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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这样一个视频很火,看得很多人神清气爽。

奶奶做了四菜一汤,叫高中生的孙子来吃饭时,问他:

“我给你做了这么多饭菜,这么辛苦,热死了都不开空调,你知道为什么吗?”

孙子直接怼了她一句:“因为你脑子有泡,热死都不开,你只能感动自个,感动不了我任何一点。”

评论区里很多人都说,这孩子简直就是我的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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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一辈就是喜欢没苦硬吃,最后还要PUA孩子说是为了他们才委屈自己。

这几年,很多经历过这种老一辈没苦硬吃的“吃苦教育”的年轻人,正在慢慢觉醒了。

就像前几天超过50万人转发的“母女吃鱼”视频,就用反讽的形式,模仿了父母喜欢自我感动的名场面:

女儿给妈妈炖了一锅鱼,然后就开始不断地PUA妈妈:“这鱼可贵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舍不得。”

妈妈问她怎么不吃鱼,她说:“我吃粉条子就行,哪敢吃鱼啊,这不都得留给你吗。要不是为了你上老年大学,我一年都没买新衣服......”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让很多中国孩子会心一笑,纷纷转发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

你会很难理解,明明现在的生活条件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为什么有些长辈仍喜欢以吃苦为荣、为乐。

比如,有女儿吐槽妈妈,给她炒的新鲜菜是一口不吃,非要抱着个咸菜盆吃得不亦乐乎。

吃了一个多月的咸菜配米饭,还没吃完,让她别吃了也不肯,主要是这天天吃咸菜对身体很不好啊。

比如,有人拍下了自己妈妈,在大夏天40多度的高温下,偏偏要在大太阳底下拔鸭毛。

子女们叫她拿到大厅里,既阴凉而且他们也能帮忙,妈妈却说他们矫情。

每天把自己整得累死累活,身体越来越差,赚的一点钱全都给村里的卫生院了。

再比如说到医院,有人就拍下了这样一幕:

红衣服老太太,自己在地里捡了40斤小麦,累得犯病住半个月的院;

花衣服老太太,不顾自己身体硬要下地干活。

儿子女儿请假五天回来给她收800斤小麦、100斤蚕豆,要知道路费来回就得4000多了。

还有人拍下了自己的婆婆,总是喜欢做一些没苦却要制造苦难的举动:

明明有煤气却偏要早起烧柴火炒菜,明明很热却从不用风扇,明明有洗衣机却偏偏要在大冬天把手洗得通红。

更离谱的是这样一条新闻,杭州79岁的张奶奶,在37度的高温下不舍得开空调。

被热得昏迷不醒送进医院,做手术时因为太疼太紧张,咬断了两颗牙,住了好几天的ICU。

要知道,ICU住一天的价格大概3000~8000元不等,住重症监护室花的钱都够开一辈子空调了。

作家周国平有句话说得振聋发聩:“在所有的人生模式中,为了未来而牺牲现在,是最坏的一种。

它把幸福永远向后推延,实际上是取消了幸福。”

太多家长,明明可以不用吃苦,却总是想方设法找苦吃,然后一遍遍地说,都是为了我们。

但就像一位活得通达的奶奶所说:

“如果不享受世界上越来越便利的东西,那么长寿就没有意义了。用电费换取寿命,那是很划算的买卖。

正因为经历过很不便利的时代,才能真正体会到现代带来的便利。”

真正聪明的人,都懂得不吃没有意义的苦、懂得享受先进科技带来的便利、懂得花钱省时间和精力。

人类不断发明出一些智能家电,就是为了可以解放我们的双手,减少一些没意义的重复劳动。

像洗衣机、吸尘器、洗地机、洗碗机、除螨仪......这些都是能让你提高生活质量、幸福感爆棚的省时省力神器。

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中写得好:

“吃苦必须有收益,牺牲必须有代价。

有些人认为人必须吃一些无意义的苦,虚掷一些年华,用这种方式来达到崇高。

但这种想法不仅有害,而且是有病的。”

苦难会让人把注意力放在鸡毛蒜皮的琐事上面,无法专注于人生真正重要的课题。

更可怕的是,就像《基层女性》中所说:“很多父母会通过自虐来引起孩子的愧疚感,从而控制孩子。”

有些家长沉迷于一些苦情戏般的表演,是为了从孩子那里获取道德资本。

心理学家武志红老师在《深度关系》一书中提到了一个概念:道德资本。

指的是:一个人不断去干一些看起来很有道德的事情,为自己积攒资本,以此换取权力,让自己处在道德优越的位置上。

有些家长热衷于付出,喜欢演一些苦情戏或卖惨,追求的好处就是,让对方觉得“我这么好”。

这么好的“我”有了道德资本后,你得回报我一些东西,比如亲近、认可、孝顺......

明明可以活得更好,但不行,这证明不了自己的诚意。

于是,我必须亲手毁掉我的好生活,让自己活得苦不堪言,还要说自己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当一个人有了这种道德资本时,这对于在乎他的人,就构成了一种巨大的压力。

面对这样一个人,别人容易有负罪感、内疚感,总觉得欠了他似的。

更糟糕的是,很多时候这种道德资本,不仅起不到效果,还会起到反效果,让别人更不愿意靠近他。

所以呀,很多时候,家长这种自我感动式的牺牲,往往只会把孩子越推越远。

那些大可不必的苦情戏表演、愧疚式教育,就让它在这一代完结吧。

比起没苦硬吃、灌输苦难、引发愧疚,在真实的爱意里互动、让自己和孩子都过得更舒适更好,才能让人积蓄力量。

共勉。​

我们常说:家是避风港,父母是我们坚实的依靠。

而现实生活中——

有些家庭,因为种种原因,成为了伤害的源头;

父母的行为,有时也会成为孩子心灵深处的创伤。

面对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很多文章都在传递一种声音:原谅才能往前走。

但今天,我们想聊聊不一样的观点:

面对有毒关系,作为子女的你,「不原谅」也是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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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还是不原谅?

先讲一个故事。

小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到大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好不容易等到大学毕业工作以后,她开启了独居,终于远离父母的责备和不公平的待遇。

小茹一度以为自己都要忘掉过去的不愉快经历了,然而好景不长,家里发生的大小事还是时不时刺痛到她。

弟弟的生日比小茹早一周,按照每年惯例,都会办得隆重。

去年他生日,父母提议搞个生日派对,小茹忙前忙后,让亲戚朋友都玩得开心;

可到了一周后,家里人都忘记了她的生日,最后还是她主动提醒,父母才搪塞:这段时间忙,就当前面派对一起过了。

被忽视的感觉刺痛了小茹,但她安慰自己:反正只是普通生日,就当一起过了。

不久前,小茹在职场上表现出色,获得了晋升机会,但需要出国学习半年。

父母得知后坚决反对,认为女孩子不需要这么拼,尤其这个节骨眼上,弟弟要结婚了,大小事务都需要小茹来操持。

这一次,小茹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还差点跟他们吵起来。

没想到,父母声泪俱下,说小茹从小就懂事听话、长大后也争气,不需要过多操心;

现在他们年纪大了,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如果她不在身边,万一有事怎么办。

面对父母的情感攻势,小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私。

于是她再次选择妥协和原谅,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小茹感到彻底的失望。

父母要求她出资10万元支持弟弟买房,小茹提出这已经是自己的全部存款,能不能只出5万。

在家族聚会上,父母公开指责小茹不孝,甚至威胁说如果她不全额出资,就让她永远不要回家。

弟弟也站在父母一边,对她的拒绝表示不满。

后来小茹才知道,原来这一方面是支持弟弟,另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打消自己出国的念头,先把她的钱拿走。

小茹没想到——

自己长久以来的包容、试图和解,换来的却是他们如此自私的姿态。

最深的恐惧:害怕失去关系

这样的场景,其实并不少见。

特别是在跟原生家庭的关系纠缠中,一个共同现象是:

长大后的孩子,意识到了父母的忽视与伤害,并且这种模式仍在关系当中继续。

但作为子女,我们会表现出矛盾、别扭的姿态:

感性上:隐约觉察到自己的委屈、受伤、难过

理性上:合理化伤害,或者选择性忽略,就像小茹一样,决定原谅、和解……

一方面,这跟我们的集体文化有关。

在过往的教育当中,和父母对抗、揪着他们的过错不放,意味着作为子女的我们是一个「坏人」。

另一方面,选择原谅背后,藏着一个孩子最深的恐惧——害怕失去关系。

在小茹的故事里,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重视。

而对一个孩子来说,跟父母的关系是一个人生命中最早、最深刻的关系之一。

当他在这段最基本的关系中,没有得到爱和关注时,这种渴求并不会结束。

对于父母的依恋,仍然会驱使她寻求与父母的链接。

假设「不原谅」的话,那么小茹跟父母的关系可能会就此僵住,这对小茹来说,是更痛苦的一件事。

于是我们往往是在「认知层」过早地决定原谅,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愤怒和痛苦压抑到了潜意识层。

假借原谅的感觉,来掩盖未被解决的伤害和愤怒。

最终目的,是为了维持关系。

但小茹选择和解,如愿维持了关系吗?

