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森】感官の罠(下篇)
※《安久利》荣助X森润背后注意 ※角色重度崩坏巨雷对话流剧情捏造
上篇点这里 说明:OOC!OOC! 文中一些性行为可能会引起前列腺炎症泌尿疾病等,完全不科学,慎入 可能有女性受到伤害的描述 来源:大岛渚1976《感官世界(In the Realm of the Senses)》
翌日洗漱时候,荣助替前辈刮了胡子。 早饭——或者说午饭,森润吃得前所未有地香,激动地轻敲着碗边对送菜来的女招待夸赞道:好吃好吃不愧是凰明馆!料理味道又鲜美,还是这么漂亮的姐姐送过来,真的太幸福了,你看我们这荣助小哥都说不出话了!送饭上来的女孩很欣喜地看着同样在挟菜吃着的荣助,森来回看看她和自己后辈,点头补了一句:“这个腌菜不错耶,荣助他可喜欢吃了,要是能多拿一点就好啦~” 女招待有些羞涩地瞥着荣助的方向,施了一礼说这就去拿,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她,才恋恋不舍关上推拉门离开。
被茂密的枝叶覆盖着的深林小路上铺着石板,再往山上走半钟头就能看到神社的鸟居了。地面少见天日,即使是睡过头的午后去也弥漫着属于森林的潮湿气味,这天天气稍好,细细碎碎的阳光从密枝缝隙里撒在草丛、石板路上,给风一吹,与晴朗天气见到的湖面潋滟水光竟有几分相似。 森的木屐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早上他和荣助不约而同地赖床不起,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体力消耗过度,走山路的步伐都不如平时稳健,而是和年轻人并排着慢悠悠上山。 “山脉幽深的地方啊,泉水最适合泡茶了。”森拿着捡来的树枝,“我都说这里不错吧?空气也很舒服,温泉又超棒,到这里来真是太好了,简直是最棒的假期……” “假期啊……”荣助走了一段路,皱着眉看看阶梯上方的远处突然激动叫道:噢!看到鸟居了! 两人在漫长的石阶上步行了许久才看到神社的木造建筑,森快乐地提起马乘袴的下摆在最后几十阶段快速跑上去,瘫坐在神社的廊下晃起了小腿:“好~我第一!”“森先生真是的……”荣助无奈地摇着头,也走到旁边挨着跌坐下,两人喘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用心感受周围的风景。 茂密的顶盖遮天蔽日,随着初秋的到来落了不少叶子,在神社的屋顶和地面落了薄薄一层,大概是有人定期来打扫的。与山下的度假设施相比,需要长途跋涉的山上鲜有人至,两个作家跑上来之后,还是安静得连风刮过林子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森润踢着脚边的落叶说要是树叶再多些就可以用来烤红薯了,那可是秋天特有的礼物。 “看到森先生就觉得是真的在度假了。” “是啊……怎么样,感觉自己写得出来了吗?” 望月荣助苦恼地皱眉想了想,“我不知道。还缺少些什么。” “再呼吸五分钟,五分钟后想想自己找到了缺失的东西没有。” 是那样简单能获取的东西就好了。荣助仰头看着从树叶间隙影影绰绰闪着的阳光,那些细碎金子一样的摇曳光芒撒在两人膝上的布料上,林子发出飒啦啦风声的时候,他没头没脑地邀请道:“森先生,来接吻吧。” “可以喔。” 老男人答道。 “我以为森先生会说,”荣助咽了咽口水,“不怕触怒神明吗……之类的。” “担心这种问题不像荣助啊。神明这种事物,就是需要的时候才被制造出来,日本据说有八百万神,也是应运而生,……神聚集的有灵气的地方什么的,住宅周围存在的灵体什么的,大概真计较起来,在自家被窝里都尽是了……”森润呵呵笑了,“神就是自然本身,人赋予了拟实化的想象。换句话来说就是自然之力啦,你觉得呢。” “被制造出来……” “因此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了。” 荣助的老师,森润这个男人总是能有一些意外之语。像是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两句就把孩子从迷雾里捞了出来,作为前辈兼朋友,其定位着实让荣助迷茫过一阵,特别是在捅破窗户纸之后。 肩膀贴着肩膀这么待了一会儿,森嘿嘿笑着捻起自己两边的裤管示意上面的阳光:你看,自然的力量、兜住了一兜金子! 