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义务劳动》
哈利·波特从未想过,他有一天要竭尽全力,说服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和他上床——出于他对这个男人的责任心。
是的,自从他看过对方的记忆,他认为他有必要背起一份责任,没什么愿不愿意可言,也无关青春期的绮思;他只是朴素地认为,他曾经的保护者,不应该就那样死在和平来临之后。
绝对不是因为暗恋沦为明恋这点小事。
为此,他克服过许多困难,譬如怎么抢救对方性命、怎么证明对方清白、怎么恢复对方名誉,怎么让对方答应重返正常生活……堪称奇迹的是,或许身为救世主确有威能,或许他足够诚恳,他最终一一做到了这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且让围观群众输掉若干地下赌局。
即使如此,他面对最新的棘手难关,也头顶青筋直跳;说服失败(这完全可以预见)之后,就演变成一场发生在卧室中的争吵。
绝对是争吵,还能是什么?至于斯内普为何跪伏在床上,他为何钳制着对方腰身,纯属动嘴导致恼羞成怒之后动手的结果;他仗着年长者从不忍心伤害自己,就发挥了一些年轻人体力方面的优势,有什么问题吗?
哈利必须承认,眼下情形其实与他的幻想相距甚远,那种感情升温后水到渠成的亲密,多半适合常规情侣,却无法应用于他和他昔日的老师。
他检索着复杂的思绪,意思是翻旧账——他坚定憎恨多年后,蓦然知道真相,就是在斯内普生命垂危的时刻;他好不容易让人活下来,对方却不乐意爱惜身体,固执一如往常,遇什么事都逞强,在学校遭受伏地魔遗留的邪恶诅咒,竟然也瞒着唯一的追求者。
哈利·波特本人。
若非勤劳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每天下班后,都准时披着隐身衣前往地窖,暗中探望他命中注定的同事兼爱人,却发现对方烧红了苍白面孔,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攥成拳头……哦,托魔法部新型条例的福,要担保食死徒对社会不存在危害,当然是婚姻手段更温和,只要救世主牺牲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同意强制配对。
据科学计算,救世主不同意的概率高达0.001,全世界只有魔药学教授不知道他有多积极,以为他牺牲良多——而他对这种可爱的误解喜闻乐见。
所以,碰到这种事,他当场就履行了身为丈夫应尽的义务,后果是下次斯内普诅咒发作时,他被关在自家大门之外。说来不幸,他的爱人绑架了他的房子,还拒绝他触碰身子。
按照麻瓜法律,这其实合理,婚内强奸属于家庭暴力,谁都不许违背爱人意志发生性关系。
但当爱人生命受到威胁时,救世主就是不讲道理,而且积怨已久,体现在他用力撕扯那袭黑袍,恨不得扯成一块块碎布:“出事为什么不和我说?真打算为如此滑稽的原因丧命?是,我强制你做了一次,难道只是为了我自己爽?我记得你答应我要好好生活吧,结果还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故意躲着我?就像你当年那样,明明在保护我,还从来不解释,非要坐实我心目中的坏人?我恨不得你去死,你就开心了?”
“假设本人承诺的交换条件是,请广受欢迎的救世主,带着他尊敬的粉丝俱乐部,远离你身边苟且偷生的食死徒?”
“所以斯莱特林院长转移话题的方式是激怒我?”
斯内普两侧膝弯被铐在一根金属杠上,脚踝也连着锁扣,他厌恶这种叫作分腿器的恶劣玩意,却懒得动真格反抗,只是冷哼一声:“怎么,格兰芬多要加十分?或许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人世间就是有讨厌但不得不去做的事;譬如你对学生时代阴森森的老蝙蝠恶心至极,却不得不和他做爱,一次不够还要继续,你认为这是出于你虚伪的同情心,而不是通过羞辱他可以获得快感?”
年轻人眯了眯眼,眸色稍暗,捡起放在床边的另一样道具,乍看是类似西伯利亚森林猫的毛茸茸尾巴,底端却连着尺寸可观的假阳具,也附着层细密的绒毛。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还在伺机而动的黑猫?很遗憾,你是逃不掉的,因为你即将爽到无力挣扎。”
“怎么,作为一头头脑简单、肌肉发达的野兽,波特先生热衷于寻找毛茸茸的同伙?”
“请审时度势,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不会再有人叫你老蝙蝠了,此时此刻,我更希望你扮演一只宠物猫,可以伸爪子挠我,但要乖乖挨肏。”
“你从哪学的这些变态想法?”
