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受】基于雨落不止的段子(下)
※燐太郎×森润,剧情捏造,OOC,PWP ※这里的燐完全崩坏。
“请跟我交往吧”——自这话以来已经过去了一星期不止,我开始相信时间有切片,因为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向同为男性的前辈付出钱包。听到过往遭遇时大可以作为普通朋友进行一番富有怜悯心的冠冕堂皇的安慰,或者象征性地给个拥抱,再或者跟排斥他的那些人一样站起来走人,还要往外撒盐。 森先生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即使你真的对他这么做了,他也一笑了之,那个人的眼中,蓄满了我从未见过的寂寞,所有悲伤和不甘或许已经在经年累月的冲刷之下磨平了,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情绪。
那是平凡无奇的某一天,我和文坛的前辈 “捅破了窗户纸”。 他当时已经四十四了,有些驼背,松松散散地披着黑色斗篷且袖口常年破洞,像把邋遢的破伞那样站着,除了写作,翻译国外文学之外几乎无业,隔三岔五用自己的集资敲诈才能从别人嘴里讨食。 明明是自己好奇心害死猫,真不应该去刨别人的旧伤口。面对对方戏谑的苦笑,竟脱口而出“我来养你”“请跟我交往,不要和其他人……”我们都知道指的是哪档子事,该说自己中了圈套呢,还是潜意识就有卑鄙成分呢,我和森先生干柴烈火了。尽管那天看上去像是饥渴的老男人硬推了年轻后辈,实际上,我手插在兜里,就和今天一样紧紧攥着两张电影票。很俗套吧?两个男人学着情侣去看电影。 如果你在这个时代就会知道平民没什么大不了的消遣去处,总之绝没有今天那么多。 我兜里还是揣着两张明天傍晚的电影票。 在seravi隔壁的撞球场找到森先生时,他刚和老板说完话,“哎燐太郎——什么时候有空晚上到这里来,如果空着的话可以玩个尽兴。”老男人笑眯眯地撑在一张球台上招呼道。 “啊,好……”我的视线落在他敞开的胸口,因为俯低了上半身而……不行。移开目光之后,又被那句“玩个尽兴”搞了个面红耳赤,醒醒啊燐太郎,难道你自从那天之后想的都是淫猥情事了吗?!记住你今天不是来找床铺的。 但是森先生皱了皱眉,头越来越俯下来从底下打量我的表情:哎呀,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森先生!那个、”我被逼得支支吾吾,“咱们上外边儿透透气吧!” 约会——嘴上肯定没有光明正大说出来,我邀他去的场合却尽是情侣休闲的地方。森先生一路吃吃喝喝倒没看出不自然来,我反而越想越窘迫,索性提前订的画展票也派上了用场,午饭过后,才在安静的展会得以休憩。 “喔……这画的作者不是小世的旧情人吗,人一走,作品就跟着涨价啊……”他插着袖子盯着那些画叽里咕噜地小声念叨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有这个人在身边连看画展都开始分心了,他的评价当然也没听进去。森先生滔滔不绝了好一会儿才回身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笑眯眯的。我忙摆手:没事! 眼神无法从老男人身上离开。 在画展边走边看了两个多钟头,两人这才出了场子。信步走到银座商业街,他开始唠起最近的电影产业,走着走着停下来了,“说得早不如说得巧,你看,前面就是电影街了。”森先生回了上半身,从墨镜上方盯着我,“要不——咱们去看场电影吧?” 啊。 森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疑神疑鬼的我当即答应下来,刚好自己还带着票,于是两人心照不宣走进那场电影的放映厅。 我对那场外国电影的剧情忘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话多的森先生全程充当评讲,时不时还给剧情挑刺,倒比我更像个看电影的人。“哗……洋人编剧是真的敢写,要是我肯定想不到让那辆汽车突然冲出来救走玛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到了紧张的剧情环节,两只粗糙的手竟然环上我靠近他那边的手臂,下意识紧紧揪住了袖子,“呜哇……吓死我了——!真以为掉悬崖了!你说那都是怎么拍的啊……” “森先生那只是电影。”我说。 “电影吖……” 在荧幕的微光中森先生朝我瞟了一眼,又移回荧幕,太近了,竟然从瞳孔中看到了荧屏的反光。 电影即将进行到高潮。外国电影的剧情在当时是比较大胆的,男女主角在一片废墟中拥吻了,现场发出小声哗然。 我手心燥热,被揪住的手臂部位更是发烫起来,于是在黑暗里试图扭头躲避尴尬,顺便询问森先生感受,一回头——就发现他也同时扭头看着我。 老男人在半秒内下决心似的舔了舔嘴角,小幅度起身抱住我的后脑勺赏我一嘴。主人公们在接吻的时候我俩在电影院最后一排接吻了,比起接吻本身的震惊,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事实更令人惊讶害臊。 隔着衣服互相胡乱爱抚了片刻,老男人推开我的手臂并将我按回自己座位稳住,“嘘……这里人太多啦。刚才没被小窗口的人看见吧……”他坐回自己座位。 我看了看他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子,右边的乳尖若隐若现,就难以抑制自己去想那档子的事儿。他的嘴唇还残留着刚才接吻的水光哩。 好容易出了电影院在回到新宿附近的路上,森先生好像没事人似的拍着我的肩膀大谈特谈刚才的电影是多么精彩,他说,去传播新式的文化是当前文人的宿命,他说,再过几年日本也能拍出这么好的作品,他说,我们吸取了别人的长处也应该写出好东西来,他还说……都是他在说。 燐太郎你怎么全程都不说话呢。 应该学会怎么更好地剖析表达自我啊,你的诗,我能从其中感受到辻村燐太郎深邃的世界。 燐太郎咱们去泡澡吧。 啊?我以为自己最后一句听岔劈了,然后森先生指着某个方向:我去住的旅店拿东西,你也回你家拿。 浑浑噩噩赶回家拿完小盆和洗漱用品,我去了平时大家常去的那家澡堂子,结果到最后还是森先生在张罗着消遣剩下的时间嘛——还没感叹完,他已经站在更衣室里了,脱得只剩腰间围的毛巾。“森先生,”我无话找话,“是不是洗完澡就要回去休息了?”“你当我是老人家么你……哪有刚吃完晚饭就睡觉的道理,不还有饭后甜点吗,来来燐太郎快点脱,待会还要叫你搓澡呢。怎么还穿着洋服来……” 说着就来解我的衬衫,惊得我连忙自己开始解。直到那天晚上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跑去洗澡…… 森先生洗得特别仔细,整个洗漱间就我俩在滔滔不绝,从天文到地理无所不谈。 “哈——真是太舒服了,热水澡泡一泡整个人都精神焕发!那么——”穿着浴衣出来的森先生把小木盆挽在腰间,蓦然一回身,好整以暇冲我问,“去哪边?你家还是旅店?” “啊、” 老男人真的明白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吗,可能比我明白多了。 我脸颊发烫,低头望着地上的水渍:去……我家吧。 黑暗静寂的街头两个男人走着走着手就牵到一起去了,或许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熟门熟路,森先生握住我的巴掌宽宽松松,甚至还小幅度甩了起来。略为愉快的动作令我放松下来,又被下一句话带得差点绊跤:你看咱们像不像在约会……哈哈哈哈哈。 ……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嘛。我小声嘀咕。 两个人在夜色里露出两排白牙,都静悄悄地低着头嬉笑着。 “燐太郎,做你想做的事情。一直想这么干吧?” 热腾腾刚出炉的老猫咪,现在就穿着浴衣坐在我的床褥上,随时准备好与人享用今宵。 “刚才在电影院里森先生突然靠过来,”我只好坦诚相见,“说实话我确实很想。” “那就做。”森先生摸了摸手下的被单,在灯下抿着嘴笑了,十分放松,两方都放开了自我矜持,“——来,你来脱我的……”他抓住我的手腕引导它伸向腰带,米色的布料缠在一起,我下意识开始咽口水,几乎费了这一生最长的时间去解开最复杂的结,最后,它们松松垮垮落在榻上,半开的衣襟吸引着人去抚摸底下柔软的腹部,往两边撇开了遮盖物。 人类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这样的躯体需要用树叶、用布帛、用甲胄遮盖住呢。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森先生底下什么都没穿。自上次的手淫以来还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的下体,他裹在和服下的躯体意外地纤细干瘦,细细的腰胯间,阴部区域很窄,毛发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浓密,薄薄一层在阴阜部位连遮盖性器的原始作用都起不到,没有勃起时并不好看的阴茎垂在一边,从阴囊往下看就是隐藏在暗处的后穴了。