荣助被逗笑,低声自语:真好,其实森先生果然还是喜欢我吧。 在森愣住时他拧过森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堵上那张嘴。交配的蛞蝓一般密不可分,温润月光颜色的花朵从体内生了出来。 森润被亲得晕乎乎的,默契地缠住对方的舌吮吸着,每一次亲密接触都下意识进行的动作——抚摸下体,这时也不例外。该说是淫荡还是诚实呢……荣助依旧为对方的表现而欣喜若狂,但同时也无法忽视内心中的一丝疑惑。宽厚的手掌执笔,也配合性事,握住年轻人绀色条纹马乘袴布料下逐渐发烫的欲望,温温吞吞地摩挲起来。对于平时作风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就第一时间去做的森前辈来说这种调情方式实在不像他,不如说连续几天忘我的疯狂床事中,这种反常在一点点露出水面。 “唔……”森从鼻腔里发出懒懒的呻吟,离开了荣助的唇,伸手将后者宽大的裤腿扯到大腿,一直捋到腿根处露出青筋勃发的男根。年轻人天生肤色白皙,大腿则更白了,修长优雅的白腿衬得紫红色的性器更加剑拔弩张,老男人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杰作,想也不想地俯低身子含进口中。 就像第一次的亲近一样,荣助揪住前辈的头发急促地往自己胯部按下去,顶得对方发出嗬嗬的干呕音,即使如此快乐到心尖疼痛的感觉也不会轻易停下。森吞不下整根,只好拿手握住下半部分配合着撸动,太久没有修剪的头发也很适合被抓在手里,产生适度的疼痛和酥麻……他吐出湿漉漉的龟头,舌面托着系带部分来回磨蹭,紧接着又饥渴地整根吞回去。 “好舒服……森先生的嘴巴太厉害了吧、不管是说话还是、口活……哈啊……”荣助爽到差点失去理智。正因为是同性,尽管十分粗鲁、莽撞,森给他的也一直是最直击灵魂的感受。粗放又不拘小节的前辈,床事时也能完全抛开所谓的颜面完全暴露出自己,在愉悦中发出各种难以想象的娇声。 这使荣助开始自我陶醉起来,毕竟两人竟能完美无缺地同时饰演灵魂之友和肉体伴侣的关系。这种默契很难再找到了。 甚至完美得有些虚假。 “唔嗯嗯、呜、、……啧,”森喘了口气,“没关系喔,神、不会看见的……看见了也无所谓……” “嘶……”荣助一时不解这句话的意味,被吸得浑身颤抖,更紧地抓住了森的头发:“啊,森先生我快射了、快要——!” 森润更努力地吞吐那活儿,直到它在口腔深处迸发出浓稠的浆液,手上也不停着,套弄松动了的包皮榨出最后一滴,全部咽了下去。“真是的……不用这么努力也行啦。”荣助给他摸背顺气,森抹着嘴说:“弄脏地板就不好了。”“……”年轻人沉默三秒,突然拍拍前辈的屁股催促:“快点上来,到我腿上来。”“干嘛啦……”森迷惑不解地爬上对方的大腿,被调整成斜坐着的姿势,为了保持平衡而揽住了荣助的肩膀。 后辈也有样学样,把老男人的袴捞上来摸出半勃起的阴茎缓慢捻弄。“今天特别给森先生的服务。”“等……荣助君、嗯、嗯唔、、!没必要……”“坐上来是方便我伸手,还是说森先生要一直这样硬着回去吗?”“我倒是无所谓……”“嗯??”下体被突然捏紧,森尖叫了一声,急匆匆捂住自己的嘴。 前辈在自己手中渐渐情动,喘息声也重了,难耐交缠在一起的两脚甩脱了木屐,光着脚在神社木地板上磨蹭着。荣助边揉他边观察反应,或许是因为白天光线好的关系,暴露在山林中的前辈——竟然终于有点害臊的意思了。原本软塌塌的性器在手中立得很直,越是紧张勃起得越厉害,蹭了一手体液。“森先生这里超级不知羞耻的……和您本人一样呢。”“你他妈给我回旅馆去。”“又来了,没我您能行吗?那些阳痿大叔们根本满足不了您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小伙子……不过无所谓,反正……”森故意凑得很近,在耳廓里说出了悄悄话:“回去之后你也可以好好操我。” 老男人很快会因为这句挑衅后悔。荣助另一手死死搂住了他的腰不让其离开,撸管的手则愈发凶狠,森的阴茎被磨得发红了,“呀啊、、太、太激烈了、!”“有什么关系,这里又不经常用。”“呜……” 单纯的阴茎高潮来得快而迅猛,本来老森这把年纪也不是什么持久的货,这会儿更是被全速榨干,他紧紧把年轻后辈的脑袋按进怀里,仰着头迎来了最后的快乐。“要、射了……!?” 虽然身体还在颤栗,抖动不已的性器也确实有高潮的快感,但是从龟头上一滴精液都没有出来。荣助在最后关头掐紧了森的性器根部,使他仅能发泄在体内。“你……”森想发火,然而席卷脊髓的快感还是让他瘫软下来,在余韵中无力地蹭着对方的手心。荣助这才慢条斯理道:“不是森先生说不想弄脏地板吗?这淫荡的精子应当等到被操射的时候再出来嘛……”