“也许是你前任主人思维的影响。他觊觎过你,却更看重你魔药方面的才能,最终没有下手;而我作为你的丈夫,对你做什么,都属于爱人之间的情趣。”
“你是说魂片残余?为什么不早说?你该死的有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你放开我!”
“因为是我现场编造的,骗你的,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点。非要听实话,那我五年级就幻想过怎么折磨你了,第一件事是堵住你上面那张嘴。”
“这不是适合娱乐的话题,波特,你脑袋终于被借去当球踢了吗?”
“你到底有多担心我?”哈利蘸了些润滑剂,就无视年长者惊怒的斥骂,强行掰开对方臀瓣,谨慎却坚决地将猫尾下端塞进那隐秘的穴口,还要继续用言语冒犯:“如果你坚持以这种态度和我交流,那好的,你中了不做爱就会死的诅咒,除了我没有谁愿意操你,多么可悲的人生,你不但不羞愧,还在这里指责我?难道你前夜又哭又叫,喘得不成样子,并非是你被格兰芬多学生肏到高潮的证明?”
假阳具连同附着的绒毛旋转起来,年长者骤然被异物侵犯,已经够仓惶了,最敏感的内壁还被细丝剐蹭戳刺着,简直令他眼前发黑。
他不自觉仰起细白的脖颈,大腿根部也打着颤,理智与快感竞逐中,竟被逼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这仿佛印证了哈利所说,让他愈发难堪,讽刺都裹挟着怒气:“你又说对了,显然我当时意识模糊,难道你喜欢玩弄傻子,弥补你愚蠢的校园时代,脑袋毫无灵光的创伤?是否值得庆幸,时至今日,狂妄自大依然是你的座右铭,一个波特!哼,你以为是我在哀求你,上一上你可怜的教授吧,假如他失去了救世主的仁慈,活是活不下去,死也死不瞑目?”
哈利笑了笑,手掌探到斯内普身前,抚慰对方悄然苏醒的性器:“我不介意对梅林发誓,我可怜的教授在床上非常可爱,在床下也一样,我会永远珍惜他。”
“放手!”后者羞愤交加,趴在枕巾上的脸颊发烫,“救世主在哪都想逞英雄,反正客体的想法无关紧要。我只希望你正常一点,收起你那些恶劣的把戏,要报复就直接……呃……啊……”
哈利突兀将猫尾从斯内普体内抽离,也不留任何喘息时间,衣冠楚楚但解开西裤拉链,让自己火热膨胀的阴茎弹到对方双腿之间:“所以你要不要跪端正些?毕竟我在用我的婚姻和余生报复你,要严肃。”
身下人则一丝不挂,他按了按那凹陷的腰窝,自己发狠用力,对准狭窄又温热的穴,直挺挺肏弄进去,架势相当粗暴,不似与爱人亲密,更似欺侮仇敌:“你既嘴硬,又咬得这么紧,看来你其实很喜欢被丈夫占有。难道说,我尊敬的斯内普教授,天生是个口是心非的荡妇?”
斯内普被顶撞得眉峰紧蹙,他再习惯忍受痛苦,也难以抵御这般身体最柔嫩处被利器反复凿击的锐疼。上回他在迷离中沉沦,此刻却意识清醒,死死咬住薄唇,忍到面孔被冷汗浸透了,黑发也湿漉漉的,额角挂着淋漓的水珠,都不容许自己再叫出声。
道理很简单,哈利对他越热情真挚,他就越不能将前途光明的救世主,拖入自己这无间深潭。他没有资格爱,没有资格回应,更没有资格给出希望;他只能等待被放弃的那一天。梅林知道他在病床上醒来时,看见一个双眼布满血丝、头发邋遢、胡子拉碴的大男孩时,内心有多么惊悸震颤。他不想对方为他熬下去,才答应好好生活,可他早已为自己选择了一条踽踽独行的路,侥幸未死就算了,又怎么能够再拖累任何人呢?
然而年轻人的动作幅度太剧烈了,他的手肘实在酸痛,快要撑不下去了,身体重量都交给分腿器来维持,犹自倔强不肯求饶:“不,我只是个对生理快感诚实的婊子,救世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谁使用这具躯体,我都无所谓……你恰好,那天,赶上了。”
哈利发现对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想要推开自己,理由偏偏拙劣——以双面间谍的智慧,怎么会无法察觉一份炽烈的爱意?或者说,对方凭什么,将经历过战争与生死磨砺的狮子,看成天真的、轻浮的、随时变心的孩子?