情况刚好相反,对方并没有意识自己行为的错误之处,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这几种情况,别轻易原谅

事实上,在一段持续有毒、不对等的关系中,「轻易原谅」是一种对自己的暴力。

对小茹这样的人而言,最难的一点是——

正是因为没有被好好对待过,所以TA们往往分不清楚哪些情况可以原谅,而哪些情况下是在假借「原谅」来掩盖问题。

如果你也存在类似困扰,以下列举了3种常见情况,来帮助识别。

1.持续的否认与忽视

持续的否认与忽视是情感上的冷暴力,他会让人觉得自己的存在和感受被无视。

小茹的经历里,小茹的父母对她的需求充耳不闻,即使她为家庭付出更多,父母的关注点依旧不在她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轻易原谅只会让伤害继续;而不着急和解,是对自己尊严的坚守。

2.情感绑架

情感绑架往往以爱的名义进行,却是一种情感上的剥削。

我曾经见过这样一个案例:

阿茵在成长过程中常年经受着父母的责骂,结婚后阿茵终于搬出去跟丈夫住。

有一次因为远房堂姐带着孩子来阿茵所在的城市玩,母亲没有事先说明,直接答应了堂姐去阿茵那边暂住一周。

就在阿茵提议去宾馆比较方便时,电话里面迎面而来的就是母亲长达半小时的训斥——

让她丢面子、自私「都是家里人,就帮这么一个忙本来就是应该的」。

这种情感勒索让阿茵陷入了两难境地:

要么牺牲自己的需求满足母亲的期望,要么坚持自我而面临母亲的责备。

3.心理枯竭

如果你在一段关系中感受到疲惫和心力交瘁,那么它就是一个信号,提示你需要停止继续消耗自己的情感和精力。

在小茹的经历里,她不断尝试原谅和理解,但这种努力只换来了更多的伤害和痛苦。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强迫自己原谅只会让她的心理状态更加恶化。

在这种情况下,不轻易原谅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恢复和重建内心的力量。

比起原谅,更重要的是……

前面说了这么多,但在现实生活中,当我们面对父母的伤害时,往往容易陷入一种状态:

急于替对方辩解,试图找到他们行为的合理性。

你这样对他们感到愤怒,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们也许有他们的难处,毕竟他们把你养大不容易。

你这样是不是不够宽容?他们可能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事实上,这不是善解人意,而可能是对父母天然的「认同」和「忠诚」——

孩子用「自我忽视」,来延续父母对自己的忽视。

这时有必要告诉自己:

停一停,不必着急为他们辩解,和自己待一会吧。

当我们停止为父母辩解,便有空间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充分地理解自己的处境、分辨爱和伤害、以及学会自我关怀。

但困难的地方在于:

就像之前说的,很多被错误对待的孩子,并不知道如何分辨,更别提自我关怀。

他们需要一个好的客体,一个安全的空间,持续地探索。

这里我想继续分享前面阿茵的故事:

阿茵后来找了心理咨询师,慢慢探索出一个分辨的视角——

想象一下:如果你有一个孩子,你真的尊重和爱这个孩子,你会如何对待ta?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委屈自己,去迎合亲戚的需求”

“任何要求,我会先征得孩子的同意”

“如果孩子拒绝我,我也欣然接受,不会骂ta白眼狼”

这样的练习过后,她第一次在跟父母保持界限上找到了底气。

阿茵这种做法,其实是借由一个好的客体,对自己「充分关怀」。

也就是把自己的感受和需求先放到第一位,去理解和共情自己。

即便是走到这里,很多孩子还是会渴望得到父母的认可,改变父母对待自己的方式。

于是他们还会一部分关怀自己,一部分去重复过去的伤害,以此不断地寻求和解的机会。

但成功的是极少数,很多和解注定是会失败的。

当我们发现,对方始终没有给到真诚的反思、和具体的行动时,或许就要去面对他们「很难改变」的事实。

接受事实,并不意味着要原谅这些行为,而是理解——

我们不要再把时间花在「改变对方」这件事上,而是将精力投入到「自我成长、治愈」中。

不是原谅了才能往前走,而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了,才能往前走。

当我们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时,自然而然会生发出更多勇气和力量去投入生活。

这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最重要的课题。

01

精神病级别的自体自恋,虽然完全活在幻想世界中不接收外界信号,但是她们往往特别喜欢问别人意见,让别人做选择,比如午饭你要吃米饭还是面条?你是吃葡萄还是苹果?

只要你选择了A,她一定会给你B,还要埋怨你为啥偏要选A,B多好啊。啥?你不喜欢B?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枉费我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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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上当,表示吃什么都可以,她会手足无措,说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应该做点啥。逼着你一定要选一个,然后再跟你反着来。

当你身体有恙,比如嗓子肿痛,就不用你做选择了,直接给你做一桌子全辣菜,每个菜都有红彤彤的辣椒(平时做饭不这样)

你一辈子都不吃鸡蛋,上大学后好不容易回家一次,那么一桌子菜,每个菜都是花式炒鸡蛋。这可是妈妈忙了半天特意为你做的哦。

当你怀孕吃胡萝卜就呕吐,每次回娘家,都给你整个胡萝卜宴。

以上全是网友提供的实例,你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吗?

我的理解是,这里面有两层快感。

一是我的意志碾压你的意志的快感。再痛苦的事情,我让你咽下去,你就得咽下去。

二是受害者成瘾的快感。只要你被激怒,我就是受害者,我就可以踩稳道德高位控诉你这没良心的行为。

02

正常家庭,是父母倾听抱持孩子的情绪,孩子可以跟父母撒娇,可以靠在父母的肩膀里。

变态家庭,是孩子要不断倾听父母的抱怨、安抚父母的情绪。等孩子遇到挫折寻求父母抚慰时,父母要么呆若木鸡毫无反应,要么勃然大怒攻击指责孩子。

一边发脾气一边说“我是爱你,为你好” —— 这是欺骗。

我发脾气是因为你惹的 —— 这是欺骗。

要不是我管着你你就完了 —— 这是欺骗。

这些虚假的欺骗就像大坑上的伪装,不断地坑孩子。孩子陷入边界不清的幻想中,成长过程中继续跟别人制造这些纠缠关系。

那些翘首以盼“我放开控制给了孩子爱和自由,孩子就会如我所愿”的家长,我会说,你还是明目张胆地控制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真正的爱和自由,是走出自体自恋的视角,明白孩子是“我之外”的存在。是发展出边界意识后,自然不会去侵犯孩子的自由。

03

当父母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对待孩子,孩子越来越虚弱无力,痛苦抑郁,学习也毫无动力。

正常的智力是:反思自己的养育方式出错了。

然而大多数父母想的是:是我还不够狠,这孩子是来向我讨债索命的,我要变本加厉的对待孩子,把这个天生坏种的孩子“挽救“回来。

所以我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父母,然而多数时候,人性之恶依然远超我的想象。

人性之恶是什么?是“我的正确”胜过“你的命” ——

孩子,我这样对你,你失去的只是一辈子的幸福。我不这样对你,我失去可是自己的正确性啊。

孩子,你自杀,失去的只是你的生命。要我反思自己的养育方式,这可是索我的命啊!

孩子一辈子的幸福甚至生命,其重要性怎么能跟父母的面子相提并论?

不断的有被权威医院诊断为自闭症的孩子,在父母反思自己养育方式,跟孩子重建依恋关系后,孩子获得显著改善甚至痊愈的案例出现。这些孩子能够治愈,是因为父母先治愈了自己的自恋,把孩子的命放在了自己的面子之上。

更多被诊断为自闭症的孩子,他们的父母一边筹钱把孩子送进声称“自闭症终身不可治愈”的治疗机构,一边忙着上网攻击这些治愈的案例,说这是抹黑自闭症父母,往可怜的父母伤口上撒盐。

自闭症孩子,你失去的只是治愈的可能性。重要的是,父母的面子,怎么能被撒盐呢?

04

网友留言:我女儿和同学一起去买奶茶喝,她刚喝一口觉得太甜太腻就丢掉了,那个同学也觉得甜但不想浪费,把一杯奶茶喝完,结果下午上课觉得肚子疼,打电话叫妈妈来接回家。我儿子吃一口就不吃的饭或者肉,我不想浪费就都吃了,然后我拉肚子几天。所以,我。。。没资格对孩子强调不能浪费,我连筛选食物的能力都欠缺。 娃爱吃的食物,我们都爱吃,娃太会选了 (不限制零食,真的好)。

网友留言:我以前对孩子放开随便吃,但孩子吃个鸡蛋、肉或者凉的东西立马积食上火,肠胃非常敏感。后来我觉察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放开,其实我的注意力还是都扑到孩子身上了,期待放开食物后他身体就能好起来。等我注意力收回自身,对他吃东西不那么在意了,他吃冰的、肉类也没什么事了,而且他自己也越来越有节制。

李雪回复:再一次强调,如果你放开零食饮料,但是注意力依然扑到孩子身上,焦虑着“我已经放开X天了,孩子怎么还不自律,怎么还是爱吃零食喝饮料。。。”这种暗中控制,对孩子的杀伤力比明着控制更大。父母焦虑孩子,对孩子的能量吸食非常大。

要么你彻底领悟孩子不是你的自恋延伸,孩子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知力,不再盯着孩子。要么你就继续原来的纠缠控制,不要横跨两边。


网友留言:我严重自体自恋,看不见孩子,情绪态度也不好,一点儿不如意经常发脾气歇斯底里。几岁的孩子不对视不爱交流类似于抑郁或自闭,有时候跟人聊天我不愿意承认我养育有问题,是他自己发育的问题,甚至打算去医院看病,慢慢才真的承认就是我造成的。破自恋很不容易!

李雪回复:勇敢破自恋,是福报的开始。

网友留言:从小到大只要我爸看见我吃辣椒,都会反对,说对身体不好,可当我坐月子回娘家,哺乳期不能吃辣椒,我爸每顿都给我做辣椒,顿顿都是辣椒,呵呵。。。

网友留言:我怀孕的时候,我妈非要过来给我做饭,一片好意我无法推辞。我一吃尖椒就吐,然后,真的就是顿顿都有尖椒,几次三番说别再放了,吃了吐,真的就是无果。。。一直到生,顿顿都有尖椒。。。

网友留言:我想知道为什么这种自恋人格还分人区别对待。比如我妈对我就是我不爱吃什么就一定要放什么。而我弟只要说一次他有什么不爱吃的,她永远都记得永远都不放。。。难道这种人格还能自行控制吗?为什么对有的人有、有的人就没有呢?

