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女权主义的“泛女论”

近来有一部分女权主义学者主张,因为女性都受性别压迫,这种性别压迫仅仅是因为女性的身份,而男性所受压迫一定和具体的阶级社会地位有关。并且这些学者认为先有男权后有资本主义,所以他们事实上主张性别问题高于阶级问题,对于女性来说,性别问题才是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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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怕不存在一个超阶级的性别群体,阶级高于性别,因为阶级不只是关乎社会上何人地位高何人地位低,更关乎个人的生存。同性别内部,其实共同利益也未必很大,因为人总是要先活着,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不同阶级的人的生存之道是不同的,剥削阶级就是要靠剥削为生,被剥削阶级则需要靠劳动为生,换句话说,女资本家早在生存问题上就已经在抢占女工的生存资料了,限制敌对阶级生存,也意味着缺少共同利益。

把男性当成一个整体思考问题同样是错误的,顶层男性霸占权力与底层无关,这些权贵和底层男性除了性别一样以外,其实没什么共同点了,他们从生到死,家庭出身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教育背景不同,乃至职业选择等等各个方面都完全不同,并且阶级之间虽然存在流动性,但构成阶级的具体的个人其实总体上而言是比较稳固的,个别人改变阶级身份,不影响大多数人没有改变。权贵也不会因为底层男性也是男的就给他们分半分权力的。

但不能认为同阶级的不同性别之间的矛盾可以抹杀,并且如果处理不当,也会发展成敌我矛盾。

同阶级的不同性别的矛盾上升为敌我矛盾的过程,也就是一方开始试图剥削压迫另外一方的过程。是剥削压迫使得人民内部矛盾变成敌我矛盾的。底层男性如果有能力结婚生育,那么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压迫妻儿,如果他们不能,他们可以也有可能会去嫖娼,甚至只是单纯地像阿Q那样调戏妇女,如果他们中有人上述行为都不做,他们是否还能算压迫妇女呢?虽然他们确实还有选择压迫妇女的可能性,但一件事没发生就不能说它存在。

因此,社会意义上的父权制确实存在,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的社会,顶层男性可以作为一个社会的总体上的“父”而存在,底层男性面对他们更像“子”。

社会父权的主导者是极少数的权贵,底层男性的父权思想也主要受他们灌输和洗脑,因此非要论及整体的父权社会压迫女性,那么必须分清底层和顶层的罪行大小,这是不可以一概而论的。高层的男性权贵的罪恶,底层的“专制爹”的罪恶,嫖客的罪恶,小混混的罪恶是不可以一概而论的,因为罪行有大有小,其惩罚措施有轻有重。

任何人的罪行都应该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其惩罚措施也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是有具体的刑法的,而不是抽象的空洞的道德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