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燐森+モブ森】雨落不止(下篇)
※《安久利》森润中心 背后注意 ※剧情捏造,背景死亡,重度OOC ※时间轴地点异常混乱,BUG非常多
上篇点这里 这篇里的老森崩坏得没法看,燐太郎过度多愁善感。世津子的部分纯属胡编,完全不明白角色,基本上是毫无根据的杜撰。角色属于原作,爆炸ooc的剧情属于我。
所有的角色都被我绑架了!
黏液(5509)
下雨之后,蜗牛和蛞蝓会趁着天地湿润,匆匆忙忙跑出来透个气,但是也有因为忘记回到土里而在外头干死的。 世津子打开自己店的弹簧门打算让室内的空气流通一下,嗅到空气中还有透着水汽的泥土味,雨后几天开始放晴,所以逐渐干燥的地面上能看到许多蛞蝓干瘪的尸体。 为什么是蛞蝓呢?虽然都是长得差不多的软体动物,蜗牛却聪明地躲回了壳从而幸免于难。 她叹了口气,拿出扫把打算清理一下门口的尘土,眼角余光却扫到自己店门口的墙边——那儿竟然躺着一只巨大的死蛞蝓。有多巨大?足足就是个人了。 上原世津子很少会对人间的各种“惨案”多管闲事,但是这一只蛞蝓是躺在她家门口的。虽然自己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甚至报个警让人拖走,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还是提着扫把小心走近观察。 倒在门口的人是男的,看样貌似乎比她还年轻些,之所以一晃眼看成黑色的蛞蝓不是因为衣服颜色,而是因为男人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看上去就显得深色。他紧闭着眼睛不省人事,世津子试着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剩一点微弱的气息。 她和店里唯一一个员工高山一起把人搬到了店面二楼的沙发上,虽然后者劝她不要这么做,但还是选择了救人。看上去和高山差不多同岁年轻男人发着烧,一会儿含糊说梦话喊冷,一会儿又嘟嘟囔囔叫着谁,高山侧耳听了听,告诉她:“在喊‘姐姐’。” 他们给这个可怜的家伙换了套干的衣物,又定时在额头放上过了水的冷毛巾,静心等待他醒过来。“女士……”高山出来后悄悄把她拉到一边,“身上有很多鞭痕,背上和腿上都有。” “可怜的人。”世津子叹了口气。 她的员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不定是……” 到当天入夜,陌生人才苏醒过来,被屋里的电灯晃得睁不开眼。 世津子合上手里的书籍刚要搭话,就见着他扶着额头艰难挣扎起来,单手撑着沙发傻傻地斜倚在靠背上,任由毛巾从额头上掉下来。“这是……” “你醒啦,”世津子伸手把他按回沙发上,“再躺躺,你烧得不轻。” “唔……”年轻人刚刚躺下,就发现自己的衣物被更换了,急忙摸了摸胸口,再看看四周,直到世津子递给他一本书,“你在找这个吗?” “啊……!”他双手接了过去,很是珍惜地抱在了胸口。“太好了,没丢……”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昏倒在我门口了吗?”世津子温和地笑笑。那人才反应过来,抬头盯了她好一会儿想起来自我介绍了。叫做森润的男人从家乡逃出来几年,一直在东京各处辗转谋生计,自小就喜欢看书写字,但是因为没几个钱,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艰难,更别提在东京立足。“也就是俗称的盲流吧,我这样的人。”森润自嘲着,“买下书后再也没闲钱买吃的,在找活干的时候饿了三天。” 原来是饿晕了。“你很喜欢英语?”世津子产生了兴趣,继续询问,只见对方点点头,“正在学。” 那是一本英日词典。 “还没问您贵姓哪。” “这儿是我的饮茶店,seravi,我是店长上原世津子。” “谢谢您救了我……” “你还有家人吗?不回去吗?” “我……”森润抓紧了自己手里的词典,“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孩童时代的世津子当然没什么益虫害虫的概念,干得在沙地里挣扎的蛞蝓,蚯蚓,只要给上少许的白水就能活过来,然后留下长长一条水迹回到自己的地底巢穴。她乐于让小虫子门重返生机,或许,对创造一些他人的活路这件事抱有自己的看法。 站在吧台里笨拙地将柠檬汁挤进绿色澄清液体的森润正在跟着高山有样学样,虽然看起来不得要领,但比起病中脸色就好看多了。