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森】感官の罠(上篇)

※《安久利》荣助X森润背后注意 ※角色重度崩坏巨雷对话流剧情捏造

  说明:OOC!OOC!   文中一些性行为可能会引起前列腺炎症泌尿疾病等,完全不科学,慎入   可能有女性受到伤害的描述   来源:大岛渚1976《感官世界(In the Realm of the Senses)》

  老男人蜷着光腿,榻榻米上胡乱披着襦绊的上半身向身后延展着,虽已迎来了肉身的欢愉,两腿却仍然死死夹着身下人的腰不放。   “森先生,起一起,我去一下浴室……”   “不起。”   望月荣助叹了口气,歪着头伸手拍拍他的大腿,“你的洞还要吸到什么时候?”   对方充耳不闻,伸长了手从地板那头的衣物中翻找出从别的客人那儿顺来的烟盒和火柴,敲出一支咬在嘴里。荣助听到火柴划碳面的嗤响,那头的二手烟就升了起来。他皱眉,撑起上半身去看,下身还紧紧连在一起的老男人已经怡然自得地甩甩熄灭的火柴,抽起了事后烟,见他起身,哼笑一下将粗粝的脚掌搭在他胸口推后,磨得怪疼。活像以前老爸拿胡茬刮自己脸蛋似的。   “出了好多汗,我想去洗洗。”荣助盯着那只脚。   森润脑袋在地板上蹭着,冲他傻乐,变本加厉地用腿弯勾住他的肩膀坠下来,抽出吸了两口的香烟塞进他嘴里,“你嫌脏啊?那可都是你的东西。”荣助被烟呛了,两点烟灰落在对方胸膛烫得对方低低呻吟了一声,但老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还配合地扭胯,荣助射了几回后软塌塌的男根在热情的腔体里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湿响。于是年轻人再次硬起来,把仍在嘿嘿傻笑的老男人翻过去从背后干。   烟灰偶尔掉在森先生背上,森也不在意,只顾着翘起屁股迎那硬鸡巴的顶撞。   望月荣助猛吸了几口烟,最后迎来机械的高潮时再次注满那个满到溢出来的穴。


  这里是青森县有名的温泉乡,每年秋冬季时会迎来客潮高峰,而森润投宿的这间温泉旅馆则是当地最享誉盛名的旅馆。八月末的一天,森先生一拍大腿: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把望月家少爷揪去了通往青森的火车,就这样恰巧地避过了风头。   关于两人莫名其妙就住了霸王店的事是这样的,某天荣助回到他和森先生的客房就发现三个艺伎正坐在那里,老男人正喝着酒听着曲儿取乐。森先生,荣助问道,这是你叫的吗?   森润招呼他也坐下,和他们一块儿玩乐。不知柴米贵的年轻后辈也暂时忘记了喊艺伎的钱即将算在自己头上,被老森手舞足蹈的快乐感染,忘乎所以地跟着唱跳了起来,那天晚上大约就把这一趟的预算用完了。他低声问旁边的森润:森先生啊,我们这次还能回得去吧?   老森喝糊涂了,嘟哝着:良宵苦短嘛,你觉得回得去就是回得去,啊,你不是有得是吗,一张张的那个……   明明还在看艺伎的舞蹈,手头却不干不净,摸的不是人家艺伎,而是荣助的裤裆。   “森、森先生,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机……”   年轻人忙就势把他拽起来继续跳舞,直到深夜里把艺伎们打发走,才随便把喝大了的前辈拖到铺好的床褥里面盖上被子。   夜半三更没睡熟的荣助感到旁边的被褥翻腾了一下,随着脚步声远去,他猜测森应该是出门去上厕所了,于是他闭眼继续睡下,好一会儿不见人回来,就困得进入了深睡眠。直到后半夜有谁钻进了腿边的被窝里,干燥滚烫的手掏进自己的腿间摸起那里沉睡的阴茎,接着,对方粗重的鼻息喷在小腹上,似乎还伸出了湿漉漉的舌头轻轻舔起了龟头。轻得跟没碰到一样,抵在系带上滑动,往上划过顶端,戳动那里的马眼。   是的,那个前辈又开始了。荣助哼哼了一句,大晚上的您干嘛呢?


