”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身下的男人绞紧了后穴,双手死死扳着书案边缘,前面还是坚挺的状态,而里面痉挛着高潮了。   “……”荣助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成了一朵烟花,“森兄你是这种类型啊……”   “哈啊……哈……”歪在书案上的森润竭力调整着呼吸,神色迷离,“还早着呢……你行不行?”   “当然……”荣助感到脸颊被对方粗糙的手掌攀附上来,颤抖着抚摸自己的眼角。“先煽动的是森兄……好好记住了。”   初次的触碰是冰块坠入炽炭中,还没有好好看清楚就化成了蒸汽。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他只是找了借口放纵自己在森润身上发泄了自己在寻常妓女身上难以平息的事物。森润后半夜扶着腰爬起来去清理自己的时候,恍然失神躺在原地的荣助仰视角度能看到对方大腿间流下来的,刚才他在里面尽兴过后的证据。那些不会成为记号,只会像垃圾一样被清理之后毫无痕迹的东西。   果不其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荣助抖了抖自己的和服,什么也没有掉下来。   他没有带钱包的习惯,钞票都是随意塞在袖子或者怀里的,而昨天下午才刚刚接到从家里邮寄过来的生活费,刚好撞见了森润来找。   “哈哈哈哈哈……被摆了一道啊!”荣助笑出了眼泪。“森兄太有意思了……那么,接下来我这一个月要怎么过呢。”   话虽如此,一周后还是见到了已经把他的钱挥霍完毕还用剩的点儿买了酒跑过来的老森,关系也不再是单纯的文士同仁而是兴起就来一发的炮友。   “狐狸它啊,”他要回冈山前的另一个清晨,两人闲聊着天,“尾巴虽然大,但团起来也就只能包裹住自己一个而已。”还在被窝里姑且算是事后的森润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是说我就是狐狸?”   “我可没……”   “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吧。”荣助很困,嘟嘟囔囔地钻进对方胸膛里继续睡觉。   “我想说,你尽自己的力就好。”   少有的严肃让荣助微微睁开了眼,“什么?”   “将来的你不再是独自一人,也会有家庭和爱人,会有信仰和支持力……”森润用哄孩子睡觉的音量说。   “家庭?我不确定这玩意儿能提供多少精神支持,而且就算有,”荣助说,“也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森润很是亲昵地揉了揉荣助的头发,又改成缓慢抚摸,“你只是还没遇到。”   第二天荣助就搭上了回冈山的火车,在颠簸摇晃的车上没闲空思考未来妻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不关心那个,而是。   那是什么样的寂寥呢,森兄从来就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明明脸上在笑,声音却像要哭出来。   三个月后森润收到了一封冈山发来的长信,上面说,找到了暗夜小乌鸦。