即将被进入的暖巢。 我愈发感到嗓子干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对手紧张得无法继续,森先生哼地笑了一声,撑着上半身,在被褥上屈膝夹起腿遮住了私处,“终于叶公好龙了?现在打住还来得及喔等我兴奋起来就……” 我补上了电影院里没有完成的吻,两人在榻上撕打,抱在一起啃起了对方的脸和嘴——粗鲁得就像要吃了对方一样。他的长腿缠住我的腰拉向自己,被啃噬耳廓时脑袋扭向一边被搔痒似的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我喜欢你……很喜欢……请你正视我、看着我……” 我心脏过速得几乎蹦出来, 他怎么说呢?他被咬肿了下唇,还笑眯眯没个正形地端详我的脸,仿佛要刻在脑海里:“好,好,我知道。” 那双大手在我发顶摸狗般揉来揉去的,得逞了吧?这个老坏猫。 一件件,从皮带到衬衫再到背心,然后是裤裆的拉链——他亲力亲为一一解开,最后故意用牙齿去叼着拉链拽了下来。口交,娴熟的技巧迅速将勃起的性器舔到濒临高潮,老男人恶作剧地在我要射之前及时掐住了根部,往我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放在眼前一看……是润滑用的香脂盒。 为了方便操作,他顺从地倒在床褥上,特意抱起右腿到贴胸膛的地步,示意我进行下一步。 “射在里面也没关系喔,今天对燐太郎破例一回。” 森先生——森润说道。 这时候的他就纯乎只是森润本人,不是森先生,也不是前辈。 我羞愧地意识到自己光顾着享受,完全忘记两个人处在平等的性行为空间,而自己应尽的义务一个也没办到。虽然下面的脉搏砰砰跳动,硬得发痛,仍固执地去触摸他,覆盖在他上方细细舔舐颈窝,这招来了对方的推拒:“快点……搞搞下面嘛。” “森先生身体还没有适应……”那平坦胸膛下的心跳声透过隔膜和皮肤进了我的耳朵,这是终于能够相交的欣喜吧,“好、好棒,乳头竟然立起来了……”那两颗乳尖在双手中被反复揉搓,最终变得红肿凸起,森润推开我想去吮吸的脑袋,说:“你以为是吃奶吗?教教你。”他抓住我的肩膀坏笑着按下去,让人埋在他的胯间。双腿夹着我的上半身的森润,看上去像春画里被海蛸强暴的渔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满足的哼哼声。 他的下体为了这一刻而洗得干干净净,除了番碱的淡淡气味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心里突然空了一块,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既然森先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那就好好听话,卖力地吮起了已经勃起的分身。森润啊啊地叫着,上半身躲闪似的在床单上扭动,但胯部却诚实地顶弄别人的嘴,好获得更多快感。 那盒准备好的香脂就在我手里,我吐出分身,小心打开了盒子蘸取一部分并且问他:“森先生,现在可以用手指了吗?” 森润虚弱地点点头,模糊嗯了一声就自己主动岔开腿,双手往两边掰开自己的臀肉。 好色。 白色的脂膏随着指尖涂抹在后门周边,因为润滑适当而成功塞进去了两根手指……这是我第一次感受手指在直肠里的触感,紧绷绷的,但是深入一些就很宽松了,里面的肠肉热情包围着指腹,森先生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脸色更加潮红。 就是用这里高潮的吗……我想起来上次他在旅馆里对着我打手枪,光是用手指插这里就快要去了,真的是很敏感的地方。双指在里面到处探索,他指挥道:“在上面。”被按压到那个点时发出了嘶的一声,“是……这里……快点把你的那个……” “啊……森先生……” 哪怕是圣贤也不能忍下去。我将龟头抵在他穴口,忍着欲火询问:“现在要插入了……” 话还没说完,森润的双腿已经缠住我的腰把整个躯体都按进自己的躯体里了,那活儿也顺利地滑了进去。他半仰着头,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喉结上下滑动着,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被炙热包围的狂喜令我无暇关注森先生究竟想说什么,努力凿动起下身,直把他的躯体撞得差点撞上床板。 “嗯、哈啊、、哈啊……” 森先生仿佛每句呻吟早就在脑海里打好了草稿,甚至还能抽空指点我的体位和力度。 按照指示换了几个体位后,他只来得及叫了句“不行了”就射了一胸腹,下面吮吸着我的后穴也一动一动地痉挛起来,不消两下,我也被夹得泄在了他身体里。那一瞬间爆发的幸福感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我差点就掉了眼泪,直到拔出来为止,都死死地抱着森先生不肯松手。 “……松开吧。”头顶被谁的大手抚摸起来,我抬头凝视森先生,他正呵呵笑着回视,眼里都是温柔。 “为什么?” “燐太郎,”他还是笑眯眯的,“做的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和森先生一起……”我面红耳赤,慌张答道,“和你一起,很舒服。” “真的吗……” “是的!” “……那明天分手吧。”森先生还是笑着,语气就像说“明天喝酒吧”一样轻松。 “好……”嗯,什么…… 反应了好几秒我才瞪着他质疑,“您说什么?” “你回到你的生活轨道,”森润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耳畔,“这段关系结束了。” 直到森先生开始穿衣服,我都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从云端一瞬跌落谷底的情绪是那么不真实,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留下。仔细回想,这一切很可能只是森先生在配合我的一厢情愿。“等等!”我追出玄关,他还在穿自己的木屐,“为什么?!” 森润顿了顿,咳嗽一声说:“就那么贸然断绝关系总不好吧,和你正式‘交往’一回再提出就没理由说我没良心了。” “原来您今天都是抱着这种心情和我一起的吗?”我几乎岔了气。 “……感谢款待。”森润无所适从了一会儿后微微点头,准备离开,但是胳膊被我抓住了,我问道,“您不觉得这个做法更任性吗?!”“不舒服吗?既然刚才已经充分体验过一回了,那么后来的事情也就顺其自然嘛。”“……”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真心话都憋在喉咙里了。 森润的肩膀塌了下去,他要走了,在一夜春宵后就要离开了。 明明今天还那么亲切地一起散步,一起去看画展,还在电影院最后一排接吻了,却突然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只为了让人死心。 “留下来!” 大概他没想到我还会如此死皮赖脸地一头撞进他怀里。这场景倒可笑得有点像电影了。 “我不知道森先生是什么心情,也不敢多问,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欣喜,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森先生还能说出只为了满足我一时欲望这种话实在太可恶了……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止想和森先生做一次、”我在他胸膛里几乎吼出声,“我还想做很多次!每天都做!” …… 玄关里的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森润先开口了,不过他只是呵呵地傻乐,一开始只是嗤笑,后来演变成破口大笑。(虽然只有一瞬间,我想揍这前辈一拳。) “亏你说得出口……”森润歪着上半身任由我死死抱紧,“燐太郎,你吼太大声了会给邻居添麻烦的。” “啊……”我忙松开些,近距离凝视他的脸问:“您……” “真困扰啊……燐太郎这么一说我不就没台阶可下了么……”他尴尬地抠弄自己的脸侧,“再说了抱那么紧……” 软在怀里的躯体不再挣扎,此时我才毛骨悚然地感受到森先生的存在感,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刷了整个脑海,令我一下子把刚才被耍的愤怒抛到了脑后。“森先生……!” “还有力气吗?”森润窥视着我的表情,小声笑道。 我不由分说就打横把他扛回了房间。这天晚上我不会让他睡觉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