  森润埋在他腿间忘我吮吸着渐渐勃起的性器,热爱地用脸蹭它。几天没刮胡子了蹭到屌上怪疼,荣助叹了口气,只好也半起身,将手钻进对方跪在被面的腿下,双指寻到臀缝扩张那儿的后穴。这地方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每当有异物进入,必然饥渴地收缩,咬得不肯松口。   手脚上有干涸结痂的伤疤时,人们必定会克制不住将粗糙的死皮撕下来的冲动,里面鲜红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与布料摩擦时发出隐隐刺痛。森润说不上反感这刺痛,主动去被撕裂,被造弄得屁眼发烫却是常态,一刻也不能忍受里面的空虚。“再深点……”他催促荣助,叫孩子的手在他后庭里塞得更多更满,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捅进去再抽出来,带出了黏稠的白丝。   “喂,你什么时候又出去过了?”“就刚才。”“我不喜欢里面有别人的东西。”荣助捻了捻指尖上的精液,老森吐出牛子哼笑了一声,“那咱们去洗掉它。”   后半夜里泡澡的没有几个,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总磕磕绊绊,“裸体很好。”森先生走在前面说,“人的本性就像你此刻的身体一样暴露无遗,这样坦诚相见很不错。唔,不错。”   “但您是穿着浴衣出去,然后随便打开谁的纸门,摸到是个带把儿的就掀开下摆骑上去吧?”荣助拖着森耷拉的腰带。   “我是光着出去的。”森润说道,缓下脚步歪着头挑衅似的,边望着荣助边转身转圈让腰带松脱。   垂落的腰带被攥紧着在手心,同样身披浴衣的年轻人下体的布料被勃起的阴茎撑起一块,换做是平时这样走在公共场合可以说是粗俗淫猥到极致,但今晚露天温泉一个人都没有,或许也是托了旺季才刚开始的福吧……老男人很欢喜地回头打量他,浴衣下腿缝里的残余体液顺着小腿内侧滴了一路,十分惹眼。   荣助盯腰带后面那布料下扭动的屁股,几乎要盯出火花子来。和服下满是的黏糊液体像动物标记一样散发着交配的气息,尤其还是“竞争者”的气味,森不以为污秽,反而还当做是夏夜里狩猎成功的勋章,向他耀武扬威着。   这是来自其他人的礼物。   热气腾腾的池子蒸得看不清人的表情,年轻人在热水里舒爽得叹气,听到旁边有水声,原来是洗好了的前辈扑了过来。   森细瘦有力的胳膊搂着他,又亲又抱,缠在身上不下来。荣助说,“很少见到您这么热情。”   “荣助,”森润在他耳边磨磨蹭蹭,“不要前戏了,已经做过了,直接进来就好。”   光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归根结底也只是坚硬又难啃的老丝瓜络罢了,但荣助昏昏沉沉地惟命是从。在前辈的怂恿催促下,年轻人埋进水里,寻到老森贴着腿根的勃起含在嘴里,老实说,老男人到了这把年纪,那活儿大概也只剩下小便的功能了,可森润八成是骚猫成了精,一生都是永无止境的发情期。明明刚才还做过一轮,或许不止一轮,却很快就又恢复兴奋,夹住别人的腰不肯松脱。   被热水包裹的性器没了咸巴丝儿的风味只剩下苦涩,荣助在水底下冒着气泡,近乎疯狂地套弄前辈的那活儿,在脑子里最后一根线抗议“别干了,再憋就淹死了”时想松开嘴上去,脑袋却被前辈的两腿夹住。森润尖叫着,把后辈溺在水里,溺在他自己里。   “你他妈……”   荣助上来的时候差点揍他。但老男人只是坐在岸边狂笑不止,等他凑过去的时候,笑着给他捋一下湿淋淋的头发。   森边用五指亲昵地梳理荣助的刘海,边扫视对方脐下三寸,“差点淹死还是这么硬啊。年轻就是好。”   荣助脸都烫红了,头发往下滴着水,皱着眉咳嗽反问道,“您很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更要命的是今夜还很长……”森回答道,“咱们直到天亮之前都有时间,不是挺好?”   “难保不会有人路过。”望月家的小少爷点点头,侧头倒出耳朵的水并提出了自己的疑虑,而他年长的老师滑进池子里,笑眯眯说:“要是给看见,就当我们喝醉了吧。”