他不明白。
他更不明白的是,这男人可以跪下亲吻伏地魔的衣角,也可以跪着用一切与邓布利多交换,偏偏对他冷酷无情,战前是轻蔑,战后是逃避。对方在尖叫棚屋濒死时,最后流露的温柔,那双凝视着他流泪的眼睛,难道是如梦似幻的错觉?
可他看过了那瓶记忆,他和斯内普彼此心知肚明,鲜活的混血王子早已埋在岁月,黑暗中生长的植物褪去颜色后,作为双面间谍熬过的那些漫漫长夜,一半是为他而活,一半是为他们共同追求的光明而活。
斯内普为什么要推开他,他们都是偌大世间的浮萍,爱过恨过错过又失而复得,就应该携手并肩,一直一直依偎在一起。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一边肆意抽插那销魂的秘境,一边亲手抽打那白皙的臀丘,没用多少力道,就足够对方身躯颤了颤:“你是我的爱人,我有责任教我的爱人认清自己。”
显而易见,他爱人可不好过,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看起来指甲都要嵌进去了,拼命忍耐着快感,细碎地吸气又喘气,只能断断续续斥责他:“你,妄想症患者……呃……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我既不会感激你救我,也不会为你的教训而屈辱,我根本不在乎……不在乎这些。”
“受不了就告诉我,做爱而已,你乐意受刑,我还不乐意当坏人呢。”哈利稍微停下来,揉了揉斯内普泛起绯红的臀尖,好心休息过片刻,再继续卖力,又是疾风骤雨一样的抽插与抽打。
年长者逐渐说不出话了,唇瓣微微张着,舌尖却不由自主地外露,呼吸急促而粗重,双腿越来越软,原本挺直的腰背已然坍塌下来,被胶布贴上跳蛋的前胸压着床铺,传出沉闷的嗡鸣。
空气在持续升温,这间卧室载满燃烧的火星,离爆炸只欠一根引信。
于是年轻人叹了口气,很忧愁,很真诚:“你能不能向我索要些什么,比如你应该得到的温柔对待。叫出来吧,你以为闷哼就好听?讲实话,先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正在发生最亲密的关系,试着扔掉那些伪装和隐忍,只要是你真正想说的,我都觉得好听。”
他再度按下休止符,解掉桎梏也支撑对方的分腿器,柔声表示威胁:“否则我要你翻过身,好好看着我,怎么吻你。虽然我的计划还没有进行到这一步,但我们都做了。”
耐心的猎手等待了半晌,可毫无收获,索性暂时拔出阴茎,揽着爱人纤细的腰身,果真摆成面对面的姿势——当斯内普被打肿的臀肉碰到粗糙床单时,哈利发现对方眼睫在颤抖,甚至别过脸去,一双空洞黑眼睛,投向窗外迷蒙的霓虹。
他顿了顿,强行扳回来,凝视那张消瘦的、疲倦的、湿透的面孔;而沁红的眼尾则证明,那些液体不止是汗水,还有眼泪。
他眼中比谁都坚强的、最勇敢的、双面间谍的,眼泪。
看吧,这就是他的明恋对象,他喜欢这身傲骨,就要接受嶙峋的棱角。接受爱人宁愿默默流泪,也不肯对他吐露一句真话。他简直又心疼又生气:“我是应该离你远一点。虽然你受过那么多苦难、堪堪保住一条命,但你活该死在一个小小的诅咒上,只因为你不配被我操,也不屑被别人操,你是这个意思吧?”