李雪回复:人格水平是稳定的,只不过选择对你施虐,对你弟她则扮演受虐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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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留言:有一天带女儿在儿童乐园玩,遇到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从旁人口中得知她没有上学,而是在招收自闭症儿童的机构学习,她长得漂亮,眼神单纯,没有活力,也不说话。几个大人问她问题,她父亲让她回答,而她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于是父亲开始给别人介绍她的康复情况。聊完以后,他们在游乐园转了一圈,走到小飞象的时候,她停住了,往里走,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了主动性。

这时她父亲拉住她,问“这叫什么?”她不说话,父亲继续问“这叫什么?你回答出来才可以进去玩。”在问了七八分钟以后,她终于小声说“小飞象。”父亲高兴极了,忙打开围栏,让女儿坐上去。小飞象启动以后,父亲站在外面高举手机,一边拍一边喊“看这里看这里!看爸爸这儿!笑一笑!”女孩坐在上面,面无表情。

这一切,像一部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悲剧电影。

文章摘要

文章讲述了冬梅逃离家庭暴力的经历,她勇敢地与前夫斗争并最终离婚。她成立了一个“姐妹自强自立群”,帮助其他遭受家暴的女性。冬梅的故事鼓舞着更多女性勇敢面对家庭暴力并追求独立自主的生活。

• 💪 冬梅勇敢面对家暴,努力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权益。

• 🚗 冬梅成为一名网约车司机,通过工作和成立群组来帮助其他受家暴的女性。

• 💡 冬梅的故事展示了女性在困境中觉醒和求助的力量,为其他女性提供了勇气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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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眠夜。凌晨三四点,男人跪在冬梅腿上,用菜刀抵着她的脖子,逼问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紧接着是惯常的威胁,“我们全家一起去死”。孩子在旁边,哭着求爸爸不要再打妈妈,说他会听话、会乖——那是2014年,冬梅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冬梅忍着。在这个赣南小镇上,女人没什么话语权。大家依然将生儿子作为家族任务,重复着古老时代的轮回,现代女性高谈阔论的女性主义似乎与这里无关。人们在乎的是谁家给得起高昂的彩礼,而只要有彩礼,哪怕是智力残障的女性都逃不过出嫁的命运,甚至有人不只被嫁出一次。

我是2023年秋天在赣南出差途中遇到冬梅的。我是乘客,她是网约车司机,也是我在那里遇到的唯一一位女司机。行驶途中,冬梅突然告诉我,她离婚了,“很多女司机都是离异带娃的”。接着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她是家中长姐,因为是冬天出生,父母随口起了“冬梅”这个名字。她读完初中就去打工了,因为家里人觉得读书没什么用,“女孩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

再后来,她认识了前夫,一个大她12岁的男人,过了10年充斥着肢体暴力和精神折磨的生活。

她努力从这段有毒的婚姻中挣脱出来,对抗前夫。为了独自抚养孩子,她开起了网约车。每每听到乘车女性聊起婚姻中的苦或遭受过的暴力,她就会加上她们的微信,把对方拉进一个由自己创建的“姐妹自强自立群”,大家抱团取暖,共渡难关。

我会好奇,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冬梅,是如何觉醒的。而她的经历,或许可以为困在家庭暴力中的女性提供些许经验和勇气。于是在那趟车程之后,我们又进行了一次长谈。

以下是冬梅的讲述。

一、暴力和忍耐

我是在24岁(2010年)时认识前夫的。当时我刚结束在广东的打工,回了老家,有同学喊我去县城的早餐店帮忙。他是常客,比我大12岁,很照顾我,会在晚上送汤给我,我生病了他就给我送药。我从小缺爱,很容易被这些细节打动。两个人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也住在了一起。

第二年我们有了小孩,但很多年后才领证。拖着不领证是因为我不愿意——在我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发现他总去赌博。我想过把孩子打掉,或者生下来送人,但都没舍得。我过去一直是个优柔寡断、也没什么主见的人。

跟前夫最初出现矛盾也是因为他赌博。刚开始赢得多,有时候一晚上能赢1万多,到后来越输越多,他的情绪也就越来越暴躁,我们经常因为他赌博或欠钱起冲突。

他的年龄比我大很多,这让他缺乏安全感,对我的控制欲也不断升级。我当时在物流公司上班,他会在我上班时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手机没接,就打座机。有一次我去上厕所,他打来视频,我直接挂了,他就一直追问我在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说我在厕所,他要我拍照给他看。发了照片过去,他又怀疑照片是不是早就拍好的。真的好极端。

他第一次对我动手,是在孩子两岁的时候。那次他喝了酒,当着孩子的面,借着酒劲对我又打又骂。打完之后又马上道歉,说自己喝多了,后悔了。那一次,我原谅了他。

后来我看到一种说法: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觉得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2014年,暴力开始升级。有一次他一边开车,一边找我要两万块。我不给,他就抓着我的头发,使劲往副驾驶前面撞。接着他把车停在路边,把我从车上拖下来死命地用脚踹。旁边有认识的人过来劝他,他就把我拖回车上,开到没人的地方继续打。有人过来,就再继续换地方。

就这样打了三条街,最后他把车停在一个超市旁边。我把包里的钱扔了一地,说,“你跟钱过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要跟你离婚。”他赶紧把钱捡回来,拉着我走,他觉得我丢人现眼。上车后,他接着骂我是“扫把星”。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想过反抗,还是老老实实跟他上了车。

这些事情使得我不愿意和他同房了。我说自己性冷淡,但其实我心里清楚,从他第一次动手开始,我就有了阴影。每次我拒绝他,他就开始诉苦,说自己连个男人都做不了,哪儿还有心思挣钱。伴随而来的往往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每到这时,我就蜷缩在床上,用手抱着头任他打,不跑,也不反抗。我甚至觉得这其中,我自己也有错。当然,我也担心吵架声音太大影响到孩子,只能一直忍着。

2014年暑假,我忍不了了,带着小孩离家出走,去了广东。他到处找我,还去骚扰我妈,说我跑出去伤风败俗,要拉着我妈报警。我妈是因为我爸家暴才逃出去的,走了八九年了。她担心我前夫把她的下落告诉我爸,就同意跟他一起报警。

迫不得已,我回去了,等待我的是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夜里,他跪在我腿上,掐着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地问我走了这么久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不愿意同房?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然后,他拿起菜刀抵在我脖子上,掐到我差点窒息,还威胁说,“我们全家一起去死”。孩子当时在旁边哭着求他不要再打了,说他会听话、会乖。

我怕孩子受到更大伤害,就只能忍着,尽量不去激怒他,甚至顺着他同房。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年,我不敢走,也不敢反抗。

我去找一位之前跳舞认识的大姐寻求建议,她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儿子。大姐说,这么痛苦你都能扛,还有什么好怕他的呢?他要是问你是不是不愿意跟他过了,你就直接回答说要离婚;他要是打你,你就去报警,报警了就可以离婚。

她还教了我一个办法,逼他写保证书。有一天,趁着孩子去上学,我穿着睡衣和拖鞋,不管不顾地拉着他走到民政局门口。那里有一条河,我说今天你不跟我离婚,我就跳河。他开始服软,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保证不会再打我,不再赌博,并承诺会去找工作。最后,他写了保证书,也写了他具体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打过我——我拿到了他打我的证据。

我把保证书给了妹妹,让她藏起来。那之后,他确实没再打过我,应该是害怕被拿到把柄。但他开始砸东西,最后家里被砸到只剩冰箱、洗衣机和空调三样值钱的东西。

这段经历让我意识到,原来这种事是可以求助于别人的。我还决定了,即便他不再打我,我也要离婚。因为他对我的精神折磨始终持续着——他总在言语上否定我,说我跟房东和朋友都搞不好关系。而我学会了反驳他,我说,是因为你赌钱我才没钱交房租,被房东催债,这确实很丢脸;同样是因为你,我们家每天鸡飞狗跳,和邻居关系也处不好。

二、逃离的勇气

同时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为了孩子才忍着不离开,可这样的家庭关系对孩子来说真的好吗?经常面对这些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我就是这么长大的啊,我不能让孩子重复我走的路。

在我的记忆中,我爸也总是对我妈有各种暴力行为。我第一次有概念是在小学时,看到外婆拿一瓶红花油给我妈擦,我妈在哭,我爸拿着一根好长的棍子再次打了过去。我对我爸的印象,都是从我妈的嘴里听来的——他暴躁,甚至有点暴力成瘾。他经常出去打牌,一直打到夜里12点,甚至天亮才回来。甚至连我养的小狗,都被他拿去卖掉了。

我妈妈的逃离是在2009年。当时家里建房子,那天天气很热,我们姐弟四人和妈妈一起堆沙子,有说有笑的。在一旁独自干活的父亲突然开始骂人,说要把我妈“搞死去”。我弟也冲,说我们四个还打不死他;妹妹一看情况不对,就说带大家走。就这样,我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和我妈,一起去了广州,再没回过老家。当时因为我刚订婚,就没一起走。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我从小目睹家暴,一直缺爱,以至于碰到前夫时完全没考虑过年龄差距、三观差异等等,只觉得这个人当时对我还不错。

同样在这样的家庭成长,我注意到我的孩子也受到了很大影响——读学前班时,他会用双手掐着同学的脖子,使劲摇晃对方,也经常用力推同学。每次班级群里有人说孩子打架了,我都提心吊胆地想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事实也确实如我所料,大多是他跟同学起了冲突。

一次,我去学校找儿子,看到他一个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他说因为经常打架,老师跟所有人说不要跟他玩。听到这句话,我特别难受,这让我更加坚定地要离开这个有毒的男人。

我找了律师,讲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家暴、生不如死的经历。对方一直在问我,“你做了什么?”

