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角】浴室
2017年黑历史坑
出於某些被人為省略的原因,飛段給角都打的洗澡水里基本上全是泡泡。 那是一個圓形的白色浴缸。裡面裝著水,和一些乍一看以為是海綿的海洋的泡泡——粉紅色的。鋪滿整個水面,幾乎要溢出來。 角都默默系回了腰間的浴巾,沉聲責問始作俑者:“這是什麼?” “啊,那個呀。”當事人頭上套著一頂兒童用的防止洗髮水泡泡流進眼睛裡的黃色浴帽,正在漫不經心地搓著自己的頭髮並回答,“我以為那個只是普通的沐浴露,就失手放下去了。” 這個解釋多半是上一秒才組織好的藉口。角都考慮了一會要不要趁現在把他的腦袋摁進浴缸里淹死並毀尸滅跡,最後因為對方是個不死身這個事實而放棄了。 他無奈地跨進那個堪稱粉色海洋的浴缸里,那些泡沫馬上淹沒了他的腿,在水線上的皮膚上留下好像喝過奶沫子似的痕跡。 水溫正好,溫暖偏燙。一直漫到肩膀處的粉色泡沫讓角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他媽都什麼玩意兒,就因為某個熊孩子一時的惡趣味,他就得忍著怒火去泡一個並不想泡的澡。當事熊孩子正無辜地沖洗著頭髮,一邊還問他:“怎麼樣?溫度正好吧?要不我和你一起泡吧?” “閉嘴飛段。”角都閉著眼睛回了一句。“你永遠只會把事情辦砸。” “你要是這麼說就太傷人了啊,要知道我打一開始就不想摻和你的打工……要不是混蛋領導,誰要和你——”飛段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將小木盆兒里的水一股腦倒在頭頂,變成了一個濕漉漉的銀色腦袋。 結果最後還是讓他進了浴缸。這下子本來就不大的浴缸更狹窄了,粉紅泡沫就像字面意思上,(物理地)包圍了兩人。 飛段的膝蓋一直碰著他的。角都一直火大地盯著別的地方生悶氣,又想把對方踢出去,又想乾脆自己走人。 浴室沉默了一陣子,然後飛段毫無預兆地笑噴了。噗的一聲,接著震耳欲聾的狂笑聲在整個浴室迴蕩。他指著角都斷斷續續地笑道:“哈哈哈……你的樣子……看起來……嘎哈哈哈哈哈哈!!” 角都本來把頭扭到一邊忍不住笑出了嘴角弧度,聽到這話馬上回過頭來在水裡踹了飛段一腳,並且有繼續踹到他求饒的趨向以掩蓋自己的失態笑場。 “哈哈哈哈哈!!別、別踹我!哈哈哈……”飛段大笑著躲避角都的連踢,雖然根本躲不了,他反撲過來抓住角都,“看我的絕招——哈你癢癢!!” 兩個人像親子一樣在浴缸鬧成一團。最後變成了水仗,被莫名其妙潑了洗澡水的角都奮起反抗,撩起了更多水潑回去。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兩個滑稽的泡沫人。 飛段在打鬧中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注視著角都的雙眼,然後沒有懸念地靠近並叼住了他的嘴唇。舌與舌之間碰撞,摩擦,發出了液體與黏膜交纏的聲音。 角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無意義的突然襲擊,而且至今不能理解這年輕人的腦回路。他感覺胸前作亂的那隻手有越來越過分的傾向,這是對方下意識的行為,不管多少次接觸嘴唇,都會有的動作。 “唔……”他一把拍開揉弄著自己胸的手,然後稍微把心急火燎的對方推開一段距離,“這是浴室,別亂來。” “有什麼關係嘛……”聲音帶著慵懶的情慾,“又不是沒在床以外的地方做過。” “至少在這裡給我老實安分點兒。” “到底是誰照顧誰我已經完全搞不懂了。”飛段氣喘吁吁地抱怨道,角都直接吐槽他說,“從一開始就沒說是你照顧我吧,明明只是個混賬小鬼頭。”“喂你說誰是小鬼頭,你這個老爺子。”“信不信現在就把你切碎衝進下水道?” 