下山的途中,作家们与背着筐的当地人错身而过。 那个戴斗笠的苍老陌生人禁不住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们俩,荣助正要回身搭话,森润对着那老人,用手里捡来的树枝慢慢挑起了自己马乘袴的下摆露出小腿。“您感兴趣吗?我很便宜的。”他坏笑着这样说道。 老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匆匆走开,边走还边骂:这帮家伙会遭天谴的。 “能奈我何。”森扔掉树枝,叫荣助快点下山回旅馆去。
这是第三天了。 森要出门时被那天送饭的女招待叫住。“叫阿千……是吗?令人怀念的名字耶。”老男人双手插在自己袖子里,含胸靠在楼梯口的木柱子上,“那么,漂亮的小姑娘阿千找我有什么事?” 叫阿千的女招待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围裙边,“那个,想问问您房间里还缺点什么吗?我可以上去打扫了吗?因为昨天您二位不在所以没有擅自进去打扫……” “没有喔,什么也不缺。”森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询问道,“其实是……那天那位,是叫荣助先生么?他是哪里人氏,现在独身吗?” “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问本人比较直接吗”——脑子里这么想,森润却笑眯眯摸着下巴假装思考,“是吗,那家伙啊,不得了的后辈喔,是冈山出身的作家,但人在东京,因为这里的口碑很不错所以特地拉他来取材了。这家伙还是挺招蜂引蝶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荣助君特别英俊,简直就是二枚目哩……” 或许是因为森的作风打扮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有名望的人吧,看上去会更好说话些。阿千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又补充道:“他很容易打交道,也蛮喜欢这里的,不知道会不会哪天一着迷就留下来了呢。” “荣助先生……” “就是这样啦,不用介意我,年轻人尽管多交流!” “……是!谢谢您!”女孩毫无防备地笑了。 “啊对了,”森笑呵呵地问,“如果是例行打扫的话,暂时不需要了。” “是,那我改日再看看。” “一般是上午对吧。” “是……” 望着阿千的背影,森低下头瞥着地板缝沉默下来。 隔着一个庭院的那头,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喝彩的声音,劝酒划拳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森润没有与这气氛相应和,而是提着酒壶和三味线的包裹踉跄着回了自己客房。“我回来了——”他粗鲁推开纸门,摊开双手欢快地展示自己拿回来的东西。同室居住的荣助双手垫头躺在案前的地板上,桌边散落许多揉成一团的稿纸,这些废纸和先前的草纸四散在榻榻米面,看起来像秋末破败糜烂的睡莲。 “……怎么啦又躺下了,好不容易出去一会儿给你留个空别这个样子嘛……起来起来。”酒壶噗咚一声砸在榻榻米面,森润也在睡莲中间跌坐下来开始扒三味线包裹。 “又是哪儿弄来的……”荣助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森在膝上摆好三味线随意拨弹两下发出锃锃的音,“这玩意儿不太趁手啊。”他的右手捏着拨子,弹奏陌生的旋律,同时唱起了荣助没听过的歌谣。荣助慢慢爬起盘腿坐好,盯着他的手不放。 在节奏明快的三味线和带着浓重鼻音的歌曲中,荣助偶尔叫声好,思维似乎慢慢涣散,他干脆拿过两个酒杯倒好森带回来的清酒,等森弹完。老男人刘海底下略有醉意后清澈的眼睛也与他对视,偶尔低眸看向其他的地方,开始了曲末独奏。 “我都不知道。”在弹完一段落后,年轻人这才发问道,“森先生竟然会这个。” “毕竟难得的好良夜嘛……津轻三味线,”森的手指看着并不灵巧,却能好好演奏,“尽管只是一点皮毛,找乐子还是可以的。前几天不是请艺伎小姐们结果花光预算了吗,只能自己上喽。” 