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moxy

一周后,鄂顺准时坐上了飞机,崇应彪又外派出差去了,孙子羽来接的他,许久不见,两人在机场见面便交换了个拥抱。

孙子羽拍拍他的后背:“坐飞机累吗?”

“还好,在飞机上睡了会,就是有点饿了。”

“那正好,去我家?”

鄂顺笑:“你还会做饭?”

“我不会,室友会。”

鄂顺挑眉,能在重点地段开那么大一间club,怎么也不是该和人合租的,他心里猜到什么,但没有点破。

“那我去会不会打扰?还带着行李呢。”

“不会,我跟他说过,客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的房子应该还没叫家政公司去收拾吧?别住酒店了,先住我那,”孙子羽边说边揽着他往外走:“过两天彪哥就回来了,特地嘱咐我别放你走来着。”

“我刚回来能走到哪去,”鄂顺笑:“真不影响你?”

“有什么影响的。”孙子羽顿了顿,道:“你不用担心尴尬,他就是对不熟的人脾气暴一点,其实人还行,你要实在看他不爽把门一关也看不见。”

“那好吧,我过两天让人收拾好房子就搬回去。”

“不急,你这次回来怎么打算,要先休息一阵子吧?”

鄂顺点头:“可能休息个一周吧,也不能太久。”

……

孙子羽住的是平层公寓,他帮着把鄂顺的行李箱拎进去,一进门鄂顺就闻到空气中飘散出的饭香,祖国的空气,家常菜的味道,鄂顺痴迷地深呼吸一口,肚子立马很给面子地咕咕叫了起来。

孙子羽笑着回头看他:“你真饿啦?”

鄂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肚子,难得有些孩子气地:“真饿了,我的肚子已经受够干面包了,就盼着回来吃点好的。”

这时,一只白棕相间的猫咪慢悠悠地不知道从哪边的卧室里出来,喵喵叫了两声,竖着毛茸茸的尾巴在两人腿上扫过。

“咪咪...”鄂顺蹲下身,一伸手,小猫就主动歪着脑袋蹭上他的手心:“好乖啊...”鄂顺小声感叹,抱起小猫站起来,问孙子羽:“这是暹罗吗?毛好长。”

“暹罗和布偶的串串。”孙子羽伸手逗了下小猫。

“怪不得这么亲人。之前没听你提过呀,小猫几岁了?叫什么?”

“就叫咪咪,都怪他爸,起这么草率的名字。”小猫扑腾着要去找孙子羽,孙子羽顺手抱过来,亲昵地凑近闻了闻:“要不是咪咪乖,你们父子俩连人带猫我都扔出去。”

“你室友的猫啊,”鄂顺笑着说:“你们娃都养上了。”

“哎呀…你的房间在那,”孙子羽赶紧转移话题,指了下另一边:“你把行李拿过去吧,我去看看饭好了没,给你催催。”

“行,谢了。”

孙子羽摆摆手,往厨房去。

厨房没有门,算是半开放式,孙子羽放下猫,双手交叠倚靠在门框边,看着戴着围裙认真做饭的肌肉男,出声道:“饭好了吗?我朋友饿了。”

辛甲专注忙着,抽空应答:“快了。”

孙子羽对他头也没抬的行为略有不爽地皱了皱眉:“我也饿了。”

辛甲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就好。”

孙子羽轻轻地哼了一声,脚步懒散地走过去,靠着冰箱侧着身看他:“他要在我们家住两天,我警告你啊,别乱来。”

“……”辛甲冷下脸:“他睡哪?”

“客房,最远那间。”

辛甲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只是朋友吗?”

“不然?”孙子羽挑起一边嘴角,压低声音:“你还想三个人一起?”

“孙子羽。”

见他皱眉,孙子羽也不笑了,嘁了一声转身出去:“没劲。”

-

一桌菜上桌,有菜有肉有汤水有海鲜,个个都色香味俱全,对于鄂顺来说更是致命吸引。

“哇……都是你做的吗?”餐桌是长方形的大理石桌,鄂顺抬头看向坐在孙子羽身旁的辛甲,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毕竟他在西伯利亚三年也没学会做饭:“看起来好好吃。”

辛甲礼貌地笑了下:“一些家常菜,不难。”

“这么一桌也得费好长时间吧,太麻烦你了。”鄂顺拿起筷子蠢蠢欲动。

“他经常做饭的,你就别跟他客气了,”孙子羽夹了块排骨放到鄂顺碗里:“他拿手菜,试试。”

鄂顺一口下去,浸满酱汁的排骨炖得软烂入味,香味直达他的上颚,鄂顺满足到闭眼,还没咽下去就等不及竖起大拇指,含糊地感叹:“太香了!好吃!”果然啊,找对象就要找会做饭的。

“这个鱼也好鲜,我看很多清蒸鱼都下葱丝,这道没有诶,”鄂顺边吃边夸,津津有味:“不过也好吃!”

辛甲笑了下:“他不吃葱。”

鄂顺看了孙子羽一眼,笑着说:“哦,这样。”

孙子羽莫名害臊,又夹了个虾仁到鄂顺碗里:“快吃吧你…”

鄂顺主打一个情绪价值给满:“好吃好吃!虾线去得好干净,完全不输外面的!”

孙子羽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有这么夸张吗…”一转头发现辛甲也勾着嘴角,孙子羽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歪头靠到他耳边低声说:“不讨厌人家了吧?”

辛甲看了他一眼,低头吃饭,孙子羽看着他嘴硬的样子直想笑。

鄂顺无心在意面前咬耳朵的两个人,只顾着填满饥渴的胃了。

一顿饭吃得无比尽兴,几乎每道菜都所剩无几,这是对厨子的最大褒奖。吃完鄂顺和孙子羽聊天,顺便坐着消消食,见辛甲站起身收拾碗筷,鄂顺忙坐直起来:“我来收拾吧,我来洗碗。”

孙子羽摆摆手:“没事,让他来,我们家洗碗机就他看得懂。”

“可是…”

鄂顺还想说什么,辛甲便打断:“没事,我来就好。”

“那…谢谢你了。”

辛甲点了下头,熟练地把桌子上的盘子一一收走。

见他离开,鄂顺才忍不住凑上前,抬手拢着半边嘴,低声问:“子羽,你们一直都是这个分工吗?”

孙子羽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是啊。”

“你们不是室友吗,什么都让他做是不是…”

“他没交房租嘛,我收留他,他做家务抵房租来着。”

“原来如此…”鄂顺觉得辛甲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猛然,他问:“他是你的员工吧?”

“呃…嗯,”孙子羽眼神飘了飘:“算是吧。”

鄂顺点点头:“怪不得,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应该是三年前。”

“哈哈…你记性真好。”

“这样算你们都认识三年了?”

“是、是啊…”孙子羽干笑两声,摆摆手:“别说我们了,你在俄罗斯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喜欢的?”

鄂顺笑了下:“都在忙工作…”

-

鄂顺在城南的房子打扫出来孙子羽还留他,说等崇应彪回来了再放他走,鄂顺没办法,也实在舍不下辛甲的手艺,就多叨扰了几天,昨晚崇应彪终于回来了,定好了餐厅说今天一起吃饭。

鄂顺在玄关处换好鞋,双手插在咖色毛呢大衣的兜里:“嗯?辛甲不去吗?”

孙子羽点点头:“他跟彪哥不太说得上话,咱们去就行,你能开车吗?”

“可以。”

-

地方是一家会员制的中餐厅,据说三个大厨都是做过国宴的,鄂顺对此兴致高涨。

一进包厢就听到崇应彪的大嗓门:“这么大架子!还要我等你们!”

崇应彪梳着往后倒的油头,穿着件黑皮衣,这件外套鄂顺三年前就见过,不知道是一直没换还是同款换新。他笑着上来跟鄂顺抱了下,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瘦了呀。”

鄂顺一副'别说了'的表情:“快饿死在外面了。”

“你小子,说半年一去去了三年。”

“那也是没办法,项目我跟着,要真回得来我爸第一个催我回。”

“行了快坐吧,”崇应彪一手一个把他俩按到位子上,又转头眉飞色舞地问鄂顺:“怎么着啊?有没有谈毛子?”

孙子羽自己倒了杯茶,笑着接话:“这话我早就问过了。”

鄂顺无奈地笑:“忙着工作,我又不会俄语,怎么谈。”

“不会俄语?”崇应彪一拍脑门:“对啊,你不会俄语怎么在那边生活的?全靠科技啊?”

“没,雇了个助理,人肉翻译。”

“这样啊。”

门敲了两声后被打开,穿着规整制服的服务生进来传菜,崇应彪手一拍,话题中止:“事到如今,先吃饭吧!”

崇应彪组的局就不可能不喝酒,孙子羽借口一会开车,就轮到鄂顺遭老罪了,这么久没见,他也不好推辞,不过好在喝的是红酒,劲头没那么大,本来要喝白的,被孙子羽劝下来了。

鄂顺喝酒容易上脸,这会耳朵和颧骨都红扑扑的,感觉后劲上来,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快点回来啊,剩半杯别想躲!”

鄂顺笑着抬手:“还怕我跑了不成。”

从包厢走到走廊,鄂顺拍了拍脸,又用手背按了按脸颊,喝得身体都热了,还挺舒服。上完厕所出来,鄂顺洗手时总感觉身旁隔着一个洗手台的位置有股视线盯着他,他抬起头,对上许久不见的一张脸。

鄂顺以为不见他的一千多天里,他的心早就化作一汪平静的湖水,可事实证明,有些人一出现就像一场连绵的细雨。他竟然会这么快就遇见姜文焕。

“好久不见。”

听到他沉稳的声音,鄂顺从怔愣中醒过来,垂眸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姜文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鄂顺瘦了,这是最直观的,他只穿了件杏色毛衣,圆领的,这种天气打底也不穿,凹陷的锁骨更深了,头发也长了些。 “回国了。”他说。

鄂顺又点头,嗯了一声,他没有再抬眼,像是给自己找点事干,在洗手池上甩了甩手上的水,又扯了旁边的纸巾,边擦边从他身边走过:“我先回去了。”

姜文焕没有再应答,眼神一直跟随到看不到他的背影,随后低头再洗了一遍手。

-

鄂顺回到包厢一坐下就把那半杯红酒一口气灌了,拿起酒瓶又要倒。

崇应彪和孙子羽侧目,完全清醒的孙子羽先察觉不对,在鄂顺想把第二杯一口干的时候抬手阻止了他:“怎么了?你出去遇到什么人了?”

鄂顺看向他。

“电视剧都这么演,”孙子羽解释,后知后觉地顿了顿,皱起眉:“真遇上了?”

“……”鄂顺叹了口气,拨开他的手仰头喝酒,只是见到姜文焕他的脑子就乱套了,姜文焕变得更成熟,棱角更分明,他不得不承认对视上的那短暂的一秒,他的心脏剧烈震颤,像惊像痛,像应激,还是别的什么,他分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没有做好再见到姜文焕的准备就见到他了。

崇应彪见他还要喝,直接把喝得剩底的红酒对瓶吹了,喝完一放,凑上去问:“见着谁了?姜文焕?”

瞒不住,也没什么好瞒着的,鄂顺点了下头:“在洗手的时候。”

“靠,这什么缘分…”崇应彪说:“还真是冤家路窄,他跟你说什么了?”

鄂顺摇摇头:“没说什么,打了声招呼我就走了。”

孙子羽拍拍他的肩:“见到了就见到了,都过去这么久,咱别理他。”

“就是,都三年了。”崇应彪搭腔。

是啊,都三年了。鄂顺深呼吸一口,扬起嘴角笑了下:“说得对,继续吃饭!这盘烧鹅你们都不吃是吧?”

孙子羽和崇应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跳过了上个话题。

-

“姜总,回公司吗?”三年前的实习生小许已经转正,工作大头还是师傅周助负责,他酒量好点,便常跟着姜文焕出来应酬,此刻捧着笔电坐在副驾驶上回头问他。

姜文焕捏了捏鼻梁,轻叹口气:“不了,你把明天的行程对一遍然后下班吧,郑叔,你一会送完他也下班。”

司机老郑诶了一声。

小许在车上确认明天的行程,发音咬字很精准,他是播音主持专业,毕业后却没有从事行业相关:“姜总,明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左右是空档,之前《财经人物》的主编亲自联系说想跟您约一个二十分钟的访谈。”

“推了吧。”姜文焕闭着眼说,又伸手捏了捏左侧膝盖,天气冷的时候,不论暖气开得怎样足,他这里还是会有不适感。

小许顿了顿:“好的。”

姜文焕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停顿,睁开眼沉声问:“怎么了?”

“啊,”小许有些惊讶,道:“没什么,我有个同学在那工作,之前有托我争取,不过没关系!我没答应他一定能做。”

姜文焕沉默一会:“就二十分钟,你跟他们对接好,不要超时。”他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领导,既然明天没什么要紧事,举手之劳能帮则帮。

小许惊喜地笑起来:“好的,我跟他们联系,谢谢姜总。”

“继续汇报吧。”

“好的,明天六点和王总的饭局订在江福酒楼,晚上是和殷总的约,地点定在Yu club…”

“哪里?”姜文焕眉头微蹙,沉声打断他。

小许被陡然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呃,Yu club,西临路那家酒吧,是殷总定的。”

“……”这个缺心眼的表哥,“跟他说换…”姜文焕顿了顿,脑中突然闪过今天在洗手池旁遇到鄂顺的画面:“算了,没事。”

“好的,明天就这些安排。”

深夜,林夏俯身跟送他回家的人挥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夏笑着,车内的人从车窗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又攀谈了两句两个人才就此分别。

林夏转身准备上楼,才看到空旷大厅里唯一的人,不远处冷着脸看他。

“mos...”林夏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别过脸,想无视他直接经过,如果他想来求和,自然会叫住他的。

莫斯不出所料的站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但跟林夏预想的不一样的是,他面色不善,语气也夹枪带棒的。 “才多久,你就有新人了。”

听到这话,林夏有些生气的皱起眉,抬起眼看他,也没好气地:“让开。”

见林夏没有反驳他说的话,莫斯心里一酸,舔了舔后槽牙:“你就受不了一个人待着是吗?”

“哈?”林夏深呼口气,故意扬起嘴角点点头,双手交叠在胸前:“没错,我就是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我就是喜欢我身边围满人,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莫斯的表情又难看了些,瞳孔被眼皮遮了三分之一,蹙着眉,表情严肃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吓人。林夏能感觉到他的低压,他们在交往期间一只手数得过来的几次吵架,每当莫斯真的生气了,就会出现这种表情,凶得让人害怕。

林夏承认他有点怂了,不自然的眨着眼错开他的眼神,往后旁边侧了半步:“我要回去了。”

“好啊。”莫斯抓着他的手,大步拉着林夏回他的公寓。

“mos,喂...走慢点,”林夏趔趄的跟上,伸手去掰他的手也没用,反而被莫斯更紧的箍住:“轻点啊ter...我痛啊...啧...”

莫斯熟练的输入门锁密码,鞋都来不及脱,拉着林夏到房间,没轻没重的推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不是没上来吗,你今晚也没人吧?”

林夏想反驳都没机会,莫斯说完就俯身堵住了他的嘴。林夏瞪大了眼睛,挣扎着伸手推他。他越抗拒莫斯就越深入,凭着熟悉这具躯体,莫斯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顺着掐住腰窝。林夏身体一挺,被分心后果然顾不上推他了。

莫斯撬开他的牙关,与他交缠在一起,毫无章法的游离在他的口腔里,林夏就快喘不过气,倔强的想把他的舌头抵出去,莫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林夏几乎快窒息时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顿时漫开来。

莫斯缓缓分开,皱着眉低头抹了把下唇的血。林夏急促的匀过气,嘴唇被亲得红红的,有些愧疚的看向莫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莫斯也没有说话,伸手温柔的抚上林夏的脸,顺着摸到镀着一层水光的嘴唇,拇指探进他的嘴里,慢慢的搅弄着他的软舌,林夏像犯了错的小孩,虽然莫斯没说什么,但他也顺着不敢再反抗。

莫斯伸出沾满津液的手指,在他的上下唇上抹干净。林夏迷离的眨了眨眼,看着莫斯延申过来的手臂,又聚焦到他的胸,到喉结,到微张着的薄唇。

林夏闭上眼,慢慢的从嘴里吐气,伸出舌头讨好的舔了舔莫斯还停留在他嘴唇上的手指。

莫斯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他解开林夏的衬衫纽扣,嫌姿势不爽,一手掐他的腰往自己身边拖近,另一手顺着腰抚上去,从侧面摸到胸前格外敏感。莫斯的手揉捏着他胸前的软肉和粉色的乳头,俯身张嘴含住另一边,只是舔两下,就完全立起来了,莫斯坏心眼的用牙齿轻轻磨着,林夏下意识的往回缩,黏糊糊的:“ter...不要...”

莫斯还真松开嘴,向上去舔咬他的喉结,林夏配合的仰起头,手攀上他的脖子,莫斯故意在不好藏住的地方吮吸,留下了明显的粉红痕迹。

莫斯起身把他从上到下扒了个干净,最后的内裤却不着急,上面印上了一层水渍,已经打起精神的小夏夏闷闷的透不了气,林夏刚想伸手去摸就被莫斯制止了。

“别碰。”

莫斯的低沉声线仿佛有魔力一般,林夏乖乖的收回了手,看着衣着整洁的莫斯和几乎全裸的自己,委屈的撅起了嘴。林夏抬起腿,踩上了面前男人鼓起的裆部,顶着一张羞红的脸,用几近单纯的表情说着勾引的话。

“可以脱掉吗?”

“……”莫斯沉沉呼了口气,一手抓住他的脚踝,一手解开了腰带,裤子还堪堪的挂在身上,硬挺的性器已经从内裤里弹出来。

莫斯双手抓着林夏的大腿并到一起,让他的小腿往两边张开:“自己夹好。”

林夏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下意识的照做了。下一秒莫斯抓着他的腰,操起他大腿根的软肉,躺着的林夏能清楚看到他紫红色的前端一进一出,时不时跟他的性器碰到一起,大腿的触觉更刺激他的神经。

“ter我感觉怪怪的…”

眼前的画面太过色情,林夏看得耳朵通红,脸也烧得热热的,性器颤抖着分泌淫液。莫斯低头操干,他的呼吸沉重,布满凸起青筋的小麦色手臂正捏着的他的腰,似乎是奖励一般,莫斯大手握住林夏的性器缓慢的撸动起来,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马眼,短指甲轻轻刮着,林夏爽得呼吸急促起来,腿也发软。

“唔…ter…我腿酸…”林夏伸手去抓他握在自己性器上的手,摇着头:“先…先停…”

莫斯知道他快高潮,无视他的话,一掌不轻不重的拍上了他的臀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嘴里却说:“忍住,还不行…”

“ter…哈…等…”伴着细碎的呻吟,林夏小腹上沾满自己射出的一股白浊。

“不是说还不行吗?”

高潮后的林夏腿也支撑不住的放下来,讲话更黏糊:“对不起…”

莫斯低头摸了摸林夏大腿被磨红的位置,俯身在林夏嘴上亲了一下,林夏仰起头追他的唇想要更多,莫斯没有满足他,伸手捞起他的后脑勺:“嗯…起来。”

林夏不情不愿的努着嘴坐起来,莫斯对着地板扬了扬下巴,发出了新的指令:“跪下。”

林夏的身体习惯服从他的命令,莫斯坐在床边脱下裤子,还未释放过的肉棒经络爆起,尺寸大得吓人。

“腿岔开。”

林夏又听话的把腿分开跪在地上,抬眼仰视着他等待下一条指令。莫斯捏起他的下巴,俯身又在他额头上奖励下一个轻轻的吻,下一秒抓着他的头发抵到性器前:“全都吃下去。”

林夏握住发热的肉棒,先是亲吻了一下,又抬眼看了一眼莫斯的反应,再慢慢没下去。莫斯被这一眼看得脑袋充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这让林夏颇有成就感,他嘴唇小心的包住牙齿,稍微适应了才开始吞吐,一边撸一边吃,舌头灵巧的舔弄着。

莫斯突然按下他的后脑勺,随着整根吞入发出了一声爽的低吼,林夏被这措不及防的动作弄的翻白眼,眼眶瞬间被生理性泪水占领,顺着眼角滑落到脸颊,喉咙想干呕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一瞬间的快感竟然让他刺激得又硬起来。

莫斯也注意到他的感觉,一边按着他的头上上下下,一边从下面用脚趾玩弄他的性器。林夏全身发软只能颤抖着发出唔唔声,不得已像小狗一样用手撑着地面。

“bank…”莫斯抓着他的头发,低吼着射在他的嘴里。林夏仰着头被迫吃进一些精液,莫斯从他嘴里抽出性器,想看看他的情况。

林夏咳了两声,用舌头推出嘴里剩余的精液,伸出手心接住,随后抬眼无辜的看向莫斯,还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嘴唇,嘴角已经口得微微发红。

莫斯滚了滚喉结,没软下去的肉棒重新抖擞起来,他一把扶起林夏压到床上,林夏手上的精液尽数抹在了床单上。

莫斯熟门熟路的从枕头下摸到润滑液,把冰凉的润滑挤在手心捂热了才抹到林夏穴口,顺着送进去两根手指,确保两指能自由进出了才尝试着多塞一根。

莫斯安抚地拍拍他的小腹:“放松点…”

等到第三根手指也插进去,莫斯缓慢抽送起来,手指碾过肠壁内凸起的一点,林夏爽得一激灵,叫出了格外甜腻的一声娇喘。

莫斯找对地方,抽出手指,多挤了点润滑,把着性器抵进穴口,耐心的缓慢推进,只是进不到一半,林夏就夹得莫斯不敢再动。

“ter…我痛…”林夏皱着眉,眼睛和睫毛都沾上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

莫斯俯身亲吻他的眼角,又亲亲嘴角,伸手整理他的头发,难得温柔的哄他:“辛苦了,乖…我不动了。”

他们吵架后的这一周,最长的这一次冷战以来,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像之前一样,莫斯流露出心疼他的一面。林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揽过来跟他接吻,一个缠绵的,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吻。

房间里只有啧啧水声,吻到眼神迷离,分开时还藕断丝连。林夏张着嘴哈气,眼神蒙上一层水雾:“可以进来了…”

“……”莫斯没有说话,慢慢的整根插入,兴许是林夏足够放松,莫斯架着他的腿顺利地抽送起来,林夏被顶得整个人在床上一上一下。看他逐渐适应,莫斯加快了速度,倾身含住了他胸前的红珠。

“啊…!”林夏被顶到敏感点,没忍住叫出声,随着莫斯抽动的频率林夏皱着眉喘息不断,话也断断续续的讲不清楚:“啊…哈啊…ter…那里…慢…呃啊…”

“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嗯…?”莫斯压着他的腿大开大合的操干,似乎带着怨气,毫无章法粗暴的顶弄着。

一刹那,林夏的眼泪从眼角滑出来,莫斯的话让他胸口一痛,他很想生气、发火、一脚踢开他,但他没有力气,想骂的话也被操得说不清楚。林夏仰起头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再发出声音。

莫斯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们相恋的时候,林夏是个爱撒娇的性子,床上也一样,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感觉,舒服了会叫出声,不舒服就嘟囔着抱怨他,从来不像现在这样。

林夏感受到莫斯停下了动作,但性器还插在他的后穴,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混蛋话。

沉默了几秒,莫斯问:“bank…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林夏愣住,后知后觉的察觉他话里隐忍的哭腔,转脸一看,莫斯低头皱着眉,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见林夏不说话,莫斯又问:“P'bank…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刚才还在欺负人,现在哭什么。”林夏话说完,莫斯的眼泪就从眼眶决堤,看着他没发出声音只是闷闷的任由泪珠滚落,林夏也跟着鼻子一酸,顿时委屈上来:“你怎么能那样说我,你都不怕我难过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斯俯身抱住他,一遍遍道歉:“对不起…我不想失去你啊ter…”

林夏叹了口气,心软的回抱了他,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我在这里mos,别哭了…我没有别人,我只喜欢你,只爱你。”

“真的吗?”莫斯抬起头向他确认。

林夏笑起来,点点头:“真的。”

“那那个送你回家的是谁?”

“我待会再解释给你听好不好?”林夏别过脸,越说越小声:“你还…在我里面呢…”

莫斯一怔,笑着掰过他的脸又吻了一下:“好。”

莫斯抓上他的腰九浅一深的慢慢磨,又伸手揉他的胸:“舒服吗?”

“嗯…要…快一点…哈啊…”

“要什么?告诉我。”莫斯忍着,故意更放慢了速度,酥酥麻麻的碾过敏感点又无法尽兴的感觉堪称折磨。

林夏难耐地扭着腰:“ter…”

“说出来…”

林夏抿了抿嘴,抬手勾他的脖子:“要你操我…插到最里面…”

莫斯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掐着他的腰窝在穴内横冲直撞的进出,性器一次次撞击擦过敏感点,每次抽出身体都食髓知味的收缩着挽留,林夏爽得仰头抓紧床单。

莫斯还不忘照顾他的前端,大手包裹着,前后一起刺激,林夏被操得嘴唇微张意乱情迷,房间内充斥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粘液的水声。

莫斯顶到底,坏心眼的摁摁林夏微微凸起的小腹,轻笑两声:“bank,这是什么,你要生孩子了哦?”

“ter别玩了,我……呃啊…!”

莫斯没让他完整把话说完,又奋力顶弄起来,看着他因为他而乱七八糟的样子莫斯就格外满足。

“ter别…我要…啊…停…”

“等我…”

随着莫斯沉重的低吼,林夏的后穴灌满了乳色液体。高潮过后林夏无力的喘息着拉起旁边的被子盖到身上,没好气的瞪了莫斯一眼,没什么杀伤力,更像是调情。

莫斯笑了笑,凑到他面前,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声音更温柔磁性:“别生气啦,抱你去洗澡好吗?”

“嗯——!”林夏皱皱鼻子,拖着黏糊糊的尾音撒娇,抬起双臂要他抱。

莫斯嗯了一声,作势要抱却被林夏冷不丁的用力勾了去。林夏搂着他的脖子歪头冲他笑笑:“那你抱快一点,都射在里面,我要夹不住流出来了…”

莫斯舔了舔牙根:“那我帮你堵住…”

—————————————— 番外:

龙:那人谁啊

夏:我同学号的学长,太晚了才送我回家的,人家孩子都几个啦

龙:就这样?你非要坐他的车的话…

夏:嚯,不知道是谁爱闹别扭害我没有司机接送

龙:……吃饭去了

崇应彪再一次见到姜文焕,从那天在婚姻登记处分别算起来,刚好离婚满一个月。

姜文焕站在会场室外,姿态挺拔,修长的手指捏举着香槟,指甲修得干干净净,黑西装熨烫得平整,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袖扣也低调精致,嘴角扬起应酬式的弧度,崇应彪最烦的表情,很虚伪。

姜文焕的身边站了个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有些长,额前垂下几缕,一双凤眼,跟姜文焕贴得近,肩膀碰肩膀,偏过脸看他时,姜文焕的脸上的笑容才有几分真实。

一副狐狸相,omega吗。

这个人崇应彪没见过,一点印象也没有,结婚的一年里也没听姜文焕提起过,难道是最近才认识的吗?姜文焕这个人会跟认识不久的人这么亲近?明明他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把他捂热一点。

崇应彪不爽地皱紧了眉。由于是被迫结婚,他们短暂商业联姻的前半年姜文焕都跟他互相无视,新婚夜也分房睡,哪怕作为关系转折点的那晚喝醉后,第二天醒来姜文焕都一副我不在乎赶着上班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那个拔屌无情的人,那会崇应彪才觉得姜文焕这个人有些恐怖,一个alpha被另一个alpha上了,能这么平静吗?

抱着些许愧疚心,崇应彪开始有意缓和他们的关系,时不时的搭话换来几句不咸不淡的回应,日子久了也总归是有效的,开始是礼貌又冷漠的是或不是,慢慢地彼此加上自己的看法,延伸出更多话题,虽然偶尔吵闹,但姜文焕面对他的表情逐渐不再一成不变,偶尔蹙眉对他嫌弃的表情也让崇应彪觉得他挺可爱的。

姜文焕是个工作狂,在崇应彪的消息轰炸下也会收敛一些,准时下班回家陪陪他的alpha,虽然崇应彪从来不说想他,只会拐弯抹角的让他回来,一急眼就会直接跑去接他下班,他们会一起吃饭,偶尔一起看电影,像无数亲密的伴侣一样自然,在数次性爱后,崇应彪终于获得了姜文焕肩膀的所有权,他可以自然地搭上去,不会被回赠一记眼刀。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崇应彪觉得这场婚姻虽然来得不巧,但也不赖。他能看到姜文焕不一样的一面,不管是笑得露出虎牙的样子,还是穿着居家服戴眼镜看书的样子,亦或是,满脸潮红眼神迷离呻吟着的样子,都让他着迷。

崇应彪是成年人,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往下陷的感情,他从感觉不错,到庆幸阴差阳错能和姜文焕结婚,就这么一辈子,也挺好的。

而,在一次毫无预兆的事后清晨,姜文焕对他提出了离婚。

前一晚还在缠绵,搂着他的脖子跟他索吻,那张斯文正经的脸被顶得眼泪汪汪,甚至早晨都是在他怀里醒来的,在崇应彪伸了个懒腰,伸手想把坐在床边的人揽下来的时候,姜文焕拿开了放在他腰上手,语气淡淡地跟他说。

“崇应彪,我们离婚吧。”

“帮我拿一下。”姜文焕略微偏过脸在身旁人的耳边说,随后便把酒杯递给他,在崇应彪的视角下,贴得极近。

姜文焕早察觉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十分清楚视线的来源,会场邀请名单他是看过的,他并不会因为前夫同样出席想刻意避开而错过这次扩宽人脉的机会。

崇应彪的眼神并不友善,姜文焕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现在是那张眼睛露出下三白的臭脸。

“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姜文焕微微俯首,微笑着离开身旁的三人。

他直直地走进会场内,转弯往厕所的方向去,崇应彪快步跟上,措不及防的在拐角处撞上了等候着的姜文焕,似乎是预料到他的行为,姜文焕看了他一眼,靠着墙的身体站直起来,双手交叠抱胸,扬了扬下巴:“你跟着我做什么?”

崇应彪顿了顿,往后退了半步:“谁跟着你,我上厕所。”

姜文焕看着他沉默一秒,垂眸点了点头,空间宽阔,他还是侧过身:“请。”

崇应彪蹙着眉深深的看他一眼,绕过他走了进去。

整晚的应酬姜文焕喝了不少,他的酒量其实并不太好,许是今天有了身旁的人,便没有带上助理挡酒,临走前,同行的那个男人扶着皱着眉闭住眼的姜文焕上车,黑色的车门关上,崇应彪就看不见了。

他妈的。

崇应彪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又酸又闷,结婚之前姜文焕一直单身,离婚一个月,反而有新人了,他难以自控地把这两件事的因果联系到一起。

当初吵完架一怒之下他就把字签了,姜文焕拿起离婚协议盯着他的签名看了看,跟他说了句谢谢就走了,崇应彪连离婚原因都不知道。

今天姜文焕见到他,一点也没躲,甚至主动堵住他想跟他对峙,如此平静的对待,让崇应彪觉得这段感情似乎只有他在耿耿于怀。

崇应彪当晚就回去想了一宿,越想越不得劲,手往桌上用力这么一拍。

不是,凭什么啊。

第二天一醒,崇应彪就打了通电话出去,响铃几秒后一接通:“喂金葵,嘛呢?”

“睡觉呢,”对面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带着厚厚的困意:“什么事啊彪哥…”

“你前段时间跟我说东鲁在搞哪边的招标项目?”

“那个什么我想想…”

崇应彪啧了一声:“你快点,十点多还犯迷糊,赶紧想。”

“丽水,对,他们准备好久了吧,资金充足,势在必得啊。”

“这样啊…”崇应彪若有所思,突然道:“你说我给他抢了他是不是恨死我了?”

金葵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嫂子折腾这个折腾这么久,这样不好吧。”

“谁是你嫂子,离大半个月了还喊嫂子,”崇应彪眉头一皱:“就这样,挂了,你接着睡吧。”

本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丽水这块地在北边,想拿下就得打通官场,昨晚的酒会姜文焕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崇应彪虽然无心应酬,但无奈出生自带北边优势,这一边即使随便走走串串,他都比姜文焕有利多了。

崇应彪刚从叔叔辈的家里出来,迎面就撞见了姜文焕,姜文焕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还在跟身边的曹宗说些什么,曹宗微微低头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又是他。

崇应彪瞬间挂相,大步往前走去,不偏不倚地撞到曹宗的肩膀,挺用力,给人撞得一趔趄。

曹宗皱起眉侧过脸看去,对方一脸不爽,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崇应彪看了他一眼,又瞟了瞟他身侧的姜文焕。

姜文焕有些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他向来对他父亲的朋友没有要花精力维持关系的意思,除非。

“走吧。”姜文焕用手肘动了一下曹宗。

曹宗看了崇应彪一眼,嗯了一声没计较。

崇应彪站在原地顶了顶腮,挑衅的麝香混着皮革味徐徐漫了过去,闻到熟悉的信息素,姜文焕脚步一顿,皱了下眉,看来这是存心的了。

曹宗同样不爽,转头过去:“先生,注意一下你的信息素,这里是公共场所。”

“姜文焕,你换得挺快啊。”

曹宗皱了下眉,偏过脸:“姜哥,你认识?”