“尝尝看。”“哦这饮料也太……太辣了吧?”“是薄荷。”“ミント?……辣嗓子!” 不晓得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别偷吃冰块!”“吃一块又不会怎样嘛……嘎吱嘎吱。”“唉……”高山看上去很头痛,世津子看着他俩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地笑出了声,搭话道,“把你的耐心精神再发挥一下,他需要尽快学会点东西才好在东京立足。” 高山微笑着点点头,而森润抬头凝视着世津子,腮帮子里还塞着两块冰块,含含糊糊地说:“谢谢姐姐!” 世津子愣了一下,噗嗤笑出了声,“你还真挺自来熟啊。” “哪能呢,我只不过是第一眼看见您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 “唔……听你这么说,难道家里有姐妹吗?” 年轻人的前发已经有日子没修剪,长得直接遮住了眼睛,“……不,是我认识的街坊 。” 世津子知趣地打住了话题,她感觉这和伤疤一样应该不是什么好回忆,就招呼森润说,“森先生,明天我们这里有个书友会包场,你想看看吗?” 森润的瞳孔被点亮了,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自从前几天从门口意外拾到他(谁知道是不是意外呢),世津子就有种奇妙的预感,这人的随身物品除了一本书,还有挼得破破烂烂但是极为珍惜地夹在书里的纸片和一支断水的羽毛笔,纸片上的内容她并没有细看,依稀记得是从报纸摘抄的欧罗巴先进诸国文艺简述,和人性觉醒有关的讨论之类的。 在包场时站在角落里边擦杯子边饶有兴致听别人讲话的森润甚至太入神而打破了杯子,不过却很熟练地圆了过去,甚至以此为契机和那些人聊了起来。对此应该是感兴趣的。 暂时借住在seravi二楼的年轻人平时在店里做些打杂工作,说他笨手笨脚,但该做的东西却也井井有条,说他是这块料,在干活之余也常常发呆走神,上班溜号。没有工资的森润会在空闲时出门,回来时手上常常就提着一些奇怪的手信,有时候分给大家外面卖的小点心,有时候是为自己添置的纸笔墨。老板娘也不去问他在哪里弄到的钱,任凭家中收养的野猫在外自由捕猎。 世津子要去添置东西的时候,也是让高山看店,森润陪她去提东西。东京这时不常下雨,正好下一下缓解高温。她看着地面水坑刚想着那天也是类似的雨后,开口对森润感叹:“这可真是急雨放晴好天气啊……” 森润捂着嘴。 她还没说完,对方就跑到一边的墙角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 吐了好一会儿,他擦着嘴慢慢站起来解释,“下雨后,尸体泡发的味道很臭。” 街上的死老鼠味道,他是这么解释的。世津子皱着眉,自己嗅了嗅并没有闻到森润说的尸体味。 这个年轻人常常开朗地笑着奉承她“世津子小姐真是个大好人”,然后被回复:“房租只是从工资里扣,而且以后你也还是要还清的,不着急”的时候,窘迫地开始插科打诨扯话题。他性子古灵精怪但也算听话,从不让人认为他有行为不端的可能性。 直到某一天,她办事路过银座的时候在某处咖啡馆歇脚,正好坐在窗户边,那儿临着拉人力车的车队停驻场。 从近期工厂增员谈到街上自动车事故频发之类的闲碎话题并没有引起她的过多注意,但是接下来有个人突然起头谈到自己昨晚在花街的逸事时,话题逐渐被引到似曾相识的角色身上。 “可听话了那小小子,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嘻嘻,你们谁有好这口的吗?” “就说你自己吧!哪来的朋友,操屁股还不敢明说了。” “那不是本地的人吧……听口音还是……还是哪儿的?” “不重要。花几个小钱就可以玩一个,爱是哪是哪儿的,你就是想要,露西亚的小娘们儿也能弄来。” “看你吹牛!啥时候真搞来一个,我管你半年烧酒喝。” “女人有意思吗?一番街的女人漂亮不?漂亮,贵。你去找那些散户,不敢说包你满意,但是也能找到一两个不错的,嗐……说了都不会信,昨天我看着那小子给山田操了,浪叫得不行,没见过吧?赶明儿可以瞅一瞅什么叫活好……真叫人身酥体软,还比唧唧歪歪的花街女好打发。” “啧啧,你这是上头了。” “别废话,给说说怎么个浪法。” “——嘘,悄悄跟你们说。男的做这个都要把后头弄开,我本以为又是鬼哭狼嚎的戏码,谁知道那小子坐在褥子上就直接岔开大腿,伸手给自己打洞。