两人对着窗子喝起酒来,窗子外正临着人工的河道,到了夜里水面被红色的灯笼照得波光粼粼,水的波纹同样反射到了墙和屋檐底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还真是热闹,歌呀舞的动静,我正想着去找你。”“为什么?特意让你一个人喘口气欸,感到无聊了?”“我,”荣助又喝掉一杯,被酒水刺到了喉咙,“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在干……对不起啦,一失手给你钱都花完了。”“不,不是森先生的问题,是我自己。要说的话这种试炼是不会有结束的那天吧,往后一步就是一眼能望到尽头的人生,无趣至极。”他的脸在水光反射的情况下更加苍白了。 “披上半缠,吆五喝六的人生吗。” “前阵子替我爹去工地,恬不知耻地在一群人的面前胡说八道。小世说,当年那个人就轻而易举把自己再关回笼子里去,在我看来与其过这样扮演头儿假正经的日子,倒不如死了算了。” “还有这事儿,假正经,假正经挺好的嘛……父亲大人不回去的话,就没有荣助君了。” 荣助把酒杯递给森示意他倒酒。 森不动声色地斟满,“你已经在寻找了啊。想想,那些还没有被展现出来的还等待着挖掘不是吗,言之为时尚早呢。”“森先生觉得我在寻找、不,逃什么。”“——命运?”“不是,我是在逃离满是说教味道的否定。因为迟迟写不出个玩意儿,所以先落下来、但什么时候还能再……”“你怎么会简单从天上掉下来呢,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望月荣助啊。” 森喝酒把眼角都喝红了,“继续寻找下去,这只不过就是喘息罢了。” 窗外的歌舞声和饮酒作乐的噪音依旧,无人会注意到临河边的某个小房间里,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三味线声。 追逐下半身快感时人们会可悲地暂时忘记现实,沉迷在性交的乐趣中,或许这说明人也是低贱的感官动物,只在性欲的追求上低贱且纯粹。世道变化之际所谓“劣等需求”反而逐渐被掩盖在了各种冠冕堂皇的伪装下面,而且于未来不可预知的灾难中将逐渐缺席下去。望月荣助半靠在茶几边,观赏前辈裸着上身的模样,那大腿从衣服下摆下面向两边张开,汗水湿黏黏贴在胯骨上,往上瞥过去,饱受快感折磨的脸都扭曲了,仍受到催促不得不坚持抱着三味线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 “嗯唔……不行了、顶不住了……哈啊、”老男人骑在他胯上艰难晃着腰,和服的裆部早被体液打得湿透。 乐意剖开自己,比沉默不语时更为可怕。 “啊,森先生、森先生……”荣助动情地叫着他的名字,掐住臀使劲往上挺动,性器坐得更深了。 “啊啊……” 年轻人的呼唤,竟使老男人有了被需要的实感。 “荣助、……”森润顿时毛骨悚然,拿三味线拨片的手也松开,拨子啪嗒一下掉了,抚着荣助的侧脸,又滑落到颈动脉旁边:“全都交给我……把命也交给我,就这一刻也好……” 三味线也倒在了一边,两人交叠着胡乱拥抱在一起。
午夜熄灯后在同一床被褥里面对面睡着的一老一少。 森依旧闭着眼,已经很困了,摸索着将年轻人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上。 “什么?”半睡着的荣助在黑暗中模糊发出一声。 “被窝里也有神。它在这里。” 森呢喃说完,浅浅打起了呼噜。
八月很快到了尾声,这时远在青森的荣助和森润还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东京即将发生怎样的大事件。只在这一隅之地,两人除了饮酒进食,就是漫长的亲热,报复性宣泄欲望。 蝉的叫声都有气无力起来,白日酷暑把窗外干燥的地面蒸腾得冉冉冒出扭曲的空间。只有室内还算是阴凉的。 被褥翻乱中模糊到像幻境一样的空间里,森就在这阴凉卧室里和年轻的学生,午后并不长的时间里更多次被刺穿,被撕碎,接着他听到了走廊的脚步声。他抱紧身上学生荣助的肩膀,把后者揉进自己胸膛,两人的鼻息逐渐粗重,完全不顾外界的一切而互相拥抱。老男人凌乱的刘海散在额前,荣助替他拂开,低头去亲吻右边那平时很少见到的额痣。 森吭哧吭哧地笑个不停,也双手滑落到荣助的耳边亲昵地揉乱头发——他最爱做的事情。接着铁钳般的虎口就顺其自然地掐在对方脖子上。“有点疼,森先生。”荣助停下了腰胯的动作对他说。 他似乎能透过荣助的身体看到天花板的格子,或许与宿醉有关,连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红色的围巾都不知道。