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桃】而你佯作不知

※浦→→→→→→→←桃(凭依体+皮套)没有很帅的浦,只有没出息又逊的浦。

  ※标题仿佛出自很久以前的一个drama……取名废orz   ※严重OOC到天际。尤其是浦。大量BUG。对话流。   对不起我是辣鸡。   ——————   良太郎出现在食堂车的时候,不管前辈当时是多么疲惫或者是正在休息,都会第一时间弹起来去和良太郎打招呼。   他的脸上一丝刚才的倦意都看不见了。“良太郎!好几天都没出去玩了,我们都快憋死了!”   “最近几天姐姐的店里在大扫除……”叫做良太郎的少年是我们所凭依的人类,这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解释道。   “干活的事情叫上我们帮忙也好啊。”金酱竟然没有在睡觉。“虽然穿公仔服实在是……”   “良太郎——”龙太扑过去跟良太郎讨了一个拥抱,“我要去我要去!良太郎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姐姐?”   “你不在,小鬼都快想死你了。”桃塔罗斯笑嘻嘻地说。   “明明想死的是你吧桃字?”   “嘁!我只是想凭依良太郎出去透透气而已!”别扭的红色异魔神一翻身坐在某张条椅上扭过头去不再看这边。   “桃塔罗斯……”良太郎腼腆地笑了笑,桃塔罗斯躁动不安地抖着的腿早就把他自己的情绪暴露光了。   前辈真好懂啊。我啜了一口直美酱送过来的咖啡。   良太郎现在走过去跟前辈坐在了一起。隔着有点距离,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讨论什么,良太郎的表情并不严肃,应该不是正事,反而是前辈一会儿吃惊一会儿呆滞的样子格外瞩目。   心里不太是滋味。   前辈像被火苗烫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又被良太郎摁回椅子上。他们在争论了,可能还是跟分配凭依时间的事情有关吧,良太郎看了看我的方向,好像在好声好气地跟前辈做思想工作。   然而,前辈看上去很不懑,他靠近良太郎小声地商量了些什么,后者竟然点了点头,然后。   前辈有些害羞地,慢慢低头靠在了良太郎肩窝里。虽然只有几秒。   这之后,良太郎让我附身上他代替他去做了一些事情。当然,是我得意范围的搭讪。   要只是良太郎也就罢了,往事像流水一样浮现在我的眼前:前辈和龙太玩耍犯困了睡在一起,和熊公比相扑到两个人滚在电车走廊里,甚至和齐格,胖四他们有时候也纠缠不清。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像一个移动WiFi?谁都想蹭他。   良太郎不在的时间,某天的特别饮料好像是草莓奶昔。直美酱小心翼翼地摆出大家的杯子注入珍贵的奶昔,热情地招呼了起来。毕竟草莓很贵嘛。   “下次做草莓味的布丁吧——!”前辈兴奋地提议,他喝到一半的奶昔就放在桌子边上,杯沿和他的嘴上都糊满了粉色的奶昔。看上去就像一个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红色布丁。   那天我和前辈争执得格外激烈,差点掀翻整个Denliner。和平时不同的是,今天不是因为我想找乐子,而是真的生气了。   生自己的气。   我趁列车驶入隧道,食堂车一片漆黑的时候抢了前辈的奶昔喝掉了。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抓紧时间舔了一口他喝过的杯沿。我用泡过的女生数量发誓,认识他之前我绝对不是这么不争气的男人。   被发现的时候当然是大闹一场,这也正遂我意,他充满力度的拳头砸在胸口的时候能听得到肋骨发出的哀鸣声,那是被关注的实感。没有任何像样的理由能说明我为什么这么干。既然不是我的东西,那为此生气的自己实在是蠢透了,无可救药,简直活该挨揍。   纷争中止于良太郎的变身召唤,前辈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扔下一句“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就走了,事实上直到Sword Form的战斗结束,前辈也只是累瘫在食堂车里,扭头跟直美再要一杯奶昔,但是被对方告知已经分完了。他懊恼地蹲回了自己座位上,把找我算账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再也没看我第二眼。   前辈确实并非为我所有。虽然都是谎话,我想现在我大概能体会到当初自己瞎编的“咬紧了只知道砂砾滋味的双唇”的感觉。   —-   深夜的街道,霓虹灯的光有气无力地照在每一个行人身上,只有店铺里的灯还亮点。我借用了良太郎的身体,在一家人类经营的酒吧里坐下。   