破了处。” “还处呢,天知道用了多少回……” “不知道,反正他是自己准备好的,在底下抠得让人见了就想上,我第一次知道有人玩弄那里能硬。看到人家也站起来了,就边弄边跪着给人舔……真是绝景啊……” 听到这里,即使是正经艺伎出身的世津子也一脸嫌恶开始在钱包里找零钱结账。 “有花名没有?” “叫‘骤雨(ゆうだち)’。这倒好,一阵来一阵走,清净。唯一有一点让我觉得他还是雏的是,被弄得要去的时候,哈哈!那小子一边哭一边叫‘姐姐,救命’。——‘姐姐’!” “哈哈哈!再来十个姘头也救不了他了!”“那可不……” 这两个字让世津子愣住了。很熟悉的称呼,自己店里就有一个。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噩梦,梦见在桌子上放着个大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子半透明的黏液。 森润就在黏液里面。 他半睁着眼睛,像初生婴儿一样裹在黏液的丝中,令人想起某种冷血动物,或者说更接近软体,那种走起来会发出黏液声响的,雌雄同体的生物。 在盒子里四肢合拢在一起的男人自己本身就是不应存在的畸胎,然而森润竟然还能慢慢转向她,朝她笑着伸出一条赤裸的手臂,湿淋淋的巴掌上捧着一颗白色半透明的球体, “这个……送给姐姐……” 是他产的卵吗。 世津子感到一阵眩晕,在心脏剧烈震颤的同时醒了过来。 她决定凌晨回seravi去看看情况。 按理说如果森润自己没有撒谎,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写作。他开始写自己的东西,虽然就像那坨黏液一样尚未成型,但最根本的东西正在慢慢萌芽。 果不其然,二楼小房间灯还亮着。 世津子悄悄用钥匙打开了店门的门锁,平时叮嘱过,森润会在他们离开后反锁店门,然而今天没有。锁是松的,可以从外面打开。店里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酒水也定期清点,她不担心店内人会对公共财产做手脚。 结果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小房间的门没有关好,可能房间的主人对这个深夜歇业的小店太放心了,里面的灯光透过很大一条门缝隙照在楼梯旁边。世津子脱了鞋上楼,先是在半路就听见野兽的低喘声,然后在门缝里看到背对着门的森润。 他全身赤裸,两腿大开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刚刚得到了高潮后连脖子都是红的,颤抖着立起上半身后,腿间流下了可疑的白色液体。 仅仅是这一幕就让世津子瞠目结舌,连忙转身背靠着墙壁下了楼。她总知道了森润平时的开销都是从哪里来源。 把门锁锁好时,手在发抖。 “女士,让一个陌生人住在店上面始终是不太好,我建议您想想别的法子。”高山当初还这么跟她说过。 抱歉了武史,辜负你的信任。世津子当晚一夜未眠,坐在书桌前考虑了许久,从抽屉里抽了一个新的信封……
第二天,森润开开心心地调了一杯世津子喜欢的饮料递给她的时候,还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讲着不好笑的冷笑话,试图逗他们开心,在好几句抛包袱世津子都没有接下后,终于感到哪里不对,伺探着她的脸色问,“……世津子小姐?小世?您怎么啦?姐姐?” 出乎意料的是,世津子和和气气地拿出信封贴在桌面推给他,“这是你三个月以来的奖励,森先生。” “……?” “是酬劳哟。”她笑眯眯地解释,“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去游学一阵子了,到时候,我期待你的新作品。” 不仅是森润本人,连旁边收拾桌子的高山都诧异了。前者耷拉着眉毛,嘴唇半张,久久沉浸在迷惑中,“不是,小世,这什么意思啊?”“你就收下吧,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啊,上次你旁听的时候不是说过想去京都转转吗,正好我知道下午有班直达的车,你可以……” “……小世。”森润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喉结滑动着好一阵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世津子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忍对上那双眼睛。 