它在荣助赤裸无一物的脖子上交叉好,收口于自己手心里。森的笑容立刻变得比哭还难看:哪怕已经携着荣助跑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潜意识还是想着这个。“你不行,皮肤太白,有疤就不好看了。”老男人喃喃道,松开围巾再次把年轻人紧紧拥入怀中。荣助听到这话似乎开心极了,“向我索求吧。”他说道。 他把脆弱的脖子、心脏交给森,期望森亲手弄坏。无数次高潮中,森的手都按在荣助修长的颈上,掐得紧了又紧,挠破喉结皮肤,勒出青紫色痕迹。因为间歇缺氧,森体内的性器格外坚挺,他怀着喜悦收缩肠壁,在松开的间隙和身上的年轻人忘情接吻。 如果说荣助本意是一种赎罪,这行为无异于鼓励森进一步跌进深渊…… 啪嗒。 之后纸门外的脚步声清晰了,女招待惊恐的脸,和落在地上的一叠干净的毛巾都深刻映入森润的眼中。这个白天里和蔼又风趣的老爹,回到客房就像风尘妓女一样躺在那个年轻作家身下呻吟,一双长腿从浴衣下摆钻出来抱蝉似的盘在后者腰上,进行永无止境的活塞——甚至完全暴露性事后还眯着眼睛朝这边得胜似的咧嘴笑。和她一开始就憧憬的美男子同寝,而且是刻意于上门的时段。 女人如同开水壶沸腾一样尖叫起来。森在猎奇的露阴快感中感到浑身麻痹,然而示威获得的愉悦很快消散,带着反复高潮后的耳鸣化作梦魇的余味。 荣助没醒,毫无造作的睡相宛如初生婴儿,窗外适时传来刺耳的鸟叫声,这让刚刚醒来还在回味梦境的森润看懵了,一时不知道眼前的景象究竟是不是梦中梦。堆叠被褥上横陈着白净紧致的躯体,在昨夜狂欢后,全裸睡着的年轻男子在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下非但没有一丝淫猥,反而是充足的光线将精致立体的肌肉整个展现了出来。他太干净了。森抚摸这个阿多尼斯般的肉体,不断将泌出的津液咽下,喉结上下滚动着。 “如果在二十年前遇到现在的你,我会站在地狱里无穷无尽地大声咒骂你。” 谁知欲以寸进,森再也没能逃脱骨肉融合的诅咒。 老男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趴在枕头旁边去拨开对方的额发,逗弄婴儿似的刮一下鼻梁。视线慢慢落到梦境里的重心——荣助的脖子上,那里意外留下的印痕并不是掐痕而是两个看似慌乱情动中随意咬上去的牙印。微微起伏的胸腹往下,毛发里有些存在感的半勃阳物逐渐生发。而森自己早过了会为晨起时物件招摇显眼而烦恼的年纪了,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垂下的眼眸若有所思,最后还是重新辗转床笫之事中…… 望月荣助是被下体温热的触感弄醒的,眯着眼睛避开晌午亮光,往下一看,前辈森润歪在褥子旁边,上身趴在自己腿上正积极地吞吐晨勃的性器。 “这又是干嘛呀……”荣助无奈道,“森先生到了青森还真是越来越淫荡了,我才刚刚醒呢……” “醒得好,这家伙比你醒得还快。”森吐出精神奕奕的阴茎,笑出一脸褶子。前辈同样赤裸着的身体,潮红的耳朵尖和满身的吻痕无一不传达着“快点干我”的信息。荣助撑起上半身,一摊烂泥似的爬起来把老男人推倒在没有阳光照射到的范围:你知道强行把我叫醒的后果吗? 森顺从地打开腿时荣助就起身开始披和服。后者嗓音还很沙哑,“抱歉,我要去小个便,被森先生舔硬了好难受喔。” 森的眼光中一瞬充满兴奋,突然进入了男招待的角色,像模像样地跳起来正座好:“这样的话,请您直接在我身体里出来就好了!” “哈?”荣助还没来得及反应,森已经顺着腿骑上来,扶着年轻的老二送进了松软湿润的后穴里。“啊啊——!好舒服、好大……荣助的这个、最棒了……”老男人一醒过来就跟磁铁似的黏在他屌上下不来,荣助也感到疑惑,明明在东京时欲求还没有这么强烈的。“真拿森先生没办法……弄脏衣服怎么办。”“只要是你的。”招待声线变得又软又轻,森就这样扶着荣助的肩膀积极前后左右晃腰,一次又一次地把涨大的性器纳入体内。 “唔……太任性了吧!” “一滴不剩,全都要射到里面来哦……客人……”森祈求道。 “……!”荣助彻底败了,强硬地就势抱住前辈推倒在另一边的地面,把右腿举高扛在肩上。就着这样的姿势,性器与森的后穴结合得格外紧密,他得以在抽插一番后,向心满意足的森宣布:“这是您自己要的。” 肠道深处,被热流冲刷的感觉让森细细呻吟起来,柔软腔体里很快就充盈了“荣助专属的液体”,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地按着自己小腹感受。