  -狗友-

  森润不会坦白:当年轻人凑在耳边仅仅叫了一声名字的时候自己是真的全身麻痹了两秒。   他这样在暗夜里扔一把伞决定方向的烂人和荣助对比,就像是条流浪野犬。当然啦——在小众文坛中却相当受人敬重。辩白是茫然的人才会干的蠢事,正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从来不以为意,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   迷茫了大半辈子,再怎么无所作为也产生了自己这点儿经验还是能为新人提供帮助的错觉。迎来事业的第二春好像没什么指望,只得一边周旋于文士与有投资可能的有钱人周围,一边和荣助交往。其实最早的时候从世津子那儿知道荣助的时候,仅仅因为好奇,就……在陷阱的周围试探了起来。   名为望月荣助的少年是一个上面铺好了绒草的完美陷阱,森润一脚陷了进去。   被那样专注的目光盯着看了,原本是空壳子的躯体也忍受不了,他垂下眼睑,犹豫着是不是要说点儿什么,结果一开口就是:“好看吗?”年轻人有点不自然,连书都拿倒了,咧着嘴赔笑。注意到对方反应的一刻心底里的狂喜油然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啊,卑劣,太卑劣了,这种时候不趁机上还是个人吗……   狐狸凭着高超的话术,能让树上的乌鸦乖乖地吐出嘴里的肉。荣助的技巧在那之上,无需话语——虽然对象是唾手可得的空窗期老男人。狠狠压榨了一番后,似乎是激怒了年轻人,自己被推到书案上任人蹂躏:睡觉是一回事,亲吻后意义就变了,他还不想绑定谁。   荣助睡着之后,老森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便起身准备跑路,临走前还没忘了从荣助衣服里抽走生活费。不能让这小子太滋润。   野狗一旦被人投食,得到过一点施舍后就会形成习惯,尽管闲云野鹤了大半辈子,还是栽在某人身上。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定期如打打牙祭一样跑去找荣助玩儿,有时候喝酒,有时候睡觉。   荣助回家娶媳妇前的几天,他们睡得很凶,好像要把后半辈子的份都补上似的。   难得的事后温存,森润说:“将来的你不再是独自一人。”但其实他想说什么呢?他说:去你妈的,你就不该结婚,甚至不应该有固定的伴侣。不过这话实在不体面,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别成家这个建议并非全出于私心,荣助是个写书的,一旦有了现实纠缠,就不方便他展开工作,到时候照顾妻子孩子,一般人根本就没工夫想自己的事。森润并不认为荣助会让自己失望,且对望月健太郎的决定嗤之以鼻——用成亲来牵制孩子的想法蠢到家了。他不能离开我,但是他必须离开。而望月爹的想法恰恰相反,是他会离开我,但是必须留下。   说实在的——承诺这东西,太沉重了。要为此抛弃自我。   “你只是还没遇到”在口腔里变成苦涩的回味,老森拒绝了荣助再来一轮的请求:就不怕回去没力气面对新娘子?少年吃吃地笑了,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有极大的改变。   那年蝉鸣来得格外早。   意外的是,在三岔路口满脸疑惑地问他是不是迷了路的女学生,竟然就是荣助的新妻子。他快乐地向后者打招呼,先是为荣助爹的眼光不至于太庸俗而欣慰,然后干笑了几声,掩饰无措。尴尬之处在于他并没有真的感到尴尬。上了年纪之后看待女孩,不管怎样的相貌只要年轻,都因为毫无顾忌地发散着蓬勃的生命力而令人喜爱,荣助和她站在一起很般配,是一对可喜的小夫妻俩。这么一对比,没有固定收入又颠沛流离的大龄小说家就是个笑话……   虚无的颜料画,内里是被藏在繁华外表下的空壳。荣助很得意地宣布了自己的发现。小房间里,森润盘着腿趴在被涂得漆黑的画框上和安久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个无趣的屏风是什么?”森润诧异地问荣助,言下之意——你俩还没成事?   刚感慨了一句你真是没自由,小乌鸦擅自接过话头:“我不需要这种自由。”   看来他的这位小妻子一段时间内都够他受的了。   推杯换盏间,森润和荣助久别重逢一朝喝多,又开始了犯浑:冲进屏风后小乌鸦的区域抢走了她的新和服,像两个疯子一样在走廊乱跑。结束了闹剧后,酒力仍然没有消失的两人悄悄摸到了厨房。荣助四下无人之时终于把他揽到了怀里,双臂像铁圈一样狠狠箍住身体,在耳边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森兄真的来了。”   “是啊,来了。”乏力地放松了身体,反而被圈得更紧。   “你觉得如何?”   “着实精彩。”这倒是实话,安久利的可爱有趣之处让他耳目一新,甚至觉得说不定能成为荣助的贤内助。   “是实话吗?”   森润努力使自己的思考方式日常化,下意识想揉鼻尖——他不自在的时候总这样,“咱俩抱一块儿是不是不太好,你已经成家了呀。”   “……”稍离开一段距离的荣助用那双狐狸眼瞪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森兄你在说什么?”   “所以啊……就是,你已经有家庭了,放过我这个路过的吧。”   “呼……”荣助松开手,插着腰低头烦躁地左顾右盼,“这可不像你。”   关系的变化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安久利君是个好妻子……你要好好待人家。”一时语噎后,森润说出了自己非常不擅长的话。   “我又没碰她。”荣助说。   “……啊,不是,这事急不得……”森润结巴了。   倒很感谢安久利的出现。那个女孩并没有成为荣助的累赘,而是让他长大了,从少不更事的到处流浪,到拥有了心灵的归所。星星终于可以不再迷茫。   “不是这个意思……”弯着腰的荣助慢慢起身攀上他。   “?!”   一时消化不了这句话的森润被压在了灶台上,少年离得很近,因为情绪激动而呼吸急促。他俩第一次因为私事而厮打了起来,森润试图挣扎,但还是被咬住了脖子——活像狐狸吃鸡。僵硬的身躯马上条件反射地软了下来,任由荣助撕扯自己的腰带。烟火气味被焗进灵魂里,近在耳边,两人的鼻息声越来越重……荣助毫不在意地舔吻他出了一层薄汗的脖子,换来他噎在嗓子里的几声闷哼。身后,两片厚实的臀瓣被少年充满渴望地揉搓着,森润只得无力地勾上对方的肩膀,好让自己不至于滑下去。   也好。只是身体的话给就给吧。   压在背后的少年荣助是块烧红的炭,烫得他无处藏身,近乎强迫的扩张和进入首次让森润只遭受到痛感,虽然做肯定不是第一次,隔了一段时间后却变得不习惯了起来——这反倒提供了新鲜感。和诀别的相拥不同,荣助的狠劲像个强奸犯。   “你……你到底憋了多久……”身体对熟悉的快感记忆得深刻无比,那是努力也控制不了的颤抖。   “自打从东京回来。”下身顶动的力度大得几乎要把人撞飞出去。   “你小子……”森润撑在粗砾的地面,竭力保持正常声线,“外面女人有的是……”   “我只去写作而已……那是我爹的地盘……比起这个,更想听森兄叫我名字啊……”荣助低低地笑了,将自己抽出来到刚好卡住,再深深贯穿回去。   缺少润滑扩张的后庭被折腾得见了红,后半夜是踉跄着回的房间。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第二天却被告知望月健太郎要见他。内心狐疑之时,在见到对方掏出信封后便恍然了几分:在人家家里做的事暴露了。   逃为上策——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囫囵过上好一段滋润的日子,虽然没有再和荣助相拥,那之后却如法炮制地从望月健太郎那里骗了好几次红包。所谓与少年的秘密关系,竟也随着这次出逃而不了了之。