再没有比大男人一个孤零零坐在酒吧里点一堆酒买醉更没出息的画面了。大体上我的酒量也并不是为喝闷酒而生,太没情调了,简直就是在浪费酿造液,是只有没用的颓废家伙才会干的事情。   要是前辈看到这副德行,一定会笑我的吧。   我握住开启过的酒瓶,倾斜它让淡色的酒液再次注满杯子。这已经是第几瓶了?仿佛听到有路人小声的念叨,烂醉的话应该是居酒屋呀。没用的,你不会知道自己下一秒到底还能不能站着回去,不管场所是播放着爵士的酒吧还是70年代流行歌的居酒屋。   说到音乐,就想起洗澡的时候金酱聒噪的歌声在整个浴室回荡,还和着前辈呛水骂街的声音。我晕乎乎地泡在一边随时准备用脚去把溺水的前辈捞起来(亏他能在这么浅的池子里面溺水),然后再抱怨几句能不能让人好好泡澡了。前辈站在池中间面红耳赤(虽然本来就是红色的)跟我吵架,水位线正好在他的腿|||根,随着他激||烈的身体动作我被水花溅了一脸。热水氤氲生烟侵入脑子,就像现在喝得微醺的我看着柜台的灯出现了无数重影一样。   最早刚来到电车的时候,前辈看上去只是个上蹿下跳的没脑子的家伙而已,很好骗,虽然也有趣——他听完我关于出身的谎言后,拿杂志掩着脸强忍哭泣的模样实在太过于可爱。但是办事路数跟我差太多了。推崇简单粗暴解决问题的他,经常让良太郎陷入糟糕的局面,还动辄就用这身体做超越人类体能的活动,比如抓起一个胖子的脚原地做个扔铅球的动作把人扔出去八十多米之类的。良太郎晕得连车票都拿不住,我只好抓住他直接塞到手里。   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那天前辈用过的浴巾正好放在桌子上忘了收起来,被我拾到了。红色的毛巾,上面还有他用过的沐浴露的香气,和他本人的气味。   你以为我下一步会作出什么超出伦理的事情吗?——不。就在还没来得及将它从脸边拿开的时候,前辈他们就回来了,于是只得作罢。夺回了浴巾的前辈坐在良太郎对面,和其他人聊着天,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个刚刚嗅过别人的浴巾的家伙正坐在角落默默阴暗着。   不,暗恋这种糗事怎么能比对手先承认呢。   “前辈对良太郎怎么看?”曾经在他们两个吵架之后这么问过。得到的是“也不是说讨厌,反正良太郎是个好家伙……”这种明显回避了恋爱感情的回答。不死心的我用钓竿逗弄着他,继续追问:“那我呢?”“你就是个傻逼。”   要不要回答得这么快。   我试图找出证明前辈只是傲娇的证据,但很不幸,不管怎么求证,他最多就是——更明显地表达对我的厌恶,和不耐烦。   酒精的辛辣划过食道,让胃有了暖和的错觉。瓶子剩下三分之二的液体,我听到旁边的女人跺着脚骂,“别碰我!跟你没关系,这样又无能又卑劣的家伙,我才不承认呢!”   啊。不被承认的男人。我用眼角余光看着那个夹着公文包仿佛刚下班的疲惫年轻男人,后者脸色都灰了,眼神中带着震惊,失望和悲伤。女人潇洒地一扭头走了,留下他瘫坐在旁边的吧台椅子上,只跟酒保要了啤酒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仅仅是不承认的话这边也能行啊,对方肯定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好胜心而变得容易控制。我也努力过吗?如果他好斗,那我就挑衅他,跟他打一架;如果他脾气暴性子急,那我在他面前就刻意磨磨蹭蹭;如果他喜欢吃布丁,那电车里一半以上的布丁最后都会进我的肚子。人类的感情异魔神也有,但无法正常体现,只是因为明白在前辈身上对女孩子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龟字,恋爱就是雷鸣啊※。”金酱也劝告过,“可你最好不要陷得太深。”   作用几近于无就是了。   不欺负他的话,怕是会跪下来臣服——某种意味上。自己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良太郎却不费吹灰之力做到了,不管是我,还是金酱、龙太,都不及桃塔罗斯本人那么爱良太郎。可怕的是前者本人可能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总之,前辈看着良太郎,我看着前辈。实在是不悯至极了。如金酱所说,这玩意儿就像挨雷劈,指不定下一个劈中的是谁。   失意的白领男最终也进入烂醉模式,突然低哭起来:“敦子,不要走——”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说:momoko……   “哟,可算找到你了。”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没让我一口把酒喷出去。   雷鸣来得太快了。   “老板,给这家伙结账吧!——你怎么回事,竟然用着良太郎的身体到这里喝酒(异魔神形态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公众场合吧……)。”