斯内普没有反驳。
哦,梅林在上,多么成功的一次说服,堪称演说史奇迹,不愧是救世主——将斯莱特林院长说到哑口无言这成就,都既不知足也不兴奋。
哈利确实皱着眉,重新将阴茎插进去,这回刻意放缓了速度,却被湿软热情的穴肉绞紧;虚弱又倔强的男人似乎彻底放弃了抵抗,怔怔望着他,四肢绵软乏力,就瘫倒在床上,随他抚摸摆弄,看起来一触即碎。
他觉得酸涩,他确实想要斯内普接受他,可是面对如此沉默的驯服,他却丢盔弃甲,心脏怦怦狂跳,生怕将爱人越推越远。
他用性爱掩盖自己的心慌,顶进对方身体深处,也吻上脖颈那道疤痕,统统得不到回应,又尴尬地补救:“西弗勒斯,你还好吗?你尽管生我的气,就是不要难过,对不起,是我说的太重了,也做的过火了,我不该惹你难过……但你知道,我用多大的决心,才放你回霍格沃茨。这并不等于放你离开我的人生,我以为你再冷淡,也应该与我达成共识,否则我会发疯的,因为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生活。”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以为他不会再听到回应了,直到承受他撞击的年长者咽下喘息,哑着嗓子开口:“波特,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一直仰仗你的怜悯生活,出于你替我脱罪的仁慈,我该感激涕零?其实我比你年长,比你强大,比你聪明,可以做到无数你做不到的事;我是欠你的,我可以保护你,可以把命还给你……但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放弃你的前途,也践踏自己的尊严,安心当你关在家里的婊子,无论你在巫师界遇到什么阻力,我都不闻不问,只需要依托你的庇护?那么你不如直接打碎我,把我调教成你喜欢的样子,我停止思考,也停止烦恼了。”
哈利当即愣住了,反复深呼吸过,还是崩溃地大吼大叫:“斯内普,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诅咒,我绝对不会现在就碰你!我发誓,我原本是按照正常的方法追求你,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给你送花,你给我切碎了加进魔药,哦,那魔药甚至不是给我喝的。我带你出门看电影,屏幕上泰坦尼克号生离死别,旁边的情侣在亲吻,你骂我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我为你亲自下厨做饭,你一句好话没有,还把我当成家养小精灵使唤!你自己说,你过不过分?你是婊子我是什么?傻瓜吗?”
“抱歉。”
斯内普简简单单说出一个单词,脆弱的喉结都上下滑动着,胸腔不住起伏,宛如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声音还轻轻的,像撕碎的雪花或者游动的乌云:“我和你的关系,曾经是教授和学生,现在是普通同事,也可以是仇人和陌生人,唯独不该是所谓爱人……被魔法部强制结婚的问题,算我欠你人情,我会尽快解决,不耽误你的生活,也请你还给我正常的生活”
他们都知道,他在认真说谎。
“西弗勒斯,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残忍?我们错过了多少年??我还在顾及你的感受,都不忍心直说,你非要我拆穿你?”
救世主咬牙切齿地控诉:“哪个正经教授,睡着了会乖乖蜷缩在学生怀里;学生想起床给他做早餐,他还要小声呢喃,说不要放弃他。你养病的时候,难道没有引诱我,现在还不认账?哦,你又要说你意识不清,好啊,我们再往前推论,你有一次被伏地魔叫去,回来带着一身伤,藏在禁林里自己治疗,恰巧被我撞见了,你以为我是你的幻觉,不顾自己还流着血,一步步走向我,求我抱你一下,一下就好。请问我身为你最讨厌的那种波特,怎么就有幸成了你的幻觉呢,我的混血王子,我合法的妻子?”
“心虚了?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我是幻觉,你一清醒就抛弃的那种,我明白。”
显然,哈利·幻觉·波特先生彰显自己存在的决心无比强烈,次日醒转时,可怜的魔药教授一身淤红、齿印、指痕,原本平坦的小腹赫然微微鼓起,大腿内侧硬生生磨红了,下体狼藉不堪,臀尖更没有消肿,完全是烂红熟透的凄惨模样。
他确实被浇灌过度了,以至于最终后穴都盛不下精液,由那个情趣猫尾死死堵住,只好用口腔为丈夫提供服务,被撑破的唇角还流淌着几滴浑白,犹如吃饱喝足的宠物猫,手指都不愿抬起,更别提转动头脑。
当然,客观来讲,他想什么都没用,鉴于这座房子布满了反魔法结界,尤其是门禁。
哈利还不在他身边,他想斥骂几句“波特”,喉咙却疼得很难说话,他沉着面孔,薄唇抿成一条线,怔怔发着呆,时针也滴滴答答拨了几圈。
匆匆赶回家的年轻人,带着午餐与赔礼,微笑着把他抱进怀中,他坐在对方大腿上,被迫接受了一个漫长又缠绵的亲吻。
“又在生气?好啦,我是回霍格沃茨替你请假,可以休息半个月呢,你知道说服米涅娃有多难,夸夸我?”
“赞美救世主对食死徒采取了英明的防御措施?或许我有幸得到理由?”
“理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你有义务哄我消气,我也有义务替你解除诅咒。”
“那你识趣点。”
“我可说了不算。”哈利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坚硬的位置:“你得问它,我亲爱的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