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
1 西弗勒斯被推进盥洗室的时候,瞬间想到了十种摆脱此刻处境又不至于伤人的方法;当他对上那双年轻的绿眼睛,方法就只余一种。
“回家再做。”他轻声说,日光从百叶窗缝隙洒落,那袭黑袍就被分割成忽明忽暗的两端,最明亮处是领口,纽扣系得很紧,以前意味着拒绝触碰,如今则是掩饰暧昧或者不堪,譬如被藏起的项圈和红痕,“我下午还有课,格兰芬多的。”
“那不是正好?”哈利则盯着晦暗处,轻佻地抚上去,触及他亲自赋予的银质锁扣,方才满意一笑,像个中世纪的妒夫,明知伴侣向来禁欲,也要强迫对方奉以忠贞,“让学弟学妹们明确你属于谁,省下几封情书,你也少受点罚。”
西弗勒斯沉默了,垂低如墨的眼睫,他与柔顺一词其实毫无关联,只是捱够了激怒最后一任主人的后果,只觉比伏地魔更加恐怖——后者的精力在于统治一支队伍,前者则都用来对付他。
“你知道,我一直都想当众脱掉你这身令人生厌的壳,让大家看清你放荡的本质,也看清你被驯服的程度;我讨厌黑色,黑色助长你的傲慢,也让你感到安全。可你的安全感只能由我给予,亲爱的教授。”
年长者被逼到角落,脊背抵着瓷砖,因消瘦而凸出的骨骼被凉意浸染,就打了个寒颤。那袭黑袍看似厚重,实则只有薄薄一层,作为他身体仅存的遮蔽,此时被撤掉混淆咒,内里居然传来嗡嗡的响动。
“居然没有私自摘掉,这么听话?出席上午的国际魔法学校交流会议时,有人看出我们的魔药大师竟然在被玩具操吗?不过也对,能够担任领导职务的巫师,至少表象都是优雅体面的,谁会当场戳穿你这种有主的奴隶呢?”
青年放过年长者被束缚的性器,兴致盎然,摸向对方臀缝;用被蜜水濡湿的手指,强行挤开那口塞满的穴,把那串珠子往深处推了推:“湿得这么厉害,你调制的魔药果然绝妙。”
“我……”西弗勒斯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将话语硬生生咽了下去。长期接受调教的结果是,他锻炼得无比克制,无论身体还是情绪,都被磨去曾经鲜明的棱角,甚至学会取悦主人。尽管他腹部绞痛,鬓角都沁出冷汗,嗓音压很低,“我是你的,很久以前就决定了。”
“多么伟大的牺牲,我好感动。”
哈利还要屈起指节,无情凿击温软的内壁,直到奴隶站都站不稳,膝盖因为打着颤,才施舍般开口:“照照镜子吧,你这副模样,真是可怜。”
镜子……西弗勒斯本能瑟缩了下,脑海浮现无数糟糕的回忆,他藏起自己的灵魂以后,就愈发害怕面对自己。
哈利见状,终于大发慈悲,抽离作恶的手指,脸色又浮起些许苦恼:“我都不好意思惩罚你了,你找个理由吧。”
“我上次没叫安全词。”西弗勒斯是个天才,各种意义上的。天才擅长制造台阶,即使被旧学生掌控,也记得压抑屈辱,以免扫去对方兴致,“所以,请赐予我惩罚,主人。”
哈利思索片刻,果断拍手称赞:“真聪明,我允许你回家再领罚,你看,你目的又达成了,我对你好不好?”
“很好。谢谢。”
2 全息模拟游戏舱有两桩好处:其一是无需在家布置什么调教室,以免吓到访客;其二是无需折磨奴隶现实的身体,玩的花样还多。
感谢互联网科技时代的便利,救世主非常喜欢,尤其是最近的系统更新,加载了若干趣味功能,比如开盲盒抽角色扮演情景。
“上次在教室做,你看起来羞耻得很,这回交给你自己抽,运气或许好些?”
见双面间谍迟疑不敢动手,他从背后抱着对方的腰身,被黑发扫过脸颊,又酥又痒,就像心动,索性亲了亲那横亘着伤疤的侧颈:“乖,下礼拜就放假了,我们休息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给你戴,也不玩这些,带你离开英国散散心,西弗。”
“暑假计划要写一篇万字论文,寄给魔药研究学会期刊,还有改良增智剂的实验。”
西弗勒斯向后靠了靠,那怀抱把他箍得更紧;不得不说,比起镣铐、绳索、吊环,他最喜欢这种裹着温情名义的桎梏:“哈利。”
他明知自己在堕落,仍然当真放松下来,难得流露几分疲态,说话也倦倦的:“除非在路上写,否则没时间长途旅行。老实讲,躲开那群吵吵闹闹的麻烦制造机,对我而言,就是假期最大的意义了。”
哈利半是怜惜半是遗憾:“我早劝你辞职,过来陪我最好。作为傲罗司长,我养得起妻子。”
“然后每天跪在办公桌底下,给你口交?”奴隶抓紧嘲讽主人而不用被清算的机会,仿佛重温旧梦,想冷哼一声,却打了个呵欠,“恕我年华不再,实在没力气折腾,嫌累。”
“我在学校对你太凶了,主要怪你,被人当众表白,为什么没和我报备,还敢擅自处理。若非我回霍格沃茨演讲,偶然听到学生讨论这件事,你要隐瞒多久?算了,今晚什么都不许想,把自己交给我。”哈利握着西弗勒斯的手,随便按中一个数字,拆开对应的盲盒。
“看来你有修习预言术的天赋。”西弗勒斯淡淡评价,“这是什么,严肃挑剔、不近人情的化学教授和延迟毕业、心怀怨恨的博士生?”