森润点点头,“好。”拣了信封塞进自己袖子里,转身上楼了。 高山走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了?”她低头挥挥手,表示自己暂时不想说话。 年轻男人消失了。如果他明智的话,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回来,世津子看着空荡荡的吧台座椅,感到那里少了什么,但是她不能,也没有途径再知道对方的去向和近况。大部分人就是这样石沉大海,再也没有联系。 可是翌年的初夏,高山神秘地笑着从吧台里面抽出来一包沉甸甸的信封双手递给她,“来自某人的信哟。” 世津子看了看,上面写着“世津子様:见信安好,森润寄”。匆忙取来拆信刀割开封口后,里面出来的是一叠写满的稿纸,那家伙的新作。 后来森润在得到出版社消息匆忙从外地跑回来时,世津子还在吧台一个人打牌,这会儿才开始认真数落他,“你也太自我主张了,以后我可不会再让你住二楼啦,你自己挣钱自己在外面找住处。” “啊?发生什么啦小世!”森润装疯卖傻,双手交叠着扒在吧台外围——这回是世津子在里面调酒,他咂了一口自己最爱的酒,夸张地哈了一下,“美味!小世的酒就是绝品!人美心善,连亲手做的调制酒都——” “‘骤雨’,对吗?还挺文艺。”世津子调笑道,“你别以为什么都能瞒着我,不过这个名字确实很是你的风格,来无影去无踪的意思吧?” 沧桑了些的森润依旧叠着手坐在吧台陷入沉默,满脸写着“这名字很耳熟,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世津子低声问。 “谈不上喜欢吧……”被质疑性向的家伙坐在吧台边上不安地左顾右盼,然后回过头来,“所以您就赶我走?” “不是,我让你去游学,是因为觉得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所需要的东西。你得去寻找它。”世津子说。 “噢……完全没听懂。”森润来了个大喘气,“然后呢?我这不是写出东西来了吗。” “我无意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以后最好少和那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瞎混,对你没有好处——别移开视线,说的就是肉体关系。”口气颇似家长。 森润点点头,“原来如此,严肃的告诫吗,确实受教了。您就是我亲生姐姐呀。” “少抖机灵。” 他塌下肩膀很放松地靠在一边的手臂里,“算了,我跟您摊牌吧。” 森润把自己来东京前,在家里的境况和后来发生的事故一五一十全说明白了,包括自己被恶党绑架,轮奸的大致过程和心理状况的不稳定也一起倾诉了出来。 “现在我很好。找到了目标,而且活得还不赖。”他晃荡着两条腿说道。 “……”世津子陷入了然的震惊中,一个人有勇气说出自己受害的经历很不容易,“这一路真是……” “跌跌撞撞走过来了。” “很遗憾没能意识到再帮你一把,现在还对那事执着吗?” “是。但多亏了小世没嫌弃,我才没有掉进另一个坑里。”森润笑嘻嘻地,好像那些事情从未发生,“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那就好了。我一直觉得捡到的是一条雨后蛞蝓,给浇了水就不知所踪。”世津子意味深长。 “看您说的,您可是把盐巴啊。”森润咯咯笑了,被老板娘迎头糊了一巴掌。
雨落不止(6156)
三观不正无逻辑警告。
咖啡褐色主调的seravi店内,唱片机正在悠悠播放着柔和的交响乐。 “也就是说,荣助你一直知道啊……” 哑然瞪着对面正在把玩酒杯的狐狸男人,燐太郎失魂落魄。他刚刚得到荣助肯定的答复,终于确信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森先生是……那个。 “嗯,这也没什么出奇的啊,男人喜欢女人,或者喜欢男人,也不一定就完全出于肉体冲动。”荣助露出了揶揄的笑,“还是说,燐太郎你不接受柏拉图?” 那倒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很苦恼。”燐太郎长叹了一口气。 所谓的“那个”,指的是森先生向不同的男人用肉体关系换取金钱和利益这件事。 他咽了咽唾沫,再次发问道,“那对此视若无睹真的好吗?话说你难道没有被森先生诱惑过吗?” “诱惑?你是说邀请么?嗐……当然有啦。” “什么?你也?” 