是啊,我又做了什么呢?我骨子里觉得,两个人毕竟有小孩,如果对簿公堂会不会把对方逼死?我怕他想不开,怕自己成了罪人,这不就应验了他那句“这个女人是扫把星”的话吗?那一次,我跟律师聊了几个小时。对方主要在倾听,最后让我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复印件带来,我明白这是要交钱了。1万6的律师费对我来说太多了,我有些犹豫。最后是我9岁的孩子跟我说,不要跟他吵,砸锅卖铁都要把这个婚离掉。

孩子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既然迈出这一步了,就走下去吧。交完律师费后,我担心他在起诉阶段骚扰我,就偷偷搬了家——先在外面租好房子,每天出门拿一点儿衣服,也包括煤气筒之类的“危险物品”,最重要的是小孩的出生证和户口本。

彻底搬走的那天,孩子还没放学,我就骑摩托车提前把他接走了。害怕被前夫找到,我甚至没让他参加几天后的期末考试。很快,前夫的电话、恐吓信息不断。我把电话录了音,把恐吓信息截了图,打算之后打印出来,等到上法庭的时候,全部交上去。

准备起诉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5点多就去爬山。盯着前面的树往前走,爬到山顶再下去后,我会拿着捡来的枯木一边用力挥,一边大喊“打死你”——我需要反抗他的勇气。

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些家暴、妇女权益相关的公众号,我把里面的文章全部看了,内心也更加坚定起来。遭受家暴不是丢人现眼的事,我也没做错什么。

过去,他说我薄情寡义、不是贤妻良母,我就拼命证明我有情有义,但我后来明白了,如果我连自己都爱不好,又怎么有能力去爱别人呢?我现在可以直接告诉他,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唯独不跟他睡,这是我自己的身体,由我决定。这是我的权利和选择,他无权指责我。

我把头发剪到了齐脖子的长度。以前我是很爱美的人,但想到万一打起架来,长头发就是我的致命弱点,而且为什么女人一定要穿裙子、一定要温柔呢?我不想再取悦别人,现在我每天穿裤子和平底鞋,这也是我要改变的决心。

为了保护自己,我还买了防狼喷雾、可以折叠的铁棍、带利器的笔和戒指用来防身。有一天他果然出现了,抓着我的摩托车,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当时我刚好没带防身工具,想着只能豁出去了。如果不闹大,是不会有人帮我的。于是在他抓着摩托车头时,我直接用轮子抵在了他腿上。俩人僵持在那儿,场地的保安报了警。

警察来了。他说我们是夫妻吵架,没什么大事,我马上接过话头,说我现在已经起诉离婚了,是起诉阶段,而他一直跟踪尾随我。他说自己不是骚扰,是太想儿子了。警察问孩子愿意跟谁,他说要跟妈妈。趁着警察抓了他一把的空当,我马上骑车带着孩子跑了。

这是我起诉离婚后第一次跟他正面交锋。

第二次见面是法院调解。在法院门口,他抓着我的手说,有事好商量,(离婚)这一步对小孩未来不好,影响他的前途。我没理他,直奔法院里。面对调解员,他不同意离婚,最后调解无果。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怎么在法院他都能这么肆无忌惮?

2021 年8月,我们离婚了。开庭很顺利,当庭判了离婚,小孩跟我,房子也归我,车子归他。签好字后,我借故上厕所,把证件都留在了法院,骑着摩托车赶紧逃了。回家后,我和孩子一起买了雪碧和零食庆祝,庆祝我们都更勇敢了。

三、“姐妹自强自立群”

离婚后,他还在跟踪、骚扰、恐吓我。为此,我前后搬了4次家,至少报了6次警。

他还通过跟踪孩子上下学,慢慢摸到了我们的住处。他站在楼下,跟房东诋毁我,说我人品不好,“你们租房子给她,我要把这个房子都炸掉,把他们烧死。”我很害怕,第一反应是要躲起来,可朋友跟我说,这个房子是你租的,是你的私人领域,他哪怕踏进来一只脚,你都可以打他。于是我开始跟他“干仗”——我骑着摩托车抵在他腿上,然后取下头盔死命砸了他好几分钟。他不敢还手,只求我别伤害他。

按照离婚时的约定,他每周可以看孩子一次。一次他去看孩子,把小孩的书包扔在地上踩,逼问他我们到底住在哪儿。到了下个星期,他在放学路上把小孩从摩托车上拽下来。我对着他的脸喷了防狼喷雾,又从摩托车包里拿出可伸缩的铁棍打了几下。他还坚持跟着,我说“以后我见一次打你一次”,并且报了警。警察要我赔2000块给前夫。

我跟警察说,是他伤害了我们,我属于正当防卫。警察说那赔三五百意思一下吧,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没法调解的话可以抓我,可我已经离婚了,如果还不能自由地生活,我宁愿去坐牢。我还当场录了音,最后没有赔钱。

其实我在2021年9月向法院申请过人身保护令,但这个在我们这种乡镇很难申请到,除非人真的出事了,所以我只能靠东躲西藏和跟他正面交锋自己解决。

这样持续了一年后,他可能意识到我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人了,也便减少了跟踪和骚扰。就在前几天,他打车刚好打到了我的车,我在上车点看到是他,赶紧锁了车门,取消订单,然后发微信过去骂他。我已经不怕他了。

我还悄悄给孩子转了学,换到了一家私立的寄宿学校。地方很偏,我每周去接他一次,前夫也找不到他了。但寄宿学校太苦了,一年后,我又给他转回了近一点的公办学校。因为不停转学,孩子没有固定朋友,也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周末经常一个人呆着。

我想在晚上多陪陪孩子,就买了一辆车,开始跑网约车。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跑车,晚上七点尽量都赶回家。这两年跑车不景气,我只能把时间拉长,一个月能挣到6000块左右。

我在短视频平台关注了讲婚姻家庭关系的律师。看到评论区有人说自己被家暴了,我就会去私信她,加上微信聊;我还建了一个“姐妹自强自立群”,大家经常在里面分享女性主义,以及自我保护意识觉醒的文章。

开网约车时,听到女性乘客因为家庭婚姻苦恼时,我也会分享自己的经历,鼓励她们。她们要愿意,就拉她们进群。其中有些人跟我一样,是单身带娃的,也有没离婚但丧偶式育儿的,有刚结婚就发现老公出轨的。还有一个姐妹是做老师的,她老公占有欲特别强,每次打视频都要求她必须马上接,有时会在吃饭时一拳打过去,但她始终没离婚,而是在学习心理方面的课程,试图改变男方。我不会轻易劝别人离婚,毕竟每个人情况不同。

还有个姐妹,丈夫跟别人跑了,剩下她独自抚养三个孩子。当时我带儿子从家里逃出来,起诉离婚的时候,她经常安慰我们,请我们吃饭,也给孩子买东西。那个时候,一点小小的鼓励都能带给我们莫大的动力和勇气。

我印象很深的是一个在工地干活的大姐,她爸爸生病的时候,喊她老公去照顾老人,帮忙擦洗身子、换衣服,那个男人不愿意去。等到男方母亲需要她照顾时,她直接说,“你都不照顾我爸,你妈就找你的姐妹去照顾吧”。在我们这样的小地方,敢这样去反驳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女人们的思想已经不像过去那么传统了。

我还遇到过一个做美容的姐妹。她的思想更前卫,说为什么男人有钱了可以找小三,我们女人有钱了,也可以选择不结婚。这些思想不再保守的女性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这是她们走向独立的起点。

在她们身上,我能感受到很多力量。至于以后,反正我是不打算嫁人了。当初死命挣扎着才从婚姻中逃脱,我不想踏入另一个牢笼了。

如果作者想写作痛苦的回忆的自述,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写,这是身心的巨大消耗。我的毕业设计导师就曾极力劝阻我,她引用道:痛苦是创作的灵感来源,但是这痛苦最好不是自己的。但因为我既一定要写,要写非虚构,又担心记忆模糊的问题,只能一意孤行地先写了。

衡水中学有自己的一套生态系统和生活方式,里面的学生被一个所谓“崇高而纯洁的理想”而吸引,自愿走进了这里,成为不可理喻的标准件,流水线的产品。

与衡水中学在一起的2557天》是衡中版的《肖申克的救赎》,从衡中学生的视角,展现了在衡中体制下,人如何被排名定义,异化,最后被驯服。当作者作为一个被切割好的标准件离开衡中后,却时时失重,难以适应外部社会。即便已经意识到衡中的弊病,作者仍然不免在一些时刻怀念它:衡中才是真正的乌托邦,这里规则明晰,赏罚分明,每个人都有单纯的盼头。

这篇文章被评选为9月度优秀公共写作作品。评委曾繁旭点评,“关于衡水中学的作品似乎已有不少,这一篇却写出了新意和深度——‘衡中模式’如何在更长的一段时间内影响和塑造个体;作为一种生硬注射到我们生命中的独特经历和强大惯性,它如何与个体鲜活的自我意识进行搏斗、拉扯。作者通过对个人经验的细致读取,用近乎微末的细节,带给人沉浸式的阅读体验,情感表达充沛而保持控制。”

以下是这篇文章的创作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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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写自述体的非虚构,写作时间约半年,过程像找到过去的精确的时刻,坐上曾经的自己的副驾驶,眼睁睁看着车祸在几分钟内发生,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搜集到足够的细节。