是个披着麻袋的人——他竟然披了个麻袋就出门了,并且嫌弃地挥散周遭空气,“妈的,你闻起来像隔夜的厨余垃圾……”   我把晕眩不清的脑子埋进自己臂弯里,肩膀抽|||搐地吃吃笑了起来。   “你喝醉了,龟公。”桃塔罗斯的半张脸隐藏在麻袋的阴影下,但是两只尖角扎破了它,像楔子一样固定住了麻袋不让它滑落。   “我没有醉,只是看到前辈来了很开心而已。”笑得比哭还难听。   “嘴硬,要不是这里是电车外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前辈没有资格限制我使用身体吧,良太郎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异魔神。”   “嗯?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吧,皮痒就早说,我好决定把你打成几成死。”   “喝酒是我的自由!”我抬头提高了音量,“良太郎他啊,最喜欢被我凭依了,又轻松又愉快,还能跟漂亮的女孩子一起玩,不像前辈和金酱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伤!——还是说前辈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良太郎受不受伤,只要自己打得开心就够了?”   实际上我是知道桃塔罗斯最不忍心让良太郎受伤这个事实的。   “……”他开始左顾右盼。   “……前辈在找什么?”   “我看看这里有没有马桶拔子,现在就把你抽醒。”他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不屑。   我大笑着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倒到一半,酒瓶子就被他狠狠推了回去,与桌面擦出了非常难听的响声。“没出息的龟样,怎么,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如我所以羞愧得跑来喝闷酒了吗?!”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有被放在和良太郎同等的高度上吧。   “说出来前辈也不会信的……”   前辈从我(或者说是良太郎)衣兜里掏钱包的动作顿住了。“啥?”   现在我脑浆的温度和胃是差不多的,都让冷静和理智灰飞烟灭。望着他怒睁着的黑色眼睛,不由得也怒从心中来。   “我是不是特别智障……每次跟你谈完类似的话题都会这么觉得。明知道前辈和良太郎就只是一起战斗,而且确实忙得没有时间顾及细节,但总是不由自主地猜想所有的不回应是不是因为你假装没发现。——前辈真的好狡猾啊,自愧不如。   之前也说过吧,一句话的底下至少有十句没有吐露的真话。是底牌的同时也是致命伤。特别变态对不对?那就是我。这把年纪也不是早恋期的小屁孩了——实话告诉你。   我猜,前辈在毫无自知地折磨我。”   低头带着恶狠狠的语气挥手说完这段话后,我夺过桌面的酒杯一饮而尽。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破罐破摔。   没有想象中的嫌弃和干脆一脚。甚至安静到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据不科学调研,如果你想获得对方的回复,就要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安静等待,而我确实这么做了。把酒杯拍在桌上,就那么抬眼看着,大有不回复就不移开视线的意思。   桃塔罗斯被盯得无所适从,或者说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那段话中回过神来,但长久的沉默后,他还是左顾右盼,喏喏问出一句,“鬼知道你在说什么。”   果然啊。与其说是他对我发火而生气,不如说他明明可以痛骂我一顿,但却一直在回避尖端话题。   “……意思就是,我喜欢前辈。”   “!……”   “足够明白了吗?”大概现在露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吧,他看着我的表情变得尴尬而嫌弃。   “别用良太郎的脸说这些奇怪的事情。乌龟,该回去了。”   “而且我希望前辈也能回应我,只看着我。离开你的话不管在哪里都是旱地钓鱼,没有任何意义,每一次看着你都是,我,我只能这样。偶尔也关注一下……不,一直关注我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前辈……”我拽住他的手臂,几乎用尽毕生的勇气口齿不清地恳求,“前辈我们别打架了好吗……成全我吧。”   心脏咚咚的跳声,是酒精的缘故还是紧张的缘故。酒精害人不浅……   前辈偏过了脸,并没有直视我。   “前……”   “拒绝。”漫不经心又沉重的两个字,钻进我脑子后得到的反馈竟然只有“什么就这样??你太干脆了吧!”   这是个幽默的展开才对啊,像四格漫画里的最后一格,所有人都笑了。   我也笑了。毫无预兆,摘下了平光眼镜,用良太郎的脸,良太郎的眼睛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出了眼泪,并且用良太郎的手背和良太郎的袖子去擦。   不想用这种德行取得谁的同情,但是眼泪止不住。   头顶上看不见的表情的家伙应该很崩溃,衣领子被从背后拎起来,前辈试图拖我起来。   “大老爷们儿哭起来太难看了,跟我回去。”   “没哭。”完全被浓重的鼻音出卖了。   “别杠,老子揍你。”   “要是揍我一顿……倒好了……”   “你现在可是在良太郎身体里啊,揍了你受伤的是良太郎吧。”   “平时总是用良太郎打架的人根本没资格说啊……”   “那也比色龟强。下次见到你用良太郎身体乱来我就真的动手了。”他竟然还能从钱包里数出酒保报的数字买单。   “良太郎良太郎的……至少今天不要提吧,我会生气的……”   他把钱包塞进了自己的腿甲缝隙里,很无奈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你的节操廉价得跟路边的摇摇车似的,投个币就能坐……”   —-   前辈确实没有骗我。   行人寥寥的巷落,我扶着电线杆吐得像个刚从摇摇车上下来的傻子。一边听着前辈在两米外嫌弃地大声咒骂我和听到我失踪了就一秒装睡推都推不醒的金酱,一边让眼泪和鼻涕不停地弄脏整张脸——呕吐的生理反射,只是可怜良太郎要洗鞋了。   好不容易等反胃感消停会,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前辈正准备过来搀扶我(准确说是扶良太郎)回去,他突然停住,看了看我然后双手捂着嘴别过头去干呕。“唔……!!龟公你!咳咳咳……熏死我啦!下次……呕……”   有没有见过异魔神呕吐?没有吧。据说反胃表现会传染,异魔神也不例外。   我用袖子抹着眼泪指着他大笑。大概酒醉之后都是喜怒无常的,这会儿怎么看他怎么顺眼,甚至连嫌弃地过来想钻进我胳肢窝里的身姿都那么顺眼。手臂被一扥,我的重量分担到了前辈身上,“走了,大混蛋。”正眼都没瞧我一眼。   哈哈哈哈前辈好温柔喔。慢点走,我晕。前辈突然这么好,不如嫁给我好吗。   闭嘴吧。   平光镜片溅上了液体污点。我知道不可能抹去它了。   回到了Denliner里我的卧室,像丢垃圾袋一样把我丢到床上的前辈马上就摘下麻袋准备走了,却被醉鬼一把拽住,“口渴……”   “厕所里有自来水。”桃塔罗斯抛下一句,挣着起来。   “想喝前辈倒的……”床上有着良太郎外貌但是头发挑染蓝色并且平光镜歪到一边的家伙闭着眼喃喃道。   “……”似乎想发作,最后却只是从嗓子里发出几声野兽(猫)的嘶吼,“……我知道啦!”   一阵叮叮咣咣的玻璃声后,一杯白开水重重搁在了我床前的桌子上。“水来了,喝吧。”   或许是动了坏心思,凭借着醉鬼的身份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脱外套,一会儿要湿毛巾,这些前辈竟然都哭笑不得地替我做了,虽然湿毛巾是狠狠丢在脸上的。想试探他底线的我最终笑着问,“前辈,今晚留下来给我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只开着一盏朦胧的床头灯,我并不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也无法分辨他的心情。   “都是为良太郎做的。明天之后禁止你附身良太郎,除非我原谅你。”他说,“哪,龟公,你也不是小孩了。懂吗?”   脑袋被胡乱地挼了几下,力度大得几乎把头摁进柔软的羽绒枕头里。现在的发型大概跟良太郎本人没有差别吧。随着一声随意的晚安,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摔上了。   “不想懂啊……”话音被关门声盖了过去,我还是从歪着的平光镜里看着门的方向,湿毛巾只有几百克重,却压得脖子不能正常呼吸。   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前辈在这方面能如此理智真的是很不容易了。——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不知道是我比较离谱还是他比较离谱。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良太郎的,不过现在只是个躺在床上哭得跟孙子似的泪脸。   哪怕是一瞬的温柔也好,明天就会是新的一天。   酒精作用下,我浸泡在自己的泪水中睡着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