“嗯,”姜文焕语气平平,丝毫没有被崇应彪挑衅的行为惹到:“前夫哥。”

“哈…”听到回答,崇应彪气笑了。

“就是他啊。”曹宗瞟了崇应彪一眼,随后低头嗤笑:“果然跟你说的一样,没素质。”

崇应彪火一下就上来了,两步过去抓住姜文焕的手腕,咬着牙:“你跟我出来。”

信息素无所顾忌四散开来,曹宗抬手拦住崇应彪的手臂,空气中多了一味凛冽的雪松,他抬眼看向崇应彪,略微上挑的眉眼多了一丝不屑:“都离婚了,还纠缠着干嘛,不难看吗?”

空气中的信息素互相排斥,崇应彪恍然大悟似的挑了挑眉:“原来是alpha,姜文焕,原来你就喜欢alpha,怪不得当初那么淡定。”

“都收一收。”姜文焕烦躁地捏了捏鼻梁,被夹在两味信息素中打架,明明他也是个alpha,这两个人争来争去,没人管他其实也会不爽。

曹宗听话的收敛住,手臂被姜文焕拨开,姜文焕把文件给他:“你先进去吧,按刚刚说的做,不要耽误。”

曹宗不放心地看了崇应彪一眼,又问:“没事吗?”

“没事,我跟他聊聊,”姜文焕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好吧。”

姜文焕盯着被抓着的手,抬头看到崇应彪的表情,叹了口气:“先松手,出去说。”

“前夫哥?”崇应彪冷笑一声:“找到下家我就成前夫哥了?”

“一个月前就是了。”

“你!”崇应彪咬牙:“你就是因为他跟我离的婚?”

崇应彪一激动,空气中的味道更收不住,带着强烈汹涌的攻击性,姜文焕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努力匀着气息,突然靠近崇应彪的胸口嗅了嗅。

“……”崇应彪狐疑地撤了撤:“你干嘛。”

“你又喷那瓶?”姜文焕站回去,顺势举起他的手腕贴在鼻尖闻了闻又放下,这只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松开了:“很骚包,我不喜欢。”

崇应彪顿了顿,他也不记得喷了哪瓶香水,空气中尽是自己的信息素,他控制味道蔓延,举起手腕确认般地闻了闻:“…出门出得急,随手用了。”

“哦,出门前吃饭了吗?”姜文焕边说边自然地把他往外领。

“没有,刚刚在里面跟我叔叔吃了。”

他这么一说,姜文焕才想起这茬,便开门见山地问:“你之前不喜欢跟他们吃饭,这次是为了丽水的项目吗?”

崇应彪也没想到姜文焕会问得这么直接,从他们没离婚之前就天天看姜文焕为了这个项目忙里忙外,加班到很晚,这会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心虚,眼神闪烁着矢口否认:“不是。”

“真不是?”姜文焕玩味地笑笑:“那你来做什么?叙旧?不像你。”

“我…”崇应彪眨眨眼,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看你对这个挺上心的吗,我叔叔他正好负责这次项目落地的章…”

姜文焕皱着眉笑了一声:“为了我?”

“不行吗…”崇应彪声音发虚,嘴自己开始乱说一通:“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毕竟在一起那么久,情谊还在吧,我帮帮你怎么了…”

姜文焕看着他点了点头:“那,谢谢你?”

崇应彪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算了吧…”

“那我先进去了?”姜文焕指了指那边:“这两天比较忙,回头我再请你吃饭。”

“哦…行。”

“嗯,拜拜。”

“拜。”崇应彪把举起的手掌放下,从兜里摸出钥匙上车,坐到驾驶座了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对啊,我不是要给他使绊子吗,怎么把项目送他了,还有,那人是谁没问出来,离婚原因也没问出来。

崇应彪坐在车上打了下方向盘:“靠。”

在车里独自沉默地坐了一会,崇应彪才发动车开出去,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叔,东鲁刚刚是不是有两个人找您谈丽水那个项目?”

“啊,是,我没答应,你放心孩子,答应你了就不会给别人了。”

“不是,叔,你那个什么…”崇应彪舔了舔嘴唇:“你给他们吧。”

“啊?”电话那头疑惑一声:“这不是你要吗?今天还特地过来,怎么说让就让了,我都拒绝他们了。”

“他…他是我老婆,最近在吵架闹离婚,我寻思拿这个哄哄他,叔,你给他吧。”

“哦!他就是小姜啊!”

“对对,您一会给他们去个电话,把这个给他们,他工作能力很强的,这项目给他们就挺好。”

“啊那行那行,你们别吵架啊小两口子有什么说不开的…”

“好好行行,谢谢叔,改天再去看您,啊。”搪塞了好几句才折腾着挂了电话,崇应彪呼了口气,送就送吧,不然又为了这个喝酒。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没有这个章,有多少钱都不管用。”曹宗坐上车,边系上安全带。

姜文焕坐上副驾驶,低头转了转无名指还未摘下的婚戒,缓缓道:“没事,说不定他会改主意。”

没多久,姜文焕的工作机就接到电话,只听他嗯嗯啊啊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就转头冲曹宗笑了笑:“他改主意了,周一拿过去盖章。”

曹宗皱起眉,转头迅速看了他一眼又回到前方:“姜哥,你有这么神,刚才拒绝得那么彻底都被你猜到他会改主意。”

姜文焕笑了笑,没有说话。

“跟你前夫有关?”曹宗挑了挑眉:“我记得他是北边的。”

姜文焕淡淡嗯了一声,嘴角弧度上扬得温柔。

“你们…?这样还闹离婚,”曹宗无奈的笑:“他都把我当假想敌了吧。”

姜文焕举起手背,抬头盯着婚戒看了几秒,勾着嘴角:“我给他点教训,过几天是个好日子。”

崇应彪隔一会就看一眼手机,生怕漏看了哪条消息哪接了通电话,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姜文焕约他吃饭,招标会在昨天就已经结束了,东鲁也顺利拿下丽水项目的承包开发权,也该请他吃饭了吧。

崇应彪待在办公室里,靠着椅背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椅子,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出声音,手机突然一震,崇应彪赶忙坐起来,结果是运营商发来的短信,他又泄了气。

看着电脑屏幕,鼠标都点得用力,心思却全在手机上,手机突然响铃震动起来,崇应彪连忙拿起,看到备注上的助理,长长呼了口气,接通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崇总,四点和天盛有个会议,结束大概六点半七点左右,我提醒您一下。”

“嗯,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有,您忙。”

崇应彪挂了电话,觉得胸口发闷,烦躁得不行,伸手扯了扯领带,没一会,手机又响了,崇应彪啧了一声,看都没看就滑动接通,语气不善:“喂!谁!”

“是我。”

崇应彪愣了愣,声音弱下来:“姜文焕…”

“你心情不好吗,吓我一跳,你要是心情不好,吃饭的事就改天吧。”

“没有,”崇应彪话接得快:“我没心情不好。”

“啊…那你今晚有空吗,项目我拿到了,托了你的福,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既然这样,我就抽空陪你吃吧,”崇应彪清了清嗓子:“几点?我去接你。”

“六点可以吗?”

“可以,行。”

“那你到了打我电话。”

“好。”

崇应彪看着屏幕挂断后回到的锁屏界面,捏着手机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抬手闻了闻手腕上的香味,嗯,没喷错。

突然想到下午的会议安排,又给助理去了个电话:“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你打个电话让崇应鸾去开,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

崇应彪掐准了,五点就飞速离开办公室,加上路程和晚高峰塞车的时间,到了正好六点,他还非得在车里等个十分钟后才给姜文焕去电话让他下来。

“去哪吃。”

姜文焕坐上熟悉的副驾驶,边扣安全带边道:“你们家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同事说不错。”

“你们家…”崇应彪嗤笑一声,调转方向盘:“行。”

姜文焕说的地方还真是近,崇应彪天天出门都没注意自己家对面还开了这么一家餐厅。气氛有些尴尬,等到菜上齐开始吃了才算好一些。

“你…最近很忙吗?”

“嗯?”姜文焕抬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你不是知道吗,丽水的项目。”

“哦…就忙这个。”

“嗯。”

“……”

看这么张扬的人局促起来,像只可怜兮兮的比格,反而让人有些于心不忍了,可惜姜文焕最能忍了。吃得差不多,姜文焕擦了擦嘴:“我有点东西还在你房间床头柜里,能让我回去一趟吗?”

“啊?”崇应彪抬眼看他,又低下头来:“嗯,走吧。”

听到他说‘你家’,崇应彪心里酸酸的,上次说他有新对象,姜文焕也没反驳,不知怎的,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明明是难得出来吃饭,在离婚之后。

崇应彪把姜文焕带回了家,他坐在床边,看着姜文焕低头从抽屉里翻出婚戒,拿起来冲他举了一下表示找到了。崇应彪记不太清楚,总感觉上次见他明明有戴戒指,可能是记错了。

原来他摘过婚戒。崇应彪看着自己手上从结婚那天戴上就没摘过的戒指,有些烦闷。

姜文焕当着他的面把戒指塞进口袋里:“那我先回家了,你不用送我了,我一会在下面拦车就好。”

崇应彪抓住他的衣袖,抬起眼:“这就是你家。”

他的眼睛似乎蒙着一层水汽,姜文焕伸手抚他的脸:“你是不是易感期了?脸有点红。”

崇应彪没有说话,姜文焕又说:“在这等我,我去药店给你买抑制剂。”

崇应彪皱着眉呼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腕拉近他,双手揽住他的腰,低头靠在他的小腹上,声音闷闷的:“我不要抑制剂,我要你,你陪我…”

“我不是omega。”

“我知道。”

“所以我陪你是没用的。”

“那个人是谁。”

“什么人?”

“你的新alpha吗?”

“你说曹宗吗?他是我发小,刚从国外回来,很有能力,这次项目需要他帮忙。”

崇应彪似乎是闷哼了一声:“你跟他说我没素质…”

姜文焕笑了一下,伸手摸摸他的头顶:“他瞎说的,我没说过。”

崇应彪不说话也不松手,姜文焕也不挣扎,易感期的alpha情绪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金箔,互相沉默了好久,崇应彪才抬起头,眼眶有些红,用上目线看着他:“老婆,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姜文焕顿了顿,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是omega,你不是想要omega吗。”

崇应彪皱眉,把他抱得更紧,姜文焕差点没站稳,双手赶忙搭着他的肩。

“我什么时候要omega了!”

“你自己说,如果我是omega就好了,”姜文焕看着他委屈的脸,揉了揉他的耳垂:“很可惜我不是,没有发情期,不能帮你度过易感期,也不会怀孕,这样,还是离婚比较好。”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不喜欢omega我只喜欢你,我也不想养孩子,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离婚?”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说可惜不是omega,最后一次的时候,说如果我是omega就好了,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第一次我哪记得啊,我都喝得不成人样了,再说那个时候都…都没喜欢你。”崇应彪后半句说得小声,又直勾勾地看着他:“后面那次我想的是,如果你是omega我就能标记你了,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

不擅长吐露心声的人在讲述真心时通常自己会很别扭,姜文焕看着他红透的耳朵,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我认真啦…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我…”崇应彪埋头垂下,说得迅速:“我知道错了。”

姜文焕挑了挑眉:“什么?”

“我知道错了…”

“说清楚。”

崇应彪皱起眉抬头:“我、知、道、错、了,听见没。”

姜文焕笑得温柔:“嗯,听见了。”

“能不能复婚啊…你搬回来吧,这是我们家。”

姜文焕低头亲了亲他:“好。”

“那你婚戒拿出来,我给你戴。”

“好。”

“以后都不许摘。”

“好——”

姜文焕在玄关脱了鞋,又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完出来了还没听见崇应彪的声响,暗道奇怪,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却听到房间里的响铃,姜文焕从沙发上坐起来,往房间去:“你在家还不出声。”

“崇应彪,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姜文焕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了一下,无语地抿了抿嘴,双手交叠抱胸倚靠在门边:“喂,就几天没做你有没有这么饥渴。”

崇应彪坐在书房电脑前,手握着已经完全勃起的粗长性器撸动着,暴起的青筋从手背延伸到小臂,褐色的肉棒上埋着跳动的脉络,崇应彪低头张着嘴喘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随着一声低吼,白浊股股射了出来。

“神经病,看片都能射...”姜文焕转身出去,留下一句:“记得收拾干净啊。”

咖啡机嗡嗡的工作,姜文焕双手撑在台面上等候,腰上突然多出一双手臂,崇应彪从背后将他揽住,下巴挂在他的肩上。

“收拾干净没有?”

“收了,你好啰嗦。”

“咖啡?”

“不要,喝吐了。”崇应彪手不安分地往下,解开他的扣子,刚想拉下拉链,手就被姜文焕用力打下去:“诶!”

“我不是让你禁欲吗,”姜文焕侧过头瞟了他一眼:“别打我主意。”

“我都看片解决了,哪有人结婚结成这样的!就差没分房睡了,”崇应彪低头埋进他的颈间,发丝贴着他的脖子蹭:“我不禁了,我要做。”

“不行,你自己答应我的。”姜文焕把萃取出来的咖啡液兑上准备好的冰水,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又放下杯子慢慢转过身,单手勾住他的脖子,贴上去的唇瓣带着淡淡咖啡味,舌头伸出来就被吮住舔弄,崇应彪越亲越往前凑,还没过瘾姜文焕就往后退,拇指指腹抵主他索求的唇,被半路叫停的崇应彪表情有些不尽兴的迷茫和委屈。

“我早回家,你禁欲,可以亲可以抱,但不能做。”

“啧…”崇应彪烦躁的皱起眉:“亲也没亲爽啊。”

“再亲你又要不老实了,”姜文焕推开他,拿起杯子往沙发去:“今天有点累,不做饭了,你自己点外卖吧。”

崇应彪哦了一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姜文焕就像看着一只大白鹅,就在眼前偏偏吃不进嘴里,要是想强来还会被狠狠叼一口,一点办法都没。

晚上睡觉,崇应彪洗完澡掀开被子,大手揽住姜文焕的腰往衣服里伸,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低头深嗅他头发上清爽的洗发水味。

“嗯?”

“就抱,我又没干嘛。”崇应彪的声音闷闷的。

姜文焕无奈地笑了笑:“有那么难受吗?”

“嗯…”崇应彪下半身贴着他蹭,故意顶了顶,靠在他的耳边低低的气泡音震得姜文焕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老婆,好想干你。”

“不行。”姜文焕斩钉截铁。

“啊啊啊…”崇应彪抓心挠肝地搂紧他的腰,报复似的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你是狗吗?还咬人。”

崇应彪皱眉抱怨:“狗看得见的肉还能吃,我比狗还不如。”

姜文焕被他逗笑了,转过身对上那张瘪着嘴可怜又不满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我用手帮你。”

崇应彪还是不爽:“我不要手,我要你。”

“我明天还要上班,太晚了。”

“你又不缺那点钱,大不了请一天假。”

“不行,有事要忙,”姜文焕哄着摸摸他的脸,给他顺毛似的,又伸出舌头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唇瓣:“那用嘴?要不要?”

“……”

姜文焕抬眼直视着他:“不要就没有了。”

“…要。”

姜文焕掀开被子,趴在他的腿间,崇应彪半坐起来,靠在床靠背上,看着姜文焕的手隔着他的睡裤摩挲他的性器,摸了两下就扯下衣服,把尚未抬头的性器从裤裆里掏出来三指捏着,低头含进嘴里吞吐,湿软的舌头上上下下地舔弄着柱身,舌尖又在吐出时抵着铃口盘旋打转,肉棒渐渐在刺激下精神起来,半勃的性器被舔得发亮,崇应彪气息加重,低头看着舔舐着他肉棒的姜文焕,忍不住大手抚上他的头顶。

姜文焕握着性器吐出来,抿着嘴上唇唇峰扺在龟头上轻蹭,张嘴含住一截又亲又嘬,厚实的唇瓣内侧掠过青筋遍布的表面,姜文焕感受着性器在他嘴里越来越大,龟头因为充血而变得紫红,顶端吐出些精水,被湿软的舌头卷进嘴里。

“真会舔…”

崇应彪张着嘴,发出爽到的闷哼,他伸手摁下姜文焕的头,迫使他吞到底,变大的肉棒已经不那么容易吞,姜文焕的喉咙被圆润硕大的龟头顶住,有些不自觉地发呕,喉口一动,反而贴着龟头让崇应彪更想顶进去。

“唔……”

姜文焕嘴巴被堵住,只能皱着眉发出唔唔声,他的技巧极好,即便如此也很快适应吞吐着肉棒,随崇应彪按着他顶弄,肉棒又硬又烫,撑得他嘴角发红,下巴都有些酸,吃到最底鼻尖能碰到崇应彪弯曲微硬的耻毛,他仿佛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荷尔蒙气味。

“嗬…”崇应彪的喘息越来越重,下身开始主动顶弄着操他的嘴,姜文焕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眼泪,粗长的肉棒把脸颊顶得变形,挤进紧致湿热的喉道里操干,姜文焕快喘不过气,挣扎着吐出来,捂着脖子咳嗽,瞪了崇应彪一眼:“顶这么深…”

崇应彪笑了下,撑起身揽过他的脖子接吻,吮吸他的下唇又伸进去舔弄他的上颚,湿软的舌头交缠发出啧啧水声,口腔里每一处都被掠夺。

唇齿分离,姜文焕的嘴唇被亲得泛着水光,连唇周都淡淡发红,那双眼睛迷离的蒙着一层水雾,崇应彪伸手摸他眼角的痣,想操他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姜文焕低头瞟了一眼似乎因为涨大而晃动两下的肉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光是看到嘴都酸了。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哈?!”

姜文焕抹了把嘴:“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射,我嘴巴很酸。”

“不是,那你也不能这样吧,给我弄醒了让我自己来,比不给我还难受。”崇应彪着急地皱起眉,一副有理没处说的样子。

“你看片都行,再去看一遍弄一次,”许是稍微有一点点过意不去,姜文焕起身跪在他胯部,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鼻尖,最后是嘴唇,抚摸小狗一样的手法抚摸他的头顶:“去书房,弄完记得清理,清理完再回来睡。”

“姜文焕!”崇应彪长呼口气,掐住他的腰盯着他,皱着眉往上看的眼神有些愤愤的委屈:“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姜文焕顿了顿,双手捏起他的不爽的小狗脸:“周末就做,随你处置。”

“但我现在…”

“讨价还价就没有了。”

“……”崇应彪咬牙瞪着他:“起开,我去书房了。”

“好乖。”姜文焕笑着摸摸他的脸,从他身上下来。

崇应彪坐在书房电脑前点开乏味的欧美区,完全没意思,身材不好,叫得不好听,扭得很僵硬,演得太假,再看他都要萎了。

手一滑点掉了网页,崇应彪更烦了,鼠标被烦躁地一拍,点进了D盘某个文件夹里,刚想叉掉,一个在各种归类好的命名文件里只有一个点的文件夹显得格外突出。

崇应彪皱了下眉,这电脑好像是姜文焕的,当初要买新的,但他说懒得迁文件,电脑又没坏,就不换了,那会崇应彪刚发现自己对姜文焕有心动的感觉,一边嘴硬一边照做。

好奇心的驱使下,崇应彪点开文件,里面是几段视频,一点开,在线预览占了大半屏,当时就不淡定了。

姜文焕没有露脸,但那个身形,那双拿着鞭子的手,修剪得干净的指甲,崇应彪一眼就认出来了。

姜文焕穿着衬衣,西装裤勾勒着他的腰臀,他的面前跪立着一个皮肤白皙全身赤裸的男孩,男孩的身形纤瘦精干,微张的唇瓣被咬得水红,乳头穿的钉子在紫色昏暗光线下闪着光,姜文焕绕着他走了两步,手上的流苏鞭慢条斯理地扫在男孩身体上,又突然落在他的胸口,仅此一下,男孩就甜腻地叫出了声。

姜文焕又先后在他身上用了几种不同的鞭子,其中一条软鞭的声音最好听,打在身上飒飒的响,嫩白的肉没一会就泛起红痕,明明是疼痛,男孩的前端却硬得滴水。

‘主人…主人…请您给我…’男孩抓着他的裤腿,乞求地看着他,长睫毛大眼睛,像个洋娃娃似的。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姜文焕挑起了男孩的下巴,熟悉的声音,比现在更冷一些,抬手一鞭,狠狠地抽了下去,男孩疼得叫出声,腰一软趴在了地上,姜文焕攥着鞭子扫到他的屁股:‘抬起来。’

男孩乖顺地抬起,姜文焕在一墙各种各样的假阳具中选了一个粉色的中号性器,很匹配男孩粉嫩的后穴,突然的插入措不及防,男孩的呻吟还没停下,震动就从身后袭来,让他更加疯狂。

男孩被姜文焕玩得浑身颤抖,痉挛不止,眼泪和口水一起流,崇应彪边看边撸,看着自己老婆不一样的一面欲火焚身,明明本人就在相隔不远的房间里,还要可怜兮兮的自己解决。

崇应彪想看姜文焕这个上位者变成下位者的样子,他想看到姜文焕露出像视频里的男孩一样,爽到失神的表情。

如果现在就买道具,周末应该能到。

-

崇应彪忙得晚了些,回家的时候玄关处已经放了姜文焕的鞋,他把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转头进了书房,姜文焕果然在电脑前办公。

姜文焕头都没抬:“回来了。”

崇应彪嗯了一声,走到他面前,又绕到办公椅背后,电脑屏幕上姜文焕正认真地看着花花绿绿的股票走势图。

“你吃饭没有?就在这看。”崇应彪问。

姜文焕面无表情地点着鼠标:“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有心情做饭了?”

“没有,点外卖吧。”

“……”

姜文焕专注地点着电脑,过了一会意外的没听到崇应彪出声,便抬起头:“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崇应彪闪躲着清了清嗓子,他总不能说脑子里想的全是这电脑昨天播的内容吧。

“你不说话,好奇怪,”姜文焕狐疑地皱起眉,转过椅子,牵起他的手:“是不是我没陪你,你不开心了?”

“没有…”崇应彪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不过你要回家能别看这个就最好。”

姜文焕笑了下,站起身伸了伸腰,顺手勾住他:“冰箱好像没什么东西了,要不要跟我去逛逛超市?”

“好啊…”

姜文焕凑上去在他嘴边啄了一下:“你开车。”

崇应彪别过脸,耳根有些红,嘀嘀咕咕地:“哪次出门不是我开车。”

姜文焕笑着:“辛苦崇总当我的专属司机。”

“切…”

姜文焕拍拍他的胳膊,两步先出去,走到边门时回头瞥了他一眼:“走了,老公。”

“啊?”崇应彪被这句话砸得懵懵的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大步跟上去,音调都藏不住的笑意:“姜文焕你刚喊我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

“请问有会员卡吗?”

“没有。”

“好的,这边一共是147,我扫你。”

姜文焕看了眼旁边盯着收银台货架旁计生用品的崇应彪,无语地抿了抿嘴,抬手一拍他:“付钱。”

“啊?哦。”崇应彪掏出付款码,另一手拿起蓝色盒子看了一会又放下拿另一盒,那张生人勿近的脸皱起眉看向收银员:“诶。”

收银员被吓得一颤:“…是,你好。”

崇应彪中指和拇指捏着盒子,食指一勾让避孕套在他手里转了几圈:“这XL最大了?”

“是…是的。”

姜文焕闭眼低头捏了捏鼻梁,长呼口气:“把东西给我放回去,拎袋子,走。”

“哦。”

坐上车,崇应彪坐在驾驶座上,伸手把东西都放到后座,打转方向盘,还嘀咕:“现在小姑娘胆子都这么小,至于吗,说个话都不利索了。”

“不是她们胆子小,是你表情太凶了。”

就崇应彪那张看啥啥不爽,常年露出下三白的眼睛,不是在挑衅别人就是在挑衅别人的路上,愣是多帅都带着惹到他会被揍很惨的即视感,作为曾经的过来人,姜文焕深有体会,饶是现在听话了,在他面前才像只嘴硬心软又好哄的大狗。

“我有吗?”

“有,”姜文焕低头笑了笑:“你光是这张脸都够两个辅警转正了。”

“损我呢。”

“现在都能听出我损你了。”

“我又不是弱智,”崇应彪把车驶进车库:“家里套快没了,又要上网买。”

“对了,”姜文焕突然想起:“今天有个你的快递,还是保密发货,我帮你签收了。”

“快递?我没买…哦那个!你应该没拆吧?”

“没,怎么了?”姜文焕挑了挑眉:“你买了什么怕我知道?”

“也不是怕你知道…晚点再跟你说。”

吃饱喝足,姜文焕洗完澡出来,戴着半框眼镜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书,崇应彪负责把碗筷收拾好扔进洗碗机后也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就溜达着走过去,又坐到他身边紧挨着他。

过了好一阵,姜文焕继续看着书,头都没转:“有话说?”

“……”崇应彪舔了舔嘴唇:“明天周末了,你不用加班吧?”

姜文焕摇头:“我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周末会待在家里陪你。”

“好。”崇应彪扬起嘴角,凑过去挂在他身上,低头在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又抬起头:“老婆。”

姜文焕抬手翻了一页:“嗯。”

“你的味道跟平常不一样。”

“你还真是狗?”姜文焕皱眉笑了笑:“新买的沐浴露,好闻吗?”

崇应彪又埋进去:“一般。”

姜文焕动动肩膀:“那你走开。”

“不,”崇应彪揽紧了他,乖了一会又开始蹭。

姜文焕被拱得脖子痒,侧过脸看他:“崇应彪,你还记得刚结婚你躲我跟躲瘟神似的样子吗?”

“以前是以前…不能翻旧账。”

姜文焕把目光转回书上:“别动我了啊。”

崇应彪对于自己被一本书比下去表示十分的不爽:“别看了,看的什么比我还好看。”

姜文焕给他翻了个书皮,上面赫然地印着:尸变图鉴。

“……姜文焕我有时候越了解你越觉得你瘆得慌。”

“看看而已,又不是积累经验。”姜文焕转过头:“你还怕我拿你开涮?”

“不好说,万一哪天我睡着了你给我来一下。”

“怎么可能,”姜文焕轻笑一声,崇应彪刚松口气,又听他补充下半句:“要做也不会在家里做,太明显了。”

“……”

姜文焕听到他明显的咽口水声,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信啦?你好歹是我男人,这么没出息。”

“换别人我还真不怕,你我真觉得你干得出来,”崇应彪边说边抽走他的书倒扣在桌面上,又回身搂着他:“那个,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姜文焕挑了挑眉:“刚才就觉得你欲言又止。”

“你之前…我是说咱们结婚之前,你…”

“我?”

“你还真是上面那个?”

“……”姜文焕长长叹了口气,表情无语:“你犹豫这么久就是为了跟我确认这个?”

“不是不是…”

“我没有骗你,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Top。”

崇应彪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那为什么遇到我之后就?”

“你别忘了第一晚是你喝醉强了我。”

“……不管,你不反抗你就是喜欢我。”

“你知道你有多重吗?”

“那后来你也没反抗过,也没喝醉啊,你为什么…”

姜文焕转头捏起他的脸:“因为爱上你了。”

“呃…”崇应彪愣愣地眨了眨眼,被这记直球打得脸红,偏偏姜文焕一副平静的样子,显得他更无措。

“虽然活一般,但胜在尺寸和持久,不过太久也不好。”

“……”崇应彪满腔的感动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

“咳…”崇应彪清了清嗓子,眼神闪烁:“就是我前几天…看了你的电脑,有个文件夹,我点开看了。”

“然后呢?”姜文焕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说。

“里面有些视频,你之前是s?”

姜文焕想了想,点头应下:“是,几年前玩过,当时的俱乐部的老板是我朋友,那些视频是他请我录制的会员专享,我负责调教,没有插入行为,而且有表演的成分。”

“哦…”

姜文焕牵起他的手:“吃醋了?还是不相信?”

“没有不相信,几年前的事有什么好吃醋的,”崇应彪闷哼一声:“再说你现在是我老婆…”

“嗯…”姜文焕若有所思地抬了抬眉,问:“你那天是看着那些弄射的?”

“啊。”

合理了,姜文焕把信息整合串联:“那个快递是你买的道具?你想玩?”

“……”崇应彪顿了顿,无瑕夸赞他惊人的推理能力:“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没经验…”

“你教我。”

“不用教,我会引导你,”姜文焕低头笑了下:“反正你皮糙肉厚的。”

“姜文焕,我的意思是,我来玩你。”

崇应彪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姜文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欺压着倒到沙发上,崇应彪另一手往下探,拨开睡裤按住他的性器摩挲,舌头舔过饱满的唇肉,撬开他的口腔,唾液交缠作响,姜文焕被吻得情动,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迎合他。

分开时还小口小口喘着气,崇应彪揉着他的性器挑起嘴角,欠揍的表情:“老婆,你硬了。”

姜文焕扣下他的脖子,伸出舌头又亲一下,眼神瞟向他作怪的手:“这不都赖你吗。”

“你自己这么骚怎么能赖我,”崇应彪伸出裤子里的手摸上他的腰:“你明天不上班,我申请提前使用任意处置你的权利。”

“……”姜文焕抬起膝盖顶着他的胯下,抬眼看向他的眼睛,视线又扫到嘴边,姜文焕舔了舔嘴唇:“你想怎么处置我?”

崇应彪被他这几眼看得喉咙发干,站起身二话不说将他打横抱,姜文焕吓了一跳,搂紧他的脖子:“好好抱…”

崇应彪把他抱进房间放到床上,双臂撑起,似笑非笑:“我可是零基础,你要教我,怎么玩你。”

“我相信你会很有天赋的,主人。”

房间里的两人全身赤裸,姜文焕跪在地上,沾满润滑的后穴含着一颗没在运作的跳蛋,崇应彪坐在床边俯视着他,那箱道具被拆开倒在床上,其中有条漂亮的黑色皮绳,姜文焕注意到崇应彪的目光,却迟迟不见他有动作。

姜文焕在心里笑,无奈开口道:“绑我。”

“……”崇应彪拿起绳子,起身绕到姜文焕身后,看着主动并起来的两只手腕不知道怎么下手。

“留出十公分,绕几圈,穿过中间绑住再打结。”

崇应彪跟着指令照做。

“太松了,紧一点,再紧,好,可以了,打结。”

崇应彪看着绑得有模有样的绳子挑了挑眉,油然生出一股成就感,我果然是个天才。

“现在尽情做你想做的,主人,”姜文焕偏过头,极富诱惑力的声线:“我会教你怎么玩坏我。”

“我可是新手,”崇应彪扫视着他线条流畅的身体,又走到床边,挑了一把拍面较小的真皮马鞭,转身在他胸口掠过:“你要不要想个安全词?”

“随您处置,主…嗯…!”姜文焕后穴一紧,与他预料的不同,比起鞭挞,崇应彪先打开了跳蛋的开关,肉壁感受着跳蛋轻微的震感,震动停留在一处,震得久了便开始发麻。

崇应彪盯着他的胸口,鞭子在自己手臂上大概试了下力度,比起鞭头大的马鞭带来的短暂但剧烈的疼痛,拍面小的马鞭打在身上有后知后觉,火辣辣的痛感,崇应彪将拍面在他的乳头上刮来刮去,却故意不落下,让姜文焕心里生出已知又未知的恐惧,不知这既定的鞭挞会在何时实现,突然间的轻微的触碰都带着惊心的刺激。

“啊…”

鞭子落下,胸肉被打得动了动,姜文焕皱起眉,短促地叫出声,乳头被拍得立起来,他开始庆幸崇应彪选的鞭子是比较适合新手的类型。

胸口不一会就泛起红印,崇应彪把跳蛋震动调到最高,鞭子落在他的双乳,每一鞭都配合着后穴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扭动,听着姜文焕阵阵叫声,崇应彪恶劣的想让他喘得更动听些。

下一秒,姜文焕的眼睛被眼罩蒙上,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通过房间里脚步声来判断另一个人的方位,视觉被蒙蔽,其他感官则更敏感。

“啊……”姜文焕红肿的乳头被温热的指腹捏住,两指用力地揉搓着往前拽,又麻又痛刺激着他的头皮,后穴的跳蛋随着肉壁蠕动在体内缓慢移动,不经意的碾过敏感点让姜文焕浑身一颤。

“啊…后…后面…嗯……”

“跪好,腰别软。”崇应彪一鞭打在他的腰上,疼得姜文焕弓起背,后穴的震动又马上让他软下去。

崇应彪俯身在他面前,抬手抚起他的后背,另一手摸到他泥泞的后穴,中指在穴口摁了摁,随之伸进去,刚进一个指节就被后穴咬住不放,崇应彪退出一些,紧接着是两根手指措不及防的进入。

“嗯…!”

