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衣

爱后余生番外·香如故

1 “西弗勒斯,你准备好了?”邓布利多再次提出两年前的问题,然后补充道,“我有种预感,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你要不要再关他一次禁闭,权当回头看他一眼,你知道,等动手之后……”

“谈什么准备。”西弗勒斯面无表情打断老人,直视着那双看上去睿智又悲悯的蓝眼睛:“做决定的是你,选择我的也是你,我们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哪有回头的机会?”

邓布利多深深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我的孩子,无论你的未来走在哪条路上,拥抱死亡或者迎接新生,鉴于你的所作所为,恐怕都难以顺利。”

西弗勒斯摇摇头,扔下十七年前的答案,就大步走出校长室,不愿再多说一句。

“Anything.”

当然也包括未来,他早已给出去了。

2 “你这个婊子怎么回事,会不会吸,像块该死的木头一样,你也配一枚金加隆?”

西弗勒斯不敢眨眼,他乌黑的睫羽还沾着上一位客人残余的精液,粘腻而淫秽,他来不及去清洗,陈旧的木门又被陌生人踢开,见他怔怔跪在那,对方直接解了拉链,性器狠狠弹到他原本就红肿的脸颊。

“好好舔。”

陌生人甚至懒得看他长相,谢天谢地,对方大概率是纯粹拿他泄欲的——这属于西弗勒斯比较乐意接受的一类客人,往往是外国巫师,或者隐居于孤陋寡闻的乡下,对翻倒巷都初次来,也不了解那场让巫师界天翻地覆的战争,更不知道他在战争中扮演的明面角色。

只被使用,不被诛心,已经是命运给他的仁慈了。

西弗勒斯在心底自嘲,动作却稍微配合了点,无非是努力张开麻木的唇齿,尽量用唇肉裹住齿尖,让他曾经可以念出最高深咒语、与黑白双方最高统治者交谈的口,充当泄欲工具,机械地吮吸同性腥膻的阴茎,肮脏又下贱。

他骨架窄小,很难说是天生,还是少时营养不良,缺乏长开的幸运,总之他口腔也浅;当然,没有哪个客人愿意操一个婊子的时候,还在意他感受,克制地只进一半,刚刚好压在舌根。

客人总是要的更多。他跪了太久,膝盖疼痛得像被千根针在扎;头颈也仰了太久,再酸乏也一动不敢动,因为要送出自己喉咙口的软肉,忍着翻江倒海的反胃,也让客人的阴茎长驱直入,直直操进他的喉咙,在湿软的喉管里粗暴凿弄,以至于把他脖颈都顶出一块凸起,隐隐看出性器顶端的形状,显得他凄惨又放荡。

他很容易被操弄到眼尾泛红,这是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尤其在此时此刻,他胃里除了咽下的精液之外,什么都没有,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加倍烧灼他食道。痛苦,屈辱,疲惫,可惜他不想流一滴泪。

浪费。

3 “给我咽下去。“

不认识西弗勒斯的客人,确实很少选择射在他脸上。他憔悴的面孔,只有惨白如纸和烧成绯红的两种状态;他瘦到脱形,空洞的黑眼睛显得比往常大,那两条隧道早已被生活磨去所有神采,只剩望不见尽头的寂夜。

西弗勒斯双手撑着冰冷的地板,要依靠常人无法想象的意志力,避免身体跌落,像一片干枯的落叶。苦涩的白浊滑到他唇角,他下意识伸出同样被精液糊满的舌尖,乖乖舔去那滴。

他一天都没得到空闲休息,凌辱、虐打,操弄,统统承受下来,还未曾进食,实在不剩什么力气,也实在不报什么希望,就例行公事般提醒对方。由于他口腔还含着浊液,声音都含含糊糊的:“这个要加钱。”

“为什么?”

他想了想,语气不太确定,哑着嗓子,再难觅昔日丝绸似的质感:“就当作……潜在的医药费,咽得多了,又很少吃别的,胃可能坏掉了,总是呕吐。”

客人果然一脸怀疑:“男婊子还这么柔弱?听说这里出来卖的都是哑炮,我看你也不年轻了,应该很有服侍巫师的经验,你不是坐地起价?”