当事人似乎一点都不感觉有什么不对,习以为常地笑着说,“不上白不上喽,更何况这算是各取所需,森先生也不是自己愿意才变成那样的,如果能稍微减轻一点他的负担,也没什么。” “荣助,你忘了安久利……” “嘛……你也太过于热心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荣助把喝干了的酒杯倒了过来摆在自己一边眼前观看,突然从杯底看到了熟人从seravi的门口绕过屏风走进来,马上话锋一转,“噢!小世来了!” “我刚从银座回来……哎,安久利她啊……”拉住荣助的世津子开始转述自己在山冈美容院的见闻,站在一边的燐太郎忽然念叨了一下“小世……”。他觉得这昵称很熟悉又有点陌生,虽然叫了好几年,但最早的自己也不会随便就对其他人叫最亲切的昵称,就连铃音,他都老实加个敬称后缀。 最早应该是谁开始的呢。 是了,有个人一撒娇就管别人叫“xx酱”。 那个语气一惊一乍,爱拐弯子绕人进去的森先生,精通一切与人快速拉近距离的话术,哪怕是现在外星人降落在地球上他也能在五分钟内跟人家好得跟亲生哥儿俩似的。 以至于燐太郎和荣助从认识世津子开始就一直跟着叫小世,这么说来,森先生和小世交往时间是他们之中最长的,想必后者一定对森先生的事情知根知底了吧?别说是世津子小姐了,就连荣助,认识森先生肯定也更久得多——此时他仍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八卦这个被动技能。 燐太郎在头脑风暴中几乎要把自己的脑壳烧穿了,所幸并没有人发现他站在那儿头晕目眩。 “……看好他,明天大家都得到场。”拍着荣助胳膊叮嘱完什么的世津子过来叫住他,“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燐太郎,你记得一定要过来啊!” “小世,刚才你和荣助在说什么?”他听到了他们的最后一句,好奇询问道。 “噢对了,要是你也看到他的话记得一定拖到店里来,千万别又让他跑出去。”世津子说。 “是森先生吗?” “是啊……荣助也就算了,一把年纪还老是到处乱跑,让人头大……”他们的编辑长边发牢骚表示老猫咪管不住边叹气。被托付了奇怪的任务的燐太郎只得哑然张着嘴。
第二天午前直接跑到老森住处堵人的燐太郎思考着自己要用什么借口才能拖住对方,如果说是世津子让来的,森先生肯定会打个哈哈跑路。他刚刚还站在房间门口抬着手犹豫,哗啦的一下,纸拉门在他没敲之前就打开了,里面站着的是胡乱披着斗篷,手上攥着墨镜正往头上扣帽子的森润。 “出……出门吗?” “……啊。” “那个,其实我……” “哦这不是燐太郎吗!太巧了竟然刚出门就遇到你,怎么?有什么大喜事要宣布吗?”仿佛慢了一拍才意识到现状的老森假装没有看到对方悻悻放下的手,瞬间切换到了“刚刚打开门见到朋友”的那一幕。 “我……我下周有一本新的诗集要送印了。”燐太郎纠结了半天,吞吞吐吐道。 森润的下垂眼蓦然睁大,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演戏般地感叹:“真有你的!” “嗯……”年轻人有些害羞地挠着后脑勺,为刚才的话感到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想请大家吃顿饭。” “啊!这可真是……求之不得……”老森也尴尬地摸着下巴,“不过很遗憾的是今天我有点事要出去,改天一定……” “就今天吧?森先生,我今天心情很、很激动……”他拽住了老男人的胳膊,又觉得不太合适而松开,“要不然,您愿意陪我聊会儿吗?” “不是、那个……啊!不好(いかんッ)!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我突然想起来某位朋友正在心急如焚地等待我去见他,让约好的人干等着可不行,这样吧,明天!明天一定到场好吗?就这样、” “心急如焚的是森先生吧!”燐太郎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把森润推搡回了屋里,反手拉上了纸门。 前些天闯进来的尴尬劲儿还没有过去,他看着屋内熟悉的布景,联想起那天正好撞见事后的老森,脸上又烧了起来。 “……”茫然地站在屋里的森润眼神闪烁,只好坐下来,“你说。” 年轻人咽了咽唾沫,肢体动作僵硬地也跟着坐下来,“森先生这是……打算出去做什么?” “嗯……最近这边天气不怎么样,打算和别人去伊豆玩玩,顺便感受一下海洋的气息和海产的味道……”他干咳着把手上的墨镜和帽子放回矮脚圆几上。 “其实是骗人的吧,连皮箱都没有带上……” “嗯,对,是骗你的。”