角都扭過頭來狠狠剜了那傢伙一眼。 “啊呀啊呀真可怕。我嚇得都要跳出去了。”飛段很誇張地拉開了半米的距離,“我能現在報警嗎這兒有個奇怪的爺爺——” “哼,這裡最奇怪的是你才對吧。”角都冷哼一聲把雙臂搭在了浴缸邊上,不理他了。 臭小鬼老老實實地扎在自己的水域裡,沒有擦干的銀色頭髮一綹綹地搭在額頭上,看起來有點像剛洗完澡的長毛貓狗。肌肉發達的身體上沾著的粉色泡沫看上去又相當滑稽,明明是個笨蛋,卻笨得讓他沒辦法趕走。 角都的眼角餘光注意到對方靠在浴缸邊,似乎是了無生趣了,因為水溫的關係脖子以上的皮膚很紅,幾乎泡成一隻煮熟的龍蝦。皮膚白是挺顯顏色的。 而且仍然死盯著他不放。 過了一會兒,安靜的浴室終於傳來年輕人略帶回音的自白,“那什麼,我好像有點興奮了。” 這個邪神的狂信徒揪著項鏈,另一隻手揉搓著自己的鼻樑掩飾尷尬。 別把那玩意兒帶上床。角都曾多次警告他,但他永遠都不會聽進去,在辦事的時候固執地不摘下來,讓圓形冰涼的項鏈墜一次次接觸到兩人已經滾燙的身體。 “自己去浴室擼去。”角都冷聲道。 “這兒就是浴室啊?”飛段歪著腦袋。 “……”角都無語。 “好角都——你幫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撒嬌的語氣中帶著90%的甜膩。 “滾。”角都罵了一句,然後固執地站起身準備去沖干淨泡沫走人。 “要是你願意幫我的話以後去抓賞金首的時候我保證一句怨言都沒有!” 從身後抱住他的飛段這樣喊道。 角都習慣性活在交易里,就連一開始同意他跟自己組隊的時候都不例外。只要是能賺到錢的,管他是宗教啊還是熊孩子什麼的一律照單全收。 扣在腰間的手摟得緊緊的。至於為什麼會和隊友發展成肉體關係,角都倒是從未想過。 這個交易的條件和利益都不大,可以考慮。雖然讓他在出門辦事時保持沉默聽起來很無所謂,但關鍵時刻還是相當影響心情的。 “你要怎麼做?”角都問。 “啊?我……”飛段一驚,聲音低了下去,“幫我舔,行嗎?” “不行。手的話可以。”角都果斷地拒絕了他。 “誒——好過分。”飛段鬆開了手,讓角都回到浴缸里,自己跪立著面向對方。 兩人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角都打破了沉默。他伸手直接握住了對方那根已經勃起的性器,“這樣嗎?” “唔!嘶——就這樣,再……”飛段冷不丁地被抓住,瞬間陷進了摩擦的快感中。 粗喘聲越來越頻繁。角都的那張性冷淡臉怎麼看都看不膩,雖然是現在這樣下品淫蕩的氣氛,他卻始終面無表情。 啊,那線條優美的脖頸和鎖骨。真想咬上去給他留下滿滿的痕跡。 胸部以下的身體都被泡沫淹沒看不見了。飛段一邊催促著角都快點,一遍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想象自己已經把這人推倒在浴缸邊干了起來。 角都眼看著這年輕人一臉發情的表情死死盯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喝止道,“再瞪我就掐斷你了。” 飛段立刻換上可憐的表情。“可是你不想要嗎角都?我們也有段時間沒做了吧?你確定你不想讓這個插進你的……” 角都突然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換來對方一聲慘叫。銀髮小夥子好笑地痛得彎下腰去,抓住了他的手。“喂!要斷了要斷了……” “你一說話就令人不爽,還是閉嘴比較好。”角都帶著怒氣說道。 他把注意力重新轉回到自己手上。完全勃起的分身不但沒有降溫,而且因剛才的痛感似乎還更興奮了,摸上去比自己手的溫度高多了。明明是個小鬼這裡的尺寸卻很可觀,認真起來可以取悅很多人,卻栽死在自己身上。
(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