指尖在湿软的后穴里摸到震动的跳蛋,崇应彪把手指插进去,推着跳蛋往前,凭借对这具身体的熟悉让它停在姜文焕的敏感点上,强烈的震动刺激,姜文焕大腿发抖,嘴里发出细细密密的喘息,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前倾,恐慌中扺到了崇应彪温暖的怀里。

“都让你跪好了,跪也跪不好,”崇应彪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手指还在不停搅弄抠挖他的后穴:“不听话的狗要怎么罚?”

“哈啊…主…主人…嗯…”姜文焕嘴里吐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肩上,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气声:“请…主人惩罚…嗯…惩罚我这只不听话的狗…”

崇应彪下腹一紧,把手指弯曲着抽出来,在穴壁内刮蹭而过,拿起丢在一旁的黑色假阳具,润滑液从上淋下去,淋得满满,顺着延到崇应彪的手臂,几滴掉落在地上,崇应彪一手拨开臀肉,一手将带着凸点的按摩棒抵在穴口戳,光是感受到这个龟头的尺寸,姜文焕都要倒吸一口冷气。

“不…嗯…等…等等…不能直接…”

“好吧,”崇应彪把假阳具拿开一些,姜文焕刚松口气,下一秒假阳具就顶了进去:“骗你的。”

“啊……!”姜文焕疼得绷直了背,张嘴急促地吐着气,穴口被阳具撑开,紧致的甬道被插得满满,上面的凸起磨着内壁,跳蛋因此被顶进更深处,姜文焕的大腿抖得更厉害,身体冒了一层汗,胸口也随着呼吸起伏。

崇应彪拿来了项圈,是皮质的,内侧有一圈软垫,软垫上还有绒毛,他问了朋友,这种不会戴得不舒服,项圈下还连着两条链子,链子尾端是两个带着小铃铛的乳夹。

崇应彪把项圈给他戴上,又拿起垂下胸口的链子,挺立在空气中的乳头似乎引诱着他快点夹上去,崇应彪用手指上下拨弄两下便捏着乳夹夹上去。

“啊…!嗯…啊…”姜文焕的呻吟因为乳头的疼痛而有了更大的起伏,崇应彪伸出舌头舔弄着可怜的另一边,充血红肿的乳头还未消下去就马上要承受更大的折磨。

即便能大概感知到他要做什么,无法看在眼里精确判断还是让姜文焕有一种等待凌迟的感觉,另一边不出意外地也被夹住,崇应彪看着他颤抖,饶有兴致地弹了弹乳夹,姜文焕的呻吟随着铃铛声一同响起。

崇应彪起身,把姜文焕绑得酸痛的两只手腕解开:“既然跪不好就爬好,贱狗。”

“是…主人…”姜文焕喘着气,膝盖跪着,双手撑着地板,后穴的阳具突然开始工作,让他腰下一软,趴了下去:“啊……哈啊…!”

崇应彪一次性把档位调到最大,猜到姜文焕受不住,假阳具露出的一截还在外面旋转扭动,可以想象后穴吃着的部分会被搅弄得何其刺激,假阳具在穴内震动,内壁蠕动让坚硬凸起的点频道震动着敏感处,跳蛋和按摩棒一起,姜文焕感觉身体抬不起来,快感一波波席卷全身,后穴被震得又麻又爽,前端的乳夹也因此晃动扯着乳头,姜文焕竟然从痛觉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崇应彪举起鞭子甩在他的臀肉上,姜文焕叫出声,腰背一塌屁股更抬起来,像只发情的狗。

崇应彪低笑一声:“扭得这么骚,是不是很爽?”

两瓣臀肉被打得发红,弹起肉浪,姜文焕呻吟不断,身体因为语言凌辱变得更淫荡,前端的性器硬得滴着水高高翘起,房间里弥漫着震动的嗡嗡声和鞭子落下的啪啪声。

鞭挞停下来,姜文焕趁着间隙喘口气,忍不住去碰硬得发胀的性器,没撸两下,后背就被踩住,姜文焕的胸膛措不及防地贴到地毯上。

“这么忍不住?我同意了吗?”

“对……对不起…主人…”

“做错了就要罚,骚货。”崇应彪抬起脚,紧接着姜文焕就听到打火机声,他皱紧眉头,心脏怦怦跳,蜡烛是很难掌控的道具,受伤的概率很大,姜文焕不由得恐慌起来,眼罩下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浸湿。

“不…不可以…”姜文焕试图往前爬,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崇应彪等待着蜡烛融化,蹲下身,手背侮辱般地轻拍他的脸:“你不是说要教我吗?好好教,要是出意外就要怪你自己了。”

“唔嗯…”

崇应彪瞟了一眼,他身后的按摩棒已经在晃动中吐出来一半,穴口被震得微微颤动,好不可怜,崇应彪舔了舔嘴唇,突然将按摩棒插到底又猛地抽出来,跳蛋被顶到更深,假阳具在碾过穴肉,敏感点被凸起震动一并刺激。

“啊…哈啊…!啊……!”

掉落在地上的按摩棒还在嗡嗡地扭动着,蜡烛融化得差不多,崇应彪偷摸在虎口上试了试温度,故意吓他:“你说我要怎么做?直接淋上去?”

“不可以…主人…”

“你有说不的权利吗?”崇应彪摸着他的脊背,未知的恐惧让他身体轻微的颤:“教我。”

“这是…低温蜡烛吗…”

崇应彪挑了挑眉:“不是,普通的香薰蜡烛,很香,要闻闻吗?”

姜文焕的鼻子闻到凑上来的香味和隐约的温度:“不…不行…!会烫伤…”

“你没有安全词,告诉我怎么做,疼不疼你自己说了算。”

姜文焕咬着嘴唇沉默一会才道:“拿…拿高一点…倾斜角度越大…滴得越快…先涂润滑油在…身上…可以用冷感的…会很刺激…”

“教得真好,”崇应彪嗤笑一声:“你果然比较适合当m啊…”

听到这句话,姜文焕心中耻辱,又隐隐升出莫名的快感,后背突然被冰冰凉凉的润滑淋上来,崇应彪的一只大手在他身上游离,一直将润滑涂满整个后背到大腿。

姜文焕感受到身体越来越热,不知道哪处会被滴下灼热,恐惧渐渐转化为不断拉升的期待和兴奋,崇应彪难以捉摸的下一步让他的感官更加敏感。

崇应彪举起蜡烛倒下,蜡液不好控制,滴在臀肉上的液体迅速地顺着滑落到大腿内侧,灼热感霎时扩散,配合冰凉的润滑,又冷又热阴晴不定的刺激蔓延全身。

红色的蜡液在白皙的腿肉上滑过的视觉冲击极大,姜文焕被刺激得大腿颤抖,前端竟然抖动着射了出来,要不是喘叫声太过甜腻,崇应彪差点要以为弄疼他了。

崇应彪看着这一幕重重喘了口气,俯身帮他撸了两下,又射出几股,白色的液体在地毯上留下痕迹。

“你倒是爽了…”

崇应彪把蜡烛放到一边,将润滑挤出更多淋在穴口,扶起硬得快爆的性器在两瓣臀肉之间磨蹭:“贱狗,想不想要?”

空虚的后穴感受到带着温度的肉棒,饥渴地收缩着,姜文焕主动往后蹭,湿软的穴口摩擦着炙热的阴茎:“想…想要…主人…操我…”

崇应彪舔了舔嘴唇,哪怕忍得痛苦也要逼他玩:“那你教我怎么做好了。”

“……”

见他不说话,崇应彪一手掐着他的腰窝一手扶着性器,龟头戳进去又退出来,反反复复,磨得姜文焕喘着气难耐地扭腰,崇应彪一手用力地拍他的臀肉:“晃什么晃,骚货。”

姜文焕咬着嘴唇,即便带着眼罩也回过头:“老公…”

“操…谁他妈让你这么叫的…”崇应彪再也忍不住,一挺身将粗长炙热的肉棒尽数没入流着水的小洞里。

姜文焕满足地呻吟,抬起腰臀迎合地凑上去任他抽插,跳蛋同时震动着穴壁和龟头,崇应彪爽得头皮发麻仿佛血液都回流,憋了许久的欲望在此刻爆发,崇应彪掐着他的腰猛烈地操干起来,肉棒在紧致的甬道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姜文焕的敏感点被又顶又碾,爽得浑身打颤。

“哈啊……啊啊…太快了…主人…啊嗯…好深…别停……好…好棒…”姜文焕淫荡地叫着,身体随着崇应彪的顶撞前后摇晃,肉棒又快又狠得顶弄,将跳蛋推向为触及过的恐怖深度,前端在操干下又抬起头来。

“你他妈别叫这么浪…”崇应彪皱着眉低喘,抬手扇他的臀肉,后穴被顶得痉挛颤抖,仿佛要拓印出肉棒的形状,姜文焕浑身哆嗦,乳夹被顶得晃动拉扯着肿大的乳头,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肉棒被身下这张蠕动的小嘴不断吮吸,每次抽带都卷出些媚肉,又很快被随着捅进去,崇应彪干的激烈又凶狠,将忍了多天蓄势待发的精液灌进他的后穴深处。

“嗯啊……!”姜文焕尖叫着后背僵直,滚烫的精液射得又多又深,前端的性器也跟随着喷出一股又一股。

崇应彪缓了一会才把性器抽出来,合不拢的穴口潺潺流出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崇应彪拉着线,把埋在深处的跳蛋一并抽出,带出许多浓精,震动着的玩具再度碾过敏感点,姜文焕又因此抖了一下。

姜文焕虚脱地趴倒在地,没喘着匀过来一会,崇应彪就捞起他的身体,将他扔到床上,伸手摘掉了他的眼罩,姜文焕半合的眼睛糊满泪水,睫毛湿漉漉的变得一簇一簇,他的脸颊潮红,吐着舌尖像小狗散热一般急促地喘息着。

崇应彪俯身吮住他的舌头,亲吻他红嫩饱满的唇瓣,姜文焕无意识地迎合他,胸前的乳夹被压到,麻木地痛觉又被唤醒,他皱起眉,挣扎着推开他。

崇应彪松开唇瓣,往下叼住乳夹拉起来,红肿的乳头被撕扯般地阵阵刺痛,姜文焕呻吟着仰起了头,带着项圈的脖颈漂亮,身体感受着疼痛带来的快感,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潜能有待开发。

崇应彪似是看出他表情里的爽,并不着急扯掉另一边,而是低头含住乳头,夹得久的乳粒哪怕是轻微的触碰都火辣辣的疼,更何况被厚实的舌肉反复的打转舔弄,姜文焕又痛又爽,不自觉地抱着他的头,把胸膛往他嘴里送。

“嗯…嗯啊……唔…”

崇应彪皱了下眉,报复地轻咬一口,姜文焕吃痛地尖叫出声,本就红肿的乳头此刻带着持续又剧烈的痛楚,眼泪也憋不住从眼睛里溢出来,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崇应彪心底的恶劣疯狂发散着想让他哭更多。

他抬起姜文焕的腿,嫩红的穴肉若隐若现,残留的淫水和精液染得亮晶晶的,崇应彪滚了滚喉结,将肉棒对准泥泞的小口一鼓作气地捅进去,高潮后的内壁回弹得快,穴内紧致起来的嫩肉一圈一圈地绞得肉棒又涨大几分。

“啊……哈啊…等…等等…呜…”

崇应彪不顾他的阻拦,把他的双腿都举起往下压,这个姿势一顶便能全数吃进去,又热又软的后穴不留丝毫间隙地包裹着肉棒,他发出闷重的喘息,又快又狠地顶弄着后穴,交合处的淫水沾湿了他的耻毛,发出激烈的啪啪声,肉棒插进深处搅拌着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发出咕叽咕叽的色情声音,空气中似乎都潮湿地散发着淫靡的腥臊味。

后穴被操得淫水四溅,肉棒操得狠厉,哪怕多少次姜文焕都被这深度顶得害怕,穴肉被反复捅得又疼又爽,崇应彪俯身含住他的乳头舔磨,乳晕仿佛都吸肿了些,下身还在不停耸动,他吐出乳粒与姜文焕接吻,堵住他叫个不停的小嘴,溢满房间的呻吟变成了唔唔声,舌头交缠在一起,崇应彪吻得太凶,姜文焕张得嘴角都痛,舌根也被亲得发酸,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肩膀。

崇应彪起身,抓着他的双腿将他又拖近一些,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慢条斯理地退出来,只剩龟头还在里面,又突然地顶进去整根没入,完全没有规律,猜不准下一秒是快是慢是深是浅,姜文焕被接连的快感冲昏,双腿爽得直颤,泪水和口水都顺着流下来。

“不行…不…呜嗯…主人…求求您…慢点…啊…要坏了…”

“操…”

求饶的话反而拨撩起他的欲望,崇应彪近乎粗暴地顶弄把臀肉撞得发红,狰狞的肉棒镀了一层晶莹的水光在穴口猛烈地进出,带出的穴肉被操得烂红,姜文焕脸颊红透,被顶得两眼翻白,喉底说不清的的话被顶的稀碎,除了呻吟,判断不出在说什么。

“贱狗…咬得这么紧,你要夹死我…”崇应彪平常说话就带着一股痞气,此刻染上情欲的沙哑声线更添一分性感,听得姜文焕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他努力抬眼从泪光中看清眼前的人,他的额头冒了一层汗,身上的肌肉隆起,精壮有力的小臂暴起青筋,眼里翻涌着因他而起的欲望,帅得要命。

姜文焕被淹没在无尽的快感里,双腿发软被顶得挂不住,崇应彪低头咬开了另一边的乳夹,两颗肿起的红豆泛着刺刺的痛感,肉棒劈开甬道仿佛要烙进他的身体,下体被顶得潮湿阵痛,姜文焕崩溃地哭喊着,眼泪掉个不停,他此刻真觉得自己有可能被崇应彪操死在这张床上。

感受到他抓着床单企图往后退,崇应彪拽着他的大腿把他拉回来,脉络分明的炙热肉棒惩罚似的大大插进他的身体里,姜文焕眼前都闪过白光,快感如疾风骤雨,前身泛起折磨人的酸胀感,他想告诉崇应彪自己要射了,可是他操得太快,喉咙里除了呻吟什么都发不出。

随着前身抖动着射精,后穴泛起高潮后的痉挛,将肉棒吸得更近,淫水在体内被打拌得噗呲噗呲,龟头被蠕动收紧的肉壁吸得快射,崇应彪蹙眉咬牙,抓着他的腰疯狂耸动,穴口的水被打成白沫,姜文焕心下慌乱,下身射不出东西却仍旧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弄得酸胀难忍,一股尿意袭来,他大腿抽搐,崇应彪掐住他的脖子,力道让他处在窒息边缘,翻着白眼,口水眼泪齐流,绝妙的表情。

崇应彪凶狠猛烈得刺穿他发红肿起的小洞,在一声低吼后再次内射在肉穴深处,滚烫的精液灌进他的身体里,仿佛摇晃都能听到水声,姜文焕弓起背仰起脖颈,崇应彪松开的手让他瞬间得到氧气的同时也呻吟着尿了出来,大腿抽搐着,淡黄色的尿液喷了满床,身体和后背都染上骚味。

姜文焕双腿痉挛颤抖,眼眶发红双眼也失神,嘴唇泛着水光,口水从嘴角流下,胸口和臀肉都红,他虚脱地喘息,没有一丝力气。

崇应彪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俯身在姜文焕的嘴边亲了亲:“老婆,你被我操尿了。”

姜文焕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杀伤力。

第二天清晨的客房里,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透进一缕阳光,姜文焕无意识地把头往下埋,被崇应彪哼唧着搂紧,乳头贴到他的胸膛时还在隐隐作痛,姜文焕一下子就醒了大半,皱着眉想推开他,手臂却使不上多少力,一动浑身都酸痛。

姜文焕越想越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愠声:“崇应彪,给我起开!”

“啧…”崇应彪不爽地蹙起眉,未散尽地起床气让他一脸凶相,迷糊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脸,紧皱的眉头缓慢舒展开,换成委屈的带着困意的脸:“干嘛打我啊…”

姜文焕抬手推他:“起来。”

“不起,”崇应彪揽紧他的腰抓了一把,赤裸的身体贴在一块,他勾起嘴角,故意蹭了蹭:“除非有晨练,我就起。”

“怎么有你怎么不要脸的人…”

“不要脸也是你男人。”

“崇应彪,痛。”

“啊?”

“我痛。”

“哪啊?我给你揉揉。”崇应彪起身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身上的痕迹消了大半,除了乳头是玩得有点狠外,看起来还是干干净净的,能不干净吗,昨晚光是洗澡就折腾到后半夜,给他安置好,崇应彪再简单收拾完东西,躺上床天都快蒙蒙亮了。

“骗你的。”姜文焕坐起身掀开被子,要是告诉他自己酸得大腿都哆嗦,这狗尾巴不得翘上天了。

“你真没事?是不是太过了?蜡烛?他跟我保证不会烫伤的,难道那孙子骗我,进口货这么不靠谱?”

“没有,就是有点酸。”姜文焕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怪不得疼呢,都破皮了。

崇应彪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避开眼神:“我太没轻没重了,一会我去给你买药…”

“……”姜文焕看他一脸认错的样子觉得好笑,好像跟昨晚那个不是一个人似的:“下次还来吗?”

崇应彪顿了一秒,能说还来吗,不能吧,这不惹人生气的吗,短暂脑内风暴后违背本心地摇了摇头。

姜文焕嗤笑一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可是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呃…”崇应彪抬头懵懵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啊?”

“……”姜文焕挑了挑眉:“饿了的意思,你给我做饭吧。”

“啊?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就学,早餐多简单,快去。”

“哦…”

看着崇应彪不情不愿走出去的背影,姜文焕才慢慢下床扶着墙壁去了卫生间。

-

“妈的,你他妈那玩意不跟我说绝对靠谱吗?怎么我朋友用了另一个还说疼。”

“不是彪哥,你朋友试过温度了吗,这最新的黑科技,比一般低温蜡烛还低呢,新手都好控制的呀,你不说你朋友有人指导的嘛?”

“……你,你他妈的别管。”

“有人指导不应该啊,那个指导的s不专业?”

“放你的屁,比你还专业。”

“那怎么会…”

“他是挨操的那个行了不,蜡烛用他身上的。”

“蜡烛用s身上?!”

“咋了?这玩意还有排异啊,s不能用。”

“不是…一个s给人心甘情愿这么玩??”

“啊,咋了,你这么惊讶干嘛,s被虐意味着啥?”

“你朋友身上有啥那人的把柄啊,一般s哪会给人玩啊。”

“没有,他俩…他俩是情侣。”

“我去…爱惨了吧这是。”

“嗯…这话说的没毛病。”

“彪哥,你这声听着怎么这么荡漾。”

“咳…荡你妈,滚,挂了。”

“卧槽!”

姜文焕被这震天的一嗓子喊醒,整颗心脏都颤了一下,身旁的崇应彪从床上坐起来,他的上身赤裸,即使没在充血状态下肌肉线条也那么好看。

姜文焕皱着眉睁开眼,又把头埋进被子里。

“姜文焕你给我醒醒,你怎么跟我睡一块!”崇应彪掀开盖着他的被子,看到一丝不挂的身体又瞪大眼睛给他盖上:“你他妈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闭嘴,”姜文焕抬头瞪了他一眼:“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这是你家?”崇应彪后知后觉地环视了一圈,床头柜上放着香薰,窗帘是藏蓝色,地上扔了几件衣服,定睛一看,里面有他的衬衫和领带,整个房间弥漫着未散去的胡椒和皮革味,是他的信息素,但有些微弱的不同,似乎多夹了一些不同的味道,崇应彪只当是香薰挥发混合在一起了。

“靠,我他妈不会和你睡了吧…”

被窝里的姜文焕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又问:“现在几点?”

崇应彪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八点二七。”

“啧…”姜文焕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稍微一动,腰就酸得他皱眉。

崇应彪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身体,姜文焕精壮的上半身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胸肉上的牙印咬得渗血,腰窝上也有两块淤青。

姜文焕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没…”崇应彪咽了咽口水,心里生出了些负罪感,他只记得父亲嘱咐他拿下的项目又被姜文焕截胡了,昨晚的宴会他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在卫生间门口碰到姜文焕,他的表情有些惊恐,随后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就在这张床上了。

看姜文焕这幅身体,估计被他折腾得挺惨。饶是崇应彪多讨厌他,这会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了。

姜文焕也没跟他多说,掀开被子下床,他的两腿之间有些精液干掉的痕迹,因为走得慢,崇应彪眼看着他走进卫生间前,大腿内侧又流出些白色的液体。

崇应彪下腹一紧,低头一看,他晨勃了。

可这他妈的是在姜文焕家啊。

等等,崇应彪猛地蹙起眉,思索几秒又松懈下来,姜文焕是个beta,内射也顶多是清理起来麻烦点。

那姜文焕现在在里面清理吗。

崇应彪深吸口气,晃晃脑袋,试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摇出去。

半个小时后崇应彪才听到厕所门打开的声音,姜文焕没有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浴室是干湿分离的,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崇应彪顶着帐篷过去,拉上玻璃门打开花洒洗了个澡,适中的水温却给他烫了个爽。

洗完出来,看到姜文焕正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系领带,一丝不苟,特精英范,崇应彪特别看不惯。

崇应彪挤到姜文焕身旁,转身扭头看了眼背,果然,跟猫抓了似的,怪不得水冲到疼。

崇应彪瞟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更让他不解:“你指甲这么短给我抓成这样,你是有多恨我。”

姜文焕通过镜子跟他对视,面无表情地:“你要不要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崇应彪顿了顿:“那个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咱俩算扯平了。”

“哈…”姜文焕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扯平?怎么算扯平?”

“你抢了我的项目,我操你一顿,”崇应彪抬了抬眉:“不是扯平是什么?”

姜文焕深呼吸了一口:“首先,项目拿不到是你业务能力有问题,与我无关,其次,你不是操了我,严格来讲,你这算强奸。”

“哦,”崇应彪双手交叠,挑起嘴角:“那你告我吧,你姑姑不是大律师吗?咱们不仅一起上个床,还能一起上个新闻。”

“我懒得跟你吵。”姜文焕转身出去。

“诶,”崇应彪扒着门边喊:“有没有衬衫借我一件啊?”

“衣柜自己拿。”

“内裤呢?”

“自己拿!”

“有我的码不?”

“爱穿不穿!”

“切,脾气…”

好在西装外套在地上待了一夜,没有被压得满是衣褶,崇应彪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姜文焕正在餐桌旁坐着,外套挂在椅背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戴着半框眼镜低眼拿着书,另一手拿起一旁的咖啡,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听到崇应彪走出来的脚步也没有抬头。

真装,崇应彪腹诽。

“喂,我怎么走啊?你昨天怎么给我弄过来的?”

姜文焕眼神不爽地瞟了他一眼:“是你非要上我的车。”

“……”崇应彪走到姜文焕面前,拉开椅子坐下:“那你一会捎我一程。”

“你不能自己打车吗?”

“你反正都要出去,这个时候打车要等多久啊。”

“我没空捎你,一会十点我还有会,”姜文焕低头翻了页书,淡淡道:“你最好现在就走。”

“…姜文焕我真他妈讨厌你。”

姜文焕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我正好也不喜欢你。”

“…诶,你真不能带我?”崇应彪盯着他,软了语气:“昨天是我对不起你行了吧,欠你个人情。”

姜文焕挑了挑眉:“那我现在再捎你一段,你是不是欠我俩?”

“……”崇应彪长长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嗯。”

姜文焕低眼点了点头,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过去,被崇应彪双手接住。

“你开车。”

崇应彪坐上驾驶座,后脚来的姜文焕开门坐到了后边。崇应彪顶了顶腮,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向他:“喂,你他妈把我当司机啊?”

姜文焕手肘靠在车窗旁,侧过头闭上眼,嗯了一声。

“……”崇应彪被堵得有气没处撒,认命开起了车。

昨晚不知道翻来覆去折腾到几点,今早起来喝咖啡,现在又非要在车里眯会,崇应彪搞不懂他,许是愧疚,也尽量把车开得平稳。

“到了,”崇应彪踩下刹车,停在东鲁公司门口,后座的姜文焕还闭着眼,崇应彪等了一会又再次出声:“姜文焕,你刚不是喝了咖啡吗,还能睡着。”

“嗯…”姜文焕皱着眉睁开眼,僵硬的身体一动就像要散架,车里休息实在算不上舒适。

崇应彪皱起眉:“喂…你没事吧?”

“没事。”姜文焕坐起身,打开车门,两条腿跟悬浮了似的,踩到地上都趔趄了一下,赶忙抓住车门稳了稳。

崇应彪下车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扶着腰:“你真没事吧?刚不是还好好的?”

姜文焕皱紧眉头,只觉得胃里绞痛难忍,连带着身体也使不上劲:“应该是空腹喝咖啡了…”

“你知道是因为这个早上还喝,你是不缺心眼啊?”

“我习惯了,平常不会的…”

这不是明摆着点他吗,崇应彪无语地抿了抿嘴:“…哎行了我扶你进去。”

“不用,被看见不好,没那么严重。”

“被看到不好都来了,”崇应彪笑了:“咱们这都在你公司门口了还怕没人看见啊?我还怕别人以为我们有啥,耽误我桃花呢。”

姜文焕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滚,五点半之前把车开回来。”

看着姜文焕大步进去的背影,崇应彪傻站在原地愣了愣:“摆什么脸色啊…神经病。”

在五点半到来之前,崇应彪都没有收到姜文焕的消息,五点半一到,电话一下就响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崇应彪坐在车里滑过接通:“喂。”

电话那头是平静又冷淡的声音:“五点半了,车呢?”

“姜文焕啊…”崇应彪看了眼路况:“晚高峰,我堵路上了。”

“你知道晚高峰就不能提前来吗?”姜文焕语气里有些不耐,听得崇应彪很烦。

“行了,我这不是在路上呢吗,过不去我有什么办…”

嘟嘟嘟——

“…靠!”崇应彪差点气急攻心,匀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晚高峰的威力真不是盖的,最后五分钟路程塞了快半小时,眼看天都黑了,崇应彪不爽的心情逐渐被心虚替代,终于到东鲁公司门口停下,隔着玻璃,看到姜文焕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身旁是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beta,崇应彪知道他,不熟,好像叫曹宗,年前刚回国,开了家金融公司,起步阶段已经崭露头角。

真是什么新人脉都能给他认识了,怪不得事业风生水起的。

崇应彪降下车窗,按住喇叭,弄了好大的声响出来,不知道还以为车祸了。

姜文焕转过头,远远地对上他的眼神,站起身和身旁的男人一块走了出来。

走到车门面前,曹宗微笑着跟他道别:“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就先走了,其实你可以坐我的车走。”

姜文焕也笑:“不用了,等你这两天忙完再聚。”

“嗯,走了。”

姜文焕抬了下手:“拜拜。”

“你上不上啊,”崇应彪没好气地催促他,等姜文焕坐上副驾驶了,又一边发车一边阴阳怪气地翻白眼:“拜拜…切。”

姜文焕冷下脸:“现在是快六点半,我让你几点过来?”

“我都说了堵车,我已经提早出发了,谁知道堵成那样啊。”崇应彪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我就这副脸啊,哪惹你了。”

“让我等一个小时,你说你哪惹我了?”

“……”崇应彪又被堵得没话,沉默一会:“嗯嗯嗯…对不起行了吧,回头请你吃饭,给你赔罪,行不行?”

“一顿饭就没了?”

崇应彪转过头:“你还想怎样?”

“看路,”姜文焕又道:“你现在欠我三个人情,等我想好了再使唤你。”

崇应彪舔了舔牙根:“我真他妈欠你的…”

“第一个,不许讲脏话。”

“我操,你他妈管的真宽…”

姜文焕偏过脸:“嗯?”

“……”

把姜文焕送到家,车倒进车库里崇应彪才猛的想起:“靠,我还得打车…”

姜文焕解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你没提前打吗?这个时候可不太好打。”

“我现在打,”崇应彪低头掏出手机,又抬起头眨了眨眼:“…内个什么,你让我上去坐坐呗。”

“……”姜文焕揉了揉太阳穴:“走吧。”

崇应彪笑着下车揽上他的肩:“谢了啊,这不算人情吧?”

“你再碰我就算了。”

“……”崇应彪悻悻地收回手。

回了家,姜文焕换好鞋扯了扯领带就往厨房里走,崇应彪自觉的在鞋柜里找了双拖鞋,走去沙发里坐着,手机上显示还没有司机接单。

厨房里传来锅底燃烧的沙沙声,没什么油烟,却有淡淡的香味飘出来,闻得崇应彪也有点馋了。

“你煮什么呢?”

姜文焕被突然的声音吓得肩膀一抖,皱着眉转过头:“不要突然出声。”

“我哪有,这么大脚步声你自己没听到。”崇应彪从他身后往前凑,嗅了嗅小锅里熬的奶油酱:“好香啊,你还会做饭呢?”

崇应彪的身体快要贴着他的后背,声音近得似乎靠在他的耳畔,他身上的衣服上沾着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凛冽又强势的味道。

姜文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这个简单。”

崇应彪舔了舔嘴唇,转过头:“有我的份不?”

“你不是打了车吗?”姜文焕也转头,两张脸一下贴得近,鼻尖都快碰到,他呼吸一滞,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不是还有一会呢吗,”见他呆住,崇应彪皱了下眉:“发什么愣啊。”

姜文焕回过神,眨着眼睛转过脸,手上的筷子拌了拌小锅:“我就煮了八十克面,不够两个人吃。”

“八十克?一个人吃都没两口,”崇应彪不理解地歪头看他:“你是猫啊?”

姜文焕抬手肘戳他:“离我远点,一股味。”

“味?”

“……”姜文焕顿了顿:“烟味。”

“我没抽啊,”崇应彪抬起手闻了闻:“别人沾我身上了?”

“别人?”

“啊,今天回公司开会了。”

“开什么?”

“就天盛那个…诶,你套我话啊!”

姜文焕低头一笑,将一旁沥起来的面倒进锅里炒:“谁要套你话,天盛那个项目有谁不在争取的吗。”

“你想要?”

姜文焕挑了挑眉,转过头对他笑:“想啊,你让给我吗?”

崇应彪看着他厚实唇瓣下露出来的尖尖虎牙,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再抵一个人情就给你。”

“你不让给我我也有信心,去拿个盘子给我。”

“哦。”崇应彪走过去,从消毒柜里拿了个陶瓷盘,顺带拿了把不锈钢叉子递给他,站在他身边,手心反撑着台面,看他熟练地用夹子把沾满奶油酱的意面团成团放进盘子里。

姜文焕拿起叉子卷了一口,放到嘴边吹了吹,又一手接着一手送到崇应彪面前:“啊。”

“……”崇应彪眨了眨眼,堪堪地张开嘴:“啊…”

姜文焕把第一口送进他嘴里,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崇应彪嚼了两下吞进去,愣愣地:“嗯…好吃。”

“好吃也只给你一口。”

崇应彪抿了抿嘴:“还想吃,再一口。”

“不行,想吃下次再来,你再吃两口就没了。”姜文焕也吃了一口,细细品了品,点点头:“加点白葡萄酒果然不一样,曹宗还真没骗我。”

崇应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角,上面沾了点浓稠的乳白,有点…色情。

奶油意面真的很好吃,崇应彪滚了滚喉结,下一秒姜文焕的后脑勺被大手扣住,他的唇边被湿软的舌头舔过,唇瓣被吮吸亲吻,崇应彪的脸就在他眼前,空气中散出气味,让姜文焕的心脏一下跳得很快。

崇应彪被他推开,对上他的眼神,后知后觉地尴尬得手乱摆:“你…刚刚嘴上有东西。”

“那也不用这样吧…”

崇应彪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刚刚,嘴自己上去了。”

“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崇应彪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崇应彪接过电话应了两声好,对姜文焕道::“我车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姜文焕嗯了一声:“拜拜。”

“呃…”崇应彪眨眨眼,又抿抿嘴,嘴角还是压不住地往上扬:“那,那我走了。”

“快走啊,别让人家等,”姜文焕看他傻气的样子忍不住笑:“白痴吧…”

门咔哒一声关上,崇应彪那边捂着心脏,姜文焕这边摸着嘴唇。厨房里还有些隐约的信息素,不那么强烈,反而淡淡的、有些别样的平缓,姜文焕莫名觉得自在心安。

回过神来,姜文焕敛了笑容,走出去从抽屉里找到抑制剂,针管扎进脆弱的后颈里,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来这几天,崇应彪还真天天不要脸似的往他这跑,还学会买东西来,摆出张笑脸,让姜文焕赶都不是。

“怎么样?”

崇应彪打了个响指,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香。”

姜文焕笑起来,平常都是自己吃自己感觉,这会听到评价心里倒是生出些成就感。

“咳…呕…”

“嗯?”崇应彪皱起眉:“你怎么了?”

姜文焕低头摆摆手:“那天之后胃就不太好,没事,一会就好了。”

“拖着怎么行,你去医院了没有?”