到了最后,似乎性行为已变成一种标记的心理需求,光是意识到荣助毫无保留地用体液注满他,森就泛起甜蜜的颤栗,整个躯体酥软透了。 完成了老男人需求的荣助失笑道,“森先生,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好色,像正在高潮一样。” 森润噗咚一声砸在身后的榻榻米面大口喘气,不忘向“客人”还礼:“您实在太好心了,我这就去清理一下……呜!” 荣助抽走性器后那地方涌出了少许液体,大腿内侧泛着线状的水光。森发着抖,四脚着地地爬去找自己的和服,在他光屁股背后看着这一切的年轻人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
从澡堂回来的一老一少两个作家呆愣地看着自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住处。他们离去的时候,招待过来把客房打扫了,原本乱成一团的衣物也被整整齐齐叠好,被子和枕头也归位到壁橱里,连满地用过的草纸都消失了。 森无力地瘫坐在门口,荣助绕开他走到屋里去,从包裹掏出保湿水开始面部护理。 “真是的森先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在这儿入住,肯定会有人定期打扫房间啊。” “是呢……是这个道理。”森回头关上门,进屋坐下,嗅了嗅空气中独有的清冽香气,“你还有没有那个?” “那个?” “钱啊,钱。” 荣助凝思了几秒傻笑道,“没有!” “这样。”森听了这个结果也佯装陷入凝重,“那就没办法了啊。” 与荣助的父亲健太郎不同的是,森润在快乐的时候才抽烟。他就看着森从不知道哪个角落还是衣服袖子里摸出烟盒找到白色烟卷叼住,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儿。之后好几天,都能偶尔看到前辈的耳廓后面夹着一根烟。
青森县警察局。 逆光的窗子下面,发际线醒目的老刑警了无生趣地拍着审问室桌子,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添乱。“那什么,你们这样的我可见多了,还不明白自己坐在这里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警局离得近带你们来观光吗?” 也是……见过了不同的风景得出不同的结论,在长见识的同时也有了更多新的见解,或许这也就是观光旅行的意义吧,唔。——终于穿好蓝灰色老旧和服的中年男子环着双臂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颇为赞许地点头说道。紧挨着他坐在旁边十分年轻的少年也嬉皮笑脸,“我也这么觉得——” 老刑警略按下黑框眼镜左右打量他们俩,“别无谓感怀了,给我适可而止,这就是你们住店不给钱的理由?” “给了的。”年轻人一本正经,“这是当然的,入住需要押金。” “给了,但没全给。”中年人挠着耳朵说。 “整整五天就给了押金,还说不是住霸王店。”老刑警语气不善,“你们没有脸皮吗?分文无有地去消费、” “刑事先生,”年轻人望月荣助打断他,“在我们没有完成退房之前就认定我们付不起房费,这不是偏见吗?以貌取人可是不对的喔。”——尽管这么说,但他身上和服的料子,精致的外貌,无一表示他不是富家子弟,和一个邋里邋遢看上去又穷酸的老男人混在一起,实在是违背常理的。“但是你们没付钱是事实,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姓名,籍贯,住址,家属联系方式。” “名字这种东西,告诉你一个两个倒也无所谓,”穷酸中年森润皱着眉佯装沉思,“但是在这种时候名字本身有什么意义呢?事实不会因为名字是否顺耳而改变,人也不能因籍贯差异而判定好坏,至于住址嘛……有的话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是命数的一种。非要对我有一个称呼的话,不如就叫猫头鹰吧!” 以上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审问结果持续了一整个上午,由底下的初级警察一直扯皮到换老刑警出马。 事实上,旅馆经理在第六天的时候终于过来问帐,除了进店的押金之外,这两个客人再也拿不出一分钱。于是他们报警了。