  是疯了。   森润竭力克制自己的呻吟,只发出嘶嘶气音趴在池边,水上看起来两人抱着背,水下却任另一具鲜活的躯体由身后穿刺进来。他使劲绷紧了腿接纳那一寸寸破开缝隙的巨物,被钉在池边不能动弹;荣助的那活儿向上翘着,与他嵌合在一起,激烈的动作使得水面摇曳不止。   “前辈的里面好暖……比池水还暖。”   年轻人的气息正近距离侵蚀耳道,那骨节分明的手扒在他小腹上固定住躯体,随着性器的深入,偶尔会掐进柔软没有肌肉的肚皮里,刚刚剪的指甲在热水浸润后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老男人上半身几乎瘫倒下去,又被这双美丽的手拽回地狱,继续淫乱的交媾。   “暖吗?想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面?”森润抿着嘴笑道。   “不现实吧。”   “哪儿的话,这里偏僻得很,不会有人找到你的……就是在这认真藏藏都没人会发现。”   “森先生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啊。”望月荣助咬了咬他的后脖子。“特意在去过冈山后把我叫来,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很重要吗……”森的眼神逐渐空洞,随着身体的颤动张口喘起粗气。   看到学生领着那个女孩——年轻的未婚妻时,森润的观念动摇了。他转而在井底里尖叫。硬要说的话,内心中一闪而过的是恐慌,这本是绝不会出现在放弃追逐的中年人脑子里的词。   他不在乎的,躯壳老化,挫骨扬灰,从来不是限制寻欢作乐的障碍,甚至可以说,所有的文学灵感起点都是由于死亡,恐惧死亡或者期待死亡。可是在荣助这一代人的面前,森润是亿万光年外正在毁灭的恒星,尽管事实上躯体也曾经像六月的香鱼一样紧致而幼滑,还是在时间的摧残下逐渐腐朽松弛了,他不再需要过激的行为去证明自己的价值,自此以后欢愉直至毁灭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荣助就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在这个小孩身上,森润得到了快乐,但无法忽视镜子背后自己那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   他说,“你啊,会沉迷于此吗……”年轻人的回答是叼住他烫红的耳垂反复咀嚼起来,腰胯也挺得更狠。他们在陌生的旅馆里尽情挥霍,在这个注定会被全天下人咒骂的肮脏爱巢里,以名为放纵的理由一次次互相占有、分享。   有其他的醉鬼房客在附近路过,他俩就停下动作,反正灯光昏暗,走近了也看不清什么,就等着其他人离开。荣助的老二仍在对方直肠里突突跳动,也不继续深入,只是搂着森润的脖子细细舔舐。   “你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其实我回来之前还在楼梯后面听见女招待们说话。”荣助说道。   “什么?那你一定没被看见……要是看见,嘿嘿,你可走不了。”   “为什么?”   “她们可喜欢你啦。”森低声笑,“来啊,给我讲讲听到什么?”   “那森先生讲一个跟我交换。”荣助噘着嘴。   森估测那个喝醉房客的脚步声踉踉跄跄消失在远处,这才刻意把体重依附在对方身上,给空无一人的廊下递了个眼神。