“没…”姜文焕拍了拍胸口:“抽空会去的。”

“…那你要记得去啊。”

“嗯嗯。”

接过这一抽,就是没空,天盛的项目准备得如火如荼,连轴转了几天,如姜文焕所说,他对项目做足了准备,势在必得,天盛也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最好多找几颗,看谁让利多就找谁,姜文焕拿不拿得下,就看今天的多方会议能不能一举谈成了。

姜文焕走向会议室,边走边低着头反复确认文件细节,没注意,迎面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姜文焕没有抬头,想着绕过去,胳膊却被一把抓住,姜文焕皱着眉,抬眼对上崇应彪的眼睛。

“撞了人就想跑?”崇应彪松开他,双手交叠:“好没素质啊姜总。”

姜文焕挑起嘴角抬了抬下巴:“你也来谈?”

“嗯,”崇应彪似笑非笑:“怎么样,要不要我让给你?”

姜文焕笑着耸耸肩:“资金充足,不需要。”

“文焕,”从后面走来的曹宗叫了他一声,走近他身边:“都确认好了吗?应该没问题吧?”

“嗯,我看过了,没问题。”姜文焕主动介绍起:“这是崇应彪,这是我合作伙伴,曹宗。”

资金充足,原来是有人相助。

“你好。”曹宗挂着商业笑容伸出手。

崇应彪嘴角平下来,低眼看了看:“你好。”

“……”曹宗挑了挑眉收回手,对姜文焕道:“我们进去吧?”

“哦…好。”姜文焕合上文件,跟他一起往会议室里走去,似乎低头咳了一下,被曹宗关切地拍了拍背。

“?”崇应彪皱起眉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胸口莫名有团火,又突然想起,上次在他家,姜文焕是不是也提了这小子来着?

姜文焕觉得奇怪,刚才在外面还好好的,这会进来崇应彪怎么又那张臭脸了。

“不瞒各位,其实这个项目做得好,后续利润是无可估量的,当然,天盛同样很重视这次的合作伙伴,我们经过商讨之后呢,觉得一份蛋糕可以很多人吃,不一定只有一家公司能跟我们合作,如果能给三方合作,也多一份兜底。”天盛的负责人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他坐在会议桌的前头,皮笑肉不笑地:“各位,有谁愿意吗?”

三方合作代表利润更分散,决策权也会分摊,其他代表人都犹豫起来,姜文焕也偏过头,跟曹宗商讨着什么。

崇应彪越看越不顺眼,放下手上的项目书,直接拍板:“北崇可以,如果没有人愿意做第三方,北崇也能独揽,我们资金比谁都充足。”

姜文焕抬头,发现崇应彪也在看着他。

曹宗靠近姜文焕耳边,低声:“三方合作有风险,到时候观点分歧,项目很容易陷入停滞。”

崇应彪板着张脸,露出下三白,眼神直勾勾地瞪着曹宗,手上的笔一下一下地戳在文件上。

姜文焕安抚似的拍了拍曹宗的手,又抬起头决定:“东鲁可以做第三方。”

“强强联合,好好好,”天盛负责人笑着鼓掌:“看来没有人能和两位抢了。”

“那么,”姜文焕站起身,一手拂着西装,另一手伸向对面的崇应彪:“崇总,合作愉快。”

崇应彪也站起来,摆出笑容,手掌拍过去,紧紧握住:“合作愉快。”

曹宗感觉,崇应彪好像看了他一眼。

先提出同意三方的北崇占了上风,东鲁需要派人跟进,头几天姜文焕都是亲自去跟,一过去就咖啡甜点伺候着,崇应彪认真起来倒也干脆利落,合作进行得很顺利,姜文焕便放心让其他人去跟了。

可接下来崇应彪像是故意找茬似的,送过去的文件一会说不清晰一会说不详细要找负责人当面聊,作为东鲁派的合作伙伴,曹宗把项目书送过去准备详谈,哪里不清晰不详细的,非一次性给你说明白了。

可崇应彪倒好,说要开会,曹宗一等再等,等到天都黑了,下班的人一波一波从他身边走过,崇应彪出来说有家事,谈不了了。

气得一向好脾气的曹宗第二天把文件甩姜文焕桌上,双手撑着桌面:“都说他人不行,还真不是谣言,文焕,你说他无心合作当初干嘛要同意,耍我们吗?”

姜文焕拿起文件:“他还没签?”

“退回来好几次了,什么理由都有。”

“不会吧…”姜文焕皱起眉:“我下午亲自去一趟。”

“崇总,东鲁的负责人来了。”助理敲了敲门。

崇应彪头也不抬:“让他等着,说我在开会。”

“开会?”姜文焕一手撑开门:“线上会议?”

崇应彪一愣,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姜文焕拍拍助理的肩膀示意他离开,拿着文件走近他办公室前:“你不是说有个文件不明白吗,我来跟进一下。”

崇应彪接过姜文焕递来的文件,装模作样翻了翻,拿起一旁的笔签得干脆利落,又递还给他:“好了,这份清晰多了。”

姜文焕咬牙笑着:“一直都是这一份。”

“……”崇应彪舔了舔嘴唇:“是吗。”

“别装了,你到底折腾什么呢,我一来你就签。”姜文焕皱起眉:“上次曹宗来你白白让他等那么久,这样多耽误事你知道吗?”

“跟你告状去了?”崇应彪烦躁地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老提他。”

“他也是你的合作伙伴。”

“他、不、是,”崇应彪抬眼:“只有你,我只认你。”

“你…”姜文焕一时语塞:“你别闹行不行,这是公事。”

“谁跟你闹,我就看他不爽。”

“他怎么你了?”

“他…”横刀夺爱。

“嗯?”

崇应彪别过脸:“反正我看他不爽,你以后别让他来。”

“你能不能别意气用…”话还没说完,姜文焕肚子一阵绞痛,低头干呕起来。

崇应彪蹙眉,忙站到他身边轻拍他的后背:“怎么还没好,医生怎么说的?”

崇应彪一着急,信息素就泄出来,姜文焕突然腿软,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急忙推开他:“你走开…”

“你…”崇应彪气到了:“我他妈在关心你啊。”

信息素愈发汹涌,带着强烈的的攻击性,姜文焕喘得更急,脸上也泛起潮红,崇应彪担忧地皱紧眉,沉叹口气又扶上去,控制着软下语气:“你到底看没看医生啊…”

只是他越靠近,姜文焕胸口就越闷:“你别管我…你出去让我自己待一会…”

“你…姜文焕你差不多得了啊,他上次扶你你怎么就任他来,到我就不行了!这是我办公室!”

姜文焕头更疼了,努力匀着呼吸:“你把信息素收一收…”

“我他妈收什…啊?”崇应彪顿住:“你,你怎么闻得到,你不是beta吗?”

脑子里只要有一点线索,埋藏深处的记忆就会全数涌现,崇应彪猛地想起来那天晚上,姜文焕就是被他撞见从厕所出来才那么慌张。

他是从omega隔间出来的。

“太多了…”姜文焕抓住他的衬衫抬起头,瞳孔湿漉漉的镀着一层水光,眼角和脸颊都漫着红晕:“快收…”

崇应彪咽了口口水,深呼吸强迫自己克制信息素,揽住他的肩膀:“我送你去医院,还能不能走?不能走我抱你。”

“能…”

“怀孕?”崇应彪和姜文焕同时在问诊室发出了质疑声。

“是的,据报告来看,已经有快两个月了。”

姜文焕坐在椅子上皱起眉:“可是,我明明吃药了…”

“药也不是百分百能隔断的,如果距离时间太久,精子已经进入宫腔,再吃药也有机率怀孕。”

崇应彪站在一旁默默在心里算:“两个月前…不就是…”

姜文焕又问:“那能打掉吗?我工作忙。”

“什么?!”崇应彪瞪大眼睛低头看他:“你想打掉?疯了吧你!问过我了没有?”

“关你什么事…”

“两个月,你敢说不是我的孩子?”

姜文焕顿了顿,别过脸:“…不是。”

“什么??你他妈的还跟谁睡了?曹宗?是不那小子?妈的,我现在就去逮他…”

“回来,”姜文焕拉住他的手臂,表情无语:“你老想着他做什么?”

“是你老在我面前提他好不好,看你们哥俩好我浑身刺挠行不行。”

“你有什么好刺挠的?”

“我喜欢你啊!”崇应彪答得迅速,几乎是姜文焕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他就接上了。

“呃…”姜文焕愣愣地眨了眨眼:“哈…?”

“…我,我就是喜欢你,”崇应彪瘪着嘴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我不是因为你有孩子我才这么说的,我是真心的,我要和那小子公平竞争。”

“……”姜文焕嘴角抽了抽:“你打算怎么公平竞争?”

“我跟他打一架。”

姜文焕闭眼深深呼了口气,转过头:“医生,我怕孩子智商遗传,还是打掉吧。”

崇应彪拍桌:“我是孩子爸爸!我不准!”

“啧…”姜文焕扯住他的袖子:“你小点声…”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小声!”

医生:“两位…”

“干什么!”

“你…”姜文焕这辈子没被这么无赖过:“我答应你行了吧,对人家态度好点。”

“你说的,不准反悔啊!”

“你小点声…!”

“哦,不…许…反…悔…啊…”

医生尴尬地眨了眨眼:“两位,决定好了吗?要不要这个孩子。”

“要!先保大!”

“啧…”姜文焕低头抬手遮住眼睛:“唉…我…啧…要吧,看着要吧…”

“你先出去,我还…”鄂顺红着脸:“我还没换好!”

“你换了好久,哪个不会?”姜文焕缓步走近坐到床边,伸手撩起垂下来的耳朵:“我教你。”

“……”鄂顺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会低眼小声道:“尾巴…”

“尾巴?”姜文焕点了点头:“戴不上吗?”

“嗯…很难…”

“站起来我看看。”

他的声音认真又沉稳,让鄂顺不由自主的服从,他下床站到姜文焕面前,双手背在后面,攥着毛茸茸的小圆团。姜文焕的眼神审视着他精干匀称的身体,鄂顺的脸颊和耳尖染上淡淡红晕,膝盖和手肘粉粉的,白色项圈锁着纤细的脖颈,飘动的衣摆透出薄薄的腰腹,姜文焕伸手勾过他的一边大腿往前扣,鄂顺也跟着他的动作站到他两腿之间。

姜文焕温热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腿肉,又轻轻捏了捏,青筋暴起的麦色手臂和白皙的大腿形成巨大的画面冲击,鄂顺低下头,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下缓缓鼓起一包,羞耻下是难以言喻的兴奋。

“阿顺,你穿上果然很漂亮。”姜文焕抬眼看着他,眼神半合,盖住了三分之一的瞳孔,像埋伏状态下的野兽,他伸出手:“戴上尾巴才是小兔子。”

鄂顺舔了舔嘴唇,乖乖把尾巴递到他手里。

姜文焕接过尾巴放到一旁,盯着他的眼睛张开嘴含住两根手指,唾液挂了满手,分外赤裸的眼神让鄂顺的心脏怦怦直跳。

“宝宝,自己掰开。”

鄂顺皱了下眉,难为情地刚要转过去,就听见他说:“看着我,不要转身,就站着。”

“站着,掰…”鄂顺脸颊红透:“不要,我害羞…”

“只是给我看,害羞什么?”姜文焕搂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竟然看出了几分可怜:“不过阿顺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你。”

败了,这个用了无数次的招数,再来多少次鄂顺估计都无法招架。他低着眼避开姜文焕的眼神,双手掰开两团白软,臀肉从手指之间挤出来,看不到的穴口一开一合地在空气中收缩着。

姜文焕再次舔了舔手指,摸到他身后去,指腹在穴口处轻轻按压勾磨,又缓缓伸进一个指节,后穴一下子紧紧吸住了入侵的异物,姜文焕抬头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皱眉,又贴近他的小腹,隔着柔软的布料亲吻他的肌肤。

“放松,宝宝。”

他的话总能让他安心,鄂顺慢慢放松身体,感受到后穴不再紧绷,姜文焕慢慢推进了些,手指在温热的穴内弯曲抠挖,穴肉渐渐开始蠕动吮吸,像是邀请般的,食指也从穴口边缘挤进去一起翻搅,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柔软的肉壁,屈起的关节顶着穴肉模仿着性爱来回抽插,不经意地扣到一点,鄂顺甜腻的喘叫从嘴里泄露出来,后穴深处也潺潺流出一股暖流,浸润了他的手指。

姜文焕扶着他的后腰让他贴近,手指扣着后穴发出咕叽咕叽混着淡淡水声,紧致的穴肉都在隐隐颤动,姜文焕坏心眼地反复碾着那处,看着鄂顺控制不住的腰颤,身体也越来越软,不得已松开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另一边还乖乖掰着臀肉任那灵巧的手指扣弄着他的后穴,挺立起来的前端快顶破薄薄的布料,小孔吐出淫液留下了深色的水渍,姜文焕便一手包裹着他的性器揉弄,一手抽插着湿淋淋的后穴。

前后的快感让鄂顺忍不住仰起头闷哼,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捏紧,湿滑的肉壁紧紧包裹手指渴求更多,姜文焕却不想再留了,他缓缓将手指抽出,拿起一旁的润滑,将瓶嘴插进后穴里。

“嗯…等等…姜文焕…你…啊…!”

甬道被冰凉的润滑灌满,鄂顺浑身一激灵,腰身往前挺,穴口也紧缩起来,姜文焕一手拿起肛塞,一手扯开他的穴口,在软嫩的小穴外戳了戳,又措不及防,一鼓作气地插进去。

“唔…!”

尾巴把润滑尽数堵在里面,撑得甬道酸酸涨涨的,鄂顺双腿发软跪了下去,从背到臀的弧度一览无余,尾部的一团毛球还在微微颤抖,像真的长出来的尾巴一样。

鄂顺抬起头,眼尾淡淡发红,微张的唇瓣也咬得水亮,皱着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样好奇怪…”

姜文焕伸手摸摸他的侧脸,顺着抚到耳廓,又捏捏他的耳垂,笑得真诚:“好漂亮,漂亮到我想把你关起来养。”

“……”

姜文焕牵起他的手,隔着裤子覆到腿间涨大的性器上:“真的。”

鄂顺只觉得手心像被烫了一下,想拿回来又被死死摁住:“你别…”

“阿顺,我难受,你帮帮我。”姜文焕低头看着他。

鄂顺抿了抿嘴,甬道欲求不满地蠕动着,既然那张嘴吃不到,那就换一张。鄂顺隔着裤子上下揉了揉那根已经精神的肉棒,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炙热和硬挺,鄂顺拉开拉链,肉棒顶着内裤大有将要破土而出的气势,他扯开内裤边边一瞬间后脑勺突然被按着扣近,弹出来的粗大肉棒打到他的脸上,散发着热气的深褐色性器贴着他的脸颊和嘴角,他甚至能闻到上面蛊人的气味。

鄂顺抬头软绵绵地瞪他一眼,垂着毛绒耳朵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姜文焕笑着揉揉他的头:“小兔子是不是要吃萝卜了。”

“小心我咬你…”

鄂顺低头握住热乎乎的肉棒撸动两下,微微嘟起嘴亲了亲鸡蛋一般大小的龟头,铃口溢出黏腻的淫水沾湿了他的嘴唇,鄂顺用唇峰轻轻地蹭,又伸出舌头在顶端小孔处撩了一下,手握着肉棒抬起来,展开湿软的舌头从下往上舔,顺着含住龟头,舌肉波动着吮吸,津津有味地又嘬又亲,一手上下套弄,姜文焕的喘息逐渐粗重,他喘得很色,很性感,让鄂顺舔得更卖力,像小孩吃雪糕一样把肉柱吃得湿漉漉的,他张开嘴慢慢吞进去,粗长的肉棒顶得脸颊都变形,硕大圆润的龟头顶着喉口让他不自觉皱起眉,鄂顺忍着不适吞到底,喉口不住的吞咽吸得肉棒更爽,极致的酥麻像电流传遍全身,姜文焕发出满足的喟叹,大手插进他的发丝里鼓励般地抚摸着。

“唔…”

肉棒又在嘴里涨大了几分,鄂顺上下吞吐着,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尺寸惊人的肉棒塞得嘴里满满当当,鄂顺感觉下巴发酸,只能吐出一半慢慢的舔,唇瓣和舌头紧紧含着吸,故意加速舔弄着敏感的冠状沟,肉棒在温热的口腔里充血跳动,溢出的淫水被湿滑的舌头卷进嘴里,鄂顺握着撸动下半截,时不时拨弄着沉甸甸的囊袋,越吃越觉得后穴难耐,忍不住地扭着腰。

姜文焕察觉他的动作,抬脚踩上他的裆,鄂顺皱起眉,眼眶红红地看向他,嘴里含着肉棒,发出轻微的唔唔声,太让人兴奋的表情。

姜文焕呼吸一滞,回头在礼品袋旁边找到了那个小巧的遥控器,一边忽轻忽重地踩着他的性器,一边按下他的头逼他吃到底,窄小湿热的喉道挤压着肉棒,姜文焕爽得低喘,鄂顺的嘴巴大张,下颚酸得不行,感觉脖子都要被顶出轮廓,快要窒息,根部弯曲的耻毛扎着他的脸颊,鼻腔灌进咸涩的腥臊味,鄂顺头昏脑胀,触及边缘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唔嗯…!唔…!”

后穴突然传来震动,毛绒尾巴自顾自地摇晃扭动起来,震得里面的润滑波动起来,鄂顺猛地夹紧后穴,反而让震动贴着肉壁高速地摩擦,他的腿根颤抖,又热又硬的肉棒塞了满嘴,口腔包裹吞咽着不停流水的龟头,舌头还在贴着肉棒来回刮蹭,肉棒头部又酸又麻,快感一波又一波从下身席卷大脑,喉口因为试图呼吸而用力吸了一下,姜文焕咬着牙沉重地喘息一声,他的眉头蹙起,微微仰起头,这是快要射精的前兆,鄂顺突然加速吞吐,喉咙不住作吞咽状收缩着让肉棒捅进去。

“呃…”

姜文焕发出爽到的呻吟,又多又浓的精液喷射而出,大量射进他的嘴里,鄂顺吐出肉棒,鸭子坐坐在地上,白色的丝袜勾勒着两条折叠向后的长腿,他捂着脖子低着头咳嗽,吞不进去的精液从吃得发红的嘴角流出来,白白的挂在嘴边,淫靡不堪。

姜文焕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脚底湿湿的,黏腻的体液浸透布料沾到了他的脚上,鄂顺也射了。

姜文焕俯身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指腹抹掉了他嘴角的白浊:“呛到了?舌头吐出来。”

鄂顺瘪了瘪嘴,双手垂在腿间乖乖吐出舌头,粉嫩的舌面上混和着精液和唾液,被姜文焕的手指刮下来,又用两指夹着软舌翻搅玩弄,伸进他嘴里按着他的舌肉,鄂顺低下眼将手指含住,灵巧的舌头缠绕舔吸,不一会就沾得黏腻,姜文焕抽出手分开指节,唾液拉出连接的丝又断开。

鄂顺微微倾身,翘着屁股坐在地上,否则尾巴就会因为震动而啪嗒啪嗒打着地面。

鄂顺伸出双手抓着他的手臂,瞳孔弥漫着水汽,湿漉漉地抬眼看他:“崽崽…后面…好难受…你别让它动了好不好…”

姜文焕笑得温柔:“那我帮你拿出来?”

鄂顺点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站得起来吗?”姜文焕伸出手:“上床。”

鄂顺牵起他的手缓缓起身,上了床也只敢跪着,一坐下去碰到的话,背后就像装了发条一样震得更厉害。

姜文焕亲亲他的嘴角:“转过去趴着,屁股抬起来。”

“哦…”鄂顺又转过去,上半身趴在床上,透明的衣服也耷拉下来,两瓣臀肉高高地翘起,丁字裤的细带被挤到侧边,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被丝袜勒着,姜文焕顶了顶腮,大手捏住中间毛茸茸的尾巴,慢慢抽出来,又整个塞进去捏着打转抽插。

肛塞震动着戳到敏感点,穴内被捂得温热的润滑也被抽插带出来,满满的粘液失禁般地顺着大腿根流下,肛塞抽来带去,动得快了还能听见啵的几声,鄂顺皱着眉,抱怨的声音一开口就染上呻吟:“嗯啊…等…嗯…怎么这…这样…唔…”

鄂顺的性器再度抬起,姜文焕也不再忍了,抽出尾巴扔到一旁,湿淋淋的后穴露出尚不能完全合拢的小洞,瑟缩着像在引诱什么,姜文焕全身的燥热都往下灌,他扯着内裤带子,扶着涨大的肉棒戳着穴口,毫无预兆地整根没入,姜文焕掐着他的腰窝满足地长叹一声。

“嗯…!”鄂顺咬着嘴唇,叫声还是溢出来,他皱起眉,后穴被填得满满,肉棒横冲直撞地劈开拥挤的穴道进来,敏感点被猛地擦过,仅此一下就顶得他腰身发软。

湿软紧致的后穴包裹着肉棒,润滑被捅进来的肉棒挤出穴口,肉壁完完全全贴着粗长的肉柱,深处未开拓的甬道紧得姜文焕头皮发麻,穴口也收缩吮吸着让他忍不住想狠狠贯穿。

姜文焕压抑着冲动缓慢抽插起来,肉棒细细地研磨着穴肉,敏感点只要一被插过,婉转诱人的呻吟就伴着喘息占满整个房间,甬道深处分泌出湿滑的淫液,肉棒每次抽插都被骚浪的肉壁吸住,他九浅一深地动起来,鄂顺的身体随着他抽插的频率被顶着往前,垂下的衣摆和耳朵也跟着晃动。

“宝宝,你里面好热…好紧…”粗大的肉棒慢慢地顶着后穴,姜文焕俯身贴近他的耳边:“快把我夹射了…”

“嗯…那你…哈嗯…就快点射…”鄂顺难耐地闷哼,后穴开始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爱抚,主动吸裹着肉棒,肉壁的瘙痒渴望着更粗暴的对待,他伸手隔着布料揉捏着自己挺立的粉色乳粒,双腿也不自觉地合拢。

姜文焕故意停下来,忍着涨得发痛的肉棒顶到深处,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动作,鄂顺皱着眉主动摆动着腰,臀肉贴着他的小腹磨蹭,回头哀怨似的看着他,声音小小的:“你动动…”

姜文焕挑起嘴角:“动什么?”

鄂顺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又转回去,低头埋进枕头里:“欺负人…”

姜文焕被他可爱笑了,俯身手臂撑床,贴到他颈间:“宝宝喊老公就动。”

鄂顺闷了一会才偏过脸对上他的眼睛:“你说不耍赖。”

“不耍赖,”姜文焕轻笑一声:“说到做到。”

鄂顺的视线扫到他的唇瓣盯了几秒,又舔了舔嘴唇,抬手揽过他的后颈,姜文焕愣了一下,随后更主动回吻,疾风骤雨般地侵占他的唇舌,鄂顺口腔里每一处都被掠过,他的舌头好长,能顶到他的喉口,双舌纠缠翻搅,发出色情的啧啧水声,抽插着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后穴更痒了。

鄂顺眼神迷离地分开,粉嫩的唇瓣吻得晶亮,像刚拆封的果冻溢着水:“老公…动…”

姜文焕下腹一紧,撑起身体抓着他的腰窝用力一顶。

“嗬啊……!”鄂顺忍不住叫出声,手抓紧了床单,身体被撞得往前一晃,硬挺的前身被内裤裹着摇了摇,怎么可以光是用力插进来就爽得要射了。

肉棒挤开穴肉进到更深,小洞硬生生被粗大的柱身撑到极限,暗红色的龟头不偏不倚地直戳着穴心。鄂顺憋着缓了缓呼吸,大腿的肌肉发力,连带着后穴也收缩,肉棒被窄小软嫩的甬道一下一下吮吸着,姜文焕爽得呼吸都沉重,后面的小穴像软软甜甜的蜜桃引诱着他,只要用力一捣,饱满的汁水就飞溅出来。

姜文焕大手捞起他的胸膛,鄂顺迷迷糊糊地双手撑起,后穴自顾自地蠕动着,温热湿滑的肉壁像无数张小嘴舔吸着肉棒的每一寸,收缩着把鸡巴绞得紧紧,好像肉棒本就是从穴肉里长出来的,每次抽出都连带着里面的媚肉翻出来,鄂顺甚至能从身后的包裹的感受中在脑海里描绘肉棒的轮廓。

姜文焕兴奋地捣弄着弹性十足的穴道,淫水混着润滑把粗红的肉棒染得湿淋淋,红肿的穴口也一片潋滟,性器狠狠地插进最里,把薄薄的小腹顶出形状,姜文焕故意摁着他的小腹抽动,让他清晰的感受到那令人害怕的深度。

“不…不要按…啊…太深了…”鄂顺皱着眉,眼泪都跑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收腹,反而把肉棒拓印得更清晰,压力从下往上裹着鸡巴,姜文焕头皮发麻,粗重地喘息着,双手抓着两团白肉猛烈地顶弄,臀肉被大手往两边捏扯得变形,露出被操得肿起的穴口,可怜地红成一圈,肉棒直挺挺地凿进去,像要镶进他的身体。

“啊啊…不行…嗯啊…慢一点…唔…太快了…要射了…啊…”

鄂顺尖叫着射出股股白浊,嘴里还在胡乱地娇喘,白嫩的肌肤的每一处都泛红,他浑身瘫软,双腿不住地痉挛颤抖,双手也快撑不住地倒下去,高潮后的肉穴收得更凶,姜文焕咬着牙,一边操一边俯身掰过他的脸,衣柜门上的镜子刚刚拉开后没有拉进去,正好映照着他的身体。

鄂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高地撅起屁股,腰身下陷出弯曲的弧度,内裤被精水沾得湿透,他的眼神迷乱,脸颊潮红,水红的唇瓣沾满唾液,红艳艳的舌头被操得地吐出来,几乎透明的衣服轻飘飘地抚在腰上,脖子上挂着项圈,两只软绵绵的耳朵随着顶弄晃悠,看起来像只发情的、正在挨操的兔子。

这也太淫荡了…

“啊…!”

姜文焕伏在他身上用力一顶,肉棒猛地捅进穴心,他能感受到深处被操红操肿,又酸又涨,鄂顺被用力的顶弄找回神智,耳边传来低哑的笑声,酥酥麻麻听得他耳根一痒,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看傻了?”姜文焕慢慢地磨着后穴,沉声道:“你看得到后面吗?你的小洞在给我按摩…好骚好贪吃的兔子…”

“!”鄂顺只觉得耳朵烧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羞耻心后知后觉地追上来,他放下无力的手臂往下一趴,低头埋进去,给自己找了个洞藏起来。

姜文焕愣了一下,又皱着眉笑起来,低头贴着他的颈间亲了一口:“宝宝,你可爱死了…”

“诶…!”

肉棒从后穴里抽出,鄂顺措不及防地被翻了个身,姜文焕卡在他的腿间,肉棒刚抵到穴口,小洞就迫不及待地吮吸着龟头,姜文焕双手抓着他的大腿往前叠。

“不…不行…不行了…”鄂顺伸直手臂,十指指尖抵着他的胸膛,眼神恳求地望向他:“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休息一…呃啊…!”

鄂顺被猛得一下捅得两眼翻白舌头也吐出了出来,双腿夹着他的腰,没来得及缓神,肉棒就发狠般地捣干进去,穴肉被操得颤颤地痉挛收绞,像要从这粗长的肉柱里榨出满满精水出来,囊袋随着抽插一下一下拍打在臀肉上,后穴被顶得不停流水,噗呲噗呲地喷在肉棒上,打湿了根部的耻毛,交合处被剧烈的动作插成白沫,鄂顺感觉身体像一艘小船,被汹涌的海浪拍打冲昏,只能无助地呻吟哭喊,眼泪不停流出来,顺着眼角滑到鬓边。

“呜啊…我真的…不行了…嗯啊…”鄂顺急促地喘息着,唾液从嘴边流出来,每句话都混着黏腻的叫床声:“啊…不要…好像强奸…呜呜老公…”

姜文焕被他无言乱语逗笑了,他停下动作俯身,安抚地亲亲他的唇瓣,轻抚掉他的眼泪,认真地看着他:“真那么难受?”

鄂顺喝醉一般迷糊的眼神缓慢找回高光,抬起手扣住姜文焕的脖子,仰着下巴还要亲,被姜文焕退着躲开,又委屈地瘪起嘴:“呜…”

“先回答我,难不难受?说真的。”

鄂顺吸了吸鼻子想了想,道:“太快了…”

“太快了。”

“嗯…”

“那难受吗?”

鄂顺低眼慢慢摇了摇头。

“不难受?”

“嗯…”

“那还可以继续吗?”

“嗯…”

“还像不像强奸了?”

鄂顺咬着嘴唇抬起眼,无辜得像小兔子:“我乱说的嘛…”

“从现在开始是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的。”

“啊?哎啊…!”鄂顺皱起眉弓起腰,姜文焕低头含住他胸前的红果,隔着布料用力地舔弄摩挲,又叼起往前扯,肉棒一次次退到穴口又突然得捅进去,红肿的穴肉被捅得刺刺的发麻,鼓鼓涨涨地充斥着感官。

“不…哈啊…要捅烂了…嗯啊…!”鄂顺又痛又爽,小腿挣扎着乱踢,乳头又磨咬得发红肿起,后穴被大肉棒操得直喷水,激烈的快感席卷全身,前端又抖动着吐出透明的清液,酸胀的尿意往下灌,身体自主地夹紧腿,后穴收裹着鸡巴一下一下的吸:“啊啊…我要射…嗯…停…别插…呜…”

姜文焕被夹得爽极,充耳不闻地挺身冲刺,猩红的肉棒又快又猛地抽插,把泛红的臀肉撞得啪啪响,混着交合处剧烈的水声,鄂顺瞳仁向上翻,脸上糊满口水和泪水,他吐着舌头呼出热气,喉咙呻吟到微弱,抓着床单浑身颤抖,大腿不住地痉挛,意识被捅到九霄云外,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鄂顺绷直脚背,脚趾蜷缩,龟头从松开的内裤边缘冒出来,精液直射而出,软穴也同时喷水,他的双腿抖个不停,淡白的精液有的射到下巴,黏到嘴唇上,更显淫靡。

后穴潮吹一样喷完水后,像关闭的门一样疯狂收紧,像要一点一点把肉棒挤出去,姜文焕沉叹一声凶狠地猛干,用力一挺腰,肉棒撞开软肉凿进最深处,颤抖痉挛的肉壁终于把这根棒子绞出精水来,精液喷泄进深处,鄂顺两眼失神,肚子像怀孕一样鼓起来,大腿还在时不时地颤…

假期第一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姜文焕像只发情的野兽从床做到浴室阳台,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流下恩爱过的痕迹,湿滑软热的后穴几乎时时刻刻夹着肉棒吮吸榨精,鄂顺被干到浑身无力,身体都麻木得不像自己的,怎么哭喊求饶都被无视,只能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快感,这时他才明白姜文焕说的‘从现在开始’是指多长时间。

第二天直接睡到下午两点,鄂顺翻个身都觉得浑身的骨头要散架,像是硬生生做了两个小时全身推拿后的体感,后穴更是肿得像夹了东西,一旁捧着书的姜文焕注意到他睡眼惺忪,把书本反扣到床头柜旁,大手揉着他的头顶:“宝宝,起床吃点东西。”

本来没感觉,被姜文焕这么一说,肚子好像被提醒了似的,肠道开始蠕动着发出咕咕的声音,鄂顺揉了揉眼睛,抬起头软绵绵地瞪着他,声音里带着还未化开的睡意:“你给我准备了什嘛…”

“有瘦肉粥,也可以给你煮个面,还是你想吃别的什么,可以叫外卖。”姜文焕低头揉捏着他的耳垂:“睡得好吗?”

“能不好吗,”鄂顺嘀嘀咕咕地撑起身体:“累死了…”

姜文焕看着他下床往厕所洗漱,走路的姿势怪异的可爱,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也起身跟到卫生间,趁他刷牙从背后环住他,头挂在肩上,看向镜子里他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的白皙锁骨上挂着星星点点的粉红印记,姜文焕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又侧过脸贴着亲了亲。

“嗯…”鄂顺别扭地皱了下眉,手肘往背后戳他:“走开,你今天开始禁欲,别想碰我。”

姜文焕顿了顿,侧过脸看他:“禁多久?”

“你说禁多久?”

“最多两个钟。”

“滚,我要离婚。”

姜文焕搂紧他的腰,身体贴着他的后背,像只大型犬趴在他身上,现在倒是装得无害:“开玩笑的…不要说离婚,我伤心。”

鄂顺咕噜咕噜漱干净嘴,又抽了张纸擦干净,转过身亲亲他的嘴唇:“不懂,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姜文焕这才笑起来:“吃完饭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鄂顺抬了抬眉:“你有安排呀?”

