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披着互利共赢的庞氏骗局

本文流传于互联网。简要分析了蛋壳公寓是如何“爆雷”的,以及背后触动了那些人群的利益。

展开全文

蛋壳,一个实际并不掌握任何房产的虚拟平台,是阿里系垄断金融资本圈钱的白手套。 数据显示,在创立的 5 年里,蛋壳公寓共完成 7 轮融资,募集资金规模接近 60 亿元,背后的投资者更是包括蚂蚁金服、老虎环球等,他们共同为蛋壳大肆吸纳房源注入资金;源源不断地输送进社会的大学生,又成了租房的主力,蛋壳公寓的首要收割目标。他们欺骗年轻人,许诺给他们温馨的小屋:在蛋壳与租客签订的合同里,有这样一则规定:“共同租住人中有年龄低于 6 周岁,或高于 55 周岁的,乙方(租客)有权单方面解除合同。”打造优雅环境,诱惑租客,从硬件来看,蛋壳从源头即杜绝了邻家孩童吵闹和一些古旧的生活习惯的侵犯。不得不承认,蛋壳擅于抓住大城市里年轻人的心理诉求。95 后的租客需要安静,更需要体面,一间不足 10 平米的卧室中,蛋壳小屋应有尽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座椅,一个白净带半身镜衣柜的标配,洁白的、粉刷过的墙,让房间看起来足够明亮,宜家风的家居风格……这些蛋壳公寓所谓“体面”的租房,这就给予了每位漂泊者足够的体面。2019 年上半年,蛋壳公寓 CEO 高婧接受媒体采访提到了“初心”:“让年轻人有尊严地生活在城市。”自如 CEO 熊林也动情地表示:“房子是租来的,但生活不是。”他们的话一句比一句好听,仿佛不是在向租客灌输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而是在向他们注射海洛因。

只是这些都是避重就轻的,租客是向蛋壳交租还是向银行还贷,被他们以各种哄骗的方式隐瞒了。直到这几周房客纷纷被断水断电断供暖,甚至被房东撵走露宿街头,不禁自问:“我到底是所谓优雅时尚的白领中产,还是一个真正意义、被自我粉饰的穷人?”一两年期的房租,对于多数租客而言绝非小数目。他们在缴纳“房租”时,已被掏空了积蓄。然而他们还是太天真了,他们所缴纳的并非房租,而是蛋壳公寓为这些租客精心准备的银行贷款,连本带息仍然需要偿还多年。此时,房东没收到租金,租客背上了债务,一场庞氏骗局才浮出水面。毫无疑问,其间,真正被喂饱的只有垄断金融资本那“吸血蚂蝗”。

按道理说,蛋壳给房东的租金看起来始终少于从房客那里收来的,仿佛是稳赔不赚的买卖,可事实真是如此吗?答案在于时间差。房东的租金,蛋壳按月支付;房客的租金,却要求按年支付且一次付清至少一年。如此下来,在结清房东的租金之前,从房客那里收来的“闲钱”便形成了资金池,以便他们继续吸纳更多房源,吸纳更多房东和房客参与其中,他们也由此获得更多“闲钱”去吸收更多房源,以此循环。只是,这循环本就是不可持续的,房东的租金始终是需要结清的,而蛋壳越是吸收更多房源,他们所需结清的租金就越多。于是蛋壳及其背后的各路资本家选择市场上的可利用房源已经利用得差不多时,撇清与房东、租客的关系,洗白资金。他们所使用的常见手段是注册相关咨询公司、装修公司,并将手中的“闲钱”以“装修费”“咨询费”的名义洗成合法资产。

洗钱需要需要拖延时间。于是,他们在洗钱阶段仍然大肆忽悠房东和房客,等到洗钱基本结束时,他们就以各种借口欺骗或威胁房东解约,如果房东不愿意,他们就削减给房东的租金,许多房东就这样和蛋壳解了约,但房客对此所知不多,甚至还在蛋壳的怂恿下被房东扫地出门,而蛋壳高层也趁乱跑路。此时骗局的真面目才彻底显现:房东解了约,还得背负一定的违约金;租客要支付高额的贷款利息,还要受到房东的驱赶;公司员工被房东和租客谩骂侮辱却也拿不到工资,若是强行讨薪还会受到“公平公正”的法律制裁。群众之间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入内斗,不可开交;各色民间和官僚垄断资本家看着帐面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和混乱的群众,不亦乐乎。又是老戏码:煽动群众斗群众。

此时,刚刚踏入走出校门的大学生(租客的主体),莫名其妙的背负了长租贷款,成了蛋壳事件中利益受损最严重的一方:人要天天“996”“修福报”,还得偿还长期债务,甚至还被房东赶出公寓,露宿街头;蛋壳公寓的普通员工也面临讨薪无门,承受来自房东和房客的压力。而哪怕是很多身为小资产阶级的房东,尽管损失也相较于租客和蛋壳员工少,但也受到了实打实的损失。恩格斯同志在《论住宅问题》中曾指出:

“一切历史时代的被剥削者,几乎都无例外地遭受到住宅缺乏的威胁。在资本主义时代,工人阶级本来已经处在很恶劣的居住条件,又因人口大量涌进城市而更加恶化。不仅房租大幅度地提高,甚至难于找到住所。这不仅伤害了无产阶级,也打击了小资产阶级。”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和恩格斯同志笔下的如出一辙。

显然此时,依然只有资本家获利了,只有蛋壳背后的各色垄断资本获利了,至于其手段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们是不必了解也不想了解的。只有当阶级斗争的铁拳砸到他们身上时,他们才会去了解,才会想起掘墓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