“真狡猾啊……回去再给你讲……”   荣助往后松了松,拔出性器,让森到岸上去:“不要泡太久了,会晕的。”   森由脖子到耳朵尖都是潮红,看起来像喝醉了一样,他回头凝视了一会儿荣助仿佛在思考这句话,“然后会死在这里。不错。”   “不错个鬼……”   这样下来蜉蝣一般的爱也就马上结束了吧。   老男人主动地跪趴在岸边的石板上,露出完全被操开的后穴来。他细瘦的手臂往后摸到那里,指尖使劲分开了有弹性的穴口,叫人快点干进去。   望月荣助发狠似的咬住下唇,一把拽住他胳膊掀翻了按在地面上不由分说挤进腿间来。“好好看着我,您也说点什么。”   “我就是心里觉得必须带你来这里。没有别的。”   森润下垂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在硌得后背生疼时也没眨一下,荣助把他骨盆抬高,掐住后腰使劲日进去,清夜里只剩下肉体的碰撞声。前辈说谎的时候必定会眨眼,不眨眼时却未必不是说谎,荣助皱着眉思考两种可能性,汗滴不住从眉骨落下砸在森的胸膛上。   “不需要其他人给自己提供答案,是否也是一种自大呢……不如说是恐慌,”森也皱着张脸,明明已经快乐到极点,硬是咬着牙憋住喉咙里的浪叫,“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会笑吧荣助、嗯啊、、哈……要是可以的话,我巴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唔……对、那里再用力点……!”   “您骗我,不过没关系,我对森先生的作案动机不感兴趣。”   “并不是说谎,只是一种退让的表达方式……”   “……真吃醋了。”   “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荣助太懂他了,和别人打炮的时候内心比谁都决绝,却会在自己的事情上钻牛角尖,恐怕找借口把自己骗来青森也有内情吧。   森抱住了大腿乖顺承受灭顶的快感。在小腹上随着身体晃动而颤抖的阴茎流出长长一道前液的痕迹,这么看来,他确实是个挨操的老行家。   “啊……森先生……”荣助的膝盖跪到发麻也不愿改变姿势,像是响应森润的渴求似的将毕生所有的性技巧用上了,大开大合顶进后庭最深处,胯部灵活地向上磨蹭最能取悦对方的部位,很快,原本还能完整说完一句话的森,现在只剩下狂喜的胡言乱语,淹没在感叹词中的零星话语最后也糊成连篇不堪入耳的粗话呻吟。   荣助凑在他耳边听到那反复抽噎着的哭腔:要尿出来了,控制不住了……要被荣助搞死了……   在顶峰时刻紧绷的胴体,就在身下鲜活地张合弹动着,老男人的生命力如烟花炸裂般快速暗淡下来,仅仅一瞬间,被送上干性高潮的躯体挺动迎合荣助的性器,半勃起的阴茎汩汩射尿在自己胸腹上,在温泉浸润过的皮肤上快速流过,身下的石板很快成为一潭积水。森失禁了。除了兴奋到潮喷,森甚至诚实地展现出了高潮的所有反馈,后穴里裹着坚实阴茎的肠肉条件反射地抽搐起来,连带着四肢也是。   荣助感到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裂。   老男人陷入了高潮中的迷茫,规律地颤抖不止,就连荣助叫他几声也像没听到一样。   再被吸到内射的话清理就太麻烦了。荣助起身想直接用手打出来,森这时才如梦初醒地抓住他胳膊尖叫:“不要!就这样……就在里面出来我想要……”他把森的手臂压下去,还是强硬抽出了湿漉漉的性器自行撸动,森见自己没法制止,只好快速爬起作跪坐姿,像狗一样趴低了身子示意荣助出来的时候射在他嘴里。   满是硌出来红印子的背脊,真不错的画面啊。荣助有些暴力地扯着森的舌尖拉近自己龟头,在射精时溅满了对方寂寞的口腔。老男人在做这事时身体的高潮抽搐甚至还没完全平息,眼睛却仿佛如释重负地有了笑意,服服帖帖把嘴里白花花的浊液吞咽下去,接着很滑稽地试图舔干净年轻人阴茎上残余的精液。