“算有大概规划,不过都听你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待在一起就好。”

鄂顺转过身,腰还被搂着,像怕他跑了似的,鄂顺有些无奈地抬手捏着他的脸,笑道:“姜大顾问,你是大狗狗吗?这么粘人。”

“嗯。”

“我要录下来发到你们单位上去,”鄂顺揉着他的脸摇,压着声线:“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

“嗯…”姜文焕随着他摆弄,笑得心甘情愿。

难得地出门游玩,姜文焕牵着他的手塞进大衣口袋里,就像一对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情侣并行走在街边,街边的大屏上显示着新款的手机广告,还附上了公司总裁的图像,鄂顺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道:“突破不了芯片,半导体也没进展,他们公司股价太虚高了。”

“嗯,完全可以做空。”

“如果是我,就加八十倍杠杆。”

姜文焕顿了顿,侧过脸看着他笑了下:“疯子。”

“……”鄂顺慢半拍地找补,笑得像朵单纯的小白花:“我乱说的。”

晚餐之后又沿着江边散步,夜幕降临后风就大了起来,气温也降低许多,江边更是凉飕飕的,姜文焕把围巾围给他,厚厚地叠在一起,遮了半张嘴,脖子一点风也透不进去。

安静地走在一起,远处的霓虹闪着光,远处的高架桥上车水马龙,江边一排排昏黄的路灯在地上照出光晕,他们十指紧扣,占据着城市一隅,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鄂顺的脚步慢下来,姜文焕也跟着停下,鄂顺站在路灯下转过身面对着他,鼻尖被冻得粉粉的,双手扒下围巾仰起头撅着嘴:“亲。”

姜文焕盯着他的唇瓣看了一秒,手臂搂过他的腰吻上去,鄂顺也抬手回抱着他,完全的贴近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令人安心的气味。

鄂顺捧着他的脸分开,眨了眨眼看着他,又低下头,一会才说:“我好幸福啊…”

“我也是。”姜文焕温柔地笑起来,揉揉他的后脑勺,牵起他的手转身:“走吧,回去开车,别感冒了。”

“嗯…”

休假第三天,鄂顺坐在沙发上收到了紧急电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车没油还没加,鄂顺啧了一声,小步走到厨房,还没靠近就听到:

“穿鞋。”

鄂顺又凑上去,讨好地蹭了蹭姜文焕的脖颈:“公司有点要紧的事,之前是我在交接,得过去处理一下。”

“去多久?”

“嗯…不知道,应该赶得上晚餐,”鄂顺偏过脸看着他:“我可以开你的车吗?”

“可以,早点回来。”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开哦?”

“你是不是忘记加油了。”

“……”鄂顺抿了抿嘴:“我走了。”

姜文焕摇头笑了下。

拿上钥匙,鄂顺开着他的车去了西郊,现在工作着的公司的破产计划经营得差不多,突然的活虽然急但是并不重,忙了没多久,鄂顺就伸了伸懒腰离开了老小区,重新坐回车上,系安全带的间隙,鄂顺从车内镜瞄到后座角落上的袋子,直觉驱使着他拿起来察看。

一件褶皱的,带着红色唇印的衬衫平展在他面前。

鄂顺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件衬衫他太清楚了,是姜文焕生日时候他送给他的礼物,扣子的设计和普通衬衫不一样,是方形的,姜文焕一直很喜欢,穿得也勤快,鄂顺这才猛然发觉,最近都不见他穿,原来是扔在这了。

鄂顺的脑子乱成一团,一方面不相信姜文焕会背叛他,一方面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这个唇印太完整,像是挑衅般故意留下的,而姜文焕显然是发现了,所以脱下来,藏在这里,还是说,这么简陋地扔在这,就是在等他发现。鄂顺心里越想越闷,一把将衣服塞回去扔到一旁,油门踩到尽头,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就听到了一如往常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阿顺,这么快,”姜文焕盛多了一碗面,拿着放到餐桌上:“过来吃吧。”

鄂顺平静地坐到姜文焕面前,见他迟迟不动筷子,姜文焕抬起头:“怎么了?不想吃这个?”

“你最近有什么事瞒着我吗?”鄂顺冷不丁地问出口。

“什么?”姜文焕皱了下眉:“没有。”

“你确定没有吗?”鄂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期待着他主动给出合理的解释。

“没有。”

鄂顺失望似的叹了口气,皱起眉:“你车里那件衬衫是怎么回事?”

“……”姜文焕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说话啊…”见他沉默,鄂顺心都凉了半截。

空气又陷入寂静,鄂顺瞪大的眼睛镀上一层水光:“给我个解释,你说了我就相信你,姜文焕…别对我说谎。”

姜文焕抬眼,眉头蹙起,甚是真诚:“我没有对不起你。”

“还有呢?唇印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下出现在你衬衫上的,”鄂顺的声音细微的颤抖:“那件衬衫是我买给你的啊…你就算要,你…你怎么能让人亲在那里呢…?”

“阿顺,我没有…”

“那你说清楚,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你说你喝醉了,或者…或者别人硬要凑上来的!你随便…说清楚啊…”鄂顺急得眼泪打转,迫切地讨要一个答案,希望是真相,如果真相不如愿,又希望不是,语气称得上恳求地:“你说清楚,不要骗我…”

“我…”姜文焕看着他眼眶含泪,心脏也跟着被牵动,他抬起手想摸他的脸,被鄂顺一把打开。

“你为什么不解释!”

“阿顺,我以后会跟你说的…等我…”

“为什么现在不行!你到底瞒着我什么!”鄂顺哭着打断他,姜文焕的回答无异于给他心里的想法盖了章,积攒在眼眶里的泪水成颗滚落,鄂顺嘴唇颤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头也不回地摔门跑了出去。

十秒内,姜文焕想过跟他摊牌所有,回过神大步追出去,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做上车开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鄂顺当晚没有回来,姜文焕打出的电话和发出的消息都没有收到回音,第二天又去了他公司也没找到人。

他拜托曹宗查他的消息,得到的回应竟然是,查不到。

三天后,A集团股票崩盘,东鲁收购成功,姜文焕功成身退,从A集团离职,按照新的指示,入职了南都金融。

半个月来,他一点都找不到鄂顺,或者说鄂顺在刻意躲着他,姜文焕时常处于焦虑中,神经紧绷着,只能不停地用工作麻木自己,中间又去了一次俱乐部,约见了留下唇印的女人,从她手里买了些情报,得到了附赠消息,女人在他衣服上留下唇印后笑着说:“好好工作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随着工作推进和项目的进行,姜文焕也算忙得脚不沾地,能够维持着脑子高度运行而分不出时间思考别的。

一会有商务洽谈,姜文焕提前准备好文件前往会议室,在走廊上迎面遇到熟悉的人,他的身体一下僵住,眼神紧紧跟随着,看着他走近,鄂顺偏着头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感受到视线凝视才抬起头愣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无视他绕进会议室里。

姜文焕下意识的‘阿顺’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会议结束,姜文焕才知道鄂顺是代表东鲁来的,这样正好,反正要搞垮南都,顺带好了东鲁,还给老婆献点殷勤,一举三得。

姜文焕借着工作的名义在东鲁跑进跑出,每次不是带点饭就是带点花,随机携带些小礼物,只是鄂顺明确表示不要,态度也冷冷的,但他没搭理,该放还是放,跟他们一办公室都混熟了。去得勤快也终于能偶尔聊上几句,但姜文焕觉得奇怪,鄂顺总有意无意地透露东鲁那边的进度细节,放在业内,那就是大疏忽,同样很容易造成东鲁的经济损失。

无独有偶,鄂顺最近也心烦得很,上头给的指示让他入职东鲁,还是老三样,他也凭借漂亮的履历顺利入职,运气好参与了最新的项目,还跟自己的老东家南都有直接利益输送,搞好了事半功倍,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爱人不知何时去了南都,自己成了他隐藏的‘同事’,而姜文焕像是找到了口子似的展开了疯狂的‘追求’,鄂顺只好把花和礼物送给了感兴趣的女同事,至于饭,那实在是太香了,这个真得吃。

除此之外,令鄂顺更加头疼的是姜文焕总向他透露有利于东鲁而不利于南都的细节。

这个白痴,不会以为这样是在讨好我吧。

无法确定姜文焕是故意这么说还是对所有人都这么说,这对南都造成了未知的危险,而鄂顺既偏向南都,又放不下姜文焕,如果跟上面打报告,姜文焕除了被开,甚至有被业内封杀的风险,他一个普通人,这与摧毁他无异,鄂顺狠不下这个心。

这天会议结束后,鄂顺还是决定找他谈谈,把他约到了楼梯间。

鄂顺穿着衬衫,第一颗扣子解开敞着,脖子上挂着公司职员的工牌,双手交叠抱胸,眉头微蹙:“你是想通过透露机密这种行为挽回我吗?有点职业操守,我们已经结束了。”

姜文焕很高兴鄂顺能主动约他,并认为自己的策略起到了好效果:“不小心说漏的,你知道我对你没有防备。”

鄂顺眉头更紧:“不好笑。”

姜文焕久违地拉住他的手,乞求的眼神称得上卑微:“阿顺,我们能聊聊吗,一会下班后一起吃个饭,我想跟你解释。”

“我不想听,松手。”鄂顺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说的。

姜文焕受到了新的电邮,指示他在文件上做手脚。如果是平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做手脚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这次文件的直属负责人就是鄂顺,如果他做了,代表鄂顺会因为他受牵连,少则赔钱,多得坐牢。

姜文焕无视了警告他不要频繁出入东鲁的指示。

项目进行到后期,姜文焕的时间越来越紧张,西街发出的催促邮件堆在邮箱里没有打开。

今天是最后一次商谈,用来敲定剩余细节。姜文焕和鄂顺面对面坐着,鄂顺不是看着侧边就是看着文件,时不时跟着点点头。姜文焕低头蹙眉,略显不耐地把面前放歪了的咖啡摆正,转而盯着鄂顺的发梢、耳廓、锁骨到指尖,眼神赤裸,耳朵却还有空分神听着那边,即便显得态度有些不端正,但姜文焕提出的问题和解决方案都一针见血,让人挑不出毛病。

会议进行到结尾,本是该顺利结束的时候,一队穿着警服的不速之客闯进了会议室里,领头的短发女性掏出证件展开,面色冷冷:“金融犯罪调查科,谁是姜文焕?”

像是早有预料,姜文焕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我是。”

“现在怀疑你涉嫌几起金融犯罪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鄂顺蹙眉,也跟着站起身:“等等,什么案件?他做什么了?”

女警官边收起证件边道:“案件细节无可奉告。”

姜文焕缓步走过去,拍拍鄂顺的肩膀,笑得温柔:“没事,别怕。”

几名随行警察刚要押住他,姜文焕便偏过脸瞪去,截然不同的表情令人战栗:“我自己能走。”

一旁几人得到女警官的眼神授意,也没有选择强来。

姜文焕配合地走后,鄂顺也不管不顾地离席,任后面谁的叫喊都抛诸脑后,跑到了地下停车场拨通了西郊那边的电话,他脑子乱作一团,姜文焕为什么会卷进这种事,他涉及了什么案件,为什么会到调查科警督亲自上门抓人的地步,他一概不知。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鄂顺语气着急:“喂!金融犯罪调查科最近在查什么大案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他们怀疑A集团股票崩盘有隐情。”

“现在呢?到什么地步了?有多少证据要定多少人的罪?定罪的话会蹲多久?”鄂顺语速极快,几乎是一股脑把能想到的都问了。

“反正查不到你身上,其他的你不用多问,也无可奉告。”

“我必须知道!”鄂顺喊出来,颤抖的声音在无人的停车场里回荡:“你帮我一次,你帮我查,我求你…”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鄂顺急得眼泪直掉,趴在方向盘上,哭声透过通讯密密麻麻地传过去,许久,另一边才说:“我查不到,给你个地址,你去那问问吧。”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随后,鄂顺受到了阅后即焚的邮件,地址是某俱乐部。

鄂顺擦干眼泪,一刻不停地循着地址找去,他在电梯前被侍从拦下,却在无意间露出衬衫里的白象袖扣后被恭敬放了上去,他像个初来乍到的小孩般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他绕过烟雾弥漫的走廊,蹙眉捂嘴的动作暴露他是个新来的的身份。鄂顺坐到吧台上,周围只有零星几人,他随便点了杯酒,试探地向酒保打听消息,被还以略带嘲讽的微笑和摇头。

坐在另一边的红衣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从高高的吧台座上下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轻巧的声音,她没有落座,站到鄂顺身旁。

鄂顺皱着眉:“你有事吗?”

“让我看看你有多有钱。”女人笑着靠近他的衣领。

鄂顺往后躲了躲,抬手撑住女子的肩:“你做什么?”

女人挑了挑眉,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屑地嘀咕着:“最烦你们这帮新手,规矩都不打听…”

鄂顺立马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我有钱。”

女人上下扫了扫他,又扬起嘴角:“你想知道什么?”

“金融犯罪调查科为什么抓…姜文焕。”

“这个啊…”女人低眼摆动着尖长的美甲,又摊开手掌:“这个数,七个零,给得起吗?”

鄂顺没有犹豫:“说吧。”

从俱乐部出来,鄂顺的领口多了个唇印,胸腔像被灌满海水,心情说不出的滋味,姜文焕是东鲁安插在外的商业间谍,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他一点都没察觉,不知道该说姜文焕伪装得好还是他太放松警惕了,这要他怎么接受。

时隔两个月,鄂顺回到了他们的家,他吃不下饭,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从未如此迷茫。床边没有温度,记忆棉却还依稀残留着姜文焕的睡过的痕迹,屋子依旧干净整洁,每一处都与之前没差,唯一的,就是床边的相框空了,鄂顺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张照片。

这个笨蛋。

鄂顺像是一瞬间想明白了,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顾及了,他只要姜文焕好好的。

南都有A集团的流水,当时经过他的手,他知道的,只要找到那个,就能帮姜文焕洗干净。

鄂顺去了西郊,没找到联络人,又辗转各地,依旧找不到,发出的电邮收不到回信,换了无数个电话切了无数个ip打过去,许是多年搭档的私心,联络人才数不清在第几个电话打来后接通,但鄂顺从好声好气的乞求到歇斯底里地用退出来威胁,都没有换到想要的东西。

“鄂顺,或许上面的指示是对的,你情绪失控了,为了一个男人,你不应该会这样。”说完这段意味不明的话后,电话被切断了,再拨回去,就成了空号。

联络人把上层给的病历单丢进纸篓里,上面有鄂顺的头像,诊断结果赫然写着:极端乐天,麻痹型情感障碍。

四处碰壁,鄂顺又去了一趟俱乐部,又出了回血,红衣女人见了他像见了财神爷似的。不得不说俱乐部情报贩子的消息是又快又准,就是太贵了,再多来几回,上个单子都要等于白干。

“调查科早就盯他很久了,他也知道,不过他做事做得太干净,那边就算用了手段估计扣不了多久还是会因为证据不足放出来,再多也不清楚了,毕竟是警局内部的事,”红衣女子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烙印下唇印,又笑着劝告:“小帅哥,去保释看看。”

鄂顺将信将疑地照做,多方都花了钱疏通,最后才给姜文焕捞出来。

鄂顺把手插进口袋里,今天的天阴沉沉的,傍晚的风吹起了他的大衣衣摆和围巾,他站在车旁边等着,本来想抽烟,但想起姜文焕不喜欢那个味道,摸到口袋里的手又停住了。几分钟后,姜文焕从拘留所里走出来,穿着那天的衣服,称得上整齐,除了胡茬长出来些,看起来并不狼狈,鄂顺是这么觉得的,但姜文焕肯定不,他受不了。

再走出来些姜文焕才看到站在车旁的他,他的脚步快了,大步迈过来,鄂顺也走过去,在满怀的拥抱中冰释前嫌。

姜文焕紧紧揽着他的腰背抱得用力,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他低头埋进鄂顺的颈窝,鄂顺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姜文焕闷闷地嗯了一声。

回家第一件事,姜文焕果然就去洗了澡,鄂顺叫了就近的外卖,等他出来也刚到不久。

鄂顺坐在桌边,伸手拆着塑料袋,见他出来:“你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

姜文焕走过去,把擦完头发的毛巾摊开到椅背上,双手放在桌面,像是犹豫了许久才道:“阿顺,之前的事…”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鄂顺没有看他,依旧忙活着,把外卖拿出来放到他面前,又把筷子递过去:“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不…”姜文焕愧疚地蹙眉:“是我一直瞒着你…”

鄂顺嗯了一声,认真地看着他:“收手吧,好吗?我不想你陷入危险。”

“阿顺,没那么容易,我没办法…”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鄂顺伸手过去抚上他的手臂:“你现在做的事,不要再继续了。”

姜文焕低头沉默着慢慢把手往后撤,脱离了他的触碰。

“为什么,你现在做的事很危险,你做什么都会被盯着,我很担心你,就算犯罪调查科找不到证据,南…!”南都也会想办法除掉你。

鄂顺说到一半又哽住,顿了顿,道:“姜文焕,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你不要再做这些事了好不好…”

姜文焕别过脸,眼眸低垂,声音也低哑:“阿顺,我没得选。”

“……”鄂顺坐了下去,他们还没来得及感受失而复得的短暂温存,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冷战。

躺在同一张床上,却相互背对,各怀心事,姜文焕很痛苦,鄂顺也是。

没多久,姜文焕就回到了工作上,项目照旧,而鄂顺即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有公之于众,只是每一步都被有意阻挠,鄂顺太了解他了,也太聪明了,姜文焕第一次意识到与自己的爱人站在对立面竟会如此棘手。

进度受阻,任务还在继续,只不过更小心了,上层向姜文焕施压,他在车里接到曹宗的电话。

“上面让你尽快动手,必要的时候…”电话那头顿了顿:“动用手段清除障碍。”

姜文焕脸色冰冷,语气带着怒意:“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指示,如果他出什么事,我会退出。”

“…你先别激动,这种话被监听到对你没好处。”

“我没在开玩笑。”说完,姜文焕就挂了电话,坐在车里沉沉呼了口气,打转方向盘去了趟俱乐部。

没有什么想问的,只当是喝点酒放空一下脑袋,他和鄂顺冷战一周,快疯了。

‘前段时间赚麻了吧,来了个没见过的,宰了一次。’

‘什么规矩都不懂,好像是问什么案子进度吧,两倍开价都答应得特爽快…’

‘他那是不知道行情…’

姜文焕本能地注意着周围的讨论,将信息拼凑起来,浑浑噩噩的脑子像被一锤敲碎,他一定是退化了,才会没去想鄂顺怎么知道,又这么清楚他每一步的动向。

姜文焕蹙眉起身:“把你们这门口监控调给我!”

抓到苗头的姜文焕查得迅速,脑子如机械般地整理所有信息,俱乐部里没有监控,只有门口有,姜文焕往回推算日期,倍速把监控视频看了三天,终于在某天午后的监控里找到一个明确的身影。

姜文焕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仍不愿相信,他不信邪地跑到俱乐部花钱买消息,直到一锤定音,他才如梦初醒般地看清了全局。

不再纠结唇印,是因为他来过俱乐部,知道他的身份也是从这买的消息,他是南都安插在外的商业间谍,所以拿得到俱乐部的地址、阻止他泄露南都信息、猜得准他每一步的动向,这一切,都串起来了。

姜文焕像一瞬间跌入谷底,眼前发黑,脑子里嗡嗡作响,周遭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鄂顺打开家门的时候,姜文焕正坐在沙发上,像在等着他回来,屋子里只开了一圈天花板灯,有些昏暗,安静的氛围隐隐让他觉得不对劲,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姜文焕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皮没什么力气似的堪堪抬起,显得眼神萎靡:“鄂顺,你是谁?”

“…什么?”鄂顺顿了顿,又缓步过去。

“我问你是谁。”

看他的表情,鄂顺也猜出几分,本来以为那天就该吵的,竟然拖到了今天,他依然笑着,看起来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你都知道了。”

“你让我收手,百般阻挠我,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南都?”姜文焕面露愠色,周身似乎都萦绕着低气压:“你对我有过一点坦诚吗?”

鄂顺嘴角抿下来,直直地看着他:“我们不都一样吗?你对我又坦诚到哪去。”

“你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只劝我收手?你呢?”姜文焕站起身,眉头紧蹙,嘴唇也颤抖着,瞪圆的眼睛红了一圈:“你在乎的东西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够了姜文焕…不要摆出受害者的样子。”鄂顺胸腔鼓胀,他深呼吸一口,张了张嘴:“你有你在乎的,我也有我在乎的,我劝你收手,你别搞得好像你听了,我们其实是一样的…没有谁有资格指责谁。”

“这么多年,我们不都在费心营造吗?真真假假…早就说不清了。”鄂顺别过脸,忍着鼻子的酸意:“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是南都的人,我所拥有的,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全都是南都给的,而你也一样,只不过这次我们走到对立面了。”

“你做不到的,抽身吧。”

“不,”鄂顺皱紧眉头:“只要你仍在进行,我就会阻止你。”

“我们的身份瞒不了多久…阿顺,所有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再搅进来了。”

“哈…”鄂顺自嘲地笑笑:“不追究…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我不想跟你吵,我们分开冷静冷静吧。”

“不…”姜文焕心头一紧,脑子也空白了:“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的处境,不适合在一起。”鄂顺红着眼转过身,如先前一样,就要从姜文焕身边离开。

恐慌席卷了他的意识,姜文焕疯狂咽着口水,脚步迅捷地挡到他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得快把骨头捏碎,鄂顺皱着眉嘶了一声,他又赶忙松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阿顺,你不要走,你不能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的声音在颤,像被抛弃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狗,印象中,姜文焕鲜少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为什么会让他这样,鄂顺的心脏阵阵绞痛,可他又觉得不应该留下。

“你放手,我们都冷静冷静…现在的局面…呃!”话到一半,鄂顺就被重重地抵到玄关处的隔断上,镂空架子上放着的装饰品被撞到地上,和地面敲打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和痛觉一起出现,差一点鄂顺就要错以为那是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不会放你走。”

“姜文焕你…啧…放开我!”鄂顺用力挣扎,手腕却被大手紧紧箍住,姜文焕的眼底晦暗不明,阴影遮蔽了他的脸,显得更加可怖,有一瞬间,鄂顺甚至觉得姜文焕会把他杀了。

“如果你要走,我会把你关起来。”姜文焕的声音冷静,却无比渗人,让人相信他能实现自己所说的话。

“你疯了…!”鄂顺的心脏跳得快,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淌过脊背沟,像一层黏腻的冷水覆盖成膜,他更加拼命地扭动手臂,一旁插着粉白玫瑰的花瓶被错手推翻,清脆的声响剧烈,玻璃在地上裂成不规则的碎片,几枝花也胡乱地掉到地上。

巨响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姜文焕直愣愣地盯着地板,鄂顺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不确定姜文焕会做什么,却像是感应般地反手握住他的手,嘴唇颤抖着:“你,你别动…”

“要不我们一起死也挺好。”姜文焕又闭紧眼睛,面容逐渐扭曲皱起,脑子里阴暗的想法诉之于口好像让他十分痛苦:“我不想伤害你,阿顺…”

如果自己不在了,就能放他自由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阿顺,你杀了我吧…”

“你胡说什么!”阿顺的无声地滚出来,从脸颊直直滑落。

“我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住…”姜文焕低下头,身体也无力地沉下去,鄂顺一时没反应过来,没能将他稳住,看着他坐下去,手心实实地扎向地面的玻璃渣,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手心的血液四散开来,摁到旁边的花瓣,染得鲜红,触目惊心。

“你!”鄂顺蹲下身拿起他的手:“你快起来!你发什么疯啊姜文焕!”

“我好痛苦,阿顺…我是疯了,才会想着拉你一起,我是疯了…”姜文焕握紧了手掌,玻璃如密密麻麻的刺扎进血肉里,他魔怔似的猛地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扎进了另一只手的手腕里,他的额头像海绵挤压一样冒出绵密的水珠,手腕也喷出鲜血,他的脸好像是突然白了。

鄂顺的瞳孔颤动,好像这玻璃是扎进了他心里:“你干什么!”

“你起来!”鄂顺哭喊着阻止他继续将玻璃往下划的手:“你住手你住手…你不许动!!”

“阿顺…在我有力气困住你之前,走吧…”姜文焕抬起头,苍白的嘴唇扯出难看的笑容:“我爱你。”

鄂顺第一次感受到心脏裂开的感觉,他哭得歇斯底里,眼泪如泉倾泄,鼻腔和胸腔都像被巨石压住,他快要崩溃了。

姜文焕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好像有水从眼睛里流出来,力气逐渐消散,看得到鄂顺在触碰他,看得到他的嘴巴在张合,却听不见,也感受不到,无意识的,瞳孔翻过去了。

再睁眼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一块方形板连接而成的天花,我是死了吗,姜文焕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他慢慢动了动胳膊,痛觉将他停滞的思维唤醒,他蹙起眉,看了看周边。

病房。

他的两只手上缠满了绷带,一只围了一胳膊,一只圈了一手心,姜文焕觉得嘴唇和喉咙好干,窗帘没拉透进来的光也让他倍感烦躁,侧过脸看去,鄂顺正坐在床边,侧着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柔软的嘴唇咂摸了下,眉头却还轻轻蹙着,看起来像个生闷气的白米团子,姜文焕的心情好像一瞬间又平静了。

他轻轻抬起手,胳膊上的绷带让他动得有些艰难,姜文焕慢慢抚上他毛茸茸的脑袋,刚碰到,鄂顺就惊醒了,猛地抬起头,往他手心上撞,皮肤拉扯,姜文焕皱眉嘶了一声。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鄂顺慌忙道歉,眼里尽是担忧:“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肉里的玻璃渣已经清出来了,你还疼吗?”

姜文焕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喉咙又干燥得发不出声音,鄂顺又赶紧把一旁小柜子上的水递过去:“你喝。”

姜文焕接过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声音比平常微弱些:“不疼。”

“……”鄂顺深深看着他,像哭狠了的小孩一样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下瘪,泪水溢出来兜在眼眶里,本就水肿的眼睛又沾得湿润。

姜文焕皱眉笑了笑,用拇指指腹抹掉他的眼泪:“别哭。”

“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鄂顺吸了吸鼻子,眼泪散在他手上:“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我们瞒着对方的事太多了。”姜文焕的手落下来,眼眸也低下,静了静才道:“你说得对,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你要离我远远的,才安全。”

“你…什么意思…”

姜文焕平静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鄂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皱眉看向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不是说不能说离婚的吗,离婚了你就见不到我抱不到我,就因为那些,我们就非要分开,一辈子不见…你舍得我吗?我想过了我都想通了,我不做了,那些事情我都不会做了,我们走吧,去哪里都行,就我们两个…好不好…我不要你受伤不要你哭……”

看着他流泪,姜文焕的心又动摇了,他强忍着别过脸:“阿顺,你会后悔。”

“我不后悔…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好好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想管了。”

沉默了许久。

“阿顺,你想好了。”

鄂顺瘪着嘴眼眶红红地瞪他:“姜文焕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除了现在我不会给你多一次机会反悔,”姜文焕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深不见底的井,他的声音格外认真,如宣誓一般:“如果你以后想走,我也不会放你走,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骨灰都要混成一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鄂顺看着他,撑起身体,凑上前覆上他的唇,这个温热的吻像他们之间的契约,鄂顺往后退了退,抬眼看向他:“东鲁和南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嗯。”姜文焕也看着他:“你怕吗?”

鄂顺吸了吸鼻子笑起来,明媚的眉眼一如往常:“我们反水吧。”

姜文焕也笑了,抬起缠着绷带的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继续尚未过瘾的吻。

“疯子。”

一个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在同事的吹捧和推搡下,鼓起勇气敲响了开着的办公室的门,探头朝里面的姜文焕说话,似乎是为了装得自然熟悉,音量格外大些:“姜顾问,今天下班唱歌你会来吧?上次都没来了。”

“嗯?”姜文焕往那边瞟了一眼,挂上虚假却亲和的笑容:“你们去吧。”

收获一片异口同声,失望的‘啊——’。

姜文焕站起身,拿起架在办公椅背后的西装外套,随手挂在手臂上,笑着:“不好意思,今天真不行。”

“姜顾问,这回又是什么理由呀?”

姜文焕走到办公室门前,其他人自觉让出一条道,他礼貌地点点头:“你们去吧,我答应我爱人,今天得给他买花。”

“姜顾问对爱人太好了吧…”

“你们玩得开心。”姜文焕笑着转身,径直走向电梯,去到停车场驱车离开。

姜文焕看了眼腕表,六点半,难得只加了半个钟。他目视前方,抽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的声音与方才的客气形成极大反差的温柔:“喂,宝宝。”

电话那头有些慵懒地:“喂,快下班了吗?”

“嗯…我还在加班,”姜文焕放慢了车速关上车窗,靠边让周围的声音降到最小:“今晚不回去吃了,给你点了外卖,记得拿。”

鄂顺小声哼了一声,嘟嘟囔囔地:“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哦。”

“忙完就回去了,我给你保证,不超过九点半。”

“你说的啊。”

“嗯,”姜文焕不自觉地笑着:“你乖乖的,我先挂了。”

“嗯…拜拜。”

“拜拜。”

姜文焕挂断电话,嘴角还淡淡地扬起,油门再次踩下,最后在西街一家紧闭的工作室前停下来,姜文焕把车开进左侧的巷子里,绕到后方,输入密码从一扇不起眼的铁门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姜文焕依靠门缝透进来微弱的光,找到地板上一块略微凹陷的瓷砖,轻踩三下,瓷砖便陷了下去,露出隐藏的窄小楼梯,姜文焕摸黑走下去,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与外面不同的光景,地下室反而灯火通明,地下的空间甚至比地面还要宽敞,排列着一张又一张办公桌,上面无一例外地堆满了杂乱高耸的文件,好似轻轻一碰就会如山倒塌。

地下室空无一人,姜文焕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在电脑前敲敲打打,没一会,另外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一手咖啡一手文件缓步走来,油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文焕眼睛都没转,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抽空抬起手,那份文件便落到他手上,姜文焕打开缠好的档案袋,抽出里面的几页纸,看到半截内容,姜文焕这才抬眼看他:“病例单?”

男人似是猜到他的反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食指关节推了推金丝眼镜:“医院那边都办妥了,药量加重,已经病危了。”

姜文焕把文件塞回去:“有这个就不麻烦了。”

“哥,那边的意思是…尽快,”男人顿了顿,又补充:“越快越好。”

姜文焕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今晚我去一趟俱乐部,最多九点,等到九点见不到我待不了。”

“但…”

“曹宗。”

曹宗顿了顿:“我知道了。”

姜文焕站起身,指了下电脑屏幕:“九点前我没见到人,你就把消息用海外ip散出去,我都编辑好了。”

“可上面的指示是,跟他儿子谈谈。”

姜文焕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

姜文焕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地下室,又转道去了郊外绕一圈,才混进车流里,停到某VIP制的高级会所旁边的巷子,姜文焕下车低头,大步进门,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内里,绕过棋牌室坐上电梯出来,踏进红毯铺着的地面,站在走廊往下看,围观的人起哄着拳击场上两个打拳打到不顾生死的肌肉男,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飘散着奇怪的气味,令人肾上腺素飙升,姜文焕屏住呼吸快步经过,推开一扇门,鼻腔才重新灌入新鲜的空气。

休息室里坐着的人都朝刚进门的姜文焕看了一眼,又回去各自攀谈。姜文焕走到吧台前点了杯特调,独自小酌起来,看似慵懒,却注意着每个人,耳朵从杂乱的信息中迅速地分析过滤出有效信息,像个机器。

他在等A集团现任负责人,也就是其董事长的儿子露面,以他父亲病危的消息,让他相信他手上持有的股份再不卖就贬值,从而说服他卖出。没什么脑子的草包,眼光短浅,又被宠出了一身骄纵脾气,对姜文焕来说,稍加游说,任务并不困难,届时,东鲁就可以低价收购股份,逐步吞并A集团。

万事俱备,只等目标出现。

姜文焕表情平静沉稳,神经高度紧绷注意着周围,又盯着腕表上的时间,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就要九点,还是不见人。

姜文焕敲敲桌面吸引服务员的注意,露出腕表表盘上隐密的蟠螭图腾,低声抬眼:“叫她出来。”

服务员定睛看清,点了点头:“稍等。”

服务员打了通电话,五分钟后,身材姣好的红衣女人遍从姜文焕身后走来,染了红色指甲的指尖搭到他左肩,又轻飘飘地撩到另一边,面带微笑地坐到他身边,一头乌黑的大波浪垂在胸前,风情万种地抬手托着下巴往他面前凑:“稀客呀,东鲁少主,您找我?”