最初决定写衡中是在大二的时候,我随口和大学同学提到学号的事情,我们大学的学号是按照地域划分的,而在我的高中,学号是流动的一串五位数字,是成绩的象征。我的同学很吃惊:那不就像监狱犯人的编号一样吗?这时候我才知道,不是每一个中学都是这样的。

衡水中学有自己的一套生态系统和生活方式。它作为一个整体的神话已经被写过太多次,以至于大众忽略了里面那些15岁-18岁的孩子也在生活、生长着,他们也读《红楼梦》和网络小说,掌握偷吃零食的小技巧和青春期的烦恼,他们是被一个所谓“崇高而纯洁的理想”而吸引,自愿走进了这里,而在毕业后才有机会识破里面骗局的成分。可是人们心里都有一个被建构出来的衡水中学,其中孩子是异化的,不可理喻的标准件,流水线的产品。这篇自述刊发后还有人在评论区说:“这种模式出来的都是变态”,我为他们感到遗憾。

1

开始写自述前,我先完成了我的本科毕业设计,也是衡水中学的主题,我预采访了十几个高中同学,从其中选择了三个有足够代表性同时具有弱连接(例如A曾经听过B的演讲)的主要采访对象进行深度访谈。最后写了,可这是他们的故事。我自己早就知道有一天会写一个自述,那个时候回忆已经被采访唤起,我想这可能是开始的最好的时机。

写人家的故事,即便再近也只是转述者,现在有机会写我自己,我有全部解释权,那我一定想要“点线面”,点成线,线成面。结果点,也就是生活的细节我都忘干净,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例如衡中食堂是哪一年引入筷子的,按成绩分宿舍到底发生在高中还是初中,晚上看的新闻究竟是哪一天的新闻,清华大学的庄老师是哪一年来学校宣讲的等等。我把这些问题列成一个文档,有些可以直接在衡中的新闻网站上找到,有的我会去求证关系好的高中同学。我有几个同学非常支持我的写作,有一些晚上我们会聊衡中的过往非常久,一些专有词汇让我重新回忆起当时的氛围。我回家找到一箱没被扔掉的书和卷子,里面有很多线索,例如数学记错本有一些页写得很满,有一些则疏松。这是因为曾经为了看得更清楚,刻意站到前面听课,站着写字不能太精细。我还看到一本生物笔记本,是1:1照抄教科书的,里面还有一些彩色的插画,是我在吃完晚饭到上晚课的间隙中用彩笔涂的,这是因为当时虽然已经背得烂熟,但仍然出错,我不忿就开始从头抄到尾,这也让我想起高三的学习是多么重复。

我在日常生活中对照模仿旧日生活。今年夏天的时候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蓝色T恤,我高三的班服,我拿出来穿了挺长时间。我怎么洗头刷牙?利用傍晚值日之便在教学楼的水房洗,整个晚自习都顶着头发湿漉漉的压力。我怎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一定要看两道题(不多不少就是两道)。我怎么走路?我几乎下意识会跑起来。我怎么写字?手写印刷字体,并且把这种抹掉差异的字体引以为傲。我怎么应对身体上(胃病)的痛苦?忽略并且引以为耻。

有一些事实上的细节究竟是怎样,我的同学们众说纷纭,这时知乎对我帮助很大,知乎上有一系列问题叫做“在衡水中学就读是什么体验?”里面有许多鲜活的口述细节,例如有人说到考场按照成绩分配,成绩差的考场冬天很冷;有人曾经是学生会干部,有一些巧妙违纪的小技巧,例如躲到医务室;还有一些日常细节,如课间大家围到读报机前看其他同学的考卷。这些就像浮出来的线头,一拉可以顺藤摸瓜提起一串事。同时因为遗忘了太久,我立即能感受到其中一些细节是日常的、温馨的;而有一些则是荒诞的,而在当时被以为自然。这就像调整焦距,在合适的时间距离终于可以对上焦看全景。其中有一个帖子对我帮助尤其大,答主把衡中生活描摹成一场游戏(这个概念和我先前的采访也不谋而合),用翔实的细节来解释,例如洗衣房随机触发零食掉落(这是因为洗衣房做暗中偷渡零食的生意)。

我把这些关键词(线头)分门别类列了一个文档,再用自己的回忆扩写成句子(毛线),再试图融入我的稿子的段落之中,再组织段落之中的联系,感觉很像编织一件针脚很细的彩色毛衣。有一些细节是有趣的,可是我没有经历(例如学生会),也写不出来,被我舍弃了。

织完之后,编辑部进行了一轮讨论,大家一致指出了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那就是这些细节就像无限放大一张照片,给大家看像素级的清清楚楚,然而这本身是照片,它的情节不流动。

2

怎么能让情节流动呢?我冥思苦想我的高中生活到底有什么情节,我拜托我之前的老师给我找了一张衡中的年历表,里面列了该年每一场考试的时间以及一些重要节日时间点:八十华里远足、成人礼和百日誓师大会。这三个我都有经历过,印象也很鲜明。可是这并不真的是情节发展,这是平地起高楼,又一个高楼,又一个高楼,从平地过必定见此三楼,每年如此而已。我尝试写了一下成人礼,然后迅速放弃了这个方案。

我还尝试了分班写(一般会经历四个班级),但因为班与班的区隔太模糊,也失败了。但我很快发现,说比写容易,写的时候一个字是一个字,说的时候一段话很容易就吐出来了。例如在编辑部,只要一开始说衡水中学,我就几乎不会卡住,而且很多时候,我说完才会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新的重要的信息。我拉着我的几个好朋友(有时候是我的猫)做“衡水中学脱口秀”,把我写下来的内容复述一遍,每次都会有即兴发挥的部分,我滔滔不绝结束才会意识到,事后把这些录音整理出来,一些是无效的(只是更多的细节),而有一些却是重要的。

我发现了一个断层,我常讲的笑话是高三有一天早上醒来,我忽然不想活了,那天曾有一个人想要帮助我,可是我先问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听他学校很差之后立马拒绝了他的帮助。可是在高二,我的生活在很多方面却还可以称得上怡然自得。那么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呢?我在这里又卡了很久,和编辑主编都讨论了很久,我们都认为,一定有一些事情发生了,导致了这样的转变。但是筛过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我的成绩甚至没有变得更坏或者更不稳定。

我反复阅读之前对同学的采访,发现他们也没有情节的流动。我设计的采访问题中有“印象最深刻的场景”,好几个同学答案是一致的:坐在自己蓝色的课桌前,卷子围成小小的天地,卷子一张一张从前面递过来。这是循环的一张GIF,不是mov。

有一个我的挚友的情节倒是跌宕起伏,富有逻辑和连贯性。可是这些毕竟不是我的。我把他的故事写下来,但是强塞塞不进我的故事,他当时的心理活动只有他知道,我说出来算怎么回事。可是我的成绩既不是最顶尖,也不至于差到太残酷。被尊重的程度与成绩挂钩,结果我就刚好获得了不多不少的尊重,以至于我的高中生活真的没有什么情节?那么这个变动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编辑的建议下,我在今年高考之际回了一趟衡水,这次归程的素材并没有用到稿件里,但帮助我找回了正确的氛围。我主要去了两个地方:我的母校衡水中学南校区,以及一所主要针对青少年的心理医院。

高考当天,车流被封锁到五公里之外,我下了出租车,希望能借乘一位家长的车到衡中南门。我问了三对家长,解释了来的缘由,他们统一都首先问我:你上的是什么大学?我只好一一作答,他们听了我的学校之后,全都不肯载我(我请求帮助的措辞并没有问题),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辩解(告诉他们我的高考成绩),然后出言讥讽。但是我最终没有,我自己走了过去。

我走这五公里,过去的屈辱感一下子就回来了,我重新被压倒在应试教育的阴影之下,即不论这四年如何度过了,你这个人如何,理想专业统统不作数,回到这个语境下,所有人最在意的还是你是什么大学,这阴影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衡中本身没有太大的变化,建筑和道路都旧了一些,而高考生的面色则非常簇新,穿着校服小跑着。教学楼里的楼梯,一阶一阶贴着标语,“奋勇拼搏”之类的,这是之前没有的,简直像折叠招生宣传册,从上而下抖开似的。还有一些细节,路边的大石头上写着巨大的“赢”字。马路上的灯牌原本里面是历届状元的照片,现在换成了在读学生的照片,照的不好,人整个发黑,不知道亮灯的时候会不会影响透光。

再去心理医院,心理医生姓杨,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我从这位母亲处才听说现在的河北省中学升学压力甚至可以和北京比一比,好初中一年学费几万,许多家长在衡水买“学区房”,以提高被衡中录取的概率。杨医生其实很清楚衡中对于心理的影响,她接待过不少衡中的来访者。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车一开进衡水的地界就开始出现生理反应,头晕,喘不上气来,恶心。结果她提到张锡峰。她从新闻上看到他的演讲,问我:“你说像这种优秀的孩子会被保送吗,我那天还在琢磨这个事,出名了,会不会让人给相中了,提前录取了。”

我在这里与之交流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觉得“土猪拱白菜”是荒谬的,只看到张锡峰的优秀,包括在衡中经营书店多年的老板。到这里我完全懂了当时的我自己,也再次体会到了那种被遗忘的痛,就像终于坐上了曾经的自己的副驾驶,眼睁睁看着车祸发生。

了解所以然还不够,要像幽灵一样,循环反复坐回副驾驶,直到搜集到足够的写作素材。写到高考的时候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只要坐在电脑前,一开始打字就开始忍不住流泪,如此一个星期之后,编辑部派了一个女同事洪蔚琳老师来帮助我,相当于采访我,说比写容易,所以我还是说了出来,最后把整理好的录音修剪一下放上来了。