荣助推开了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两人在池子边简单清洗了体液后,荣助披上了自己的浴衣起身要回客房,到处找不到自己的腰带。“森先生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喔在你手上啊。”他咧着一口白牙伸出手要接过森润手里的腰带,却见森客气地也冲他一乐,反手愤然把腰带远远抛进了草丛里。   “你、”荣助语噎。   老男人晃晃悠悠地站定,“真是不错的温泉,是吧?”   “……是不错。”   “是啊。”老头扔下这么句话就随意围好浴衣走了,留下荣助一个人在原地敞着浴衣到处翻草丛。因为森的和服刚才被弄湿,没有好好穿在身上而是围在腰间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回去,果不其然在寻找腰带的时候不远处走廊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哈哈,这个邋里邋遢的森先生。   他以为回去的时候森应该已经筋疲力尽地睡下,推开纸门,森润在灯下披着干净的浴衣,一腿支起来搁在榻榻米地面上,无所事事地抖腿。   好,让我们交换一下怪话。荣助关好门,在他旁边床褥坐下了。   几年前一个女招待在和老板偷情之后慌不择路,学着妓女的方式用植物油去清洗自己的下体,弄来药材贴在肚脐上避孕,最后还是有了。“是这样啊,那最后生下来了吗?”森问道,荣助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听到的时候是她们在说怎么避孕的土法子管用,但是这个女招待怀孕的事情被同事捅到老板娘那里,拿了一笔遣散费叫她走了,后来不知所踪。”   “……”森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这一点都不有趣,在普遍不被世人认可的关系中替人扛下偷情风险的往往都是弱势的一方……”   “然后,用这个问题去向经验丰富的前辈打探的女子十分惊慌,她说,那个怀孕的女人,应该是死了。   “因为她有时候半夜会在佣人们的更衣室听到,‘要是蓖麻油就好了……’这样的幽幽叹气声。可是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谈话的老招待告诉她,蓖麻油是用来催产的,因为有毒很少有人用到,听到这话的女孩想必也是中了,才会问起。”   “死后变成了心魔,”森的表情凝重起来,“……那样可爱无邪的脸,真的想不到会因为妊娠而落得如此境地啊……即使是知道结果,也还是得和不负责任的男人同寝,该是哪门子的悲剧呢。”似乎想起了白天里和他说笑过的那些女招待们,圆圆的脸蛋,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每个人都像朝气蓬勃的小向日葵。这样的女孩子们最后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无从得知。   “是森先生的话会跟伤害了自己的男人私奔吗?人生只有一次的私奔,和钟意的人的话。”荣助唐突发问。   “你明明知道我是……算了,”森苦笑,“也不是什么能托付的好人。何况人的一生没有几个十年能等,倒是你年轻人,看上了哪个吗?”   “是有问我是否独身的。”   “那你怎么说?”   “按需独身。”   “啥意思啊……”   “就那意思呗。但是独身与否又有什么关系。”荣助瞟了一眼老男人敞开的和服底下的乳,以及暗处若隐若现的阴毛,心想或许只有泡热汤的温度能让他灰白松弛的皮肤变得红润些,“我们这个频率做下去,森先生如果有器官的话可能也要面临妊娠的问题,不介意的话……”   森破功了,吭哧吭哧笑成一团,就来摸荣助浴衣下那根软着的老二,“你啊,你是个抓不住的杜鹃鸟,关起来就会死掉的。