姜文焕皱了下眉,似是不满面前的女人点破他的身份,女人捂嘴笑了笑,又道:“什么事,给多少钱,说吧。”

“A集团董事长儿子,在哪。”

女人笑笑,举起手刮了刮指甲,漫不经心地吹了一下,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个数。”

姜文焕看了眼表:“嗯,我赶时间。”

“爽快,”女人笑得明媚,从吧台高高的座椅上下来,起身要走时贴近他耳边说了句不用等了,不会来的,又装模作样地在他领口留下了鲜艳的唇印,就好像是一对单纯调情的男女。

姜文焕微笑着目送女人离去,转脸恢复冷色,起身回到车里,给了指示让曹宗把消息散出去,又找到提前准备好的新衬衫换上,把旧的扔回礼品袋里,随手丢到后座底下,打转方向盘驱车回家,回去的路上经过超市,姜文焕想起鄂顺念叨着想吃火锅,又停车进去买了些食材。

-

傍晚六点钟,鄂顺刚刚拿到匿名快递不久就接到电话,掏出手机随手接过:“喂,档案我收到了。”

“晚餐时段A集团负责人会出席天盛的晚宴。”电话那头是处理过、带着电流般滋滋的声线,好在语速较慢,尽力可以听清。

“嗯,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鄂顺挂断这边,就接起了另一边,冷淡的态度瞬间变得黏糊,拖着长长的尾音,像缠了麦芽的草莓:“喂,下班了嘛?”

简单聊了几句后挂断,有些苦恼的是姜文焕自己提出保证在九点半前回家,而鄂顺的任务要在九点半前搞定有些棘手,并且他需要保证万无一失,鄂顺迅速在脑内制定了计划,他需要在半个小时后拿到外卖,并在此期间准备好任务完成需要的准备工作,之后压缩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出门。

不出意外,姜文焕给他点了他之前提过一嘴觉得好吃的外卖,根据路段分析,半个小时后果然送达了,鄂顺身穿居家服,开门微笑着接过外卖员手上的食物后关门,透过猫眼看着外卖员走远后迅速回到房间,一手外卖一手拎起着袋子,揣上钥匙就匆忙出门驾车。

吃肯定是来不及吃了,鄂顺把车开到转角处,停在垃圾桶前把外卖扔进去,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啦崽崽…”

驾车到指定举行酒会的地点,鄂顺在车内换上了服务员的服装后在同伴的接应下从后门进入,一边游刃有余地混在内场,一边盯着时间注意着周围,已经超过九点,目标人物迟迟没有出现,鄂顺已经在心里思考着用什么理由才能骗过姜文焕,他的爱人太聪明,这称不上是好事。

“真是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啊…”

“哪里哪里,跟您比起来我这都不算什么…”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鄂顺的思绪,他转过头,目标人物不知何时出现在内场,正与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相互吹捧,手上的酒杯时不时地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鄂顺端着托盘缓缓靠近,看准时机在其准备转身时撞上去,托盘上的香槟撒了他一身,酒杯滚落到地上,与酒水一起,在吊灯的照耀下碎成了一地星光。

“诶!”

“对不起对不起…”鄂顺低着头,从胸前口袋里抽出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拭,身体却靠得越来越近。

那人臭着脸下意识地往后躲,看到鄂顺皱着眉抬起眼的模样又站住了,眉头舒展开来,手也不安分地搂上他的腰,带着气泡的猥琐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叫什么名字?”

鄂顺笑盈盈地贴上去,那人脸上的表情又惊喜又兴奋似的,眯着眼睛随鄂顺靠近他的耳边。

以为是热情的美人主动调情,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说出了令他胆寒的话。

“贵公司董事长病重,是吗。”

男人脸色一变,鄂顺依旧眉眼弯弯,拉着他的手臂往提前踩好的监控盲区走:“先生,过来我帮您处理一下衣服吧。”

男人随着他拉到无人的储藏室,眼神略带惊恐地:“你是谁!到底想干嘛!”

“老爷子病重,所有人都觉得你巴不得他死,”鄂顺笑眯眯地靠着门:“你今天去了医院他就病危了,这传出去…”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有人会信吗?”鄂顺拿着手帕在他胸口撩了撩,笑眯眯地:“到时候你是第一怀疑对象,A集团股价也会大跌,不管你有没有干,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你,董事会也一样,到时候他们的股份变得不值钱,你就成罪人了,好可怜。”

“你…”男人指着鄂顺,半晌说不出话。

“我可以教你怎么办。”

男人眉头紧蹙:“怎么办…?”

“把股权卖了,我保证老爷子病危的消息流不出去,到时候A集团跟你没关系了,怪不到你头上。”

“你想让我卖股份?!”

“你自己考虑,最后捞点钱,还是空空如也一身轻,”鄂顺捂嘴笑了下,转身打开门,回头冲他屈了屈手指:“拜拜。”

“……”

鄂顺踏出储藏室,没了刚刚的云淡风轻,一边解着马甲扣子一边狂奔往外,上了车匆忙换掉衣服油门踩飞。已经十点了,还没收到姜文焕的电话,不会生气了吧,一会要怎么解释…

回到家,鄂顺停好车发现屋子还是暗的,他匆忙下车拧动门把手,还锁着,姜文焕还没回来。

鄂顺一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什么,开门进去换了身家居服,坐下沙发刚捧起笔记本打开,弹框就跳出‘A集团董事长病重’的词条,A集团的股票果然暴跌,鄂顺在操纵买进的前一秒收到电邮,提示他不要进行任何操作。鄂顺觉得奇怪,难道是上头散播出去的消息吗,怎么没有通知。没来得及多想,门铃就响了起来,鄂顺有些不耐烦地放下笔记本站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清了来人,又赶紧抓了抓头发,又扯歪了睡衣领口。

看到两手都拎着购物袋的姜文焕,鄂顺抬手揉了揉眼睛,瘪着嘴:“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去买东西啦?”

“在睡觉吗?”姜文焕抬起手臂,等鄂顺凑上来拥抱,才贴着他的耳边:“忙得晚,路过超市,你之前说想吃火锅。”

“都几点啦,宵夜呀?”鄂顺放开他,侧过身让他进门,又随着他的脚步跟到厨房。

姜文焕把东西放到料理台上,偏过头看他:“饿不饿,饿就给你做。”

没吃晚饭的鄂顺盯着袋子咽了咽口水,又抬手勾住姜文焕的脖子:“可是宵夜吃多了会胖诶。”

“是吗,”姜文焕温柔地笑着:“那你最近胖了吗?”

鄂顺撅起嘴:“你抱抱看。”

姜文焕缓缓点点头,抬起他的腿,托起他的屁股将他抱到料理台上,他站在他的两腿之间,双手打开,手掌撑着台面,抬起头看向鄂顺:“嗯…好像重了点。”

“你胡说!”鄂顺低下头撩起上衣,露出精壮的小腹,腹肌线条流畅漂亮,他抓起姜文焕的手往上放:“我有练的好不好,不信你摸。”

“这样…”姜文焕舔了舔嘴角,温热的大手抚摸着放松状态下的肌肉,指尖若有似无地在腹部划过,惹得鄂顺浑身一颤,姜文焕摸上他的腰侧,顺着越来越往上,动作轻柔,反而让鄂顺痒得受不了。

鄂顺放下上衣抓住他的手臂,努着嘴嘟囔:“你乱摸…”

姜文焕扬起嘴角抬眼看他:“不摸怎么知道练得好不好。”

“你…”话说一半,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鄂顺眨了眨眼,跟他对视一秒。

姜文焕顿了顿,忍不住笑起来,鄂顺被笑得脸热,抬手打了他一下:“笑什么笑…”

姜文焕抬起头:“阿顺,你的肚子好煞风景。”

“我饿了…不行吗?”

“晚上没好好吃饭吗?饿这么快?”

鄂顺顿了顿:“没,最近胃口好。”

姜文焕点点头,摩挲着他的腰:“那我给你煮个面,会快一点,其他的明天再弄,好吗?”

鄂顺用力地点点头:“嗯!”

“好,抱你下来?”

“我自己也能下。”

“好棒。”

“姜文焕!”

姜文焕笑了笑:“嗯嗯,在…”

饭桌端上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鄂顺接过姜文焕递过来的筷子,光是看着饥饿的口腔就忍不住分泌唾液,鄂顺抬起头看坐在对面的姜文焕和他面前的面条。

“你没吃饭吗?”

“吃了,看你吃也想吃。”姜文焕自然答上。

“哦。”鄂顺低头夹起面条送到嘴边吹吹,吃了满满一口把嘴巴都塞得圆圆的,满足地抬起头:“嗯——!”

姜文焕无奈地皱眉笑笑:“又不是没吃过。”

“好吃嘛,”鄂顺眉眼弯弯:“吃一辈子都不会腻的好吃!”

姜文焕盯着他看了几秒,道:“那我给你做一辈子。”

“好啊!”鄂顺答应得痛快。

最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忙,又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彼此都没有在意,但都默契地感受到对方眼里的渴望。

上楼前,姜文焕就不老实地搂上他的腰,进了房间两个人就都不忍了。姜文焕一手揽着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吮吸温软的唇瓣,又逐步深入侵占他的唇舌,唾液相互纠缠下,紧贴着的下身也精神起来互相触碰着,鄂顺被亲得喘不过气,抬手推开他,分开的舌尖拉出晶莹的丝线,姜文焕还想凑上去,被鄂顺往后躲了一下:“窗帘没拉…”

“不管了…”姜文焕将他压到床上,鄂顺诶了一声,抬手摁上床边的开关,屋里只剩下温暖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氛围恰到好处,性事也顺理成章,姜文焕最近压力大,加上禁欲了许久,光是手指就扣得鄂顺浑身都软,做起来更是格外狠,任他怎么喊疼喊不要都像没听见一样按着做,鄂顺被顶得小腿乱踢眼泪直掉,床单湿了一片,做到半夜被姜文焕抱着一起洗了个澡,再后来鄂顺的意识渐渐迷糊,第二天醒来已经在客房里待着了。

不用想也知道主卧睡不了人了。

鄂顺稍微转了个身,腰轻轻一扭都觉得酸,抓起手机,屏幕显示A集团抛售出来的股票已经大部分被东鲁集团低价收入囊中。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姜文焕走近坐到床边。

鄂顺摁灭了手机,转身环住他的腰,埋头蹭了蹭他:“没什么。”

姜文焕揉揉他毛茸茸的头顶:“没什么?”

“就…刚刚刷到了,你们公司股票被东鲁买了,”鄂顺抬起头:“万一被收购,你不会失业吧?”

姜文焕抬了抬眉:“是啊,万一失业了,我还怎么养你?”说着,又捏捏他的鼻子:“快起床洗漱,一会粥凉了。”

“跟你说认真的呢…”鄂顺皱着眉,又转而笑起来:“万一你失业,我养你呀。”

接到这个任务前,鄂顺是犹豫的,亲自下手搞垮爱人工作的公司,姜文焕得多烦心,现在进行得差不多,A集团多半逃不了被收购的命运,鄂顺也愈发愧疚,昨晚做得狠了,今早也心虚地不敢撒娇抱怨。

“在你眼里我这么差劲,公司被收购就会被开,”姜文焕掐起他的脸颊肉:“你操心好你的肚子就好了,快起床吃饭。”

鄂顺嘟着嘴,声音黏糊糊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厉害啦…”

“好了,咱们家不缺钱,”姜文焕摸摸他的脸:“宝宝起床。”

“宝宝没力气了。”

“宝宝怎么自己叫自己宝宝。”

“姜文焕!”

“哈哈…”

短暂的周末过后又投入了新的工作中,姜文焕不再频繁加班,鄂顺也在小公司混日子混得舒服,南都有意收购这个中间公司,鄂顺就奉命上上班打听打听消息,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个热心同事帮忙递递文件,顺便‘拍照留念’。

作为普通小职员,哪里会有人怀疑到他呢。

要不是任务在身,鄂顺还真挺喜欢这个工作环境,虽然有个别同事很贱,但大部分的同事都很喜欢他这朵开朗的小太阳花。

“鄂顺,这个你能帮我做一下吗,总监明天着急要。”

“哦,好。”鄂顺接过文件应下,放到一旁:“我这边做完就帮你做。”

“好。”

等推活干的同事走后,鄂顺旁边的小姑娘才提醒他:“鄂顺,你答应他干嘛,这明明是他该做的,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呀。”

鄂顺头都没转,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事啦,大家都是同事嘛。”

“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以后他都丢给你做了。”

鄂顺笑着没有说话,把事情干完就准时下班回家,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跑到沙发,把自己团巴团巴窝进姜文焕怀里。

“又不穿鞋。”

“忘了嘛,一会穿,”鄂顺仰起头:“今天有个同事让我帮他干他的活。”

“嗯,然后呢。”

“我答应了。”

姜文焕皱了下眉:“为什么?”

“他说明天着急要,这样代表他没时间赶出来。”

“那你给他做了吗。”

“没有。”

姜文焕笑了下,抬手捏捏他的脸:“小混蛋。”

鄂顺舒舒服服无负担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不出所料地被同事气冲冲地找上门来:“给你的东西你怎么没做!”

鄂顺眨了眨眼,愧疚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昨天事情太多了。”

“你事情多干嘛要答应我啊!都跟你说了这个很急,你想害我挨骂啊!”

“吵什么吵。”戴着条纹领带的男人听到声响过来。

同事低下头:“总监…”

“嚷嚷什么?这里是菜市场吗?”

“对不起总监…”鄂顺低着头扣手:“是张哥交代我的事我忘记做了。”

总监皱起眉:“什么事?”

鄂顺隔壁工位的小姑娘先一步说话:“张哥把您要的文件扔给鄂顺做,鄂顺事情太多就忙忘了。”

“你!”站在一旁的姓张的中年男人脸都黑了。

“不是的,”鄂顺纯真地抬起眼:“是我不好,我记性太差,忘记总监着急要了。”

总监皱起眉摆摆手:“明天之前赶出来给我,都去工作吧。”

“是。”

鄂顺转动办公椅坐回电脑,低头狡黠一笑,第二天,张哥的电脑突然死机,着急要的东西都不见了,下午就卷铺盖走人了。

幸灾乐祸期间,鄂顺又收到了新指示的电邮,南都要他准备从目前的公司脱身,下一步,他们把目标放在了旗鼓相当的东鲁集团。

东鲁,是票大的,鄂顺盯着电邮内容撅嘴挑了挑眉,好玩。

随即,鄂顺趴在桌上捂着肚子,没多久就被同事发现,嘴上说着没关系不要紧,但顺利请了假,被送上车回去,鄂顺朝热心的同事挥了挥手,一脸虚弱地感谢他们。

到司机驶出去,鄂顺才直起身子靠着椅背,两腿一叠看向窗外:“师傅,不去医院了,您调个头。”

在家门口停了车,鄂顺进门收拾了些衣服日用品装了一袋子,姜文焕一进门,鄂顺就看准了时间匆匆忙忙拎着袋子走到他面前作势要出门。

姜文焕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阿顺,你要去哪?”

“崽崽…我…我家里人生病了,我得回去一趟。”鄂顺磕磕巴巴的,眼眶红红,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就差憋几滴眼泪出来。

“严重吗?”姜文焕蹙眉:“我陪你一起去。”

“不,”鄂顺脱口而出,又连忙找补:“你工作那么忙,我已经请好假买好车票了,我自己去就行。”

“工作哪有这个重要。”

“真的不用!”鄂顺捧起他的脸:“崽崽,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

“你送我去车站吧,太突然我快赶不上了,”鄂顺瘪着嘴,一副急坏的样子。

鄂顺的秘诀之,只要装作很忙,对方就没有时间执着当下的问题。

送到车站之后,姜文焕目送着他进站,临走前多问了一次:“真的不用我去吗?”

“不用,我先去看看,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严重的话你再过来,”鄂顺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姜文焕埋头在他颈间吸了一口,又抬起头揉揉他的后脑勺:“到了给我消息,什么情况都告诉我,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嗯嗯,”鄂顺分开他,在他嘴边啄了一口:“我走了。”

鄂顺坐上列车,坐了一站后就匆忙下了,转乘另一列车回去,绕了个大圈去了西郊某个只有步梯的老小区,连楼梯扶手都生锈,上面的绿色油漆都鼓包泡起,楼道只有阴暗的灯光,也没有窗户,即便是大白天也觉得凉飕飕阴森森的。

鄂顺熟门熟路地上楼,钥匙入孔进门,客厅所有家具都蒙了层灰,看起来就像废弃很久无人居住的荒屋,拐进房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一面墙上挂满了照片和线条组成的关系网,一旁是电脑和堆积成山的杂乱文件。

鄂顺随手拿了张纸垫在椅子下面,操作起还在运作滚动着绿色荧光代码的电脑,到手机提前定好的闹钟响铃,鄂顺平静的表情在电话接通后挂上了笑意:“崽崽,我刚到不久,不严重,但是我妈妈想让我在这陪她几天,我就想着假我都请了,就答应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就回去啦,”鄂顺轻笑一声,身子都歪了:“这么黏我呀?”

姜文焕意外地嗯了一声,鄂顺被这一记直球打进心里,愣了一下低头笑起来:“好啦…我也会想你呀,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嘛。”

“碰不到你。”

“姜大顾问请忍一忍,”鄂顺放低声音,又说:“等我回去了,扮小兔子给你看…好不好?”

“…好。”

“那我先挂,去陪妈妈啦?”

“嗯…替我问好。”

“嗯嗯,拜拜。”挂断前,鄂顺还冲电话那头亲了一口。

回到桌前,工作只需要五分钟就能收回他的笑脸。连续三天,鄂顺颓丧着在电脑面前就没离开过,每天趴着醒来都是腰酸背痛的,好在终于快收尾了,不出意外明天应该能结束。鄂顺伸了伸懒腰又吸了口烟,长长地将白雾吐出去,手机震动打断他的思绪,鄂顺烦躁地拿起来,看都没看:“喂?”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说:“阿顺。”

“诶?”鄂顺拿远了手机看了一眼备注,才笑盈盈地重新靠近:“崽崽,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呀?”

“现在已经两点了。”

“啊?”鄂顺眨了眨眼:“哦…我午睡睡昏头了。”

“妈妈身体还好吗?”

“都好,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呀?”

“后天起我放七天假,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鄂顺眼睛亮起来,身子也坐直了:“多少天?”

“七天。”

“你终于有空啦,”鄂顺的语气兴奋,怪姜文焕平常太忙,假期也少的可怜,难得休息,简直把他工作的阴霾一扫而空了:“你等我啊,我明天就回家。”

“好,要我帮你订票吗?”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等你回来。”

“嗯嗯,先挂啦。”

鄂顺挂断电话,对着电脑屏幕叹了口气,抓了抓毛躁翘起的头发,掐灭了烟打了鸡血似的疯敲键盘。在连续几个小时完全没休息的情况下,鄂顺赶在十二点前结束了工作,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被饿醒的,鄂顺从袋子里翻出最后一盒泡面,老小区什么都没有,设施早就旧得不能用,吃完鄂顺只能洗了个冷水澡,洗完出来浑身都哆嗦,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走出小区特意坐的摩的,好散散身上腐朽的味道。

回到家还不是姜文焕下班的点,趴了几天桌子,鄂顺浑身都要散架,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身旁没有姜文焕,他便睡得浅些,听到门外的声音,鄂顺缓缓睁眼,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坐起身,轻手轻脚迅速过去躲到门后。

很显然鄂顺忘了自己家里门是朝里开的,姜文焕打开门,砰的一声,门发出了‘哎呀’的声音,鄂顺捂着被磕红了的额头,可怜巴巴地瘪着嘴站出来:“唔…”

“呃…”进门的姜文焕愣了愣:“阿顺,你躲在门后做什么?”

“……”鄂顺觉得丢脸,嘴硬道:“没什么。”

姜文焕挑了挑眉:“是准备给我惊喜?”

“……”

“噗…”姜文焕没忍住笑出来,把东西放到一旁柜子上,话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好了…疼不疼…”

“嘲笑我,”鄂顺皱着眉,闷闷地嘟囔:“开门那么用力干嘛…”

姜文焕扬着嘴角,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又将他拥入怀中,缱绻地摩挲着他的后颈:“对不起,是我不好。”

“算了,原谅你了…”鄂顺抬手搂住他的腰,低头闻他身上的味道:“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

“你不在我身边我都要疯了。”

鄂顺笑着轻打了他一下:“夸张…”

“真的。”姜文焕眼眸暗了暗,又恢复温柔的神情,推开他的肩膀看着他,皱了下眉:“怎么黑眼圈重了这么多。”

“没睡好,你不在我身边嘛,肯定睡不好啦。”

“那就不要出去这么久,”姜文焕提着袋子进去:“饿不饿?”

鄂顺像条尾巴跟在他身后:“饿。”

回到家的第一晚,鄂顺确实睡了个好觉,赖床赖到自然醒也没见姜文焕喊他,抬手一摸身旁已经没人了,洗漱完出来,绕到楼下也没看到人,倒是桌上放了个礼品袋。

鄂顺狐疑地走上前,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手上的动作越发僵硬。

疯子…这能算衣服吗…

扮兔子的意思是,戴个兔耳就差不多了吧…

“阿顺。”姜文焕推开门,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呃…”鄂顺浑身一颤,像个偷吃被抓包的小孩,手上的布料也掉了回去。

姜文焕顿了顿,走过去把买来的午饭放到桌上,伸手揽过他的腰,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低沉的声线酥酥麻麻:“好看吗?”

“……”鄂顺抿了抿嘴:“你不会想让我穿这个吧…”

“别人穿这个我没兴趣。”

鄂顺一时不知道该觉得感动还是无语,沉默一会,稍稍侧身:“我说的兔子不是这样的,这太奇怪了…”

“我想了一下,阿顺穿这个会很漂亮,”姜文焕贴着他的耳畔,诱哄般轻轻地:“一会穿给我看,好不好?”

鄂顺被他这么说话就觉得脑子无法思考,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好啦…”

姜文焕得逞地笑笑,偏过脸亲亲他的脸颊:“先吃饭,饿不饿?”

“有一点。”

“先吃饭,看你都睡成小猪了。”

“你才小猪…”

吃饱喝足又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影,礼品袋还明晃晃地放在桌上,搞得鄂顺心神不宁,有种明知道迟早来临但却迟迟不来的焦虑感,偏姜文焕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也不主动提。

长痛不如短痛,鄂顺一咬牙,侧过脸看他:“老公…”

虽然结婚有几年了,但鄂顺脸皮薄,偶尔在床上求饶才会这么喊一声。姜文焕身体僵了僵,缓缓低眼:“什么?”

鄂顺从沙发上坐正起来,转过身一手撑在他两腿之间,凑上前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又赤裸地审视到他的唇瓣。

姜文焕顿了顿,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唇齿相接,鄂顺的身体往前倾,腰身被搂着靠近,下意识地抬手稳住身体,掌心盖住了姜文焕的胸肌。

“唔…”鄂顺推开他,嘴唇周围被亲得粉粉,小口小口吐着气。

姜文焕摩挲着他的后腰,鄂顺总觉得他的眼神藏匿着隐隐的危险。

“想看兔子。”

“我…”鄂顺不自然地狂眨眼,迅速地站起身捧起礼品袋,伸手指着他,一脸正色地警告:“我上楼换!我没说好你不准上来!”

姜文焕就这么看着鄂顺啪嗒啪嗒地上楼,回头喊了一声:“阿顺,穿鞋!”

“啰嗦!”

鄂顺抱着袋子躲进房间,又把门关上,不放心还上了锁。站到床前,将袋子翻过来一倒,几件只能称得上布料的衣服和几个饰品掉出来。

鄂顺双手拎起两条白色的细带将衣服展开,精致的蕾丝勾出遮不住皮肤的胸衣,连接着泛着粼粼波光的薄纱,垂感如绸缎的衣摆还在空中抖了几下,相当漂亮,看得他都有些跃跃欲试。

发觉这一点的鄂顺晃晃脑袋,告诉自己并不喜欢,是不情愿的。这么想着,鄂顺把衣服脱光,穿上胸衣,衣摆遮不住大腿,虽然遮住了也是透明的,他又拿起下半件白色的丁字裤,背后只有一条带子卡着,让他感到怪异的不适,前端被小片的柔软布料勾勒包裹,看起来鼓鼓一包,分外色情,带子太低腰,总感觉随时会掉下去,让鄂顺不自觉地夹紧腿。

他坐到床边抬起脚,将白色的丝袜从脚尖捋到大腿,紧绷着挤出白皙的大腿肉,围着一圈木耳边的项圈看起来更像是choker,兔耳发夹里的兔耳没有铁丝支撑,夹到头上,毛茸茸的粉白兔耳便软绵绵地垂下来,鄂顺摇了摇头,绒毛碰到脸,软软的,他站到衣柜镜子前看了一眼,薄薄的衣服若隐若现地透出底下的肌肤和线条,他的身材精瘦,便不显得违和,加上本身的肤色就白,穿上这一身,像个雪做的雕塑,鄂顺看了两眼就羞得脸红往后退了两步不看了。

床上放着的最后只剩一个,兔尾巴。

鄂顺心理挣扎了一会才拿起来,这个塞子…要怎么戴啊…

床头抽屉里还有润滑,鄂顺大步过去拿到,将液体挤在手心,拿着兔尾巴,像草莓裹冰糖一样把圆润的金属尖尖沾得湿淋淋的透着一层水光。

鄂顺跪趴到床上,胸口贴着床铺,一手扯开丁字裤的细线,一手试探地把东西塞进去,冰凉的触感让穴口收缩,肛塞进了一点点,到最圆硕的部分就觉得无法继续了,穴口收紧着一点也不能再前,鄂顺急得焦头烂额,握着尾巴反复尝试,在粉嫩的穴口浅浅抽插,像自慰似的。

鄂顺皱着眉试得专注,却总狠不下一鼓作气插进去,连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都没听见。

姜文焕挑了挑眉,双手交叠抱胸:“阿顺,怎么自己玩起来了。”

“欸!”鄂顺吓得浑身一颤,还真像只受惊的兔子,他坐起身,抓起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抬手指着他:“我还没说好!你怎么进来的!”

姜文焕轻笑一声,晃了晃手指勾着的钥匙:“这是我们家。”

李昀锐关注一个网黄博主很久了,器大身材好,闷喘也好听,没有性爱视频,也从不约线下,但凭借身材和内容在站内热度算得上数一数二,直播时明明做着那么色的事,偶尔说话飘出的一点台湾腔却显得那么少年气,李昀锐很喜欢他,哪怕他戴着口罩不露全脸,光是看那双桃花眼,就觉得这人差不到哪去。

别的网黄直播前都会发预告积攒人气,他不一样,李昀锐直觉他似乎不靠这个赚钱,亦或者说,他的人气太高了,即便不发预告,突然开播也会有很多人看。李昀锐蹲到过他几次直播,有时候是自慰,有时候是玩手,没错,他会用手玩一些史莱姆,或者是芦荟,赤裸着上半身,手在镜头前,拿着东西,手指在湿滑的芦荟上抠过,挂上一层黏液,或者将中指和无名指插进史莱姆里抽动拍打,发出咕叽咕叽和啪啪啪的声音,比直接的活塞运动更若有似无地勾动人的欲火,与其说是直播,更像是一种asmr。

但李昀锐是一定要看画面的,因为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蓝绿色交错的青筋脉络明显的凸起,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甲面泛着淡淡光泽,有时候看他的自慰视频,李昀锐都会被这双手抓走目光,如果能被这样的手插进去,大概会很舒服吧…

除了这些,这个id名为轩的博主偶尔也会跟即时弹幕聊天,眼睛弯弯的亮亮的,笑起来的时候卧蚕很重,最重要的是眼角那颗痣,太好看了,李昀锐想,如果这颗痣在他眼前,那双眼睛能看着他,他一定会晕倒过去。

不过李昀锐今天没什么时间盯着手机看了,他老爸下了最后通牒,非要他去公司上班,哪怕是去了什么都不干,也要打个卡在那待着,一天卡没准时打到,就停三天信用卡,李昀锐没辙,只能乖乖听话。

不情不愿地从停车场上去,还有十分钟,应该够了,吧。

靠,什么烂电梯这么多人,就不能多装两部吗?

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增加,电梯这层停一下那层停一下,李昀锐第一天上班本就来没转过来生物钟,睡得晚起得早,这会更是烦躁,直戳着电梯按键,好像能给电梯加速似的。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打开,李昀锐大步踏进去,两分钟,他去五楼,应该够了。

李昀锐摁好楼层后狂按关,电梯顺利关上他才心安,结果刚关上,电梯门又缓缓打开了,李昀锐那个冒火,瞪着眼前这个最后一秒手贱阻止电梯上升的人。

那人见他一脸黑线,抱歉地点了点头。

李昀锐没心思管他长得多帅,看他没有新按楼层,皱着眉一脸不爽地拿起他胸前的工牌。

“黄曦彦,高级工程师…”李昀锐抬眼看他:“新来的?”

黄曦彦顿了顿:“来半年了。”

“随便,”李昀锐竖起食指指着他:“我要是被你害迟到你就死定了。”

黄曦彦有点懵,没有回话。

电梯门一开李昀锐就飞奔出去,赶在最后几秒前打上了卡,扶着墙站在原地匀气,与他相反,黄曦彦慢悠悠地从他身边经过。

李昀锐皱起眉看了眼时间,刚刚超出一分钟:“喂,你不用打卡吗?”

黄曦彦回头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蓝牙吗?出了电梯就能打。”

“……”李昀锐抿了抿嘴,有点不爽,又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听过。

‘嘀嘟——’

李昀锐心头一紧,手机震动发出特别的提示音,是那个直播软件的推送,面前的黄曦彦似乎有停了一下,李昀锐没法确认,只后悔没给手机静音,转念一想又开始安慰自己,这软件这么小众,不会有人知道的。

一上午李昀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刷着网页,偶尔点开直播软件看看有没有轩的新动态,实在无聊了就翘起腿架在办公桌上打两把游戏。

黄曦彦端着咖啡,看着办公室门旁新挂的牌子,其他办公室职位栏下都是全名,只有这一间的名字写的是两个字:小林。

难道怕被感觉出是关系户吗,可是只要稍微动脑想一想就能知道了,写个昵称,反而欲盖弥彰似的。

办公室门敲了两下后突然被打开,李昀锐条件反射地赶紧把脚放下来,看到了来人,想到差点被他害迟到,李昀锐就不自觉地皱起眉,不给什么好脸色:“什么事?”

黄曦彦端着杯咖啡走近,放到他面前:“来确认一些事。”

“确认什么事也不能找我啊,我又不干活。”李昀锐不以为意,继续操作着手上的英雄,他的椅子侧着,黄曦彦放下咖啡正好能瞟到他的屏幕。

他把手伸进兜里,点了一下里面的手机,果不其然李昀锐的屏幕上端弹出一条通知。

‘您的特别关心最新动态:今晚十点直播,到时候见。’

李昀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抬眼看向身旁的人,黄曦彦已经提前将目光转向别处,等他看过来了才礼貌性地看回去,微笑着:“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了,咖啡不错,试试吧。”

李昀锐觉得奇怪,难道自己刚来就被巴结了?

但他现在更兴奋的是轩竟然发直播预告了,他就这一个特别关心允许弹框,还差点又被同一个人发现,真是点背,不过比起有直播的好消息,不算什么。

李昀锐心情好,拿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被苦得小脸皱成一团差点喷出来,忙吐出舌头呸呸呸。

靠,还咖啡不错,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啊。

从收到通知开始,李昀锐就盯着下班时间回家,回了家又盼着时间走快点赶紧到十点,对于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李昀锐甚至洗了个澡坐在电脑前准备欣赏完美的肉体。

开播提醒弹出来,李昀锐点进去一看,竟然…穿了衣服???

视频里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背后是一面白墙,旁边露出一半的床,全套灰色的床品,冷冷淡淡。他穿了件白衬衫,系着黑色领带,袖子挽到手臂,胸肌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上挂了半框眼镜,凸起的喉结明显,不一样的成熟风味。

视频里的人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带,那只手,如果能掐住谁的脖子,谁的腰,谁的大腿,一定很性感。

李昀锐点点鼠标就刷了个火箭,轩很少说话,一般也不谢礼物,只是对着镜头眯眼笑笑。

“谢谢森林的林送的礼物。”

李昀锐懵懵的眨了眨眼,随后是被念到名字的喜悦,兴奋之下又多刷了几个,稳固了自己榜一的地位,轩的热度也在他的重金加持下升到了全站第一。

视频里的男人没再多说什么,进入正题开始动作起来,他松了领带,挂在衬衫两边,纽扣解了几颗,露出半片胸肌,小麦色的肌肤把线条衬得流畅明显,男人双腿打开,解开裤腰带拉下拉链,裤口往两边掀,露出正面的灰色内裤,他一手隔着内裤揉弄着鼓起一包的性器,一手抬起摸胸,虎口从下往上推,又揉又捏,把衬衫布料被弄得褶皱,性器逐渐在他手里涨大,隆起好大一包,隐隐约约看出粗长一根的轮廓,男人扯了扯内裤边缘,将性器顶端露出来一点,比全脱还更有感觉。

李昀锐看得呼吸加重,不由自主地往身下探去。

今天被轩念了id,晚上躺上床李昀锐的心情都格外舒适,以至于太舒适,他起晚了。

再一次从电梯门冲过去,刚出电梯蓝牙信号也没缓冲出来,李昀锐啧了一声飞奔过去,打卡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跳过一分钟。

“啊啊啊!!!”李昀锐站到打卡机旁无能狂怒。

黄曦彦悠悠地从他身边经过,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小林总,晚上早点睡就不会又迟到了。”

“什么又,我这是第一次!”李昀锐愤愤地瞪他一眼:“都是你,遇到你准没好事。”

“哈…”黄曦彦挑了挑眉:“小林总很会推卸责任。”

“你,”李昀锐皱起眉一时想不出什么顶嘴的话,最后只边瘪着嘴边推他:“走开走开,看到你就讨厌。”

黄曦彦看着他的背影无奈低头笑了笑,自己特意戴了半框眼镜,竟然这都没认出来,真是笨蛋。

轩这两天不仅直播得多,还经常发预告,有弹幕问他是不是要转型全职博主了,轩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在李昀锐又连着刷了几个礼物后,他说:“礼物不用经常刷,不过森林的林刷得太多了,我都有点不心安了。”

李昀锐赶紧敲键盘:你值得!

