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奥复活小剧场

#银英

奥贝斯坦起死复生

奥贝斯坦起死复生。大家都吓坏了,对外公布的官方说法是军务尚书经及时抢救,侥幸活了下来。莱因哈特死后第二天,他就回去办公,要求菲尔纳报告昨晚事件的后续,地球教徒被围剿,无一幸免。希尔德摄政,发展的时代似乎就要来临。剩下的人里,还需要他奥贝斯坦杀了谁呢?菲尔纳如此想道。而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假死的,极有可能造反,此时,奥贝斯坦接受了希尔德的安排,宣称回家养伤,事务暂时交给菲尔纳负责。在家里奥贝斯坦没闲着,菲尔纳做好的报告要送来查阅,军务省属下,还有他安插在各线的情报人员需要向他单独报告。狗时时跟着他,在奥贝斯坦腿边睡觉。主人起身去拿些什么,狗会睁开眼睛,看着奥贝斯坦再次坐下,才又睡去。它似乎能察觉到主人死过一次的事实,散发着比它更加萎缩的气息。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菲尔纳来访。菲尔纳,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活着?奥贝斯坦问。……或许是长官还有什么遗留的心愿没完成?菲尔纳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夜晚,奥贝斯坦躺在床上,若有若无地,总是听见一个喘息的声音。那是他发出来的?是他上一次生命留下的呼吸吗?每次入睡时,奥贝斯坦都有一种感觉他不会再醒来,但明天还是如约而至。第一次的生命他知道有一百年,甚至一百一十年,但第二次的生命会有多长,没有人知道。遗留的心愿,奥贝斯坦想起菲尔纳的话,这是陌生的词,通常来说,它被称为目标更合适。奥贝斯坦不会知道一个没有问题的答案。早上醒来,阳光通过窗户照进房间,地面闪闪发光,留下白色纱帘的影子。奥贝斯坦的狗缓缓踱步到他的床边,嘴里叼着一个球,想要放到他手里,但奥贝斯坦没有握住,球掉落在地,狗弯下来捡起,再次试图放进他手里。它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要求,为什么今天突然想玩?狗老了,双腿有点打颤,可能都已经跑不起来了。奥贝斯坦把球抛出去,狗慢慢走过去,叼起来,回到奥贝斯坦身边,重复上一举动,它看着奥贝斯坦,眼睛圆圆的发亮,尾巴摇了起来。奥贝斯坦突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当休假结束,奥贝斯坦回去继续处理公务。无时无刻他心中有一些数字,第39天,第54天,第78天,这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像是为了记而记。生命仅仅是运动,但怎么能没有期限?有时候奥贝斯坦呆得很晚才回家,距离住宅十分钟路程,于是他步行。走过一座桥,天还没亮的时候,水面上浮着浓浓的雾。总有黑色的鸟掠过,停在树枝上,默然地看着他,那是一只乌鸦。穿过雾气,阴影散去,奥贝斯坦又走在阳光下了。他之后几乎没有睡眠。世事未免太造化弄人,为何回到现世的不是莱因哈特?奥贝斯坦也时常有这样的疑问。毕典菲尔特也常对缪拉抱怨,该死的人却没死。帝国将官日常会议,散会后,米达麦亚走过来,他跟奥贝斯坦说…尽管目前危及王朝稳定的敌人几乎肃清,但相同的手段绝不能再用二次,利用皇后或者皇子为诱饵,我绝不容忍这种轻率的行为。奥贝斯坦轻声说,这种假设没有意义。是夜,奥贝斯坦再次走在桥上,他打算在前面拐个弯,去给狗买鸟肉。突然,余光中闪过一个黑影,奥贝斯坦侧过身,一把刀直直插入他的肋骨边上。那是一个全身酒气的男人,双眼充血,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他双手发抖,带着恨意说,你这个刽子手,就是你杀死了我的家人。奥贝斯坦把刀拔了,血跟着涌出来,滴到地上。男人无法忍受他的沉默,去死吧,男人诅咒道,转头就跑。奥贝斯坦没有用手按压伤口,他走到桥头,拐了个弯,往肉店的方向走。这时,天开始下大雨,奥贝斯坦全身湿透,也因为这样,伤口很不明显。买完肉,奥贝斯坦继续往家走,因步伐不稳,平时五分钟的路程,他走了十分钟。血顺着小腹,腿部流淌,在大地上留下一条细细的淡淡的红水。拉贝纳特在门口迎接主人,他接过奥贝斯坦手中的肉,等后者站在原地好一会,脚下积攒起一口血潭,才发觉不对。他们立刻让其躺下,呼叫医生,奥贝斯坦再次拒绝。他已经有些开不了口。狗来到他的身边,闻到浓厚的血腥味,它夹着尾巴。奥贝斯坦轻轻地看了它一眼,在这时,他心中涌出一股致命的幸福感。拉贝纳特,他唤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有件事你要照办。拉贝纳特请他吩咐。把我切开,奥贝斯坦说完,便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