附近的青森县警察局很快有人把作家们拿走,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青森的警察并没有闲空陪无赖聊天,只好将这两个家伙暂时拘禁起来。这一拘禁就是两个月,途中不管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言语威胁,两个人总有办法糊弄过去,听到可能会暴力解决问题,年轻人开始搬出自己在东京所谓的“新闻记者朋友”,说如果对他们俩任何一个拷问的话就让新闻曝光。“……满口胡言。”老刑警就此陷入无语,打算就这样关到他俩认罪为止。 谁知这一老一少在关押期间不但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反而像是找到饭票一样乐在其中,整天东勾西搭,就差把其他监室的人都问个遍,连巡视的警员都差点着道,懒得再往窗子多看一眼。 头三天,被关在一起的两个作家还只是照常吃饭喝水睡觉。 老男人深夜从睡梦惊醒。在光怪陆离的梦里看到一个衣着清贫的女人,那个叫阿千的女人摸摸他的头顶,就转身离去,而还是孩童的他大喊母亲,距离却越来越远。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列车飞驰而过的啸响,载满沉重思索的车厢冒着滚滚煤烟消失在远处。 “是说,森先生这两天好安静哦。”荣助倒是一直醒着。 监禁室的地铺非常硬,失眠的森已经跑到被面上去睡了。呼吸沉重而缓慢,像任何一个疲惫中年人。 “从长夜里醒过来了,所以就安静了吧。”答非所问。 “不,我是说——”旁边的被窝翻腾了一下,从黑夜里露出来一双萤火般的狐狸招子,“好几天没有做了。” “那是因为……唔,荣助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说出卖灵魂这种事,对于真的有灵魂的人来说是不存在的。有时候交易的商品仅仅是一种幻想,一种简单粗暴的满足,和施舍、拯救什么的毫无瓜葛。”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森先生不会是指跟我睡觉也算吧。” “当然不,单指做爱的话,我和你没有产生交易。”森歪头与他对视,“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支配?” “支配吗……也就是一方有着绝对权力,不管是软性还是强硬的,另一方都会无条件服从吧。可是我和森先生谈何支配,这么说有点怪,都是因为我俩乐意做才做不是吗?” “真正的支配仅此而已吗,并不,我已经离原先纯粹的出发点太远了,常常会把支配误以为是亲昵关系,它应该是更残酷……更抽象的东西。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完全体会的东西。” 森叹了口气继续说,“有时候,甚至只是一句承诺。” 荣助不再提问,他的老师这一刻成了无奈的凡人。 森润在沉默过后向另一边翻了个身,荣助并不能完全看到他的动作,就马上爬过去拽住森的胳膊压住他,不由分说地钳住那张多话的嘴啃噬起来。 我只有这种时候十分无能,感到您很不安却只会做些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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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东京发生了地震。小小的监室仿佛是全世界唯一被遗忘了的一隅之地,远离东京的同时也远离人群,仿佛彻底人间蒸发了,望月荣助和森润成了“下落不明的荣助和森先生”,从绚丽多彩的东京消失。 虽然嘴上抱怨这样监禁的日子十分憋屈,森却一句都不肯退让,直到被谁保释走之前。“东京?!”终于,在十月底他们知道了真相,看来“去青森散心”鬼使神差地变成了“逃离东京”。他们慌忙托警局联络了远在新宿的咖啡馆,终于有了害怕亲友遇难的恐慌,幸好咖啡馆的大家都没事。 荣助的亲爹和小世一起到了青森警察局,将他俩提溜出去,望月健太郎甚至一见面就给了荣助老大一耳光。 青森和冈山东西距离较远,但健太郎还是执意快速返回了冈山。荣助和森跟着世津子回到东京支援重建。大家对他俩在青森还活着的事情又生气又惊喜,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森的一时起意(铃音原话:老鼠一样的第六感)荣助才捡回一条命。