“那金主大人有没有想看的,我来满足您。”

李昀锐激动得手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敲什么发出去。

“怎么不说话了,不知道想要什么吗?”

李昀锐实在想不到,只能打了个嗯。

“那…我给您录制一段闹铃?”轩靠近镜头,眼睛笑着,声音故意放低,带着些沙哑:“专属的哦。”

靠靠靠靠,李昀锐无声尖叫,心都要酥了,赶紧发了个好。

“那下播之后我联系您,那么现在回到正题,今天准备的是…”

下播之后李昀锐果然收到了轩的消息,他问怎么称呼他,李昀锐本来想直接id算了,又觉得万一被熟人听到不好解释,况且他也有点想听轩叫他小林。

于是,他收到了一条温柔低沉的语音包。

“小林宝贝,早安,起床吃饭咯。”

李昀锐捂着嘴,心怦怦地跳,一晚上不知道听了几遍,把闹铃全部换成了这条,早上一听就醒,一整天都飘飘的。

因为上次迟到,李昀锐好多歹说才让他爸没给他停信用卡,林爸看在只迟到一分钟的情况下,大发慈悲没停卡,不过要他认真学着做事,还指派了黄曦彦带他,李昀锐不服,他才来半年,怎么就能带他了。

但林爸说人家是实打实的技术人员,不是招进来的,是挖进来的。李昀锐没办法,只能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又不懂这些,专业不对口的,在旁边像个小助理似的端茶倒水。

他把一杯咖啡送到黄曦彦面前,他故意给了黑咖啡,跟上次黄曦彦给他的一样,想看他出糗。

黄曦彦平静的抿了一口,放到旁边,继续看着数据,李昀锐皱起眉,盯着那杯咖啡。

不对啊,难道拿错了?

李昀锐没忍住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被苦得痛苦面具。

黄曦彦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笑:“不会喝就别喝。”

“也就你喜欢了…”李昀锐皱着鼻子,手机里的突然响起来铃声。

‘小林宝贝,早安,起床吃饭咯。’

黄曦彦愣了,李昀锐也僵住了,他找到了昨晚定球赛闹钟没响的原因,他把上午定成下午了。

两人尴尬的四目相对了许久,黄曦彦才指着他的裤兜:“你不按停他吗?”

“啊…啊…嗯!”李昀锐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出来点了终止,不自然地眼神乱瞟,红着耳朵解释:“这个…这个是我对象给我录的!非要我用!”

“啊……”黄曦彦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眉:“是这样…你们感情不错。”

“那,那当然了…”

回到家,社死的一幕还在脑内回荡,李昀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想砸晕自己不再想,可是今晚有轩的直播,不能错过。

轩最近好像都是办公室风,不是衬衫就是正装,有时候领带一晃一晃的,可帅。

“今天给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我决定找一位助演,过几天可能会直播给大家看。”

李昀锐愣住了,助演,代表有插入行为了?他不是从来不约线下的吗,还是说是皮下的恋人?不知怎的,李昀锐竟然有些难受,他在公屏打字:是对象吗?

轩像是没看见,招呼了声晚安就匆匆下播了。

李昀锐躺在床上,心里闷闷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懒懒的拿起,竟然是轩的私信,李昀锐猛地坐起来,点开看。

-你愿意当我的助演吗?

李昀锐的脑内好像有烟花炸开,颤颤巍巍地打字过去:要做吗?我怕做不好。

-没关系,我会引导你,你负责把身体交给我,不用露脸

-好 -好的

-这周六晚上九点你有时间吗?

-有的

-那我后天发地址给你,到时候见

-好的

第二天上班,黄曦彦发现李昀锐对他的态度都好了很多,不禁失笑:“这么高兴?周末要跟男朋友约会?”

李昀锐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有些羞涩的:“关你什么事…”

期盼的周末到了,前一天晚上李昀锐如约收到了轩发来的地址,现在正在前往约定的酒店。

司机停下来,李昀锐下车,从踏进电梯到走出走廊寻找着房号,心里隐隐的恐惧中又带着兴奋,在306房门前抬起手,深呼吸了一口才敲下去。

门打开时,看着面前穿着衬衫的人,李昀锐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是你!”

黄曦彦趁他讶异的空间抓起他的手将他拉进来,把门一关,一手垫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到墙上,偏过脸吻上他的嘴唇,李昀锐一开始还唔唔的挣扎,发现他的舌头要探进来,连忙伸出舌头要抵他出去,反而给了钻空子的机会,湿软的舌头滑进来,李昀锐也不能真咬他,只能被迫感受他温柔又高超的吻技。

上下唇瓣都被亲过吮过,黄曦彦厚实的唇瓣贴在他的嘴上,温温的软软的,亲得他好舒服,腰也不自觉软了下来,抓在他肩膀上抵抗的手也不再推开。

分开时,李昀锐懵懵的低头,小口小口喘着气,嘴巴被亲得红红的,脸也很热。

黄曦彦轻笑一声:“这么舒服吗?”

李昀锐这才回过神,嘴硬地皱起眉:“一点都不!我要走了。”

黄曦彦抬手咚在墙面上挡住他的去路:“你都答应帮我助演了,还有临阵脱逃的?”

李昀锐涨红了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黄曦彦嗯哼一声:“不然干嘛找你助演,你现在这样是…怕了?”

“谁!谁怕了!做就做…”

“那来吧。”黄曦彦拉着他走过去,自己在椅子上坐下,牵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的手,面前是一个摆好的三脚架,上面放着相机,红色的点提示它正在工作。

李昀锐回了下头,赶忙双手遮住下半张脸,瞪大眼睛看着他,黄曦彦笑着掰开他的手:“视频而已,后期不合适的都剪掉,再说你站着,还拍不到你的脸。”

“不是直播吗…”

“你更想要直播?可以啊。”黄曦彦起身作势要去调。

李昀锐见状赶忙按下他的肩膀摇摇头:“视频…就视频就好。”

黄曦彦笑了一声点点头,其实有相机没电脑,哪能调直播。

“来之前按我说的准备好了吗?”黄曦彦摸着他的大腿内侧,抬眼看着他,那颗泪痣就缀在他的眼角,李昀锐恨自己看他不爽,没好好看他的脸,明明这双眼睛自己幻想了无数遍,应该一眼就认出来才对。

李昀锐眨着眼躲闪:“…啊,嗯。”

“放松,先把衣服脱了。”黄曦彦站起身,抓起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提,又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子,李昀锐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赤裸的下体。

“紧张吗?你不应该很喜欢我吗?”黄曦彦挑起嘴角:“礼物送得像不要钱的一样。”

李昀锐很想反驳,但哑口无言。

黄曦彦觉得他的表情很有趣,抬手给他转了个身,抓着他的腰按到自己腿上,李昀锐无措地坐着,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动。

黄曦彦一手环住他的腰,分开他的双腿,靠近耳边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耳廓,李昀锐被弄得缩了缩肩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耳垂被唇瓣吮住又吐出来,声音低沉微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小林宝贝,早安。”

一模一样的声音,李昀锐的心像玻璃瓶被敲打发出清脆的水滴声,一低头,那只精壮的手臂揽着他的腰,麦色和雪白的肤色冲击,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快。

“你别…”

黄曦彦嗤笑一声,一边抚摸他的身体,一边游离向上,捏住他的乳头:“不是我非要你用的吗…”

“啊…”李昀锐发出声音,浑身轻颤了一下,他赶紧咬住嘴唇,近距离看着那两根手指指腹摩挲着他的乳头,时揉时扣,又弹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快感让他前身起立。

“有感觉了?这么敏感…”

听着他靠近耳边的声音,李昀锐渐渐软在他怀里,呼吸也变得急促:“摸…摸摸下面…”

黄曦彦大手握住他粉嫩干净的性器撸动起来,铃口处没一会就吐出一点淫水,被他的拇指抹开,把龟头染得亮亮的,另一手还在照顾着他的乳头,李昀锐爽得闷喘,头也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

“舒服吗?”

“嗯…啊…舒服…”李昀锐总是不自觉地蹭他下面,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东西戳着,脑子里过滤出他也硬了的消息后开始浮现直播时看到的那根又大又粗的肉棒,李昀锐的心脏跳个不停,后穴收缩,浑身都热起来,前端被黄曦彦加速撸动着射了出来。

精液落了一些到他手上,黄曦彦举起手故意逗他:“舔一舔?”

李昀锐喘着气,眼神迷离,看着送到嘴边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双手抓着他的手腕,伸出舌头从下舔到上,又拿着慢慢含了进去,湿软的舌头舔过骨节分明的手指,略凉的唇瓣内侧滑过指节吐出来,把精液卷进嘴里。

“你真是极品…”

“因为…手很好看…”

“呃…”黄曦彦顿了顿,扬起嘴角:“还喜欢什么?都告诉我。”

“领带…也很帅…”

黄曦彦拍拍他的腰:“转过来,帮我解开。”

李昀锐听话地转过身,两处大腿被黄曦彦抓着,他低头解着他的领带,从领子的另一边抽出来拿给他,眼睛盯着他看,无辜的,单纯的,湿漉漉的。

黄曦彦呼了口气,接过领带,绕过他的脖子打了个松垮不勒的结,看着就像个项圈,而他拿着的,像牵引绳。

黄曦彦在手掌绕了一圈,拽着他靠近,抬手吻住他的唇,手则往他的身后探去,摸到那个一开一合收缩着的小穴,有些湿软,手指伸进去,碰到被润滑液挂满的内壁,感受到入侵的后穴一下子咬住了他。

“嗯……”李昀锐皱起眉,送来他的唇瓣靠到他的肩上。

黄曦彦腾出另一只手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放松,害怕吗?”

“一点点…”

“不疼,只是有点怪怪的,对不对?”

李昀锐有些难为情,闷闷的嗯了一声。

“交给我。”

黄曦彦的声音让他心安,李昀锐尽量放松身体,手指感受到便进得更深,在他体内弯曲抽插,寻找着摸到凸起的一点,不深,两个指节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按…

“啊嗯……”

果然很甜。

黄曦彦伸进第二根手指,抠挖着温热湿软的肉穴内壁,后穴把手指吃得紧紧,吮吸着不想放他走似的,手指加快抽插起来,第三根也拨开穴口的软肉轻轻没入,搅弄着穴肉里的淫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敏感点被骨节碾过,指甲背面刮着柔软的甬道,李昀锐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不住地颤抖,他曾想过的,但当这双手真的插在他的穴里摩擦时,比他想的还要灵活,还要爽,爽得他无法思考,李昀锐的前端再度挺立起来。

黄曦彦听着他克制的闷哼,浑身的欲火翻涌着往下身灌去:“不用忍着,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嗯……哈啊…那里……”

黄曦彦揉捏着他的臀瓣,又轻拍一下,李昀锐感受到下身坐着的东西变得更大了,懵懵的说:“你下面的大东西膈着我了…”

黄曦彦舔了舔嘴唇,抬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大不大?”

“我看过…”

黄曦彦低笑一声:“也是,毕竟这么馋我。”

李昀锐皱起眉打了他一下:“明明是你耍我…”

“我天天在你面前戴眼镜,跟你说话,你都没认出来,”黄曦彦仰起头:“怪谁?”

“声音…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你太讨厌了,上班我都懒得搭理你…再说,穿起衣服谁认得…”

“啊…你真是只馋身子啊,我好伤心。”

“我…”李昀锐刚想解释,对上那双笑盈盈的眼睛,抿了抿嘴又把话吞了回去:“快点做…”

“你自己来。”

李昀锐皱起眉:“啊?”

“不会?”

“谁,谁说我不会!”

“那来吧,”黄曦彦手往后伸,把床边的扔着的润滑和套拿过来,把套子拿到嘴边撕开后拿给李昀锐:“帮我戴。”

李昀锐滚了滚喉结,犹豫着接过套子,从他的身上下来,看着黄曦彦解开裤子掏出尺寸惊人的肉棒,玩味的眼神像是期待着李昀锐会怎么做。

李昀锐双眼发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跪在他的两腿之间,领带的另一端被黄曦彦攥在手里,此刻他就像他的一只狗,李昀锐一手握住他的肉棒,比直播里看到的还要大,炙热的温度在他的手里蔓延,埋在皮肉下的血管似乎都在跳动,李昀锐把套子对准紫红色的龟头,双手配合慢慢撸下去,黄曦彦趁机淋了些润滑,让李昀锐给他抹开。

黄曦彦扯了扯他脖子上的领带:“坐上来。”

李昀锐难以抗拒他的声音,站到他的腿间,扶着肉棒往下坐,可沾了润滑的性器太滑,总是与穴口擦过,李昀锐不得要领又不想露怯,急得羞红了脸,黄曦彦没忍住笑了。

“不许笑…快点帮我…”

黄曦彦挑了挑眉:“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李昀锐咬着唇沉默一会,小小声:“轩…帮帮我…”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黄曦彦蹙起眉沉叹口气,握住硬得发痛的肉棒对准,掐着他的腰按到底,穴口的褶皱被抚平撑开,后穴被滚烫的肉棒塞得满满当当,李昀锐脊背僵直,抓紧他的肩膀呻吟出声。

“哈啊……太…大了…”

湿软的穴肉被粗长的肉棒挤开,李昀锐不敢有动作,黄曦彦被夹得头皮发麻,轻轻一顶就能换来甜腻的喘叫声,他抓着李昀锐的腰,舔了舔嘴唇,低头含住面前挺立的乳头,一边小幅度地顶一边用舌尖打转乳孔,又吸住乳晕,饱满的唇瓣贴在胸上,唾液舔湿一片。

李昀锐爽得闷哼,肉棒若有似无地擦过敏感点,酥酥麻麻唤醒了肉壁对快感的渴望,甬道蠕动着适应起来,逐渐收缩吮吸着这庞然巨物,李昀锐不自觉地前后扭起腰,上下坐起来,引导着肉棒碾过花心那处。

“哈啊…快一点…插快一点…嗯…”

黄曦彦嘶了一声,也不忍了,轻咬了一口乳头,刚听到他吃痛的叫声,就用力一顶将他变成呻吟,操干的速度突然加快,李昀锐随着他的动作被颠得上下晃动,湿滑黏腻的肠液混着润滑被撞出水声和啪啪声,和他直播里玩手发出的声音差不多。

李昀锐脸泛潮红,半合的眼睛看着黄曦彦,他的额头冒了一层汗,脖颈和喉结顺到胸口都是亮亮的,衬衫也湿了一些,透透的模糊地看清里面有料的身材,他蹙着眉呼吸沉重,好像也有爽到,李昀锐心里生出满足感。

黄曦彦一边顶一边拍着他的臀肉,后穴因为痛感吸得更紧他就操得更快,肉棒在颤动的甬道里横冲直撞,敏感点被剧烈的抽插反复划碾,李昀锐被干得腰软,大腿直抖,搂着他的脖子求饶:“啊…慢一点…太深了…嗯啊…”

“你明明已经变熟练了…真有天赋…”黄曦彦看着他自己摆动的臀部,湿软的穴肉裹得他阵阵喟叹,肉棒在体内进出不停,这个姿势能进到最深处,穴口的淫水流出来,露出的肉棒被淋得油亮,随着抽插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裤子也被混合的淫液沾湿一片深色。

“哈啊…不行…要…啊……”

黄曦彦找准了他最爽的点干,李昀锐被强烈的快感冲昏头脑,呻吟中夹了哭腔,前端和后穴都酸麻无比,他挺直脊背,随着绵长一声,前端射出段段精液,在黄曦彦的衬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乳白印记。

李昀锐无力地趴在黄曦彦身上,只能任由粗大的肉棒捅着颤动的穴肉,高潮后的小穴又热又紧,频频收缩着疯狂绞动,肉棒被肠肉裹挟住,黄曦彦发狠似的顶弄他的身体,李昀锐无助的呜咽,直到他终于低吼着射出来,套子被射出的精液灌满,在李昀锐的体内鼓起一个小包。

李昀锐洗好澡出来,坐在床上,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喂…你会不会找别人助演啊…”

“你猜。”

“啧,你能不能有点…”李昀锐说一半又卡壳,支支吾吾说不出下半句。

“你还管不着我吧,金主大人,还是说榜一大哥?”

“你…你这人果然很讨厌!”

“是啊,毕竟你喜欢的是轩嘛,”黄曦彦耸了耸肩:“但是轩就是会跟别人做。”

“你就不能不跟别人做吗,”李昀锐莫名的委屈:“你…你之前也没有跟别人做的视频啊。”

“之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好了。”

“……”李昀锐沉默了许久,吸了吸鼻子抓起外套跑出去:“我才不会变心!”

黄曦彦皱起眉,还没来得及拦,房门就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黄曦彦站在原地无语凝噎,叉着腰长长叹了口气:“这智商…”

“啧…”李昀锐盯着呼叫许久依旧还在嘟嘟嘟的手机页面,皱着眉啃着大拇指盖,许久,通话还是因为过久没有接通在冰冷的机械女声结束后自动选择了挂断。

“黄曦彦你到底还要生气生多久啊!”李昀锐愤愤地从酒店座椅上站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原因分隔两地,他现在就要打车闪现到黄曦彦办公室里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谁给他的胆子敢不接电话。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李昀锐性子上来,今天必须联系到人,转头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小林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不怎么带有感情的声音。

“打扰你了刘助,黄曦彦人呢?他没接我电话。”

“小林先生,黄总在开会。”

“开会啊…”李昀锐顿了顿,又说:“那你一会让他给我回电话。”

“好的,我会转告黄总,另外,黄总这两天会出差,他托我告诉您。”

“出差…哦,谢谢,你忙吧。”

“是。”

李昀锐挂断电话,此时助理也来敲门催促李昀锐出来做妆发,李昀锐还担心一会拍戏错过黄曦彦的回电,他今天的戏份重,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偶尔停下来就问助理有没有他的电话,助理只是摇头,李昀锐有点不开心,但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他又忙着拍下一条。

白天拍完急匆匆地吃完饭,紧接着又是夜戏,下工回到酒店时已经很晚了,李昀锐从浴室里把满身被古装扮相闷出来的汗水冲洗干净后才有机会看到手机。

满怀期待地打开,却没有看到预想到的未接通话,李昀锐一屁股坐在床上,也不管已经深夜,又打了通电话过去,这次终于接了。

李昀锐本想发脾气,听到电话那头略显疲惫的一声‘喂’,满腔的怒火又消了下去。

“你…还没睡啊?”

对面的语气平平:“没有。”

“那你,我,”李昀锐面对他冷淡的语气有点不知所措:“白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开会,静音了。”

“静音也会震啊。”

“没注意。”

“你…”李昀锐瘪瘪嘴,话里藏不住的委屈:“你这几天都不找我…”

“忙。”

“别生气了崽崽…”李昀锐被他简短的只言片语搞得心里酸酸的,口不择言道:“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沉默得李昀锐心里发慌,犹豫了一会又开口:“黄曦彦…你还在听吗?”

“你上一句说什么?”

“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李昀锐看到了和好的苗头,紧着说:“别生气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看你诚意。”黄曦彦的声音清晰了些:“最近有个快递,你注意查收。”

“快递…什么东西?”

“晚安。”

“诶…”李昀锐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懵懵的眨了眨眼,嘀嘀咕咕地:“什么啊…”

好在关系终于有所缓和,李昀锐睡觉都舒坦了,咂摸着这个快递会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礼物吗,李昀锐想不出来心又痒痒,最近明明既没有节日也不是纪念日。

答案在三天后揭晓,李昀锐依旧忙到深夜,洗完澡舒舒服服刚躺到床上才想起没来得及拆开的快递,面单上也没有商品信息,李昀锐满怀好奇地划开纸箱,又看到了层层包裹的泡沫纸里的长方形盒子,李昀锐费劲打开,只看到平整但形状怪异的底座,倒出来拿起东西的一秒差点没拿稳。

一根黑色的、连青筋脉络都做得十分逼真、尺寸恐怖的假鸡巴。

李昀锐手心一跳,反手把东西扔到床上,马上给黄曦彦去了个电话,这次倒是接得很快。

“喂。”

“黄曦彦!你给我买的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声音有种莫名的低沉磁性:“收到了?”

李昀锐涨红了脸:“你还敢笑!!”

“你握过了吗?不觉得熟悉吗?”

李昀锐皱着眉,他扔得快,压根没怎么注意看,现在回头看床上那根东西,觉得尺寸和形状都似曾相识,李昀锐猛地反应过来:“你变态啊!”

“对啊,”黄曦彦承认得大方:“就是变态…现在到展示你诚意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李昀锐隐约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心脏已经开始提前紧张起来。

“接视讯。”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取而代之的是弹出来的视频邀请,李昀锐的手指停在屏幕前的半空许久,理智告诉他不能接,催促的信息却从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简单的指令:接。

李昀锐还是接了视频,黄曦彦那边却是黑的,只听得到他的声音,这让李昀锐有些不开心,电话那头说:“把手机支起来,玩给我看。”

李昀锐感觉耳朵发热,下意识的拒绝:“我不要…”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那你把视频挂了吧。”

李昀锐也没想到他会一点也不争取,他对各种各样的玩法接受程度其实挺高的,不过他都习惯让黄曦彦哄着他玩了,现在这个态度,反而让他有些不安。

视频没有被挂断,床头原本只是为了方便直播营业的懒人支架这时派上了用场,李昀锐还是害羞,只让镜头照到了身体。

“下面脱干净。”

新的指令传来,李昀锐半推半就地对着镜头脱掉了睡裤和内裤,略长的睡衣盖住了下半身,白嫩的大腿根若隐若现,鸭子坐的姿势让两条大腿堆在床上靠得很近,更显得肉感。

“那根呢?拿过来。”

李昀锐顿了顿,扭头往身后找,拿到了那根在白色床品上格外显眼的黑色阳具,他握在手里,正好一圈,硅胶的质感,脉络好像真实的跳动,完全是一比一复刻的,因为工作,李昀锐确实是小半个月没看到这根东西了,他咽了咽口水:“拿到了,然后呢…”

“调整好镜头,”那边的声音沉沉,好像就在他耳畔说话:“舔给我看。”

李昀锐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唾液让唇瓣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变得亮晶晶的,他这会开始庆幸看不到黄曦彦的脸了,镜头被他抬着往上,他不敢看,心脏扑通扑通的低眼看着手里粗长的阳具。

“舔,就像舔我的一样,要小心,细致…不要咬痛我。”

李昀锐的耳根发烫,脸也开始热,脑袋闷闷沉沉的无法思考,黄曦彦的声音极富诱惑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服从。

李昀锐把假阳具拿近了些,嘴唇微微撅起,低头亲了亲它,好像真的对待黄曦彦的那根一样,他闭着嘴,用上嘴唇边缘翘起的唇肉轻轻磨着马眼那处,又疼爱地张开小口嘬了嘬龟头,触碰发出了色情的啧啧声。

黄曦彦的声音明显更低了,显得更性感:“做得很好,舔一舔,从下往上,舌头伸出来。”

李昀锐把阳具举高了一些,几乎快贴着脸颊边,他侧过脸,好让黄曦彦能看到他完整的动作,李昀锐张着嘴吐出一点舌头,这根假肉棒实在逼真,连囊袋上的纹路都十分真实,舌尖从囊袋中间的缝痕里动作缓慢地往上舔,舔过肉柱上凸起的青筋,舌头完全伸出来,厚实的舌肉平展开,贴着肉棒滑到最上方,顺势将龟头含进去。

“吞。”

李昀锐更低头,收着牙齿吃进去一截,假肉棒在他的脸颊边顶出一点轮廓,他模仿着抽插上下吞吐,舌头波动着贴着假肉棒舔弄。

“再吃,继续,深一点…”

李昀锐皱着眉,忍着喉咙不适吃进去大半根,生理性的眼泪被逼出来蓄在眼眶里,他半合着眼,脸被假肉棒挤得变形,在喉道里挤压了一会,李昀锐实在难受将假肉棒吐了出来,粘稠的唾液拉住了细丝,把黑色哑光的阳具覆上一层水膜。

“哈…太大了…”李昀锐有些委屈,抬眼湿漉漉地看着镜头:“我吞不下去了…”

黄曦彦低低的轻笑一声,听起来酥酥麻麻的:“你平常都可以的…因为是假的,所以偷懒吗?”

“真的吃不下…”

“是吗,看你抱着假的吃得很开心,我都要吃醋了。”

尽管看不到他,李昀锐还是红着脸瞪了镜头一眼,黄曦彦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是不是太久没做了,看到假的都喜欢?可惜它不会自己动,不会自己插进你湿湿热热的穴里,也不会捅得你浑身抖哭着求饶说不要…也没有手能摸你,不能掐你脖子,不能一边操一边舔你奶头…”

黄曦彦看到镜头另一边的李昀锐表情开始变化,呼吸也起伏得更明显,带着急促的喘息声,手也开始往下摸,在睡衣下动作。

“这就硬了吗?”黄曦彦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镜头,我要看。”

李昀锐空闲的手把镜头掰着往下,照到他的锁骨至大腿。

“衣服叼起来。”

李昀锐又抓起衣服下摆咬住,他的手抚摸着半勃的肉棒,指腹揉着马眼,拥有粉色关节的手指握着干净肉粉色的性器撸动着,闷闷的呼吸声渐重。

“玩玩后面,拿枕头垫着,腰抬起来。”

李昀锐有些害羞,但还是乖巧地遵循他的指令,拿来了枕头垫在后腰上,高度让镜头把他的大腿照得干净。

黄曦彦的声音染上情欲,带着些许喘息声:“腿张开,手指舔一舔插进去…”

李昀锐模仿口交的样子把手指吞进去又吐出来,尽量吐出更多口水挂上,双腿大开,手指往后穴里摸去,摁在泛着淡淡粉红色的软嫩穴口,不怎么费力地伸进了食指。

“自己玩过了?这么骚…是不是很想被操?”

“我…嗯…洗澡的时候…”李昀锐带着喘息黏糊糊的回答,手指还在往后穴里探。

“自己玩进了几根?”

“唔…两根…”

“爽了吗?有没有我操你的时候爽?”

李昀锐胡乱的摇头,小腹因为喘息而起伏,性器也已经完全精神地抖动起来,马眼分泌出的淫水顺着肉棒滑落下去,更加酥麻。

“两根都进去,插深一点,自己扣…”

“唔…黄曦彦…嗯…”李昀锐不自觉地喘出声,另一只手也撸动起前身,性器已经挺立着颤抖,有快要高潮的趋势。

“不许撸,自己把你的小洞扒开,我要检查。”

李昀锐被迫中止酥麻的快感,委屈巴巴地松开前身,扒开穴口,另一只手的手指在里面抠挖,模仿着性爱抽送抽出。

“大概两个指节,自己找找,用后面射。”

“我…找不到…”李昀锐皱着眉,手里还在动作着,他也很奇怪,黄曦彦帮他扩张的时候总能轻易找到他的敏感点,甚至比他更熟悉他的身体。

“很浅…用心找找,藏在肉里面,手指弯一点,在下面…”

李昀锐跟随着他的指引,把手指放弯插着穴肉,在戳到凸起的一点时,大腿瞬间夹了起来,穴肉也收缩,呻吟从嘴里毫无防备地吐出来:“哈啊…”

“找到了?”黄曦彦低低的笑:“有没有感觉到手指被吸住了,我操你的时候你下面也是这么吸着不让走的…又紧又热…能把我夹死…”

李昀锐被他的语言挑逗得头脑发热,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更快了,性器因为动作而颤抖着吐出更多淫水。

“腿不许夹,打开,手指抽出来,拿那根假的插…”黄曦彦的嗓音夹杂了些许喘息。

李昀锐眼神迷离,慢慢地将沾满口水肠液混合物的手指抽出来,腿重新张开,拿起冷落在一旁的黑色假肉棒,放在嘴边舔了一圈,又吐出更多唾液从龟头流下去才放到后穴前。

硕大的龟头戳着穴口,磨蹭了许久才塞进去一点,又退出来。

“好大…我不敢…会痛的…”

“去翻一下酒店抽屉有没有润滑…”

“唔…”李昀锐抬起一点腰,又哼哼唧唧的躺了回去:“我腿软…”

黄曦彦笑了一声,好像温柔版的黄先生临时返场了一下:“没事,缓一缓…”

李昀锐躺了一会,翻过身,伸长了手臂去勾另一边床头的柜子,还真有一小瓶未拆封的润滑,不过他更得意的是不用爬起来就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手臂撑着坐起身,笑着朝镜头晃了晃战利品,一点小嘚瑟。

李昀锐没法看到镜头另一边的黄曦彦被他可爱到捂脸。

他拆开小瓶上覆盖的塑料膜,拧开盖子把黏腻的润滑液挤在手心,又握着撸动黑色的假肉棒,透明的液体顿时糊满,让假阳具闪着油腻色情的水光,李昀锐又挤了许多沾满手指,让手指再次往软嫩湿软的后穴去探探路,平时黄曦彦给他扩张三指后才进去他都哼哼唧唧的要他抱,刚刚只进了两指,不再放松一些肯定会疼的。

李昀锐皱着眉,尝试着慢慢塞进第三根,穴口被手指撑开,淡粉色的周围被润滑染得水水的看起来更加娇嫩,直到后穴慢慢适应三根手指的抽动后,李昀锐才把手拿出来,重新把粗大的假肉棒抵在穴口,只是动作依旧磨蹭。

“不想要吗?怎么还不进去?里面不痒吗?嗯…?不想我操你吗…”

“唔…想…要你操…”李昀锐带着浓重黏糊的喘息,抬起腰肢尽量放松,把尺寸恐怖的肉棒慢慢插进去,只是费劲地把龟头插进去就停了下来,李昀锐穴口收紧,周遭泥泞一片,硕大圆润的龟头把穴口的褶皱抚平撑开。

“没有别的要求,进去就好…宝宝…慢一点…插进去…”

黄曦彦温柔又带着诱哄的语气让李昀锐的思绪漂浮起来,冷战几天下来重新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让他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接受:“好…我听话…”

李昀锐一手掰着大腿根,干净的指尖陷进软肉里,另一手扶着肉棒的尾部慢慢往里推,他的双腿不住的颤抖,下意识的想夹紧,想起黄曦彦的指令,又颤颤巍巍地打开,两条腿跟随着肉棒推进而轻轻晃动。

屏幕那边的黄曦彦看得比李昀锐清楚:“还有一半…”

“唔…”李昀锐感觉已经进了很多,听他这么一说腰都软了,平常也没觉得进来有这么累,自己弄起来怎么就畏畏缩缩的,心一横把肉棒猛地送进去,肉刃像真实的那根一样碾过敏感点让他浑身一颤:“哈啊…好…涨…全部…进去了吗…”

其实还剩一截,但黄曦彦也不想再欺负他了:“都吃进去了,宝宝好棒…动吧。”

李昀锐面泛潮红,被夸奖后不自觉的笑起来,喘息着让后穴适应一会才开始抓着慢慢抽动,伴随着婉转甜腻的呻吟,勾得人烈火焚身。

黄曦彦的呼吸更急,透过电频传过来的嗓音又沉又色,带着些许闷重的震感:“很爽是吗…叫得这么浪,是不是很欠操…?你下面的小嘴在收缩,一开一合的,每次操你你都这样,嘴里说不要,下面吃得特别紧,一操快就抖…”

“不…哈啊…不要说了…”李昀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肉棒在紧致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润滑被打出泡沫,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李昀锐仰着头:“我…我要…唔…”

“这就快射了?我帮帮你吧…”

“什…啊!”李昀锐正巧把肉棒推进最里时,一直沉寂的性具突然开始激烈地扭转震动,穴壁和敏感点措手不及,李昀锐被这刺激得瞬间绷直脚背并住了膝盖,腿根不住的颤抖:“不…哈…太…啊嗯…停下…”

李昀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抽出来肉棒会更狠地经过前列腺,不抽出来此刻埋在深处的震动同样让他头皮发麻,快感一阵阵的攻击,李昀锐松开手,两条腿也随之垂下来,黑色的阳具还在白嫩泛粉的穴口插着,甬道里的穴肉挤压着熟悉又陌生的肉棒,仿佛要把形状拓印出来,李昀锐感觉前身发涨。

“被假的操得腿软?我几天没碰你,你很寂寞吗?”黄曦彦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贴着,性感的腔调说出来的却是直白到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下面好湿,还会往里吸,你的小嘴这么空虚淫荡,是根东西都能咬着不放…把你扔到大街上,扔到公园,让路过的人挨个操你…你会不会爽死…”

“唔啊…不…”李昀锐胡乱地摇着头,心里升起异样的快感,本就在临界点的性器随着他低沉的话语更麻更涨,最后竟然在没触碰的情况下抖动着射了出来,一股又一股的白浊分了几次射到了小腹上,李昀锐双腿痉挛,前身还有些发酸,穴口的淫液顺着流到了枕头和床单上。

黄曦彦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你真的想被那样做吗?刚说完就射了…”

“不是的…”李昀锐感受到后穴的大肉棒已经停下来,他的额头冒着一层细汗,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喘息,缓了一会才撑着床,穴里塞着假阳具慢慢支起身体,高潮完的脸色还保持着色情的迷离感,李昀锐看向镜头,黏糊的撒娇:“黄曦彦…我好涨…”

“嗯…哪里?”