“呃。”哈利看了一眼任务列表,拧起眉毛,“你要不要换个情景,否则你做完以后,恐怕会更恨我。”
“无所谓。”西弗勒斯神情恢复了漠然,起身走进游戏舱,登陆自己的帐号,“你喜欢玩,我就陪你,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救世主默默把奴隶的清醒值调为50%,觉得不保险,又直接降到30%,并且封锁了对方现实身体的魔力:“作为惩罚,你这次没有安全词。”
3 西弗勒斯载入意识后,发现自己身处麻瓜大学宿舍,普通的四人寝,他跪伏在地面,膝盖中间铐着分腿器,双手也锁在冰冷的金属横杠上。他脊背被重重踩着碾压,偏偏被迫仰着脖颈,痛得眼前发黑;而后穴与口腔都被灼热的阴茎占据,更是无比屈辱。
他抬起眼,仔细看,抵到喉咙软肉的施暴者面目陌生,不是哈利。这认知让他如坠冰窟,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近乎惊惶地调出系统面板,也显示与对方并非绑定关系。
‘竟然是联网副本啊。’
他神智并不清醒,身体难受得要命,思绪也冷冰冰的,无声嘲笑自己:‘被扔给陌生人使用,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年长二十岁的老师,要乞求学生的爱怜?或者作为刽子手,等待受害者施舍温柔?奴隶是一种消耗品,仅此而已。’
许是被看出走神,他下身蓦然一痛,最敏感的前端被什么狠狠拽住了。他唇舌侍奉着进进出出的性器,低不了头,只能凭借感觉猜测,这具身体似乎被穿了那种残忍的环。
‘究竟是谁恨谁。’
西弗勒斯忍受着身后毫无停顿的撞击,每次都猛然插入又快速抽离,整根贯穿到底,权当他是个没有生命的容器。这痛楚过于鲜明,他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内壁仿佛被劈成两半,疼得牙齿都在打哆嗦。
此时此刻,他是低贱的奴隶,被禁锢在凌辱中,尊严却没办法抛低。他难以准许自己崩溃,只好试着笨拙地自我安慰,被陌生人强暴,和受刑有什么区别,他在阿兹卡班都撑过来了,哪里能够更难熬?
“斯内普教授。”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跌落谷底的心,又下意识想要求救;哈利划过钩的调教项目他都接受,但对方从未提出一对一之外的性事,或许只是程序操作的意外。
西弗勒斯第一次违反游戏规则,不顾系统后续的惩处,发疯一样咬自己正在吸吮的阴茎;陌生人迅速甩开他,他喉管火烧火燎的,涌起浓郁的恶心,却只管嘶哑着嗓子叫喊:“哈利!我不要这个,替我关掉,求你!”
他的求助对象则回答:“你有什么权利拒绝?不让我毕业,就是想找男人操吧?早说你要当个婊子,我每天都用精液灌满你饥渴的两张嘴。”
说着,他臀肉被狠狠抽了十几下,泛起红肿的痧痕,皮肤被打得发薄。综合接触面积、力度、感觉判断,应该是他平时教学惯用的量尺,上次试过的,很疼。
“婊子还敢反抗?可见是我太惯着你了,说,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权利?”
西弗勒斯闭了闭眼,睫毛湿漉漉的,他当然没有忘记,即使吐词已经支离破碎:“我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也没有任何权利……”
“很好,不愿意口交是吗?”
他的口腔被粗暴撑到最大,然后戴上一枚圆形中空的口枷,系带勒着两边脸颊,方便比之前更粗大的阴茎直接插入。
那玩意毫无怜惜地捅进他喉咙深处,他给陌生人操到本能干呕,瘦削面孔都撑得变形,又被死死抵着,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服侍可怖的巨物,唇角也被撕裂了。他承认自己有些后悔,想叫安全词了,然而这次是惩罚,熬刑可以喊停吗?