  事情在昭和八年(1933),当局瞄准了wu|产|jie|级,数年来以各种名目作穷凶极恶的勾当。这一文坛恐怖事件甚至延续到1935年秋后,受害的革|ming|者之中有的人被严刑拷打致死,而seravi咖啡馆,不,妇人现代编辑部认识的人里甚至有人被废去双手,活活折磨成了疯子。   他故技重施,提着只有一块老豆腐的铁锅高高兴兴地去找荣助吃寿喜烧,荣助却面容惨淡地呆在小阳台上放空自我,森润顿了顿,问:川原甚八的事,你听说了吗?荣助翕动着没血色的嘴唇说,嗯。森润知道这个人是荣助的文坛对手,是个极为激进的后生,用尖利刻薄的话与他争吵,甚至一度演变成肢体冲突。但荣助丝毫不感到幸灾乐祸,只是陷入愤怒和震惊:原本坚不可摧的城墙一夜之间危如累卵。   人不能活得像个人,这个国家竟然变成了这么讨厌的地方啊。森润说,这样的国家,消失就消失了吧。   他轻松的语气化解了荣助的剑拔弩张。   年轻人一如往常,趴在他旁边的阳台围栏上仰望对面的浩瀚宇宙,问:那森兄呢?打算怎么活?   那双平日里一直闪闪发亮的狐狸眼睛现在完全没了光芒。   怎么活呢?和国家这玩意儿一起消失吧。森润失笑。   或许感知到了什么,荣助扭头盯了他好长一阵子,突然靠近衔住了他的唇。那是他俩多年来第一次接吻。森润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他和荣助的诀别,成了唯一也是最后,同年,荣助29岁,森润52岁。   最后一夜的寿喜烧很好吃,荣助和安久利都喝得醉醺醺的,森润将跟了他多年的那顶圆顶礼帽和墨镜留了下来,还有《国家幻想论》,就像当初留下那把伞一样。