“哪里都…”

“前面也会?”

“嗯…一点点…”李昀锐有点不好意思的嘟囔:“那个东西…可以拿出来了吗…”

黄曦彦舔了舔嘴唇,坏心思升腾着占满他的心胸,虽然知道,但本来怕李昀锐受伤不打算用这个功能,只是现在,他突然想看李昀锐更无措的样子。

“等一会,先跪起来。”

“啊…?哦…”李昀锐嘟了嘟嘴,抬起有些发软的腿跪在枕头上,有了枕头的高度,画面里变成了他的腰肢到膝盖,黑色的假肉棒在白皙的双腿间冒头,腰陷下去一些,连接到臀的线条十分漂亮,黄曦彦喜欢抓着这个位置,拇指可以摩挲到他的腹部。

李昀锐跪在镜头前,性器仍是半勃的状态,黄曦彦盯着看了一会,道:“我们试一下没玩过的…”

李昀锐刚疑惑,身下的阳具就突然震动起来,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电流,突如其来的酥麻带着细微刺痛让后穴猛地收缩咬紧,李昀锐瞬间挺起了背,又在震动下塌下了腰,前身的性器又酸又涨,抖动着漏出淡黄色的清液,有了枕头的高度,李昀锐慌乱中只能用指尖撑着床,他皱起眉头,湿润的瞳孔让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啊唔…不行不行…要尿尿了…呜…快停下…”

“没关系…尿出来…”

李昀锐双腿颤抖得厉害,话里也染上哭腔:“床…”

“没事的宝宝,不要忍…”

电流还在不断往上窜,李昀锐腿抖到撑不住倒在床上,脆弱的穴肉被电得又痛又爽,不知是黄曦彦的话还是快感太汹涌,李昀锐收紧的小腹和大腿开始抽搐,随着一阵痉挛后,李昀锐的性器前端由强到弱射出一滩尿液,打湿了一片床单。

身后的假肉棒重归平静,李昀锐虚脱地躺倒在床上喘息,小腿还不时颤抖,迷糊的,他听到黄曦彦说:“不许拔出来…”

视频通话终止了,李昀锐还懵懵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心下一惊,赶忙想支起身子抓床尾的床单,下一秒却看到黄曦彦出现在他眼前。

李昀锐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问,黄曦彦就上前把瘫软的他捞起来,一边扣着后脑勺亲,一边抓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按。

李昀锐只反应了一秒,迎合地张开嘴把他湿软灵巧的舌头放进来,黄曦彦缠绕着他的舌头,粗暴的吮吸舔弄,吃得他舌根都发酸,李昀锐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裤带,手探进去揉着他早已涨得硬挺的肉棒,跟假的一点也不一样,带着温度似乎还冒着热气,青筋脉络在他手心跳动。

没让撸几下,黄曦彦一把将他推倒,果断地抽出李昀锐身下塞着的假阳具,快速且没有预兆的拿出来让李昀锐甜腻的呻吟出声,抽出时还在穴口发出了啵的一声。

黄曦彦迅速地把上衣脱掉,双手拉近他的大腿根:“我忍不了了…”

李昀锐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要忍…操我…”

黄曦彦沉沉的叹了口气,掐着他的腰窝将憋了许久的性器从泥泞湿软的穴口直捣进去,即便后穴的接受程度已经被开拓过,突然的直插深处还是让李昀锐弓起了腰。

“嗬啊…!慢点…嗯…黄曦…嗯…”

黄曦彦的喘息又急又粗,动作也快,李昀锐没来得及说的支离破碎的话语全被撞散在喉咙里,被甜腻的呻吟覆盖,粗硬的恐怖性器一下一下猛烈地抽插,劈开湿热紧致的穴肉,黄曦彦抓起李昀锐的手让他自己摸薄薄小腹上顶出的形状,俯身在他耳边性感又低沉:“我会把里面都射满…”

“不行…唔啊…轻…轻一点…嗯…我明天…还有…”

“我不管…”

不等他回答,黄曦彦挺身送得更凶,挺翘有肉的臀部被撞得发红,掀起层层肉浪,李昀锐的身体随着顶弄的节奏上下晃动,他是很白的,但一做爱就周身泛红,掐过的地方都能留下明显的红印。

啪啪声愈演愈烈,李昀锐的双腿之间承受着一根炽热肉柱大开大合的操干,肉棒每一次抽出都翻出红嫩的穴肉,后又随着插入带进去,黏腻的淫水和咸湿的汗水在交合处混作一团,李昀锐被操得两眼翻白,双手连床单都抓不稳,面色潮红吐着舌头,口水从嘴角流到脸颊。

穴口被撕扯得大开,肉棒把周围的褶皱抚得平整,娇嫩可怜的小洞被快速又用力的抽插干得发红肿起,李昀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自己像巨大海浪中的小船,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密密麻麻的快感,被黄曦彦架起的小腿颤抖晃动,无意识地呻吟不断:“好涨好深…啊嗯…要死了…呜……”

黄曦彦还不满足,下身又热又硬,血液都翻涌着往下窜,凶猛的性器又快又狠地插进贪婪又让人上瘾的软穴里,破开紧致拥挤的肉道顶到最深处,李昀锐浑身抖得更厉害,眼泪也被逼出来。

“不…唔…我要…哈啊…去了…啊…!”

随着一声格外色情娇媚的呻吟,李昀锐双腿痉挛颤抖,后穴猛地绞紧,穴肉一下一下又嘬又咬地握缩埋在深处的肉棒,黄曦彦皱着眉抓着他的腰最后冲刺,狰狞的性器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碾过每个敏感点,高潮后更加紧致的穴肉好像挽留着要榨出东西来,黄曦彦爽得头皮发麻,持续抽插了几百下,抓紧他的腰,低吼着顶到最深处,射在了李昀锐肚子里面。

李昀锐感觉肚子鼓起来,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胸口还在随着喘息起伏,肉棒射完还在身体里待了一会,抽出来时带出了许多混合的黏液,穴口被干得肿了一圈,一开一合地流出水,一时还没法缩回去,李昀锐眼神迷离地看着黄曦彦身上充血隆起的肌肉,他容易出汗,汗水镀了一身,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性感。

好一会李昀锐的头脑才从沉溺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穴火辣辣的疼。黄曦彦伸手抚了抚他沾满眼泪的睫毛,捞起他的后颈将他扶起来,声音还带着性事后的暗哑:“起来,洗干净。”

语气不算冷淡,但却没有平常结束后的轻声和温柔,李昀锐皱着眉,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下瘪,一瞬间忍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的化作眼泪涌出来,李昀锐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湿漉漉的眼神十分可怜:“你怎么还在生气…呜我都道过歉了…”

黄曦彦深深的看着他,还是心软下来:“没生气,别哭了。”

“你有…你都不理我了…”李昀锐抱着往他怀里钻,头抵着他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

黄曦彦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忙。”

“之前也忙怎么不这样…你…你就是生气了…”

“嗯,我生气了…”黄曦彦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侧过脸在他耳边:“我男朋友收了明知道对他有想法的人的礼物,我不该生气吗?”

“可是我又不喜欢他…我们都是一个剧组的,我不收…多…多不好…”

“我早就说过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不听话。”

李昀锐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真诚的保证:“我现在听话了…你别不理我…”

“下不为例,”黄曦彦摩挲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哄着:“好了,别哭了,我抱你去洗澡,你的床也不能睡了,去我那边吧,就在隔壁。”

李昀锐闷闷的嗯了一声,愣了一下,突然改变主意:“不…不要…”

“怎么?你这床还能睡吗?”

“不…不过去…你好凶…我后面还疼…不能做了…”

黄曦彦顿了顿,皱着眉轻笑一声:“不做了,就洗澡,洗完抱你睡觉,要不要?”

“…要。”李昀锐嘟嘟囔囔的:“肚子里都是你的东西,涨涨的…”

“……”黄曦彦掐了一把他的腰:“你再勾,就反悔了。”

李昀锐笑起来,撒娇地蹭他:“哎呀不说了…”

番外

-崽崽,你那根东西,是定制的吗?

-嗯。

-那岂不是有别人看过了。

-匿名的,自己报尺寸特点,做个大概。

-你就专门做了一个送我呀?

-……这是能批发送礼的吗?

-噗,没事了。

新朝建立,朝廷动荡,多地叛军山匪肆起,东伯侯之子姜文焕奉新王之命南下剿匪平叛。

“将军,活着的都绑起来了。”一旁的将士抱拳禀告。

姜文焕没有转移视线,依旧擦着手里的弓,嗯了一声:“明日押回朝歌再审。”

“刚刚您抓的那个,说自己不是匪徒,看扮相也不像,将军,怎么处理?”

“叫什么?”

“他说他叫鄂顺,”将士看了不远处的一群人。

姜文焕循着眼神看过去,那帮穿着破布的山匪里,一眼就能看到那穿着绀色衣裳的男人,手被绑在背后,白嫩秀气的脸蛋跟这里哪一派都不沾边,似乎是感受到姜文焕的眼神,那人抬起头也看过来。

“没听过南都有什么姓鄂的王公贵族,”姜文焕别过脸:“先绑着吧。”

“是。”

都听闻山下好,日子比山里有趣得多,狐族的师姐每每下山回来,都能带好些新奇的玩意儿。鄂顺日盼夜盼,终于修炼成人形,今日得以下山。

狐妖化形的前几日是最虚弱的,法力都用来维持人形,而刚刚幻化的狐狸,第一课就是吃人精血,法力深厚的狐妖干脆吃人,免了些讨好引诱的力气,到新手狐妖别说法力了,打不过就会被反杀。

“你记住,千万不能让凡人知晓你的身份。”下山前,师姐给他备好了凡人的衣裳,把他收拾得干净漂亮,千叮咛万嘱咐:“你第一次化形,务必在情潮来之前吃了凡人精血,否则法身维持不住就功亏一篑,再也无法化形了,你可清楚?”

“嗯嗯,”鄂顺乖巧点着头:“清楚了。”

“我真是不放心你,要不是你必须经历这次历练,我就陪你下山去了。”

“放心吧师姐,我能行的。”鄂顺下山前拍拍胸脯这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不料下山不久,迎面就撞上浩浩荡荡的军队,领头的两匹马上的将士扛着旗,后面跟着的是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从盔甲上的青铜纹样就能看出与其他将士的区别,他的身姿挺拔,手上握着长弓,面色狠厉,鄂顺躲在树边,看得出神,早已忘记自己不是藏在丛中就能蔽身的狐狸。

“什么人!”军队中有人发现了他。

鄂顺吓得一抖,慌乱地往后跑。

姜文焕瞥了一眼,举起弓,疾速的箭矢穿过草丛不偏不倚地射在鄂顺准备落脚的下一处:“站住。”

这支箭再偏一点说不定就会射中他,鄂顺停在原地,心脏快要跳出来。

师姐也没说山下这么危险啊...

鄂顺被俘虏后和一帮凶神恶煞的山匪一起,手脚被绑着围坐在树上,夜逐渐深了,周遭都是壮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鄂顺被吵得睡不着觉,手脚也被绑得麻木酸痛。

他探头探脑瞧瞧周围,确认四处已经没有人醒着才亮出爪子三两下给自己松了绑。

鄂顺抬手活动活动筋骨,还没舒服一会,腿一软差点没摔地上:“不是吧…亮个爪子而已…”

还以为是法力太弱,但胸口涌起闷热的悸动时,鄂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此行下山的目的,不顺利度过第一次情潮,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

鄂顺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坐在马上的将军,那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狐狸还记着呢。

鄂顺趁着夜色溜进姜文焕的营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姜文焕呼吸平稳,侧着身睡着,鄂顺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见床上的人没反应,大胆了些,将他翻过来,又小心翼翼地掀开床被。

床被下的人穿着白色的寝衣,肚子有些没盖住,露出结实的肌肉,即便是放松状态下依然能看出一个战士应有的身材。

“怎么睡觉还皱着眉…”

鄂顺打量着他,从喉结到胸膛,再到小腹以下,胯间一包鼓得明显,让人不敢想象它充满活力的样子,鄂顺看着这具躯体咽了咽口水,热潮似乎更汹涌,再次靠近他的脸确认一番,似乎是睡熟了。

你就当帮帮我吧,你不帮我,我就要去害人了。

鄂顺心里想着,翻身跨坐在姜文焕身上,手撑在他的胸膛,坐在身下人的胯上,随意蹭了蹭以求减轻一些情潮带来的瘙痒。

只是越蹭越觉得难以忍受,鄂顺皱着眉仰起头,只感觉身体更热,黏糊糊地抱怨:“怎么不管用…”

师姐们明明也是这么做的。

“你在做什么?”

这突然一声把鄂顺吓得一颤,耳朵也跟着冒出来。

姜文焕不知何时醒的,一手紧紧抓住了鄂顺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腕,蹙着眉看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姜文焕眉头更紧,饶是四处征战见过世面这才沉稳些,之前也曾听闻过南都一脉有妖兽出没,看着这白毛三角耳,姜文焕沉声:“你不是人,是狐妖。”

鄂顺慌乱地摸摸自己头顶,才发觉这是耳朵跑出来了,没工夫管姜文焕的质问,更着急地蹭着他身下。

“你…!”姜文焕沉吸口气,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你究竟是什么妖孽!”

鄂顺被迫仰着头,这快要锁住呼吸的感觉却让他心中热潮得以缓解,鄂顺空出的那只手抓上他坚实的小臂:“你…你帮帮我…”

姜文焕看他艰难地咳嗽着,似乎构不成什么威胁,半信半疑地松开了些。

鄂顺一挣脱便趴到了他身上喘着粗气,姜文焕一时无措,咬着牙长舒口气:“…你给我起来。”

突然感觉腿间有什么毛茸茸的触感,比姜文焕反应更大的是鄂顺。

鄂顺一下坐起来回头看,又着急地看向姜文焕,皱着眉,眼泪都快要出来:“尾巴…尾巴也出来了…”

鄂顺声音都在颤抖,变本加厉地磨蹭着姜文焕的身下,回头嘟囔着:“怎么不管用…”

姜文焕倒吸一口气,快被他蹭出反应来,忙摁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再乱动,鄂顺再转过脸看他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泪,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下瘪,话里带着哭腔:“怎么办啊…”

“……”姜文焕皱着眉无语凝噎,至少从睁开眼开始,他就没搞清楚状况:“别哭了…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变回去了…我不想变回去…我…”鄂顺上气不接下气,说着说着泪水更止不住,低头用袖口抹着眼泪:“我好难受…”

鄂顺总是不自觉的蹭,姜文焕沉住气,看他泪眼朦胧的模样又不忍说什么,只得安慰地拍拍他:“慢慢说,讲清楚。”

“我…好不容易化形,要是变回狐狸就白费了…”鄂顺哭得耳朵都垂下来:“这一带的妖兽肯定会吃了我,我躲不掉的…求求你…你帮帮我吧…”

“…我只是凡人,帮不了你。”

“可以的!”鄂顺趴到他胸前,握住他的手:“我要凡人精血,你给我点吧,求求你了…”

“精…啊?”姜文焕皱着眉,才明白鄂顺为什么坐在他身上一边蹭还一边抱怨怎么不管用。

“求求你,我不会伤害你的…”鄂顺瞪圆了眼看他,这双刚哭过的眼睛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我只要一点点,可以吗?”

姜文焕觉得自己定是受了狐妖的魅术,沉默了一会道:“你确定有用吗…”

“嗯!”鄂顺像小鸡一样啄着头:“师姐她们都是这样做的。”说着又开始上下坐起来。

姜文焕深吸口气,扶着额头:“…你先别乱动。”

“变大了…”鄂顺支起膝盖,好奇地回头看:“都膈着我了…”

“还没完全…”姜文焕挺了挺下身:“你要我帮你,先让他站起来。”

“怎么做?”鄂顺看向他,眨巴眨巴眼:“你教教我。”

“……”姜文焕看着他单纯的样子,心里开始怀疑这狐狸是不是装的,狐狸精不会吸人阳气,这合理吗?于是姜文焕说:“用嘴含。”

“哦,用嘴…”鄂顺念叨着转了个身,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姜文焕的上半身比他的腰部要宽得多,鄂顺只得把腿跪开了些,毛茸茸的白尾巴垂在姜文焕的胸口和脖子上,鄂顺俯下身解开他的衣物,找到那根褐色半勃的肉棒,上面布满紫色青色的脉络,鄂顺把这温热握在手里,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舔圆滑的顶端,再慢慢含进嘴里,鼓起的脸上拓着性器的形状。

姜文焕没想到他真会去吃,还是这毫无技巧的样子:“牙收起来…用吞的…”

总归是狐狸精,一点就悟透了。

鄂顺舔了舔嘴唇让唇瓣湿润些,又收着包住牙齿,握着肉棒开始上下吞吐,感受到性器在嘴里越来越精神,分泌出的口水不够润滑了,鄂顺又把肉棒吐出来,蓄了些口水吐在顶端再用手撸均匀,又低头吃下去。

姜文焕爽得闭上眼,呼吸也更重,鄂顺跨着腿在他面前,轻薄的衣摆堆在他胸前,尾巴似乎小了一些,大腿若隐若现,跟军营里天天见的肌肉可不一样,白嫩得好似一掐就会留下痕迹,鄂顺吞吐得快了,腰肢也跟着扭,双腿就在他眼前摇晃,看得他气血翻涌。

性器逐渐涨大得鄂顺一嘴含不下,干脆吐出来,用湿软的舌头打转着龟头,马眼分泌出的淫液被他舔进嘴里,鄂顺顿感胸口好受一些。

想必这就是精血了。

为了索求更多,鄂顺更加卖力地舔弄,张开嘴忍着干呕吞到到底,性器撑进喉咙,让他不自觉的翻白眼,性器被温热的甬道包裹着,荷尔蒙的气味对狐狸精来说就像是催情的媚药,让鄂顺的后穴分泌出更多淫水。

深喉的刺激让感官掀起的情欲更上一层楼,姜文焕抓住面前的大腿,触感与他想象的不差,柔软得似乎指尖不需要发力就能陷进去。

姜文焕这双常年训练挽弓的大手,指节粗糙有力,麦色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与伏在他身上这只狐狸的白腿相比,一明一暗,衬得肤色更深。

鄂顺越吃越熟练,舌头灵巧得仿佛孩童舔食糖丸一样贴着姜文焕的性器来回滑动,姜文焕感觉下腹一紧,伸手掐他的腰:“喂…等等…”

鄂顺还在自顾自吃着,姜文焕还没来得及克制着情欲撑起身体制止,好巧不巧鄂顺再次将性器整根吞进喉咙深处,姜文焕本就被吃得快缴械,这一下更让他把持不住,随着他低吼着一挺,鄂顺就这么被肉棒射了一嘴。

鄂顺起身坐到一旁捂着脖子咳嗽,他被呛得眼眶泛红,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角流出口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好不色情。

姜文焕也坐起来,手在半空中犹豫地抬了又抬,最后轻轻拍在他的背上:“…你没事吧?”

鄂顺咳了一会缓过来,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又回头看看自己的腰臀,鄂顺惊喜地笑起来,一下扑上去搂住姜文焕的脖子,语气雀跃:“我尾巴不见了!”

姜文焕被他抱得一愣,双手堪堪地张开,一会才放到他的头上,试探地碰了碰他头顶的耳朵,那耳朵痒得抖了抖,比马耳朵软,姜文焕想。 “可是你耳朵还在。”

鄂顺松开他,双手摸摸自己头顶,一副‘还真在’的表情,随后又楚楚可怜地瞪圆了眼睛看向姜文焕。

“……”姜文焕看看他,沉默了一会,伸手抹去他嘴角的精液:“你还要吗?”

鄂顺点头如捣蒜,双手牵起他的掌心按到自己胸口,又用上目线看他,小声道:“这里闷闷的…”

姜文焕被撩得说不出话,刚射过的小兄弟又站了起来,鄂顺也察觉到他的反应,眼睛亮起来,伸手握住那里。

姜文焕同时抓住他的手腕:“你…唉…”

鄂顺抬头冲他眨眨眼,瘪着嘴:“我嘴巴酸…不用嘴了行不行?”

“……”姜文焕没说话,看着他坐的姿势,双腿岔开,膝盖向前,民间好像管这个叫鸭子坐。

鄂顺的衣摆下开了两道衩,这样坐着正好露出方才跪得粉红的膝盖,更诱人的是白花花的大腿深处系着红色的丝带,刚刚这腿就在他眼前姜文焕都没注意到。

姜文焕盯着他的腿肉舔了舔嘴唇:“那用腿吧。”

“腿…?”

鄂顺还疑问着,姜文焕伸手拨开他的衣服,将绑得乱七八糟的丝带抽出来:“这是什么?”

“不知道,山里捡的…漂亮…”

“这是我的。”姜文焕看着他,抬了抬下巴:“你偷我的东西。”

“我是捡的!”鄂顺直起背,跟姜文焕对视了几秒,见他的眼神坚定,又委屈地低下头:“既然是你的,那就还给你好了…”

“如果你乖的话,我把它送给你。”

鄂顺又抬起眼看他,瞳孔亮亮的。

蠢狐狸,姜文焕暗自腹诽,挑了挑眉:“你听话吗?”

“我听话!”

姜文焕扬起嘴角,悠哉地点点头,眼神扫了一眼床榻:“躺下。”

鄂顺乖乖躺下,下一秒姜文焕拿着那条丝巾绑住他的双膝,让他的大腿能紧紧合在一起,姜文焕一手抬起他的腿举起来放到肩上扛着,这才发现这狐狸下身一丝不挂,粉嫩的后穴也早已湿润得一塌糊涂。

妖精后面还会流水。

“啊…”鄂顺没防备的叫出声。

姜文焕伸进两指半截,那紧致的穴肉仿佛要把整根都吸进去,手指抽出来时挂满淫液。

姜文焕在自己性器上抹了抹,一手撑着他的腿一手扶着肉柱顶进他的大腿之间,深红的龟头从粉白的腿肉中穿过,柔软的大腿根部感受到又粗又长的棒子带着温度地抽插,看着视觉冲击极大的这一幕,鄂顺感觉到一股难耐的燥热,不自觉地抓紧了床榻。

姜文焕挺着下身贴着,肉棒一次次抽插着穿过紧紧夹着的大腿内侧,时不时跟鄂顺的性器互相交磨,似乎每一次触碰到,鄂顺都会夹得更紧,唇齿中也漏出细细的呻吟:“嗯……”

随着喘息越来越重,鄂顺的大腿根已经被磨红了,姜文焕才放下他的腿,解开系得并不结实的丝带,鄂顺的两条腿这才得以放松地摊开。

姜文焕捞起他的脖颈,鄂顺白皙的脸颊泛着潮红,乖乖随着他的动作自己坐起身来,又讨好地蹭蹭他的手臂。

姜文焕奖励一般地揉揉他的头顶,把丝带系在他的脖子上:“现在它是你的了。”

“我下面不舒服…”说着,鄂顺双手撑着他的肩,跨坐到他的腿上,压着他粗壮的性器蹭了蹭,媚眼如丝地看向他。

姜文焕沉吸了口气才稳住:“自己坐好…”

鄂顺舔了舔嘴角,支起身,挺着腰握着肉棒,自己找准入口坐上去,只进了一点便磨磨蹭蹭地不敢往下。

姜文焕一手撑着床往后靠着观赏着眼前这一幕,一手握着他的腰肢,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只骚得略显笨拙的狐狸,恶劣地逗他:“怎么不全吃下去?”

鄂顺喘着气,耳朵延伸到脖子都是红的,胸口袒了大半,衣物堪堪地挂在肩上,鄂顺难耐地扭着腰:“太大了…塞不下…”

姜文焕被他刺激得差点射出来,调整着坐起身一些,抚摸着鄂顺的腰轻轻往下按:“慢一点…坐下去…”

“呼…不行…”

“别夹…”姜文焕憋得难受,双手掐住他的腰:“放松…”

鄂顺在他的帮助下才费尽力气进了半截,自顾自地上下动起来,姜文焕就这么看着他仰着头,汗水流到胸口,鄂顺自己倒是玩得开心,姜文焕差点憋死了。

姜文焕抱着鄂顺的后背突然坐起,腰一挺直接让他娇叫出声,舒舒服服地给自己转了个靠着墙的位置,按着他的腰:“再下去一点…还差一点…”

听了他的话,鄂顺眼神迷离,手搭着他宽厚的肩膀,一点一点慢慢地往下坐,甬道内又软又热,后穴似乎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对手,分泌出更多淫液吸裹着这根巨物。

“呃…哈…啊…”鄂顺喘着气,终于才把着根肉柱全部吃进去。

姜文焕也低沉地长舒口气,撩开他额前的发丝,手一靠近鄂顺就把脸贴过来蹭蹭,姜文焕失笑,让他靠着自己休息了一会才道:“你不能光坐着吧,狐狸…”

姜文焕动作轻柔地摸上他的脊背,反而让鄂顺有些痒,不自觉的扭了扭腰。姜文焕低头亲他的脖颈,又向下舔弄着他胸口粉红的两点,掐着他的腰,又挺了挺下身,引导他自己动起来。

鄂顺一边闷哼一边上下坐起来,开始的幅度还不大,等后穴适应后倒是放肆一些,手撑着姜文焕的腹肌,臀部每撞一下都翻起肉浪,扭着腰欲求不满似的吃着那根壮硕的性器。

“嗯…好硬…好涨……啊…”鄂顺的呻吟稀碎,嘴巴微张吐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轻喘着,身体每一处关节似乎都泛着粉红。

姜文焕看着他意乱情迷地眯着眼,白皙的脖颈仰着,身下勃起的性器每一次耸动都打在他的小腹上,而鄂顺的小腹则能隐约看见自己的性器在体内进出的轮廓。

姜文焕爽红了眼,按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起,挺身一下一下撞进他身体最深处,龟头顶到穴内敏感的那点,鄂顺的手臂撑不住地滑下,半趴在姜文焕的身上,呜咽着求饶:“不…啊…轻一点……不要…哈啊…”

鄂顺低着头埋进姜文焕的颈窝,小臂还撑着他的胸口,身体颤抖着,上半身被顶得一动一动:“呜嗯…慢点…啊…我要…不行了…啊啊…”

鄂顺在姜文焕耳边叫得他受不了,一手抓着他的后颈,声音有些压着:“起来,快点…”

姜文焕算是体贴的没有再顶弄,鄂顺用仅有的力气乖乖撑起来,努力匀着呼吸,胸口还是起伏得厉害,额头冒着层薄汗,一副虚脱的样子。

等他坐好了些,姜文焕抓着他的腿又动起来,他能感受到穴内让鄂顺更爽的那处,一顶到穴肉就会吸得更紧,叫得也更黏糊,臀肉的啪啪声和穴口泥泞的水声混在一起,肉棒横冲直撞地不断顶着穴内那点,鄂顺喘得乱七八糟:“不行…哈啊…不行了…!”

后穴收紧绞着性器,姜文焕皱着眉低吼一声,抬手掐住鄂顺的脖子,下身更疯狂的撞击,鄂顺呻吟被堵在喉咙里,身体不自觉的仰着头迎合着上下的幅度,瞳孔向上,口水也从嘴角流出来。

姜文焕看着他的脸,和身体的触感混合,爽到头皮发麻,掐着他脖子的手更用力,性器在数次顶弄下中出在鄂顺的体内,鄂顺也在同一时刻被下身的撞击和脖颈窒息的快感刺激得射出来,精液糊在姜文焕的小腹上,大腿在高潮后的余韵里痉挛,鄂顺喘息着倒在姜文焕身上。

姜文焕难得温柔地鄂顺放到一旁,性器抽出时带了许多淫水,精液顺着大腿流出来,鄂顺累得浑身软趴趴,眼睛蒙着一层水光看着姜文焕。

姜文焕摸摸他的头顶:“你的耳朵不见了。”

“太好了…”鄂顺笑了笑,感觉浑身都没力气,乖巧地蹭蹭姜文焕的手心,闭着眼安心睡去了。

次日一早,鄂顺迷迷糊糊想抬手却发现抬不起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姜文焕搂在怀里动弹不得,腿一动还能隐约感觉后穴还有未干的精液咕涌着流出来。

鄂顺看着面前人的睡颜,鼻梁高挺,闭着眼,眉头倒是不皱了,还有这张唇瓣厚实的嘴,鄂顺凑上去嗅嗅,昨晚都没有亲到,想到昨晚,鄂顺后知后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完了,他的尾巴耳朵,全被看见了。

鄂顺不停地眨眼,强压着恐惧,安抚自己稳住心态,用尽力气掰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跨过他爬下床,只要现在跑得掉,小命就还保得住。

顺利地下床,鄂顺长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鄂顺吓得肩膀一抖。

“去哪?”

“呃...”鄂顺一卡一卡艰难地转过头,尬了一秒后冲他一笑:“我...回家呀...”

“回家?”姜文焕挑了挑眉,拉着鄂顺到他身边,虽没有什么大动作,手腕确是抓得紧,一点也不容挣脱,鄂顺只好乖乖坐到床边,低着头听候他发落。

“你是狐妖,我不能放你走。”

听到这话,鄂顺心都凉了半截,没想到度过情潮,自己还是难逃一死。

这么久的努力瞬间白费,他也曾想过下山之后能好好游玩一番,做只逍遥狐狸,鄂顺心里怨自己命数不好,这么倒霉,一下山就被逮了去,越想,心里越难受,鄂顺没发出声音,只是瘪着嘴,眼泪聚成一颗,掉到腿上。

“......”姜文焕蹙眉,握着手腕的手也松了些:“你…你又哭什么?”

鄂顺咬着嘴唇,一会才说:“那你杀了我吧。”

“你不是狐妖吗,就这么任人宰割?”姜文焕抬了抬眉:“都说狐妖是要吃人心的,你怎么没把我吃了。”

鄂顺小声道:“我打不过你...”

“那你还半夜爬我的床,”姜文焕失笑:“这周围这么多人,那些个被绑起来的,你就不能选个打得过的吃了。”

“他们又没惹我...谁让你放箭射我,”鄂顺抬手抹了把眼泪,有些心虚地嘀咕:“我还想着要是你不给我,我就吃了你...”

姜文焕差点就要笑出声:“就这样?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我不是睚眦,我是狐狸...”

姜文焕嗤笑一声,又上下打量了他,坐起身把他敞开的领口整理好:“我不杀你。”

鄂顺抬起头,话还没出口,姜文焕就补充道:“但是。”

鄂顺刚亮起的小脸又垮下去:“但是什么?你...你要是让我帮你干坏事可不行,我法力太弱了...”

“你要凡人精血维持人形?多久一次?”

“不知道,我是刚变的…”

姜文焕无奈地低头笑笑:“随便了,我不杀你,但你要跟我回朝歌,我盯着你,防止你害人。”

“可是…我下山是要去玩的。”

“我不关着你,不过你想去哪,要经过我同意。”

“那…人间好多吃的,我都想吃。”

“你表现得好的话,什么都有。”

“为什么,你是不是骗我,要把我卖给修仙人入药。”鄂顺捡起掉落的警惕心。

姜文焕舔了舔牙根:“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好好好好!我…我跟你走就是了…”惜命的狐狸还不忘偷偷嘴一句:“凡人比妖怪还坏…”

东伯候之子凯旋,新王论功行赏,赐奇珍异宝数车,美人数名,姜文焕收珍宝拒美人。后传姜文焕麾下纳入一名谋士,肤白貌美,眉眼如画。

某日,侍女匆忙闯入军营,姜文焕蹙眉不悦。

侍女面露怯色,支支吾吾:“将军…鄂公子他…”

姜文焕缓了神色:“说吧…又怎么了。”

“鄂公子把大王赐的夜明珠摔碎了…”

姜文焕摆摆手:“随他去。”

“鄂公子还说…”侍女低着头越说越小声:“说…您再不回去,他就把库房里的书画珍宝全摔了…”

“我这走不开,”姜文焕扶额:“你回去吧,让他摔慢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