他颓丧地承认了。 “是去见什么人?” “乌鸦有乌鸦伙伴,杜鹃有杜鹃朋友,猫头鹰想见见自己的同伙似乎也合情合理吧?”森润言不由衷,尽管脸上还笑着,“不能因为只有猫头鹰是晚上出去就觉得都是些不正经的勾当啊。” 燐太郎有些噎住,“这也是您的意愿?” “燐太郎今天相当难缠嘛……嗐,都是荷尔蒙的错,做了点傻事……” “那件往事……让我不这么认为,”他苦闷地提到之前森润说的,被过去遭遇影响的事情,“不是森先生自己的意愿。” “不是我夸你,燐太郎,擅长联想确实是个好事,但不是这么用的。” “你在糟蹋自己。”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打断他。 “……”老森不得不及时闭上眼睛防止对方看到自己翻的白眼——对着一个年逾四旬的家伙谈“糟蹋自己”? “燐太郎你从刚才开始谈的话题就和诗集不相关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就是我想说的。” “不,根本没听出来。我可不是你笔下容易感伤的女、” 燐太郎跪在榻榻米上步步逼近,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那都无所谓,今天我不会让森先生离开,除非打倒我。” “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对我来说满足现在的需求才是第一要务,小世要是知道你为了拦住我这么拼,肯定笑得很开心。” 森润凝视着越来越近的脸说道,但是他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年轻的躯体离得太近,熟悉且陌生的气息侵蚀了过来,那是属于燐太郎的,洗干净的衬衫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尽管它没有一点攻击性。 早就因为隔了两天没有得到滋润而逐渐发酵的冲动,此时如热带雨林的植物般疯狂生长。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执着与专一只会体现在对钱的追求上,对性,永远只有“更多”,而没有“挑剔”这个选项。森润感到自己开始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燐太郎试探性将他揽进了怀里,两个人就那么在圆桌旁边,对跪着抱在一起一动不动。 在森润差点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的时候,燐太郎在他耳边闷闷道,“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我不希望森先生出去……” 本以为满足年轻人的好奇心和多余的怜悯就能顺利脱身,谁知道因为一时急于摆脱尴尬现状而脱口而出的奇遇,竟成了导火索。 “走开、放开!”老男人听了这话立刻推开了他,手肘靠在矮几上力度过猛而一下子推出去几寸,两人面面相觑后,又突然觉得自己失态,“……习惯了,抱歉。” “不,是我比较……对不起。”燐太郎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发觉老男人不自在地缩了缩腿,把自己圈成了防御的姿势。“您怎么了?” 森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汗涔涔地躲躲闪闪,脖子以上也攀上了潮红颜色,放在身前还穿着黑足袋的双脚难受地抠着地板。 燐太郎明白了什么,顿时感到胸中疼痛难当,想要安慰对方的手抬起又放下,“我……不会强求森先生以后都不做交易,但至少今天留下来和我去seravi可以吗?也可以给你刚拿到的稿费……” 森润颤抖着喘了口气,脱去了身上冗余的斗篷扔在一边 。“不要那个。” 他熟透得像只煮过的虾,大概现在抱起来都是烫手的。 燐太郎的手脚却凉透了,脸却热得厉害,只要一紧张就开始冒冷汗,现在也一样。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够森润的双膝,掰开一看,那儿的布料已经被兴奋的下身支起来了。 一老一少陷入沉默,最后还是燐太郎打破僵局,“您……是想要做了吗。” “早就想了……”森润的下垂眼不满地瞅着他,“随便介入别人家的事情是有后果的,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唔!” 