在大家的欢笑声中森也跟着干笑,腹诽自己: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私奔的感想如何?” 这是世津子小姐问的。荣助并不在场,她所问的对象,是从回来之后就若无其事的森润,“什么是私奔,也就是男女在无法对抗世俗压力时,所采用的一种破罐破摔的方式嘛。”森煞有其事解释完,皱着眉头问吧台里的女士,“那么,我与文坛后辈的旅行,和私奔有什么关系呢?”“——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的。”世津子正把桌面上的原稿纸收集整齐装到牛皮纸包里,“如果只是旅个行就返回东京,早在被关起来第一天就应该联络我了吧。” “是是,让小世担心受累了,对不起——”森直接认罪。 世津子拿着原稿要出门了,回头告诫森润:你最好不要在他身上陷得太深,害人害己。 糟透了。 这话让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森也没了反驳,顾左右而言他地喊了声路上小心。森润已决心逃离内心的诘问,于是在重建告一段落后,又频繁地踏上了远行的旅途,只是同行对象换成了其他的大款,一方面可以获取赞助,一方面混淆视听,让世津子安心。像开玩笑一样,先前强烈的冲动——关于对抽象的爱的现实化占领也告一段落。
森不乐意看到荣助没精打采的样子,那会让他想到自己,但后者并不能在拥有大好年华和才能的情况下,把难得的精神浪费掉,所以森充当了“恶友”的角色,当荣助沮丧时就把他拽上来。有时候也推到地狱里去。这样几年后,荣助如愿以偿,出了书,成为了“望月老师”,自然与他的联络变少,再过几年,文坛动荡,森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往国外逃命,就听到了年轻人病逝的死讯。 过去的岁月里,森自私的一面很希望荣助再也不要回到家长里短里去,最好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当然啦,这只是极小部分的本我思维,所以在听说荣助死了的时候,一方面他感到悲痛欲绝,一方面潜意识里反而觉得夏日花火一样消逝的荣助才是正确的。 可是贯彻正确方向,把自己的存在变成绝唱的望月荣助再也不会回来,他用自己的死亡结束了不能写作的命运。 陌生的火车车厢里,挨挨挤挤坐满了穿着国民服的百姓们,面色麻木地随着飞驰的车从一个方向奔向另一个方向。森弯腰从走廊捡到一截烟头叼进嘴里,依稀想起那个年轻人说:我会一直等待下去,等到你真正向我索求…… 于是他苍老的脸庞露出回国第一抹苦笑:我们相继陷入漩涡中间也算是殊途同归。这种时候本我思维占据了一切。
(完)
更改附言:随缘吧,OOC就是OOC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然后在最后再推荐一下令人难过的《感官世界》1976和毫无关系的BGM:Cécile Corbel《僕の涙》
5月16日 总之感谢您看到这里我写完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完了,这个完了,并不是写完了的意思,而是完蛋了的意思,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写完这篇不知所云的文字时,我的智商同步减50,这个世界又多了一篇,又多了一篇粪作。 原作电影《感官世界》,在看的时候感触也是蛮深的,到了写的时候脑子就混乱了,没能好好利用同人设定与原作之间差异的冲突感,没能表现出一点原作的灵魂,只虚套了个框架,属于糟蹋东西。 但是感谢冷坑让我认识到在这里写同人文,不管你写什么鬼东西都不会有人骂你,这里是唯一的无人管制区。 或许我也可以(对角色胡言乱语的解释)这么自称:我笔下的人物在逐渐脱离我的控制,自顾自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但实际上我并没有这样的笔力和联想力,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出现错别字,至于病句是无法控制的,写出我脑子里头的废料就不容易了。只能老实说,其实自己都看不懂这写的什么。(文盲) 谢谢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