西弗勒斯又疼又累,毫无继续解释的兴趣,索性低垂眉眼,淡淡说:“那么交易结束,你该离开了。”

谁知客人并未立即离去,反而被他激出了火气,左手强行扳起他的下巴,右手给了他劲道极大的一记抽打,他直接被打偏了头,脑袋昏昏沉沉的,脸颊痛得火烧火燎,不用看也知道又多了几道指痕。

他记不得这是今天挨的第多少次耳光了,耳朵在嗡鸣,偏生羞辱清晰无比:“这个不收钱吧?”

他吃力地摇摇头,看见客人终于摔门走人,才放任自己瘫倒在地上。他习惯性避开了仰躺的姿势,自然蜷缩成一团,双臂抱在胸前,压着被责打到红肿的乳肉。那两枚穿过茱萸的银环给拽了很久,小小的乳尖被迫扯长到极限,充血尚未消去,碰到就会疼。

但他还有什么疼不习惯?

4 “还没吃够苦头?老实交代救世主与你的牵连,战前你怎么勾引他,战后他为什么保释你。无论真假,只要你说,我就付给你一笔钱,至少够你过活一年,不必再做这些皮肉生意。”

说话人眼底藏着厌恶,语调也充斥着不屑,显而易见,对方认为这种报酬用于说服沦落至此的西弗勒斯,已经足够诱惑了。

“无可奉告。”

西弗勒斯神情冰冷,可他被束缚在刑架上,纤细的脖颈铐着沉重的金属项圈,锁链系在天花板上,高度恰好是他抬头的极限;瘦削的腰身卡在两条铁杆中间,辛苦地塌着,小腹几乎贴到地面,臀丘却被迫翘起,瞧着已经被折磨很久了,腰窝盛有一层薄薄的汗水,臀肉则遍布着纵横交错的鞭痕。

“哪来的底气啊,斯内普教授?凭你是黑魔王的心腹,还是邓布利多的爱徒?谁承认你?凭你是穷途末路的恶毒罪犯,还是穷困潦倒的低贱娼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那人示意同伙掰开西弗勒斯苍白的臀瓣,露出明显被蹂躏过度的私密处,那可怜穴口还是烂红熟肿的,偏插着一连串尺寸可怖的圆珠,不知道总共有多少颗,但都被吃进去了,塞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一截引线。

那人启动开关,那些珠子就在西弗勒斯体内齐齐震动起来,搅弄、冲撞、剐蹭他最柔软也最敏感的腔道,他耳边尽是钝钝的碰撞声、淫靡的水声、他死死咬着薄唇也无法压抑的痛哼声。

纵然他隐忍惯了,这种疼痛与屈辱也太超过了;何况他魔力被禁锢着、身体又长期承受非人的折磨,煎熬至今,早已是强弩之末。

他是最优秀的双面间谍,他擅长编织天衣无缝的谎言,只要他开口,他就能从炼狱中解脱或者暂时解脱。他内心其实明白,他保护哈利·波特的使命,从战争胜利的那一刻,或许等同于昨日云烟。

无论他欠那孩子多少事,他都还了,他搭尽他的一切。如今他尊严粉碎,遍体鳞伤,即将走向尽头的生命,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坚持呢?反正时日无多,为什么不尽量保留一点体面,难道他想要被无声无息凌虐至最后一刻,不受祝福地出生,再饱受屈辱地死去?

凭什么,他又不喜欢哈利·波特,多么自大、狂妄、愚蠢、浅薄、冲动的格兰芬多,他记忆越来越少,也可以数出对方一百条缺点,并且逻辑圆融,条理清晰。

西弗勒斯想着想着,好像被苦难侵蚀的肉体都不再鲜明,他心神飘至很遥远的地方,唇角莫名其妙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只是闭上眼睛,眉目宁静:“你们完全可以杀了我。”

那人举起鞭子,精准抽在他穴口,他疼得内壁猛然收缩,珠子又深了几分,黑发被汗珠粘在脸颊,牙齿也开始颤抖。

“继续。”西弗勒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