与其说这种轻率的玩笑不如让这东西再争争气好了。”   “……即使森先生突然消失了,我也会等下去,一直等下去。森先生会等我吗?”荣助的眼神突然变得出奇认真。   “这是对男人说的话吗你瞧瞧……”森润固执地继续逗弄那活儿,引来了荣助的揶揄:“不是说,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也可以嘛。”“嗐,算了,你就当我能吧。满满给我种下种子,看看会不会受孕。”   “您还真是会凑合。”   “那个,你和安久利君不是还……”森张张口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时宜就闭上了嘴不再提及。   刚才我要说的事情,是一件很没劲的下品性事。老男人适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开始讲述,“我白天的时候不是去了趟别的房间?跟那里的先生,就是蓄胡子的男人,哈,别看那副正经样子……在办事的时候,问能不能把手绑着玩,我给拒绝了。”   “喔?可是森先生以前挺喜欢捆绑的……”   “那是因为是你啊,”森眯着眼打量慢慢被撸硬的,年轻人从包皮里露出头来的性器,边娓娓道来,“以前的客人曾经做了比较过分的事情,就不想被绑了。”   “做了什么?”   “刚出来混的时候遇到曾经的熟客。那真是一帮老坏人了,把我吊在房梁下,脚尖堪堪点地,让人不得不使劲踮着脚尖站好。”   “还有这种事,森先生这不是普通的玩法吗?”   “——用来束缚手腕的绳子缠满了荆棘。流了很多血,为了不弄痛,我连动都不敢动,但是他们给的钱太多了。就玩玩。”森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像快睡着了一样,上半身也耷拉下来软在荣助大腿上,只有左手还穷追不舍地玩弄对方浴衣下立起的男根,“很过分的玩法,简直被当成了畜生。”“请不要这样……”荣助吃吃笑着躲开那只猥亵的手。   为了折磨森,迫使他站好不能乱动弹,也不可以自己手淫,鲜血不断从手臂上滴下来也没人在乎。在强制性的僵直下,双腿绷得很紧,这造成他身体的敏感度极异于平常,那些男人们随意逗弄两下,就到了高潮边缘。森苦恼地哀叫不止,在抚弄性器与前列腺折磨不断累积的快感中找不回一丝理智,到最后时,脚边的地面已经满是滴出来的前液了。   混账路人们说:让这家伙学会像娘们儿那样去了吧。   不管后庭里被注入多少次精液,森的快感依旧迟迟没得到疏解,吊起来的身体像要活晒干的鱼子一样垂死蹦跶着,幅度很小,不敢让体重完全落在荆棘上。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凌辱,他的生理眼泪都已经蒸发了,成了淋漓的汗,成了性器泌出的淫水。四肢百骸似蚂蚁乱爬般刺痛的快感让森无数次仰起头求饶,再低低垂下去阖在自己锁骨坑里。   “不知道怎么的这帮狗养的操得我人生第一次达成了没有直接刺激的高潮。”森握住了荣助的阴茎,力度让后者冷不防倒抽凉气,“数度就差那么一点点能去了,再被从悬崖边上拖回来,倒吊着放回边缘,最后它来了,汹涌地来,整个盆腔都在抽抽,听到我叫唤的家伙们很快松脱了控制老二的手,正在操后头的人也拔出去了。我当时怎么了呢?我当时……”   手上握住的性器的主人喘息变得沉重,森玩味地露出一丝得逞的笑,睡前故事果然过火了些。“我再也无法忘记。”   荣助和他对视着沉默许久,森所述说的已经是久远的过去,是性欲炙热燃烧的少年时代,听上去和现在中规中矩做爱的森润似乎没有丝毫关联。   “那么……您和那位蓄胡子的先生最后还是做了。”想来想去,年轻人最终竟然挤出了一个古怪的陈述句。