被推得跌坐在地板上的燐太郎像被野兽袭击似的,那头发狂中的老猫不依不饶地揪着他衬衫领子咬住他的嘴,暴风雨般碾压掠夺口中的唾液,干涩的唇瓣压在一起互相抢夺呼吸空间,燐太郎花了一秒从震惊切换到了然,拥抱住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毫无柔情可言的接吻中,对方的手也伸向了燐太郎西裤的裤链,摸索着去拉下来,胡乱往外面掏取性器,粗暴地抓住他已经半勃起的分身上下活动起来。“这下你满意了吗?”森润咬牙切齿道,接着一边打着手枪一边堵住燐太郎的嘴继续掠夺。突破理性那条线之后,这人就只是个性爱狂徒罢了。 老男人熟练地边继续手头的工作边下意识想脱自己的袴丢出去,继续将年轻人推倒在地上骑——又顿住了,毕竟对象不是平时那些顾客,也不是荣助。 燐太郎冷不丁被那条袴蒙住了头,意识到什么的老猫咪不想看到他的脸了,“可恶,”老森难得生气了一回,“你的同情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唔……!”那只粗糙的左手——森润明显是个左撇子,此刻灵活地在他勃起的茎身上下撸动,指腹暗暗使力带着皮质摩擦海绵体,甚至将指尖攀上敏感的龟头故意折磨起来,搓得燐太郎惊叫出了声。 “真是好家伙……”森润跪在他跟前,老练地继续着手活,仰视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处男吧……可惜了。” “啊、啊啊啊……森先生……”燐太郎喘息着俯下身。 “想跟我做还太早呢。”老男人哼笑道,“连手都适应不了……真枪实弹上,还没捅两下就射了吧……” “唔、哈啊、!!” 被言语讽刺的燐太郎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和他做太早”这个信息,就控制不住地交代在了森润手里。 老森早对此熟门熟路,准确地用另一只手接了下来。年轻的躯体射出的精华浓稠得不行,连他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好厉害……”森润绞出那活儿最后一滴,喃喃感叹道,“这量太足了。” 燐太郎失去了思考能力,瘫坐在原地,看着森润向后靠在了圆几上,挂了满手的白浊竟然当着他的面,伸向了襦绊底下——那处隐秘之地。 他要干什么?年轻人半张着嘴,目击到了从未见过的一幕……森先生为他打出来后,用刚射出来的精液为自己后面做润滑。岔开的大腿间,双指挟带着白浊抹在穴口周围,毫不费力地塞进了深色的褶皱里,深深捅到指节完全卡在穴口,再快速抽出来捅回去。就那么在燐太郎面前张开了大腿,单手从前面越过阴囊伸向后头自慰起来。 “哼嗯……啊、……”一直陷在欲情中无法自拔的老男人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宽慰,几乎是抱着另一边大腿在“展示”自己给对方看。看得见吃不着是最痛苦的,虽然非常想直接骑了燐太郎,但是仅存的理智还在,没办法容许自己再搞弯一个。 他喘息不已,只好饮鸠止渴,死死望着坐在对面的燐太郎解解馋,刚榨出来的子孙浆还热乎着就进了自己身体,四舍五入一下就算是操过了吧。 被盯着的对象再次陷入震惊状态,对于这场香艳的表演完全无法自持,森润心里暗笑一声,不再刻意压抑欢喜的呻吟,任由绷直的手指拔出体外,再猛地按压回甜蜜的开关上,激起大腿一阵痉挛。刚才体内的热度这会儿终于得到了发泄,后穴里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差点就保持不住张开腿的姿势了。 “森先生……” “唔、哈啊、燐太郎……!嗯嗯……这里、好舒服啊……” “……!” “好想要……什么东西插进来……”老森叫得十分刻意,但似乎年轻人就吃这一套,于是更加撩拨道,“手指、完全不够、好想要……涨得大大的东西塞进这里来……” “啊……”年轻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脸红脑热。“……为什么森先生能这么……直白……” “被、燐太郎这么看着、自己变得好敏感……”森润虚弱地笑了笑,“就更容易去了……” 服务眼球的表演到此为止。他满足地将燐太郎吃惊又带着欲望的神态尽收眼底,忠实于自己真诚的渴望——抱住另一边大腿的左手绕回前面捏住背面和底下的系带开始快速撸动自己的阴茎,随着后庭快感的加剧,他粗喘着,马眼开始一滴滴往外溅前液和精水。 “嗯啊、!!啊啊啊不行——要去、了……啊啊……” 随着双手动作加快,积攒已久的欲望从身体内部往外迸发了,森润的手指在体内插到最深,浑身颤抖着射出了白浊,在身前的榻榻米地面上溅上了大大小小的液滴。 目睹这一切的燐太郎血液再次集中流往下身,谁能眼睁睁看见老森在面前自慰到双腿痉挛着高潮还不想冲上去爆操他一顿的呢? 然而。完事儿的森润抽出沾满白浊的手指,把双腿放下来咚的一声砸在地面,大口调整起了呼吸,就像刚刚干完重体力活那样,“唉!可把我累坏了,也是上了年纪啊……嗯燐太郎你还在看什么?”那双下垂眼瞪得大大的望着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尽管它的主人还光着下身坐在一滩精液上。 “……”又勃起了的年轻人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跪在一边看着老男人非常中老年气息地感叹岁月不饶人,还毫不介意地把穿着足袋的脚搁在地板的液体上,袜尖糊起一丝色情的黏液。 “那个,森先生……” “啊?” “版费也给你。请让我和你交往吧。” “啊?!” “我觉得我好像……” “打住打住,你听着燐太郎,”森润忍住不适,盘起腿坐直开始不厌其烦地进行自己最讨厌的说教,“你的想法可能是美好的,但它和欲望有区别。” “嗯……” “过去了几十年已经适应了,上床对我来说和吃饭是没有区别的,”老森说,“可是请忘掉它,你还年轻,没必要——”他刚想接着占便宜卖乖:但是稿费给我这点让我很欣慰,有多少来多少吧。 燐太郎失语了,翕动着嘴唇只说出一句话,“对不起森先生。” “没什么好道歉的,该道歉的是我……” “好像直不回去了。” “嗯??” “这是当然的吧。”燐太郎说,“在知道森先生喜欢男人之后,脑子就一直在胡思乱想,痛苦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想明白了……我……说实在的,自己都想不通是不是对森先生一直有念想。” “……”乖乖。这下真的玩大了。 “可能暂时满足不了森先生,”年轻人跪得更近,“但是我会努力的……!” “啊……欸,我该说谢谢还是?”陷入混乱状态的老森胡乱在衣襟上揩了揩手上的——等等,这样就不能出门了。他垂头丧气道,“何苦犯傻呢?为什么要离开你的伞?本来可以干干净净的,随便因为我这样的人就……” 回应森润的,依旧是一个温暖的紧拥。 “那天我回头看见您在雨里面一个人失落地走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一直耿耿于怀,直到亲耳听到解释。你可以嘲笑我矫情过剩,可是不想让森先生再一个人在雨里面走了。”燐太郎低声说,“没有伞也没关系,我陪你。” 森润安静地待在怀抱里,这次没再挣扎出来。 “真是个傻瓜。”
xxxxxxx烂尾分界线xxxxxxxxx
新宿的咖啡馆seravi中。 燐太郎还在吧台前磨磨蹭蹭。看到铃音和荣助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小世,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嗯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旁边的森润喝干了酒杯里的酒转身就走。 “啊森先生先不要走。”燐太郎忙把吧台旁边的老森摁回椅子上,然后一本正经地向世津子说道,“小世,我想说的是,我和森先生开始交往了。” “……哈?”一贯冷静的世津子难得发出了茫然的疑问。 散会后荣助跑掉,铃音回深川,他们的编辑长兼大姐世津子正揪住某个做错了事的老小孩训话中。 “老实承认,是不是对那孩子说了什么?今天中午我就觉得他从你那儿回来后就怪怪的!”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森润顾左右而言他。 “别躲,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对燐太郎出手的吗……唉……”世津子更加头痛了,“现在这里没有一个男人是清白的了。” 旁边打杂的高山:??? 森润摸着下巴大呼冤枉:但这次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今天的seravi也依旧鸡飞狗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