于是他再次安慰自己,难受是奴隶的本分,舒服则是遥远的奢望。
西弗勒斯脖颈仰折到极致,脊背被踩得塌陷,臀丘偏偏被迫翘起,腰身也断了似的。不过专门为了满足欲望连接的容器,只需要掌控者满意,承受者则无关紧要。这具虚拟的身体机能,由哈利设定在20岁,本意是为他轻松些,他此刻的感觉,却与现实被毒素侵染的年长躯壳没什么区别。
他迷迷糊糊想,舱里舱外,究竟哪个世界是真实的,或者说只有欢愉与痛楚相通。
疼久了会麻木,窒息的危险却生动。施暴者们配合默契,一波又一波,每当他被逼迫到缺氧晕厥的边缘,唇舌就获准喘过一瞬。他无意识探出被磨红的舌尖,像不知羞耻的动物,劫后余生般汲取空气,身后滚烫的凶器却狠狠插到底,穴口被撞击得啪啪作响,还伴着若有似无的淫靡水声。
气氛正好,他眼睫发颤,也悄然抖落几滴水珠,流淌进他伸着的舌沿。他条件反射一样娴熟吞咽,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泪,他可以选择忽略,并非被主人命令必须咽下的精液。泪水、唾液与陌生人性器顶端分泌的清液混在一起,又咸又苦又涩,他反胃得要命,食管都泛着烧灼的酸。
他窄窄的肩也发抖,落泪都更汹涌,黑发原本就被冷汗打湿,粘腻着侧脸,又被泪水一冲刷,简直凌乱得不成样子。
“西弗。”
奴隶闭紧眼睛,熟悉的声音是来自天堂,还是他崩溃边缘的幻觉?那语气温柔又缱绻,好像对待洁白的一生挚爱:“别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痛楚做不到的事,欢愉来凑。他甚至不需要被主人亲吻、拥抱、抚慰,只为一句轻飘飘的诱哄,就心甘情愿坠入崩溃的深渊。
束缚着下身的银环开始释放电流,不算严厉,更多是刺痒,作为某种提醒。
他硬了。
4 “哈利,教授为你付出那么多,绝对不想看你变成今天这样,与其两个人都痛苦……我还是劝你放手。”
“放手?他没有死,我为什么要放手?不管他?那是谋杀。”
哈利戴着精神链接器,头也不抬,盯着病房内唯一的屏幕:男人脱离全息模拟舱时,仿佛已经不认识现实那间温馨的卧室;恍惚站了好久,才挪动虚浮的步伐,踉踉跄跄爬上床,整个栽进掌控者怀中;那眼神是空洞的,手臂却死死揽住青年,仿佛溺水时抓住唯一的浮木,哑着嗓子叫‘哈利’,缓慢也哽咽。
他连忙全神贯注,意识沉入彼端世界,一声声回应:‘西弗,对不起,我做得过火了,乖,情景都是我们定制的,怎么会有别人,不信你亲自试试?’
他在脑海模拟出游戏面板,抓着对方枯瘦的手,带他点击实验:‘你看,都是我控制的npc,可以调节的,呃,包括性器的尺寸,所以——’
‘哈利,我也无法彻底避免恐惧。’西弗勒斯沉默很久,声音还有些颤抖,‘我被……同时进入的时候,在想,究竟哪个我是真实的,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还是游戏里那些你安排的身份,或者都是假的?我好像什么都不认识,什么都不敢确定,除了你。’
‘我的混血王子怎么也说起傻话了。’
哈利笑着亲吻爱人:‘如果觉得全息模拟游戏太真实了,让你不舒服,我们就砸了它,或者你更喜欢用魔法?四分五裂,烈火熊熊,霹雳爆炸,都没问题。’
‘不至于。’西弗勒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色闪过某种奇异的怜悯,‘你喜欢这样对我,占有我,把我绑在你身边,让我按照你的意志生活,是不是?说实话,我甄别谎言的方式很多。’
面对那双深沉的黑眼睛,哈利实在没办法自欺欺人,只能点头承受:‘是。教授,你直截了当问我,我压力很大啊。’
‘那要问你自己,你在害怕什么?’年长者安静倚靠着青年胸膛,感受真实的温热,传来砰砰的心跳,良久叹了口气:‘你还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什么意见……给我个安全词吧,你也不许剥夺的安全词。’
‘我爱你。’
“我爱你。”
哈利怎么想,就怎么说,凝视怀中的爱人,视线也落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看起来一模一样。时间可以让他成熟,却没办法逼迫对方衰老,如果这是长睡不醒的馈赠,他不知道西弗勒斯会如何选择。
‘嗯。’西弗勒斯轻声应答,‘暑假确实很适合旅行,随你安排。’
哈利颇为震惊,他很清楚自家天才对魔药的追求,感觉对方怪怪的,难道被欺负傻了?他自我反思,浮起名为心疼的情绪:‘不忙着改良增智剂了?’
‘原本是给你准备的。’西弗勒斯神情宁静,往昔的锋利被岁月掠走,唇角甚至弯了弯,目光清透如冰凌,‘可我该怎么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