老男人又打了个哈欠,说:“很无聊,唯一的好处是他那活儿挺大。”“欸?那我的呢?”荣助立马毫无心机地问出来,森的肩膀笑得颤抖:“这东西当然靠技术好了,我不也一样?客人不是买我的长相,是买活儿。喏,这也是一种区别,像是女招待们,就肖想你的容貌,声音和才华。是这个道理吧?”   荣助把前辈扶起来:“是是,说到女招待,您不是光着上半身回来的吗,怎么解围的啊……”   “喔你说那位阿姨啊,我回来的时候,衣服打湿了,所以跟她道歉说——”森神秘地停顿一会儿,“我喝大了,不认识路了,还问她咱们的房间怎么走。”   森先生偶尔也有耍坏的时候。荣助咧着嘴笑得很开心,又接着好奇,“那,您上半夜是如何摸进别人房间的,给我演示一下。”“色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哟,看看你这阳物,啧啧,真硬啊……你等着。”森掂了掂手里的家伙,抿嘴笑着假模假式掖好衣襟站起身准备走出去,走到一半又问他要不要熄灯,“不用。”荣助摇头心想着还不都怪森先生一直在把玩才会又硬起来的。   他想好好看看灯光下真实的前辈。   “打扰了,客人……”纸门外的影子捋了捋和服下摆跪坐在门边,用很客套柔软的语气叩门,“在下是夜班的招待,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开门让我进来。”   没想到他竟然客客气气地假装是招待……荣助也将计就计地压成一种装模作样的低声线答道:“请进。”   “这里离山很近,晚上的温度会很低,我想着来看看您需不需要取暖什么的……”森真的推门挪着膝盖进了屋里,回身优雅地把门推回去关好,还双手置膝正座着弯腰答礼,“您感觉冷吗?”   “这倒不觉得。”荣助挑眉。   森润起身慢步走到荣助身边跪坐下,“可是我刚刚收到这个房间的客人需要服务的通知呢。”   “我可不记得叫过这种服务。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当然是,来伺候您啊。老男人的一举一动与五分钟前截然不同,是在模仿艺伎吗……不,不对。还没等荣助反应过来,潮红着脸的森先生就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犯了头晕似的软倒在床褥边。   走错房间了不是。荣助了然,扶起他想取笑两句,森突然抓住他的双臂就势推倒在床褥上,顺势骑乘:“您就放心地用我取暖,很实惠的,绝不让您失望……”说着,从温泉回来就一直不安分的屁股在荣助隆起的屌上蹭来蹭去,意乱情迷的年轻人被这“热情服务”搞昏了头,但还是及时抓住了对方浴衣下同样兴奋起来的老二,揶揄道:“可你是男的啊,这儿还有把儿呢。喏,这个。”   森招待甜甜地哼哼了两声,性器在对方手里蹭了两下就移开,并腿坐在荣助大腿上,当着他的面笑着伸手将自己的性器和蛋按进腿缝里夹住,有着淡淡耻毛的三角区果真变得像女人私处一般,松弛的小腹上还留着暗红色的抓痕,“试试吧,您当没看见,那它就是女阴。”   有这样的女人吗。荣助无奈笑笑,任凭对方继续给自己打手枪,森往龟头上吐了一口唾液润滑着套弄,“客人,逐渐暖和起来了吧……好大喔,一只手都要抓不住了。”   他们熟练得仿佛这已经是第一万次做爱,森像个熟虾般折着身子,把两个人的性器都夹到自己大腿缝里摩擦,小腹被不知道谁的体液打湿了,荣助双手肘半撑着身后的地面,扬起脸去和森接吻。本来就松松垮垮穿着的浴衣很快也剥个精光,两人又恢复了人类的初始状态,进行着本能的行为。森把索吻的小狐狸又推搡开,积极地背手先把对方直直翘起的男根纳入体内,才吞吐不到两三下,就进入干性高潮,因表演松懈而放出来的性器就在荣助的小腹上方滴出了淡淡的精液,荣助哈哈一声,抓住那根并不大的阴茎用拇指腹摩擦起上头的包皮,得意道:“刚才不是还说没有这玩意儿的吗?