  十年的逃亡,森润在世津子熟人的帮忙下去了上海,现在是真正地形单影只了。世津子为了掩护他出逃,也被通缉,和他一样逃到了上海。   那还是非常炎热的一天,刚准备睡觉的他在昏黄的煤油灯前突然看到了荣助的影子。   “呀!什么啊,森兄你在这里啊!”一如既往的打招呼方式,露出了兔牙的荣助这样说道。森润刚想说点什么,系着红色围巾的年轻人就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临时居所前扫大街的时候就收到了世津子的电报,“荣助前日因狭心症去世”。   没有预料到用这种方式离开了他们,森润用了一整天陷入思考,好判断究竟是不是个假消息,但中华境内知道他和荣助交情的只有世津子。他连衣服都没折就去见了她,当费尽周折见到的那一刻就知道是真的了。世津子面容更加憔悴,离开日本五年的她穿着一身黑衣,看上去哭了很久,眼周浮肿,竟显得老了十多岁。   你为什么穿着黑衣服?你相信那是真的吗?森润质问,反应前所未有地气急败坏,正因为没有人会用好友的生死开玩笑,更何况,他们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回去见一面了。   森先生,冷静一点……世津子说完这句,就捂住了嘴,痛苦地闭上了眼。荣助他走了,没有了。托人带的报纸上登的不会有假。   森润在路上想好的反驳的话语全部被忘掉,他只是愣愣地颔首,是啊,是这样吗……是这样啊……走了啊……原来是这样……反反复复地絮叨着,高大的个子越缩越小,双臂也不由自主环了起来。世津子抬起头想安慰他两句,却见得这个年近六旬的男人五官纠作一团,在极力忍耐什么,发出了吱吱的咬牙声。   我们不能倒下,要活着回去,别让荣助对我们失望……   世津子刚掏出手帕,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森润浑身发抖,嘴里念叨着“是这样啊”,声音逐渐浑浊成低低的啜泣,然后越来越苦涩,整个人也弯下了腰,像是胃疼一样双臂紧紧搂着自己,与其说是哭声,不如说是野兽的哀嚎声越来越大。   他哭了。相识几十年,世津子这也是头一回看到森润泣不成声。他摇着头,拒绝了世津子的手,扭头步履艰难地走出了门外。   日本投降后,森润在中华友人的协助下磕磕绊绊地搭上了归国的轮渡。   每天也依旧过着和以前差不多没心没肺的日子,偶尔到安久利家玩儿,和世津子聊天,也指导淳之介。但一切都不同了。虽然那天在酒吧里很认真地对安久利和淳之介说,放心吧,人类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改变的。   酒意朦胧中,他摸着照片,回忆起荣助还没结婚的时候曾经半开玩笑地对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森兄要不要改姓叫‘望月润(じゅん)’?”   “那是什么意思!”森润也好气又好笑地质问。   “就是说从夫姓呀。”   “你是哪门子的夫啊……”   “明明很好听嘛你要不要改改看?”   “——敬谢不敏。”表现出一副很感怀的样子,然后来了个大喘气。   “小气……”当时还年少的小狐狸马上开始佯装不悦,结果是被他揉了一通脑袋,“想什么呢!你不是还有未婚妻呢吗……”   结果在安久利怀孕后不久,他得知了荣助给未出生的长子取名叫“淳(じゅん)”。   谁能料想到回去的时候他们的荣助变成了一张黑白照呢,他自嘲地想,就连当年还显得青涩的小乌鸦,如今也变成了令人敬佩的一流美容师,荣助的儿女也都在不同的方面突飞猛进,淳之介更是准备向文学界进发,大家都长大了,只有荣助永远地停留在了三十四岁。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披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依旧穿着逃亡时的破衣烂衫在世良美喫茶店喝着闷酒,俨然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你太任性了,荣助。”对着吧台上摆放的那块遗照,森润苦笑着拿杯子碰了相框前的酒杯,一口饮尽,“在最后皆大欢喜的结局,你抛下所有人去了地狱,虽然世上诸行无常……还是老样子有趣得紧,却遍插茱萸少一人啊。”   无家的野狗在午夜里永远找寻着被遗失的灵魂。照片上的男人笑得还是很灿烂,但不会再有任何回应了。

  (完)