3

我今年刚毕业,属于非虚构领域最新的新手,以往练笔时,我总会先读或者重读一些气质相仿的文学作品。衡水中学因为其现代性,其实很难找到参考。我原本读了双雪涛的《聋哑时代》,并且试图写了我的同学的故事,除了上述情节跌宕起伏同学,还包括一个“真正的天才”,我想论证高中公开排名的残酷,对青少年尊严的伤害。写出来之后放到编辑部讨论,大家都发现,这论证的逻辑并不如想象的那样严密,而且社交本身对我要写作的主题而言实在是节外生枝,所以全删了。

接着我开始重读我高中最爱的几本书,这个对我帮助很大。文学对于读者的过去和现在的链接是如此紧密。以至于当我读到熟悉的段落时,完全可以回忆起高中读到这段时所处什么场景,所思所感都历历在目。例如我特别喜欢一类细节繁琐的作家,如纳博科夫、张爱玲,这些细节织成细细的白纱网,供我躲藏在里面。可是藏的时间越久,出来时面对真正的生活就越绝望。

我最终找到的一本可参考的是斯蒂芬 金的《四季奇谭》,其中有一篇是大名鼎鼎的《肖申克的救赎》,其实情节落到实处全不同,但是主题和气质和我想表达的完全一致,只是更强烈。 不过,总的来说,以我的经验,如果作者想写作痛苦的回忆的自述,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写,这是身心的巨大消耗。我的毕业设计导师就曾极力劝阻我,她引用道:痛苦是创作的灵感来源,但是这痛苦最好不是自己的。但因为我既一定要写,要写非虚构,又担心记忆模糊的问题,只能一意孤行地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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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最近,全网铺天盖地都被“公主殿下”给包围了。

上车前要对女生说“公主请上车”,吃饭前要对女生说“公主请吃饭”;

还有“公主请下单”、“公主请上课”等各种版本......

连大学食堂窗口都挂出了“公主请吃面”、“公主请选菜”等横幅。

后来,很多女生拿这个梗去测试自己的爸爸,让爸爸叫自己“公主”:

“爸爸,你说公主请吃饭。”

“俺不说。”

“快点,别不好意思,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公主吗?”

最后,爸爸脸上带着无奈的宠溺,配合说了一句:“公主请吃饭”。

还有上车前,要求爸爸说“公主请上车”,爸爸笑意盈盈地照说了。

女儿又说:“你说漂亮的公主请上车”,爸爸也都好脾气地一一配合了。

看着原本不苟言笑的老爸们,为了配合女儿拍视频,即使再害羞别扭,也说出了这句羞耻的话,评论区里都是羡慕的声音:

“好羡慕这种父女关系,我从小到大和父亲都没咋说话,就大学没生活费了才和父亲聊几句。”

“因为爱,被父母宠着的有恃无恐,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孩子。”

“从小不知道父母宠爱为何物的我,就不敢跟父母这样说。”

“好羡慕这种,如果我说这种话,会被说没脑有病,想撒个娇,会被骂。”

是啊,即使是和自己的爸爸撒个娇、跟他玩玩梗,对很多女生来说,都已经是一项难以启齿的挑战了。

互联网让她们知道,原来在有些家庭里面,是不用太懂事的。

有情绪稳定、爱意满满、配合完成自己突发奇想愿望的家人,真的好有安全感。

02

之前在短视频平台,有这样一个挑战很火:“一张照片证明你的女儿被你养得很好”。

有妈妈晒出了,自己陪女儿去上海参加漫展的照片,无比宠溺地配文:“只要她高兴就好”。

底下的评论区,好多人晒出了同款经历:

“我妈陪我做的衣服,帮我拍的照”;

“起早给女儿贴睫毛、画眼线”......

有家长因为自己女儿喜欢二次元,就特意去学习她们圈子语言的缩写:扩愉、属性、现充......

有妈妈发帖称,自己的女儿去买新疆大饼,结果用手机支付的时候,不小心付了3万多。

她没有对女儿发火,而是先打电话给老板解决问题,接着用纸巾帮女儿擦眼泪,安慰她。

看到女儿自责的样子,还跟她开玩笑,安抚她的情绪。

最后,带着她一起去店里道歉,要回了钱,事后还帮女儿总结经验,自己也进行了教育方式的复盘。

有个名叫“薇儿”的网友,她的爸爸为她写了五本成长日记,图文并茂、事无巨细地记录下她的童年。

她出生后家人一起给她取名、姥姥给她剪指甲、第一次打疫苗、每日的饮食、学说话等等。

原来真的会有这种家庭存在,她所得到的爱,超过了很多人对爱的认知。

有家长晒出了家里的监控视频,女儿学小提琴的时候,不小心把琴摔在了地上。

她难过地冲进妈妈的怀里,妈妈负责安抚她情绪,爸爸负责修理摔坏的琴;

弟弟在力所能及地帮忙,准备贡献自己的零花钱,爷爷帮助总结经验教训,但语气里没有一丝责怪。

松弛有度的家庭氛围,温暖舒适的教养方式,让孩子可以更从容、自由地做自己。

她们不需要太懂事,不需要压抑自己的需求,可以顺其自然地成熟、毫无顾忌地成长。

03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没被好好爱过,稍惹父母不愉快就要被狠狠惩罚的孩子。

比如湖北宜昌,一个坐在电动车后座的小女孩不小心跌落下来,家长没发现径直把车骑走了。

小女孩赶紧一阵小跑,追了上去,在后方司机一直按喇叭的帮助下,骑电动车的爸爸才在转角处停下车来。

没想到,当小女孩走近时,爸爸却直接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嘴里还凶狠地骂个不停。

可是小女孩又做错了什么呢?

还有辽宁,一个女童因在房间里小便,被爸爸拎着倒挂在窗外教训,持续了好几分钟。

广东,女儿拒绝了父亲给的一块脏兮兮的蛋糕,结果被父亲直接拿重物砸脸。

还有那些,从小就被迫懂事、小心翼翼讨好大人的孩子。

比如之前的热搜上,有这样一个词条:“女儿一直在说对不起”。

有妈妈晒出自己和刚上初中的女儿的聊天记录截图,女儿跟妈妈诉说:

自己晚上情绪可能会不好,会无法控制地伤心,所以小心翼翼地问妈妈能不能晚上不寄宿。

短短的几句话,就包含了3次“对不起”,自责感都快要溢出来了。

妈妈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而是让她学会适应,她也接受了,而且又在一直道歉,说自己会好好学习。

还贴心地安慰妈妈:“你不要哭,我好想抱抱你。”

但妈妈却还在责怪女儿:“你为什么总是不能理解我”。

比如有妈妈晒出这样一张纸条,是9岁的女儿写给她的。

女儿知道妈妈被爸爸家暴,过得很痛苦,就写纸条让妈妈勇敢离开,不要被她和弟弟捆绑住。

她心里想跟着妈妈,但又怕妈妈放心不下弟弟,最后也做出牺牲把妈妈让给弟弟。

04

心理学上有个非常著名的理论——依恋模式,指的是:

当一个人感到脆弱或需要保护时,就会去寻找抚养者的回应的一种情感联结。

这种联结就像一个透明的保护壳,在壳中的孩子,更有自信,也更愿意试错。

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自己成功与否,爸爸妈妈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就像让爸爸说“公主请吃饭”的女儿,或者让父母陪自己去参加漫展的孩子,他们知道,自己的需求总能得到父母的支持。

而那些没有得到父母良好互动的孩子,则常常没有安全感,他们要么会变得“破罐子破摔”:

“反正没人在乎我,那我就自暴自弃吧。”

要么变成讨好型人格,过早地学会懂事,小心翼翼地伪装自己,不敢提出任何需求:

“只有我乖一点,爸爸妈妈才会多喜欢我一点。”

有4种常见的依恋模式,可以自测一下,你属于哪种?

①安全依恋:父母能够及时回应孩子的需要;

②不安全依恋-回避型:父母对孩子的需求忽略和漠视,甚至抗拒与孩子建立联结;

③不安全依恋-反抗型:孩子的需求经常得不到满足,孩子对父母是否回应自己充满不确定;

④不安全依恋-破裂型:父母对孩子的回应是无规律的,孩子无法形成连贯的交际模式。

依恋模式不仅是孩子归属感、安全感、信赖感等形成发展的基石,也深深影响着孩子未来在亲密关系中的表现。

就像《奇葩说》辩手席瑞所说:“亲情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懂事。”

孩子都是在和父母的一次次互动和回应中,确认自己是被爱的,是安全的。

希望能有更多的家长,为自己的孩子建立起安全依恋。

因为只有真正被爱、被无条件地接纳过,她才会真正学会爱自己。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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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诚去武校探望四个月未见的儿子小哲,却意外目睹刚遭遇殴打的小哲神情呆滞地走回宿舍,“脸上都是泥巴”。

据郜诚的描述,小哲满身都是淤青,前面是老伤,后面是新伤,脸上、脖子处也有明显的掐痕。“我问他话,他说‘你是谁啊’‘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医院的诊断证明更是显示小哲患上了“精神障碍”。

近日,郜诚控诉登封市嵩山少林塔沟武术学校教练殴打虐待学生致精神障碍,引发关注。

据媒体报道,小哲所在的第三十九训练组组长张某称,当时没发现,学校不允许这样做,现正在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其所在的祖源校区一名工作人员则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目前公安、教育局等有关部门均已介入调查,其表示并不清楚具体情况,目前学校正常上课,员工也正常上班。