现在又有了……”森被捏得发出痛呼,下体仍然本能抽动起来,吐出更多的液体。   但他的快感才刚刚开始。荣助不满于对方总是拖延时间,腰胯卖力地干得更狠,试图让森提前求饶,这正遂了老男人的意,反而赞许地摸着年轻人脖子,呻吟着好啊好啊地迎合冲撞。荣助咬咬牙起身站立把这个假装“特殊服务招待”的老家伙掀到一边,只余后背上半部分堪堪着地,两脚踝则狠狠抓在手里悬空提起来操,居高临下的压制性攻势让他暴躁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或许就像是以前说的那样,荣助潜意识把隐藏于内心的破坏欲发散在了自己的文学作品里——更多地是投射到森润身上,相比于他需要讨好的,或者需要讨好他的那些常规对象来说,森是个独立的家伙,几乎没有一刻真正属于自己,于是所有性事仿佛都是最后一次。在当时的环境背景中,爱与性是分裂的两种概念,一旦牵扯到另一种似乎就变得混淆不清。   而像这种暗潮汹涌般情绪似乎不用粗暴的动作就表现不出来……年轻人总是很温柔,大部分时候,温柔也是残忍的同义词,森不需要,两人的供求关系明明白白,除了文学交流就是性,没有中间值。因此,很难有谁会发现两者之一在这段关系中的痛苦。   森润半倒立得有些发昏,觉得自己成了屠宰场里挂着的肉块,没有情绪,只剩下最基础的生理反应——沉迷于前列腺被猛击的酥麻快意,穴肉操得通红外翻出来,不知道自己边呻吟边大笑,像个疯子。荣助不得不停下动作来捂他的嘴,把自己的毛巾扔下去叫他咬住,于是森的呻吟变成了毛巾下的闷哼。   “唔唔、嗯……”   “森先生要是惊醒哪个熟睡的房客的话,就拔出来不操你了、”   “呜嗯——”瞪大了下垂眼的老男人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仰视着逆光的年轻后辈,完全失去作为年长者的矜持:“好、好啦我知道啦……哈嗯、不要、拔出去……”   性器官密切连接的同时,在无爱青年眼中就只有肉体了吧。   溅出来的体液弄脏了身体下的和服布料,地上四散着用过的草纸,仿佛筑了一个巢穴。   “到底是不要还是要呢?”   “要、在里面……”森嘴边的布料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这时被反复的干性高潮折磨得眼睛都无法聚焦了,“在里面、射出来……让我妊娠……”   荣助的瞳孔缩小了一刻,仿佛是感知到自己的犹豫,前辈可怜巴巴地晃起了腰,肠壁也死死吸住了自己的性器……他松开森的一只脚,没有停下抽插:“不要说这种轻率的话啊……您还不是什么都不打算承诺吗。”   森陷入高潮的混乱状态,这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几乎都是不可信的。那根被插入之后就一直无精打采却源源不断吐着前液的老二被荣助握在手里快速套弄了起来,伴随的是森隐忍的啜泣,很快,刚才还沉溺于雌欢的老男人颤栗着迎来最激烈的双重高潮,后庭丧失抵抗地痉挛不止,而对方手里“毫无用武之地”的阴茎也一股股流出了白浊,在倒吊体位中溅得满脸都是。   “您还真是,对此不亦乐乎,光凭着屁股就可以去了……”   老男人在他手里像破布一样松弛下来,腿间被干松了的后穴微微露出红色嫩肉,疲软的阴茎也回到包皮里歪在边上,俨然一副被操熟透了的样子——那些精液通过荣助的舔舐后又渡进了森的口中,连续的快乐令后者瘫软得无法动弹,应付索吻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变得不像我自己……”森最后抱着年轻人的头喃喃自语。夜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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