  写在后头

  这是个垃圾腐向文,由一个垃圾路人粉观众拉了个郎之后打了鸡血写的垃圾脑洞。作品属于角色们,OOC全是我的锅。(我下剑,我只是馋A助的身子.jpg)   因为对历史背景和角色性格不了解所以大部分掺杂了个人低俗的妄想(特别是某些听不懂的剧情基本上都靠想象……老森说话太快了)。这对安久利很不公平,但是荣助闲云野鹤得过了头的性格确实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再就是,官配都那么甜了我有必要产官配粮吗……   关于望月荣助的争议一直是有的,即“渣”与“真性情”的争议。我的观点是从一般价值观来说荣助确实渣,但并不双标。他自由自在,缺乏责任感,但又崇尚平等,不会用责任感去道德绑架身边的人。或许是童年从父母身上得知了承诺这玩意儿实在分量太轻又太重吧,所以无法心安理得一边享受着他人的承诺,一边自己不断背叛。(以及,酗酒+日夜颠倒熬夜会猝死!)   安久利牺牲了普通家庭夫妇的安全感,换来了互相理解。最经常看见剧里其他角色对他们的吐槽是“你们俩一点儿也不像夫妇啊!”深以为是。能够过了这么多年都保留对彼此的喜欢和新鲜感,这对确实很厉害。   老森是个很好玩的人,尽管戏份不多,却提出了全剧大部分关键性理论。对老森的改观在于《妇人现代》筹资的那一集,本以为会老样子讹大家的钱,谁知道竟然傍了个不得了的大款,成功地筹到了杂志的创刊资金。某方面来说能不动一刀一枪(?)就能游说一个墓碑商提供如此大额的赞助,老森起码也是个有纵横家能力的人物。真正变成粉是在他离开的那集,说跟国家一起消失的时候。何等的胆气和豁达。某方面来说和小乌鸦有一拼吧,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还真当不成主角……   乍一看没心没肺,实际上也是被世道逼的,我不知道他出身如何有着怎样的过去,但一定不会幸福到哪里去,半生流浪,终身未婚,年老无子,最好的朋友就是seravi的文士同仁们。说实在的TV里老森并不是没有讨人嫌的地方,刚出场的时候还有后来蹭吃蹭喝骗钱的时候真的气到原地爆炸(原话:太欠草了……),但仔细一想他这样吊儿郎当的老头其实看事情看得最为透彻,只不过性格比较自由放荡,某方面说来我操得心安理得……(??)而且战后的姿态是真的虐心。心疼啊,变成这个样子,那段风尘仆仆还谈笑风生的剧情真是看得眼酸(而世津子回来的片段是直接哭爆……)。   望月爹的部分是看他给老森塞钱之后的头脑风暴,可以说文的初衷就是因为这个极度脑残玛丽苏的发想,看剧的时候就超在意,这tm简直就像“我给你一张支票你离开我儿子”一样嘛。   然后是绝对错误的片段:荣助不会开“你姓望月算了”这种玩笑,他本身并不赞成封建思想。无稽之谈。还有实际上老森回国后和安久利说的那一段根本就没听明白啊……翻简介的时候也没看明白他把健太郎荣助淳之介三代联系在一起的契机是啥。以及知道荣助死讯后肯定是世津子比较难过,毕竟是辛苦培养的人才,几乎就当成自己儿子在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过如此。TV里老森也说世津子一直在哭,这里稍微理解成老森傲娇了一下,转达的时候并没有表露自己的情绪。   剧我只看了一遍,正在筹划过年的时候二刷,看了前面18集有翻译的部分,再次感谢汉化的斋斋站起来老师提供了完整的片源,又翻译得这么好。后面的八集没有字幕但也啃了下来,只能等自己再学习一阵子了。   最后推荐一下被垃圾文糟蹋了的神仙BGM:坂本龙一先生的《Happy end》

  (2020年6月14日订正补充:修改了比较严重的年份错误,很抱歉之前看剧不够仔细考据)   呃虽然名字叫写在后头,实际上还有个段子。

  附:淳之介取名记

  淳之介从老妈口中得知自己的名字是父亲坚持了很久才和爷爷妥协过后的结果。   原本的名字只有一个“淳”。不懂事的时候,他也直接问过父亲“淳字是什么意思啊?”荣助笑眯眯地回答他,淳这个字呀,表示质朴敦厚,为人真诚。那、那为什么我叫淳之介呢?他好奇地盯着父亲在纸上写下的三点水,发问道。   因为爷爷不让。荣助若有所思,提笔写完淳字,又在字的旁边加上了平假名。   开店写请帖的时候,安久利——也就是淳之介的母亲写着写着,突然冒出一句“说起来森先生本名叫什么来着?”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开始回忆起来,平时吊儿郎当的他们这位老朋友,通称“森さん”,叫得久了竟然没有人记得他的本名。啊,到底叫什么来着……铃音,你知道吗?安久利问了刚好在家里做客的深川艺伎,但活泼的少女也只是努力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是种巧合吗?淳之介想,每逢森先生(他管老森叫叔叔)来家里做客,都特别喜欢逗自己玩儿,没有什么长辈架子,只是个很平易近人的大朋友。偶尔会从别的地方带来土特产的小玩意儿送给他,有时候是奈良花里胡哨的毽球,有时候是四国的两个揣得皱巴巴的蜜柑。   那天妈妈在世津子小姐那儿问到名字回来后,茅塞顿开:我说森先生怎么总对淳一脸慈祥……   原来他们刚好同名啊!   二十多岁再在山梨县遇到归国的森先生的淳之介后知后觉,不对啊老妈!你就没想过你的荣助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吗!   被动当了孩子教父的森先生在第二代作家这边也依旧有求必应。

(这回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