郜诚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目前小哲所在班级教练高某已被刑拘,立案的罪名为寻衅滋事罪。他还获悉,伤害小哲的,不仅有高某,还包括班里的几个同学。他认为此次事件的发生不仅是高某一个人的责任,“至今学校也没有给我们一个说法,没有一个相关负责人出面解释”。

儿子认不出自己

郜诚向中国新闻周刊介绍,经过治疗,小哲的情况已有好转,“刚开始不认识我是谁,对时间没有概念,不想吃饭,现在至少认识我是谁了”。

郜诚说,小哲出生于2010年3月,年仅14岁。今年2月15日,原来在安徽蚌埠某中学就读的小哲转学到登封市嵩山少林塔沟武术学校。

资料显示,登封市嵩山少林塔沟武术学校创办于1978年,是一所以文化教学为基础,以武术教学为特色,实施九年义务教育的民办学校。据郑州媒体报道,该校素有“天下第一武校”之称。

这是一所全封闭的寄宿制学校,学生不能用手机,也不能随意外出。校内又有自理班和全托班。据郜诚介绍,自理班的学费每年一万元左右,全托班则在两到三万左右。小哲报名的是自理班。

但令郜诚不解的是,短短4个月的时间,除去学费外,小哲的开销达到三四万元。

郜诚给中国新闻周刊出示了一则手机短信,发送日期为4月12日:“爸,我是小哲我怕你在忙,所以没给你打电话。跟你商量个事呗,过一段时间教练想找他兄弟帮我买一套毒液护具,这一套一般在7千多,他找他兄弟买在3千左右,也就是说按原价帮我弄。”

“我和教练关系很不错,我现在和他住一个房间,他对我很好,买这个护具最重要征求你的意见,好护具能用好几年呢,还能保证我不会受伤,这件事只有我和教练知道。教练让我问问你同不同意,我也想用个好一点的护具,爸我天天都很认真训练,到时候能不能帮我买一套用用。”短信中称。

当时,郜诚并未答应儿子的购物请求。

6月20日,郜诚和教练交流孩子的在校情况。“教练让我儿子接了电话,我感觉儿子说话有点怪怪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郜诚说,他起了疑心,随即挂了电话。

第二天,他就驾车赶到了学校,意外遇见正要回宿舍的小哲。

“我儿子和几个同学一起步行回宿舍,他刚刚被打过,脸上都是泥巴,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郜诚向中国新闻周刊出示的照片显示,小哲的脸部、颈部、臀部、腿部等部位有明显的淤青伤。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小哲居然认不出自己。

“上货”

郜诚随即报警,并将小哲带到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治疗。

由该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书提到,患者以“(代)言行异常2天”为主诉入院,初步诊断为精神障碍。

该诊断由小哲表现的一系列症状作出,包括:言行紊乱,自言自语,大脑反应迟钝,幻听,可疑妄想紧张害怕,问话回答不切题,定向力错误,意志活动减退,自知力缺乏。

郜诚表示,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小哲慢慢讲述了一些经历。

小哲提到,教练长期让他们“上货”。“儿子说压力很大,不想花家里人的钱”,郜诚说,按照小哲的描述,上述短信中提到的护具也是“上货”的一部分。殴打小哲的人中,除了其班级所在教练,还包括一些同学。

这些情况与教练告诉郜诚的不同。“我跟教练有沟通过,他说孩子在学校表现很好,又是班长又是寝室长。”郜诚说。

据郜诚介绍,目前小哲所在班级教练高某已被刑拘,但他认为此次事件的发生不仅是高某一个人的责任。“我送他过去的时候,学校的人说是不会打学生的,都是以教育为主,至今学校也没有给我们一个说法,没有一个相关负责人出面解释。”

郜诚说,目前小哲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但医生交代需要长期吃药治疗,服用一些抗抑郁症、精神障碍的药物。如果不吃的话,有可能会复发。

小哲所在的塔沟武术学校祖源校区一名工作人员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目前公安,教育局等有关部门均已介入调查,其表示并不清楚具体情况,目前学校正常上课,员工也正常上班。

他所在的第三十九训练组组长张某则在接受贵州广播电视台采访时称,当时没发现,学校不允许这样做,现正在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中国新闻周刊多次拨打张某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据上游新闻报道,警方相关人士介绍,案件正在进一步办理中。小哲患上的精神疾病与其被打是否有关,也在调查中。

中国新闻周刊注意到,在互联网上,反映塔沟武校教练殴打学生、变相收钱的情况并非个例。

该校的一名毕业生小军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学生、家长给教练“上货”的情况并不鲜见,“学生的手机都在教练那里保管,有的教练给钱就让玩手机”。

“以前我们组的一个教练,学生请一次假,就得给他买一件品牌的运动鞋子、裤子之类的。”小军说,他从未“上货”,认为自己因此受到了区别对待: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教练不给批假。

律师:如何定罪需要依据伤情鉴定的情况

“这种事情不能说一点没有,”塔沟武校一名管理人员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不管是一个单位,还是一个地方,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你想想我们学校在校生有三万多人,如果都这样的话,那我们早就解散了。”

该管理人员提到,学校配备有教练和生活老师,孩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联系他们,“不能说因为一只苍蝇,就毁了一锅饭,还是得看资历、看学校、看态度”。

另一名该校的工作人员则向中国新闻周刊否认有教练殴打学生,“我们是最大的武校,每年一到招生季,就会有舆情出来”。“几万人,还保护不了孩子的安全吗?”他说。

北京市中闻(西安)律师事务所律师谭敏涛向中国新闻周刊介绍,我国刑法中目前并没有专门的“虐待儿童罪”,只有一个虐待罪,是指虐待家庭成员,而学生不属于教练的家庭成员,所以,对于老师虐待学生之类,多数是以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

谭敏涛称,在本事件中,教练对学生进行殴打,学生经诊断为精神障碍,如果经过鉴定,二者存在因果关系,那么学生的伤情已经达到了定罪处罚的标准,该教练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如果造成学生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谭敏涛表示,如何定罪需要依据伤情鉴定的情况。

在他看来,教练毫无缘由、多次体罚学生,超出了正常的教学范畴,属于随意殴打学生,情节恶劣的,还涉嫌寻衅滋事罪,该罪不以受害者构成轻伤为前提,但需要有情节恶劣的情形。

“这里的‘情节恶劣’,是指随意殴打他人手段残忍,多次随意殴打他人;造成被殴打人精神疾病等严重后果等等;在本案中,教练在教学过程中多次殴打学生,孩子臀部及大腿位置的大面积淤青红肿,以及造成学生‘精神障碍’,都属于性质恶劣的范畴。”谭敏涛说。

(文中郜诚、小军为化名)

近来有一部分女权主义学者主张,因为女性都受性别压迫,这种性别压迫仅仅是因为女性的身份,而男性所受压迫一定和具体的阶级社会地位有关。并且这些学者认为先有男权后有资本主义,所以他们事实上主张性别问题高于阶级问题,对于女性来说,性别问题才是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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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怕不存在一个超阶级的性别群体,阶级高于性别,因为阶级不只是关乎社会上何人地位高何人地位低,更关乎个人的生存。同性别内部,其实共同利益也未必很大,因为人总是要先活着,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不同阶级的人的生存之道是不同的,剥削阶级就是要靠剥削为生,被剥削阶级则需要靠劳动为生,换句话说,女资本家早在生存问题上就已经在抢占女工的生存资料了,限制敌对阶级生存,也意味着缺少共同利益。

把男性当成一个整体思考问题同样是错误的,顶层男性霸占权力与底层无关,这些权贵和底层男性除了性别一样以外,其实没什么共同点了,他们从生到死,家庭出身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教育背景不同,乃至职业选择等等各个方面都完全不同,并且阶级之间虽然存在流动性,但构成阶级的具体的个人其实总体上而言是比较稳固的,个别人改变阶级身份,不影响大多数人没有改变。权贵也不会因为底层男性也是男的就给他们分半分权力的。

但不能认为同阶级的不同性别之间的矛盾可以抹杀,并且如果处理不当,也会发展成敌我矛盾。

同阶级的不同性别的矛盾上升为敌我矛盾的过程,也就是一方开始试图剥削压迫另外一方的过程。是剥削压迫使得人民内部矛盾变成敌我矛盾的。底层男性如果有能力结婚生育,那么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压迫妻儿,如果他们不能,他们可以也有可能会去嫖娼,甚至只是单纯地像阿Q那样调戏妇女,如果他们中有人上述行为都不做,他们是否还能算压迫妇女呢?虽然他们确实还有选择压迫妇女的可能性,但一件事没发生就不能说它存在。

因此,社会意义上的父权制确实存在,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的社会,顶层男性可以作为一个社会的总体上的“父”而存在,底层男性面对他们更像“子”。

社会父权的主导者是极少数的权贵,底层男性的父权思想也主要受他们灌输和洗脑,因此非要论及整体的父权社会压迫女性,那么必须分清底层和顶层的罪行大小,这是不可以一概而论的。高层的男性权贵的罪恶,底层的“专制爹”的罪恶,嫖客的罪恶,小混混的罪恶是不可以一概而论的,因为罪行有大有小,其惩罚措施有轻有重。

任何人的罪行都应该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其惩罚措施也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是有具体的刑法的,而不是抽象的空洞的道德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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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澄清几条外界的误解:

1.本组并非只有80后成员。目前未经调查,但已观察到的”小白菜“(即倾诉、反思父母造成的情感、肉体伤害的组员,下同)年龄跨度,为50年代人到90年代人。

2.本组并非仅仅发泄对父母的不满,但对心理治疗有所了解的人都该知道,发泄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本组内讨论的许多家庭问题,应该说是多数问题,已经远远超越所谓”代沟“范畴,为子女的身心健康、正常生活带来了严重困扰,甚至有一部分可以诉诸法律,不是用简单的“换位思考”、“理解”就可以解决的。请勿根据自己的家庭状况予以武断的评价。

3.本组并未把所有问题都怪罪到父母身上。但毫无疑问,家庭教育是一个人性格/人格缺陷的重要成因,这正是本组集中讨论的话题。对于其他原因,我信任本组成员的自主思维能力,也信任来自外界的你。

本帖不试图讨论任何家庭问题的成因,仅仅试图对本组中各型各色父母对孩子造成的伤害予以分类,为新进组的小白菜、反驳者、媒体记者提供参考。

每个人对陌生事物都有自己的心理预设,但为减少无意义的争吵、歪曲事实的报道,希望你读完此帖,再决定你对本组的态度。

父母也有其人格、认知上的局限,他们所犯的错误或许是可原谅的,但绝不是无责任的。“情有可原”绝不代表一些对子女的严重伤害,可以仅因为他们是父母就“无罪开释”。

如果不把教条主义的孝顺和发自内心的敬爱区分开来,亲子问题就得不到真正的反思。

由于本组发帖量太大(在我的豆瓣小组中是第一位的),对各种类型伤害只是举几例说明。

对于在本帖中作为案例出现的朋友,我要说声抱歉,你们的发言出现在这个帖子的链接里,是为了使这个组的存在理由更清晰。如果有意见请豆邮通知我,我会将其拿下。

欢迎补充。补充时请给出链接。

1.直接肉体伤害

我想不用多说明了,在本组中,体罚严重程度从皮开肉绽到送进医院都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章第十五条规定:“学校、幼儿园的教职员应当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不得对未成年学生和儿童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者其他侮辱人格尊严的行为。”但竟然没有针对父母体罚的条款,这是典型的双重标准,法律观念的落后。本组某些成员甚至成年很久之后仍然遭受体罚。这是中国家长对孩子最普遍的伤害形式。

案例:

2.间接人格伤害

以辱骂孩子、侵犯孩子隐私权为主。对人格的伤害远比对肉体的伤害要影响深远,虽然肉体伤害往往也伴随着人格伤害,但故意的人格侮辱、刺探隐私,会更集中地对孩子尚不牢固的自我认知、世界观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案例:

3.家庭状况造成的情感伤害

父母间的矛盾、争吵、家庭暴力,或对孩子不关注、冷漠造成的伤害。

案例:

4.试图控制孩子的人生

这一类型的伤害大多出现在成年或接近成年的“小白菜”身上。对尚在就学阶段的孩子来说,一般表现为粗暴干涉就学选择;对进入工作或社会生活阶段的“小白菜”来说,表现为逼婚,强制其工作地点、类型,甚至试图控制其经济。后者与一般“家庭纠纷”的显著不同,在于利用子女的“孝心”与同情心,单方面满足自己的经济、情感需要。本组的案例中,最严重的已上升到谋夺子女财产的地步。

案例:

5.其他

猥亵子女、性别歧视、其他精神伤害等。

案例:

注:以上案例在分类中多有重叠,特别是3、4两类。我只选择其中较主要的,或当下的问题进行分类

请大家补充

另致来访媒体:

我本人近日工作和其他事务较多,各位媒体工作者前来问讯的也较多,我基本没有答复,一开始一两个有答复的,也没有时间精力作进一步接触,在这里说声抱歉。(至今没有帮组长整理置顶帖,也要说抱歉。)

首先我不能以这个组“代表”的身份做任何媒体发言,这也是我考虑之后决定不接受采访的原因之一。以下的话仅以我个人名义来说。

这个话题太大太沉重,真正有敏感度的媒体工作者会发觉,这个组里现有的一万多人本身只是开始。下面是一个巨大而黑暗的冰山,挖掘这个冰山,把“人”的价值和尊严从“家庭”独立出来、解放出来,这不是靠一两个访谈、采访就能解决的问题。这需要社会科学和医学学者、新闻媒体等各方面通力合作,作为一个方向来长期关注。这个组不是一个奇观,它的存在基础在每个人脚下。

有些人乐观地说情况恶劣的家庭只是少数,我想问,少数是多少?请拿出可靠的统计数据来。不怕各位曝光,就怕曝光不够,就怕曝光本组这一小撮,是为了掩盖底下那个冰山。做这份报道,责任重大,愿各位慎之慎之,不要犯南方报业那样大题小做的错。

我还要再重复一点:这个组里组员的主要问题绝不是所谓“代沟”问题。“代沟”这个词出自美国婴儿潮之后,和青年文化、嬉皮运动关系密切,这个组所要求的个人意识觉醒,还远远没有到创立新文化、开辟新天地的程度。这个组里大部分前来倾诉的人,所需求的只是基本的尊重、基本的权利、基本的自由。

请不要把话题人为地抬高、虚化,请把你们的版面,你们的时间,你们有限的资源优先给那些最痛苦最需要帮助的人,把“家庭”这个所谓的社会基本单位的底线向所有人展示出来,然后我们再来谈文化,谈代际差异。在此之前,借这个小组的名义,以轻飘飘的语气去谈耸入云端的上层建筑,几乎是可耻的。

《钱江晚报》2010年3月7日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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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父母是人生的指导者,可惜你的父母不是——别难过,很多人的父母也不是。文艺青年大本营的豆瓣网上有个“父母皆祸害”小组,创建于2008年1月18日。这里聚集了一群在父母子女关系中受到挫折、苦苦思索出路的年轻人。

看似大逆不道,路规相当理性

虽然这个小组的名字听起来似乎相当大逆不道,但是他们在创建宣言里强调:“反对不是目的,而是一种积极手段,为的是个人向社会化进一步发展,达到自身素质的完善。我们不是不尽孝道,我们只想生活得更好。在孝敬的前提下,抵御腐朽、无知、无理取闹父母的束缚和戕害。这一点需要技巧,我们共同探讨。”

其中有人总结的“为人儿女的路规”,可以当作儿女自强的好范例,想要独立自主的年轻人请对照,你能做到几条?

1、 大学毕业了就不应该再跟父母同住了。事实上读大学就应该选择离开家乡去另外的地方,这跟父母祸害与否没关系,是成长必须的断奶期。

2、成年之后不要让父母太干涉你交朋友、约会甚至找工作。这些应该是你自己的事。你应该设法养活自己,并且决定自己的生活道路。

3、成年之后就尽量不要跟父母要钱了。他们给你钱是心疼你,当礼物收下,要知道感激,但不能靠它过日子。

4、回父母家或者不得以仍跟父母住在一起,就要遵守父母的家规。争执不下时尽量忍气吞声,因为这是父母的家,而不是你自己的家。

5、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生活,要懂得必要时将父母关在其外。他们喜不喜欢你的生活伴侣,你的生活习惯,你的宠物,你的工作等等,都没关系,不要让他们左右你的一切。

6、可以请教父母的意见,但保留自己最终决定自己事务的权利。

7、如果父母穷困,你有义务提供经济援助,以自己负担得起为界限。你累死了饿死了也就帮不到父母了。这不叫没良心,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80后子女PK 50后母亲

在现实中,50后的父母和80后的子女之间,控制和反控制的“斗争”不时上演。特别在奔三的剩男剩女中,因此想要搬出家来自己独立生活的,为数不少。无独有偶,在钱报论坛“非常男女”板块,也有80后网友发帖讲述类似经历。

原帖重现

事情是这样的,年前因为自己有一些股票,学车不方便看股市行情,就把账户密码告诉了我妈,让她帮忙留意一下股票。后来驾照顺利考出了,股票也是我自己操作了。没想到前几天我妈居然一声招呼不打,就把我一只重仓的股票卖掉了!我一打开交易软件看到就气得够呛,打电话质问我妈究竟怎么回事,但她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理直气壮地说:“我看大盘走得不好就替你卖掉了,这也是为你好啊。”

好一个为你好!这话让我的小宇宙愤怒地爆发了,同时激起了心中本已慢慢淡忘的积怨。我感觉自己的成长史,就是一部不停地在摆脱父母控制的斗争史。不好意思地说,直到25岁正式工作后有了经济实力,我才有权自行决定穿什么衣服,而在那之前,我只能无条件接受父母用他们的审美眼光买来的衣服,我的眼光在他们眼中是无足轻重的。

其实从小到大,父母对我的控制都是全方位的:认识什么样的朋友,读什么专业,去哪里工作,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父母都用自己的一套标准来套用在我的身上,希望我能达到他们理想的生活状态。直到我后来离开父母独自生活,他们鞭长莫及,对我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弱了,我才慢慢感觉到自由成长的空气。但前几天的这个事情让我意识到:母亲给我的信任和自主权还是这么少!于是我立刻把股票账户密码改掉,并决心从此以后再也不告诉她。其实赚钱亏钱还是小事,关键是这样太不尊重人了。

网友跟帖

金色大蝴蝶:这算什么,我和楼主的年纪差不多,还没结婚,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妈对我的控制更甚呢。她喜欢我看起来很淑女的样子,于是按照自己的审美眼光买了很多淑女类型的衣服给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如果我衣服穿得不好,就会逼我回家重换。虽然我妈的审美眼光很不错,同事经常夸我穿得很有温柔贤淑的淑女范儿,但这个滋味还是不好受。

我是个夜猫子,喜欢晚上上网到深夜,现在我妈每天都逼我早睡,每天11点半准时到我房间里来,强迫我关掉电脑,还对我说:“你必须睡觉!”我只能默默接受,不然就只能和她发生争吵。虽然妈妈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这种做法还是让我难以接受。 豆瓣上这个小组的名字,估计大部分父母看了都会怒从中来,然后伤心不已吧。但是如果仔细分析亲子关系中负面情绪的来源,或许父母和子女都需要反省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